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被熟人看到,陈松林绕了点路,直接从镇上朝树林中走,然后进入山林之中,一路寻着河西村的方向过去。
玉秀镇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他也从白小蝶那里得知了。自从他单枪匹马独闯太子帮之后,第二天血狼帮和黑虎帮就联合起来,朝着太子帮发难。这也是那一天为什么吕秀琴很迟才感到医院看望陈松林的原因。
如果吕秀琴那天出现的晚的话,恐怕整个太子帮已经不复存在。血狼和黑虎两人坐拥玉秀镇的半壁江山,他们岂能坐看一个新生的帮派慢慢崛起,然后再去对付他们?他们又不是傻子。
而且,太子帮的精英又被陈松林痛揍了一顿,三十几人身上都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别说是对付两个老帮派了,就算是单对单,欧阳征也不是血狼他们的对手。
吕秀琴出手了,但血狼和黑虎根本不给她面子。直到一人浮出水面,血狼和黑虎这才停手。这人便是昔日七星帮的第三把交椅地皇黄有才!
为了保全太子帮,吕秀琴将黄有才派了出来。想到这里,走在山林中的陈松林顿时笑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冲动下做的事情,居然让玉秀镇上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黄有才啊黄有才……”陈松林纵身一跃,宛若一只飞鸟,朝着山下落去了几十米远。
吕秀琴可谓下错了一盘棋,她原本支持太子帮都是在幕后,因为陈松林的关系,那天她喊了出来,也就向世人宣明了她才是太子帮的幕后推手。
然而这也就算了,她更加错误的是将黄有才也推了出来去帮助太子帮,如此一来,血狼和黑虎二人岂不就知道了她的底细?
原来想要他们两家自相残杀的人,不是地皇黄有才,而是吕秀琴!
黄有才不过是吕秀琴旗下的一只小喽啰罢了。原本血狼和黑虎还不想对付吕秀琴的,也不知道她的底细,现在吕秀琴做出这样一件蠢事,玉秀镇已经不会再有以前和谐的一幕了。
陈松林心里断定,这几天内,血狼和黑虎一定经常坐到一起喝茶聊天,就算明面上他们不对付太子帮,在暗地里他们也一定会给太子帮使绊子。他们可能让自己的头号敌人黄有才发展起来吗?当初黄有才的势力可是被他们给灭掉的。
“嗡嗡嗡,嗡嗡嗡……”
陈松林停住脚步,倚靠在山腰处的一棵大树上,他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顿时笑了起来,刚刚想到这个血狼,没想到这家伙就打电话过来了。
“哈哈哈,天王!”
陈松林将手机拿远一点,每次听到这厮的笑声,就浑身的不舒服。
“血狼老大,忙里偷闲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陈松林笑道。
血狼道:“哈哈,天王老大说的哪里的话?身体怎么样了?”
陈松林轻笑道:“有什么话直说吧,你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拐弯抹角的玩那些没意思,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血狼尴尬的笑笑,吸口气,说道:“你主院这几天,兄弟我没能过去探望你,心里实在愧疚。天王,你可别在意啊!”
“说正事吧。”陈松林漠然道。
血狼应了声,道:“不知道你住院的这几天有没有听过什么风声,呵呵,兄弟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太子帮的背后是吕秀琴,说起来,这个恐怕还和李刚有点关系吧。在天王的面前,我也不想藏着掖着,如果吕秀琴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呵呵,只要我朝省里递个文件上去,她男人就立马下台!”
“噢。”陈松林没有参言,他想看看血狼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就现在而言,血狼就是想要通过陈松林去吓唬一下吕秀琴,让她收敛一点。
不过,以血狼在白道上的势力,想和吕秀琴对着干?
“呵。”陈松林心头冷笑,这个血狼也太自以为是了,如果吕秀琴真的是那种你想弄就而已弄趴下的主,别说他了,陈松林自己早就出手了。
“黄有才是吕秀琴的嫡系!”
“妈的,我们以前都被这小子耍了,他一直都是吕秀琴的人!”
陈松林听着血狼一直在耍心机,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血狼想要表达的是什么。血狼没有想要将陈松林拉入伙的意思,但他却想通过黄有才这件事,让陈松林对吕秀琴有隔阂。
想必他应该也收到风声,知道吕秀琴认了陈松林这个干儿子了。
“唉,兄弟的生意不好做啊!”
“说完了?”陈松林问道。
“嗯。”
陈松林笑道:“呵呵,你的意思我收到了,身体不太舒服,就到这里吧,有空再聊!”
“好,好好,再会!”
挂断电话后,陈松林扯扯嘴角冷笑了起来。这个血狼一直惯用的伎俩就是假借他人之手,去对付她想要对付的人。七星帮当初的七星,没有比陈松林更加了解的了,这个血狼想要玩什么把戏,根本逃不过陈松林的双眼。
可笑的是血狼自己还不自知,还在一个劲的耍猴戏。
到了河西村村口。
“汪汪汪,汪汪汪。”
“叫,叫你娘啊,再叫老子把你杀了吃了!”陈松林瞪了那条大黄狗一眼。
“大黄别叫,滚旁边去!呵呵,松林啊,回来啦”
田里的妇人直起腰朝着陈松林打着招呼。
陈松林朝右边田里望去,笑道:“春兰嫂子,拔草啊?”
“嗯啊。”唐春兰笑了笑,扔出一块泥土将大黄狗赶走,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又弯下腰继续忙碌。
陈松林眼前顿时一亮,唐春兰居然没有穿内衣,弯下腰圆领衣服大开,双胸朝着下面拉扯得很长,让人看到真的会想去抓一把。
“春兰嫂子,你怀孕还做事,上次我不就和你说过了吗?家里的家务活做点就可以了,田里的事情还是让倩倩她们做吧。”陈松林眯着眼看着,朝着田里走过去。
唐春兰,陆倩的嫂子,现在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她的身上穿的土里土气的,在地里干活的女人,身上没几个是干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