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孝那脸子立马下拉,抬眼横她,“不乐意?成--”
高大健硕的身躯立马弹力起身,也不再多游说,这事儿吧,他就等着她屈服吧。看爷还治不了她?
夕夏急了,立马扑过去抱住庄孝,“别啊庄孝,你下午才那事儿这又来,你也得顾着我对不对?”
庄孝又走,夕夏紧紧抱着不松手,软声嘤语,“庄孝--”
庄孝眼皮儿抽抽,撒娇啊,这时候不顶用了。使手抓她的手,夕夏被拉开,她又跑他前面抱住他身躯。
“老公……”
脸贴他胸膛蹭来蹭去,然后说,“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为了长远幸福,还是别放任自己。”
庄孝起手抬起她的脸,这小妞儿,还说起教来了。
“让开。”庄孝盯着她眼睛说。
夕夏咬牙,怎么会有这么油盐不进的男人呢?当年他可是对她言听计从的……唉,往事如烟呐,不堪回首呐。
“我去洗我这就去,爷您等着……”夕夏撒手进了屋,进浴室随意冲了下就裹着浴巾出来了。
屋里很快哼哼哈哈响起来,男人的粗喘加上女人的嘤咛娇喘,奏响了一室。
给爷伺候舒服了,夕夏那脑袋才从他下面抬起来,翻身仰躺在床上不肯动了。不带这么折磨人,他明知道她不乐意做那事儿,还这么压迫人,太可恶了。
夕夏人刚躺下,庄孝那边拱啊拱的,压上她的身,她也没管,来就来吧,早完事儿早松口气。可庄孝那是没开始呢,直接杠上她两条玉白的腿,头下去了。
“啊--庄孝……”夕夏又羞又怒,赶紧伸手去挡,庄孝扯开她的手,说了几句话,夕夏那手上不上下不下的,最后闭上眼横了心,转头埋进枕头里,任他胡来。
夕夏是准备要小孩儿的,可庄孝最近是非常时期,帝国的事情棘手,必须得先处理了,不然他无心其他。夕夏也能理解,可庄孝说先结婚,可夕夏坚持要有了宝宝后才结。庄孝不能理解,夕夏那意思是,很多人是结婚后才发现不能生,她只是想让自己安心。
庄孝总说她想多了,他们俩正常得很,可夕夏坚决不同意。所以这事儿上两人意见不一致,只能暂时搁置。
两人个人的事儿搁置了,庄孝棘手的事儿有进展了。庄孝已经查到野战有线下交易,而且时日还不短。只是时日越长,根基越大,庄孝想动野战,这就更难了。
根基大,难免有更强大的保护伞遮着,不容易找证据是其一,他背后牵连的人庄孝还不确定是不是能对付的。
这些天庄孝在烦这些,对夕夏那件小功劳当然自动忽视了。
111,【手打VIP】
庄孝派出去的线人跟了野战近一个月仍然一无所获,庄孝愁眉不展,竟然能把这么大的事儿做得这么严密,这是他以前没想到的,看来他一直都轻敌了。
夕夏藏在门后听着龙二的汇报,心里在想在外边没露出任何蛛丝马迹,那么证据一定在野战家里。做了交易,总得有条约单子之类的吧,找到那些不也能制住野战?
这事儿夕夏是这么想,想得简单可事实也是那么回事儿。每一次交易前后的单据是必不可少的,可野战平日交易都防得滴水不漏,更别说找那些不可能的证据了。
后来夕夏跟庄孝提过一次,话还没完呢就被庄孝喝了回去。
想拿那些东西,除非野战最信任的人,否则谁能进得去野战的地方?那些东西就算信得过的人,也不一定拿得到,想都不用想,野战能傻到那种程度?
庄孝使眼神儿横着夕夏,然后说,“别想那些没用的,这事儿我来处理就好,你做好你分内的事情。”
夕夏本是个心思定了就要一头撞到底的人,不用想她说这法子都知道有多凶险,所以得在苗苗期间就给她掐了,免得她做出些令他扼腕撞墙的事儿来。
夕夏哼了哼,说,“做好分内事儿又怎么样?我给签订了舒亚的合约,你也没半句话的。”
庄孝微愣,这事儿……抬眼看她,还记着呐。
“那…晚上请你吃饭喏?”庄孝眼含笑意的问。
“好啊!”她突然想起好望角来,上次和宏远的人在那儿谈公事,觉得气氛不错,那地儿本就该情侣去的,她是希望他能陪她去。
最好,舞一曲?
夕夏看着他,庄孝瞅着她那眼神儿,发现里头藏着计呢,立马接口说,“我爸妈让我带你回去吃饭,都喊好几回了,要不,我们回去蹭一顿?”
夕夏那脸子立马拉下来,“不要--”
直接拒绝,庄家人确实都挺友善的,可她压力大,完美的庄母,严肃的庄父,八卦的小姑,还有顽固的老爷子…哦,她不要去啊--
“老婆,我可是很忙的,难得抽出时间陪你回去吃顿饭,你就赏赏脸?”庄孝怎么不知道她在庄家不自在?可那毕竟是他家,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吧。她迟早都要进庄家门的,现在这么躲着,以后他们成事儿后她要怎么面对?
“啊--庄孝你不要逼我,我不要去。”夕夏耍赖了,她真的什么都不怕,就怕去庄家,上回去,都造成心理阴影了。
这些话吧,又不能给庄孝说,总不能让他觉得她反感他们家。可事实那就是嘛--
庄孝无奈的看着她,僵持着。哼哼唧唧的,脑袋左右摆了摆,然后转头看他,“要不你忙着,晚上我自己对付着吃点儿?”
庄孝立马泄气,她为了不去庄家,把他都放弃了,他这找的什么女人呐?
“夕,我在你心里,”他比这手势拳头继续说,“就值这点儿?”
夕夏撇着嘴,不乐意,总拿这样儿的话来添堵她,这不存心为难她嘛,瞧瞧这男人多可恶,也不体谅体谅她。
她睫毛连着翻啊翻的,也不看他也不哼声儿。
好久后才说,“我忽然想起来晚上我约了元经理,怎么着她曾经也是我的上司,不能放人鸽子的,庄孝你就忙你的事儿吧,不用管我。”
庄孝那边直接无语了,看她逃也似地起身心里不痛快,他庄家是盘丝洞住了妖怪她要怕成那样儿还是啥的?瞧瞧她那小样儿--
不痛快吧伸手给人拽了回来,拖上腿横放,一手圈着她然后张口咬她肩膀闷声问,“嫌弃我了?嫌弃我家?”
“别,爷,要嫌弃,这词儿该您用才合适,对不?”夕夏伸手勾着他脖子笑着说。
庄孝张口往她脖子咬,边说,“吃定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别咬……我晚上真约了元经理。”夕夏使手挡住他的嘴,要给咬上痕儿了,她怎么见人啊。
夕夏最近一阵子很清闲,本来是负责和宏远合作的项目,可宏远那边要求换人,现在负责人是陆文玲。公司里人人都在忙,就她闲着,她想去工作室,可庄孝说什么都不肯放人,这让她就更郁闷了。
她最近跟舒亚的元娜走很近,因为曾经的上下属关系和曾经慷慨相助,夕夏到现在还一直记着元娜的恩。
律一总部翻译部的部长李青和人力资源部的黄经理有说不清的关系她早就知道,她也亲眼看见过几次。李青和黄经理的关系当事人也没避着别人,所以公司里很多同事都知道李青和黄经理的事儿。
可夕夏是近几天才知道,黄经理竟然是元娜的丈夫。
这事儿让她震惊不小,她很不明白,黄某庆游走的两个人,分明就是同一型的,为什么要背叛自己发妻?
李青曾经是夕夏的上司,对她也不少倚重,元娜也曾是她的上司,对她就更有大恩,这事儿她帮不了什么,只能从旁安慰元娜。
很多时候女人有什么错?男人错走一步伤害的就是两个女人,夕夏虽然不能体会元娜的苦,可多少能明白她的痛。
夕夏出去时是在庄孝离开后,她换了件平时极少穿的裙子,布料相比起来少了很多,花了个精致的妆,然后开车去了元娜家。
夕夏第一次见元娜时就是酒吧,那时候元娜是那家酒吧的钢管舞女郎。从夕夏进舒亚工作,到现在在总部,她一直都不明白。元娜这么精明干练的女强人,职场的精英,怎么会有晚上在酒吧放纵的时候。
如果不是内心空虚寂寞,怎么会放纵如此?
同为女人,她为元娜感到心痛。犯不着为一个心不在自己的男人,这么糟践自己,夕夏看,以元娜自己的能力,她能过得很好。为什么就放不下呢?
夕夏边抿着酒边看台上挥洒尽情的元娜,有一刻恍惚,这么优秀的女人,竟然也逃不过‘情’字。
元娜从台上下来,径直走向夕夏,拿着酒一口灌下。
“何必呢?”夕夏知道她说什么都没用,可还是忍不住,退一步海阔天空,既然爱都没了,何苦把自己困在婚姻枷锁里让自己痛苦?
“你不会明白的。”元娜轻笑起来,夕夏看着她依然美丽年轻的脸,如果放弃,会是更好的选择。
元娜再要了一杯拉菲,弄酒的调酒师和元娜似乎很熟悉,递酒过来时顺带抓着她的手在她耳边暧昧的吐着气,说了几句话,元娜一阵笑,然后摇头。那调酒的小伙儿有几个败兴,然后离开。
元娜抿了口酒,然后对夕夏说,“瞧,还是有男人欣赏我的,是不是?”
她问这话时,神情天真得很孩童。夕夏看了有些不忍,转头看了眼调酒师,拧着眉,因为那调酒的男人此时正和另外的女客调情。
“元姐,你这么优秀……”
“嘘--”元娜手指递唇边要夕夏噤声,她不想听,真的不想听那些。她现在只想在这里找到属于她的快乐,离开这里,她又是一个没了爱情没了家的孤单女人。
她现在三十五了,离婚?离婚后呢,怎么办?女儿怎么办?女儿一直寄养在母亲那,母亲年岁大了,总要接回来养的,她不想女儿回来没有爸爸。
既然要痛苦,大家就一起痛吧,她就要看那个狐狸精能风光到什么时候。
“我痛了,我也要大家都不好受。”元娜抓着夕夏手腕说。
律一年前人事调动的时候,她被人算计,差点丢了工作,好在总裁看在她曾经的业绩突出,仅仅从总部调去分部。当时的事儿她不追究,但不表示她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弄事儿。
她只是寒心,黄某庆那个男人竟然不顾夫妻情分,和李青合谋陷害她…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凭自己的实力又一步一步爬上来了。
可事业有了,她的爱情和家庭却走得越来越远。
“元姐……”夕夏伸手拦下她手里的酒杯,“别喝了……为什么不放过自己,你明明很痛苦。”
“小云呐,元姐跟你说,男人都是信不得的,结婚前的保证那算什么呀?不能信的。”元娜泪湿了满面。
夕夏有些手足无措,她是好意想出来陪元娜放松的,却让元娜情绪崩溃,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也有好的,只是或许黄经理不是对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