[高干军旅]特种军官的腻宠_分节阅读_195(1/1)

门里不可更改的事实,自古到今都是这么过来的。

还好,她清醒得早,如果继续执迷下去,今天陆家婆婆就是将来庄家婆婆的写照。还是识相的,事儿都了了后,避开大家视线吧,没有谁,谁能活不了?

卡娜真生气了,这老太太怎么比夫人家的老太太还让人讨厌?

‘嘭’一声儿把门了,外头陆太还在张嘴呢,陆海军不堪其烦,刚躺下的身子又坐起来,他知道她妈那嘴不饶人,他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可夕夏没有,夕夏哪里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

伸手让夕夏坐他身边,他需要跟她做做思想工作。夕夏心里不痛快,直看着女儿,不看她老子。陆海军不得已开口说,“陆太太,过来,坐这儿来。”

夕夏心里想说,你娘说完了你这儿子想接着训?她还真是欠了他的啊。

起身拉着脸子走过去,不坐他床上,拉着椅子坐床边前,抬眼看他,“说吧,洗耳恭听呢。”

陆海军叹气,刚伸手拉着夕夏的手,女儿跺跺跺的跺着小步子来了,仰着粉嘟嘟的小脑袋望着他俩,张张粉嫩嫩的小嘴儿喊:“爸爸,妈妈生气了。”

陆海军挑挑眉,抬眼看夕夏,那意思说,瞧吧,多大个人了,在孩子面前生气,看你好意思。夕夏横了他一眼,不客气的抽回了手,对女儿说:“果果知道妈妈为什么生气吗?都是你爸给气的,所以果儿知道怎么办了?”

某人脸色立马黑沉下去,有见过这么教孩子的?有这么当妈的?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嚷嚷着要给孩子灌输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瞧瞧,她自己个儿是怎么做的?

“陆太太,你那张脸挺厚的啊?”陆海军瞅着她说。

夕夏回头看他,呵呵直乐,听女儿怎么回答:“果果气妈妈,让爸爸生气。”

夕夏愣了下,这孩子--陆海军点头,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瞧吧,多灵验来的。看着夕夏笑着,说,“别把女儿教坏了,陆太太,孩子是还小,也不能这样乱教……”

陆海军忽然住口了,夕夏冷冷的看他,重复说,“乱教?”

“我嘴欠,夫人您可别真往心里去。”陆海军赶紧好话说着,打着哈哈瞅她。

魏江小子也蹭啊蹭的蹭他姑姑面前,伸手抓着姑姑的衣服,又拉着妹妹,说,“姑姑,你让妹妹跟我和爸爸妈妈住,好不好?奶奶也说想妹妹了。”

夕夏瞅着魏江那脸,要不是陆太说魏江像陆海军,她还不发觉,把魏江抱起来左看右看,再瞟着陆海军说,“这孩子像你?要仔细看吧,还确实有点儿像。”

陆海军眼皮子一跳,立马横瞪过去,“陆太太,东西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你不知道?有些话说了就完了,有些话你可得给我收着。”

夕夏看他,陆海军脸子还发冷,说,“再好好看看,仔细看看,魏江这小子哪点儿像我了?”

夕夏看着他,笑了下,这人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啊?还大男人呢,再认真看了看,板着魏江小子的脸说,“小子,别动,让姑姑好好瞧瞧。”

然后点头,说,“不像,再仔细看吧,像我倒还有几分。”

这话算是勉强过关,陆海军面色有些苍白的躺回去,合计是麻药消了,痛。果儿那儿仰头望着妈妈抱哥哥,抬着小短腿儿要往床上爬。卡娜赶紧帮了把,果儿挪着小屁股往夕夏跟前凑,边说,“妈妈,你也看我。”

说着把一张俏生生粉嫩嫩的小脸蛋儿往她妈面前凑,夕夏立马配合女儿,把明艳艳的脸欺过去,跟女儿脸脸,额头抵着额头,然后说,“还用看吗?果儿当然像妈妈了,果儿是妈妈生的嘛。”

“那哥哥呢?”果儿问。

“傻了不是?哥哥当然是哥哥的爸爸妈妈生的。”夕夏点了下女儿粉嘟嘟的脸蛋儿说。孩子总有那么多好奇的事儿,十万个为什么就是孩子们问出来的。

“可爸爸也说,果儿是爸爸生的。那,是妈妈生的,还是爸爸生的?”果儿望着她妈,一脸好奇宝宝的乖巧,夕夏心里安慰着,她女儿将来铁定好学,瞧瞧,求知欲多强?能问为什么的孩子那表明她对世界很感兴趣,很有上进心啊。

“妈妈,当然是妈妈。”夕夏毫不犹豫的回答。

果儿点点头,想了下吧,没理顺,又问了,“那,妈妈生果儿了,爸爸在干什么?”

这话一出,给她爸给憋得,要换得他,他是毫无疑问败给女儿了。可陆太太那儿极淡定的瞅了他一眼,眼角微微上扬,说,“你爸看着呢,爸爸都要妈妈照顾,你说,爸爸能把果果生出来吗?”

果儿立马从善如流的点头,她妈说得太对了,“不能。”

陆海军当下哭笑不得,那脸色有趣得紧,转头看夕夏说,“行了,尽给孩子说这些不靠谱儿的话,以后怎么纠正她的认知?怎么让她和别的孩子玩?”

目光扫向卡娜说,“把小姐和魏江小子带出玩会儿,我跟夫人说点事儿。”

“是。”卡娜抱一个拉一个带出去,夕夏赶紧说了声,“别走远了,就廊子里坐坐,这晚上外面有蚊子,别让他们还给蚊子叮了。”

“是,夫人。”卡娜带着两孩子出去了。

陆海军想说,她就是过分紧张了,他就是想让卡娜带着两孩子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这一直在廊子上坐着大眼瞪小眼的,干什么?这里不比岛上空气好,一定得早上晚上空气里的杂质都干净了些后带着孩子出去透透气儿,老把孩子关在室内,会闷坏的。

可想想吧,他不说,本来就很少照顾孩子,他哪有什么立场去对夕夏的育儿经指手画脚?一说这事儿,两人一准又得吵。得得瞅着好时间了,从旁提提。

“说吧,陆先生,孩子们都出去了。”夕夏看着他。陆海军额头冒着密密的细汗,脸色也有些发白,夕夏忍了下,问:

“是不是很痛?要不,我去拿点止痛药来?”

“没事儿,多大点儿事儿,一会儿就好。”陆海军笑笑说,这痛啊,要是庄孝野战他们,铁定自己处理了伤口,医院都不用进。这些年了,他以为他和他们的距离已经近了一步,可没想到竟然还是有差,什么都差得这么远。这不是他不承认就没有的,这是事实,确实差太多了。

陆海军伸手拉着夕夏的手,面色认真的说,“夕夏,我妈就是那样的性子,我这二三十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她也只是嘴上不饶人,心不坏。反正我们也没和她一起生活,极少见面。碰见了,她是长辈,让着她点?”

夕夏头微微下垂,眼睛不知道再看什么,没答话,或许在想事儿。陆海军看着她的神情然后又说,“我也知道她说得太过分,你别往心里去。因为我在她心里一直没什么位置,连带着你也跟着遭罪……如果,真让你心里不痛快了,我代她跟你道歉。你在她哪儿得的任何不痛快,都往我身上撒,别她一般见识,好吗?”

夕夏叹气,说,“行了,你眼里,我真那么不懂分寸吗?别担心了,为了陆太太这个称呼,我也会让着你妈妈的。我妈也不是那么明理的人,你同样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说你母亲?都是做儿女的,你的心情,我明白。”

陆海军忽然想起谭玉华和魏盛夏一家刚上岛的时候,他是什么都打理好了,却没有以家人的身份出现过一次,每次见面了也没给好脸子。是,他们再过分,夕夏都护着她的家人,可现在再看看他自己。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

他妈做得还不过分?换做别的女人,哪个女人会忍受被人这么说?可他还在给他妈开罪,夕夏还能理解。想想,他和夕夏也还有距离啊。

陆海军觉得他身边的人,全都站在山顶上,大家都在俯视他,尽管他已经加快步伐日夜兼程的前行,可他还是赶不上。因为,他们从起点起,就远远把他甩在身后了。他现在多努力,那也只是表象而已,他还是那个一文不值的陆海军。

“嗯,你能理解就好。”忽然间陆海军有些苦涩起来,回应了。

一般女人在婆婆那儿受了气,做丈夫的肯定要出面调停的,没想到他这仅有的一次也是出师未捷。他这太太,用得着他的精神安慰吗?根本就不需要,她心如明镜,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他在她面前,简直自惭形秽。

野战说得很对,他根本不配站在她身边。

曾经他是恨她的,不是玩笑,是恨之入骨的恨。可她就是有逆天的本事,让他一步一步好感起来,还一步一步沦陷进去,她就像绕指柔一般缓缓慢慢的饶进了他心里,在不知不觉间。等他发现时,早已经来不及了。

是的,他不配!

等约定时间到了后,他再舍不得,也会放手的。如果爱她,就让她得到真正的幸福。绑着她,将她束缚,那是在摧残她,他不舍得。

“我看你疼得厉害,还是吃点止痛药吧。”夕夏站起来往外走,陆海军脸色越来越白,十指连心啊,能当小伤看吗?

夕夏走出去,卡娜带着孩子在走廊上坐着,夕夏说了几句话,然后去开了些药过来,看着他陆海军把药吃下去,夕夏说,“陆先生,需要我给守夜吗?”

陆海军摇头,说,“你带着孩子回去吧,这医院到处是病毒,别让孩子闻多了这里的空气,没什么大事儿,明天就出院的。”陆海军看着她,说得认真。

夕夏点头,要让在这过夜还真不行,果儿怎么睡,还得给她吃一次奶,还有魏江小子得送回弟弟那儿。收拾了东西说,“那我让卡娜把魏江送回盛夏那边,我打车回去,明天……”

“明天不用过来,明早上我就去公司,别来回折腾了,孩子得要人看着呢。”陆海军赶紧接过话说,知道她虽然什么都不表现出来,可到时候铁定一大早就跑过来。其实他这点儿伤真没什么,比起曾经庄孝和野战出任务时受的伤,他这算什么呀?他自己都觉得臊得慌。

夕夏看了他眼,她就不明白了,大男人总想那么多,生怕别人说他什么是吧,死撑个什么劲儿啊,疼死他得了。

出去让卡娜带魏江去盛夏那边,交代她怎么打车回天鹅美苑,然后抱着果儿进来,说,“跟爸爸说再见。”

果儿有些困意了,眼睛眯啊眯的,看着她爸爸娇娇糯糯的说,“爸爸再见。”

陆海军看着可爱的女儿,心里突然几万个舍不得,想着,要不,这就跟她们一起回去?可看着夕夏吧,得了,还是让她放心好些。

对果儿招手说,“来,亲爸爸一下。”

夕夏看着他,心想‘又占我女儿便宜’。是这么想着,不过还是抱着孩子走过去,果儿欺过去,抱着爸爸脖子左右都亲了一下,然后用小手轻轻合着陆海军的眼睛说,“爸爸,你乖乖的睡觉,明天我还来看你。”

陆海军笑着点头,夕夏抱着果儿走到门口,陆海军那就跟快失去她俩一样,心里突然间惶恐和不舍,喊了声,“夕夏。”

夕夏回头看他,“陆先生,能不能一次给话说完?”

陆海军看她微恼了,忽然低低笑起来,说,“走吧,我只想说你这么久没开车,自己开车注意安全。”想了想又说,“还是我让小以过来接你们回去?”

夕夏看着他,还有完没完了,看他没再说话,再问,“没了?都说完了?”陆海军点头,夕夏抱着孩子直接就出门了,“那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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