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脑真是好东西,特别是我们苍山的豆腐脑,用我们这里粉条做的卤子。根根透亮,熬的鲜红的辣椒油,红的诱人,盛上一碗嫩嫩的豆腐脑,舀上一小勺卤子,长上一点辣椒油,滴上香油和醋,一碗美味的平民美食就出来了,这个不贵谁都能吃的起,买上几根焦酥的油条,吃起来真是痛快,喝一碗浑身暖暖的。
在镇上吃过饭,我们就回家了,这时岳父打电话来让灵芝回去,他们准备回老家江苏一趟,我岳父的老家离我们这里有一百多里地,却属于两个省,我把灵芝送回家,然后没事就到县城买了一部手机,买了手机之后我就给东北的干爹打电话。
是我干爹接的电话,我对我干爹说我快结婚了,我干爹一听,非常的高兴,我让我干娘接电话,我干爹支支吾吾的不想让我干妈接,我听我干爹的语气,有点难言之隐,于是就追问我干娘怎么了。
我干爹叹了一声气说我干娘的老毛病又犯了,由于买不到真的人参,虽然用了很多药,一直不见起色。我一听心就急了,想想我干娘那个时候,可是把我当儿子看待,我必须去东北,一刻也不能耽误,我先给灵芝打了一个电话,东北的事情,我跟灵芝说过,灵芝非常支持我去东北,接着我就跟我爹娘说我要去东北,接我干爹干娘他们,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爹一听就说:“晓东你应该去,这个爹支持你。”
我娘说:“这个去东北会不会耽误结婚呀?下个月就该结婚了。”
我爹说:“不耽误,离晓东结婚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孩子想去就去吧。”
于是我娘给我收拾东西,然后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在路上小心,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我带着几千块钱背着一个旅行包,又要去东北了,其实我想去东北,因为在我的心里,藏着一股隐隐的痛,虽然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青莲始终在我的心底深处,那个思念在心底泛起的时候,百爪挠心,让我非常的难受。
我想再去找人参救我干娘,也想再见青莲一次,哪怕就看一眼。到了薛城火车站,当初是在这里遇见青莲的,可是现在全变了,没有当初的样子了,我站在那里,感到一阵阵失落,买上去东北的车票,我坐上了火车。快到辽宁的时候,火车上上来一个女的,这个女子高挑的个子,留着齐耳短发,长的漂亮极了,大大的眼睛,柔中带刚,高高的鼻梁,明眸皓齿,女子美丽非常,不过这个女子带着一种气质,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看着这个女的,让我想起了涂旭的保镖姝儿,我正想着,这时忽然看见三个男子摇头晃脑的,朝着女子的身边蹭,其中有一个男的偷女的钱包。看到这里我早就把我娘不让我多管闲事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提醒道:“姑娘你注意一下你的钱包。”
我这么一说,那个偷钱包的人,一下子住手了,其他的两个人摇头晃脑的过来,对我说:“哥们你的海子真贱,我看你的招子很管用,不如借我们用用。”
我一听就知道他们说的是黑话,说我的嘴贱,眼睛太尖了,想借一下用用。”
而另一个则朝着那个女的动手动脚的,我看见这两个人,老往身上摸,猜的没错的话,他们腰里有刀子。我看到这里就说:“你们就不怕警察吗?”
其中有一个人说:“老子一直吃这条线,警察熟的很,小子你还是想想没有招子了,以后还怎么多管闲事吧。”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哎呦一声,只见那个女子,一个擒拿手,就把那个调戏她的男人抓住了,那个男的嗷嗷直叫,这时我前面的那个人说:“这个女的是个辣手,兄弟掏家伙给她放放血。”
说着话就往腰里摸,我知道他的身上有刀子,于是我趁着这两个人不注意,上去飞起一脚,直接朝着一个人的腰踹去,这个人冷不丁的被我一脚,踹的趴在座位上,另一个人这时已经掏出刀子了,直接朝我刺过来,我身子朝后一躺,那个人的刀子就刺空了,车上的人一下子就乱套了。这时上来一个小伙子,一把抓住那个拿刀人的手腕,当时使劲一卸,那个人的刀子落在地上,那个人抓着手臂,疼的嗷嗷直叫,这时有警察上来了,把那三个人抓住,我一看那个小伙子,当时就愣住了,那个小伙子看着我也愣住了,我愣了一下,大叫着:“仔仔,怎么是你?”
仔仔也大叫着说:“东哥。”
接着就跑过来,把我的手紧紧的握住,接着我和仔仔抱到了一起,这时那个美女来到仔仔的旁边,看着我们两个人愣在那里,这时仔仔松开我说:“来,小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哥,比亲哥都亲的哥,赶紧的叫东哥。”
那个叫小芸的女孩过来,朝我敬了一个军礼,然后甜甜的叫了声东哥,接着仔仔拉着小芸的手,对我说:“东哥,她叫马小芸,是我的女朋友。”
我高兴的说:“仔仔你的女朋友真漂亮。”
马小芸的脸一下子红了,仔仔在那里傻笑了一下,这时有警察过来,希望我们跟他们回去做一下记录,并且要我们出示证件,马小芸和仔仔掏出军官证,而我拿出了身份证,仔仔对着警察说马小芸急着回部队,有紧急任务,我和他一起做记录就行了。
于是我只能和仔仔一起拿着东西,去公安局做记录,做完记录,火车已经开了,我就开始埋怨起仔仔,对仔仔说:“你刚才自己做记录就行了,我也赶时间去黑龙江。”
仔仔笑着说:“东哥,我可是好不容易见到你,怎么会让你走,东哥咱喝酒去,今天我要和你一醉方休。”
我叹了口气说:“仔仔,我哪有时间和你喝酒呀,我的干娘病了,我得去黑龙江我干娘那里,还得进山找人参,还得赶回去结婚,时间紧的很。”
仔仔一听就说:“咱干娘病了,哥你咋不早说?”
我一听就没好气的说:“别跟我套近乎,那个是我干娘,再说了我有时间说吗?”
“哥你干娘就是我干娘,咱俩是异姓兄弟,干娘有病,干儿子理当去看,我决定了,今天我们去喝酒,明天坐去黑龙江的火车,一起去看咱干娘。”
我说:“这......”
仔仔说:“哥,别这、这的,我正好休假,这些日子闲的我都快疯了。”
我无可奈何的点点头说:“好吧,先去吃饭,正好我也想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我们俩找了一个饭店,要了一桌子饭菜,接着要了白酒,我和仔仔就在那里喝起了酒,一边喝酒一边说着各自的经历。仔仔和我们分别之后,就回到了部队,荣立了个人二等功,部队推荐上军校,于是仔仔就通过关系,上了东北的炮兵学院,因为仔仔肋骨断了,部队给了仔仔半年假,仔仔在东北治疗的时候,认识了实习医生马小芸,然后两个人的关系迅速升温,马小芸就成了仔仔的女朋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谁也不知道戏的最后是什么样子。
我们一直喝到很晚,两个人都醉了,最后趴在人家的桌子上就睡着了,到了第二天我发现自己还趴在桌子上,这时仔仔过来说:“东哥咱们昨天晚上喝多了,幸好这里通宵营业,人家没有赶咱走,不然我和你今天非睡在大街上不可。我已经结账了,走,咱们去东北。”
我说:“仔仔你不带点衣服啥的?”
仔仔说:“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回家拿了衣服了。”
说着话拿出来一个包裹,我看着仔仔说:“仔仔你今天早上,就是把我卖了,我也不知道。”
仔仔笑着说:“我哪敢卖东哥你呀,走,咱们坐火车去。”
我一看表,发现已经七点了,就对仔仔说:“仔仔我们没有买火车票。”
仔仔笑着说:“我早就买了。”
就这样仔仔软磨硬泡的跟着我踏上了去黑龙江的行程,火车跑的飞快,我们到黑龙江又换了一次火车,一直快到县城了,我才给我干爹打电话,我干爹一听大吃一惊,就让我在县城等着,他和建军来接我,我和仔仔两个人走在大街上,发现这个偏远的县城并没有多大变化,这时我的眼里忽然出现了冷面馆,我和青莲当年吃冷面的冷面馆还在,我站在那里呆住了,当初在这里吃冷面的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可是已经物是人非了,我在那里发愣,仔仔看见我发愣就问我,我对仔仔说:“仔仔,咱们吃冷面去,我五六年前在这里吃过冷面。”
仔仔高兴的说好,于是我们就进了冷面馆,要了两份冷面吃了起来,老板还是那个人,可是我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了,我不想说当年的事,只是一个劲的吃着冷面,寻找当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