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大哥说:“大哥你们去的是什么地方?”
我大哥说:“我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那个年代保密意识特别强,可不像现在。我继续说我遇到的那个让人心悸的故事。当时我是班长,连长命令我们班去侦查,我向班长敬礼之后,就带着我们班,十个人前去侦查,我们一边侦查一边绘图,这个绘简易战场的图纸是我们侦察连必须会的本领。”
我们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小村,这个小村是个荒村,村里的茅屋东倒西歪的,说不出的荒凉,那些屋子里的门早就没有了,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怪兽张着大嘴,我忽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感觉这个荒村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们侦查兵对危险感觉很灵敏。
这时我身边的张大楞说:“班长、班长这个村子在我们那嘎达叫**,意思就是这个村里有恶鬼或者精怪,村里人实在住不下去了,就整个村子迁走。”
张大楞是东北人,猎户出身,这个小子平时神神叨叨的,b不过打猎是一个能手,只要他在,我们就不缺肉吃,可是我们班宝贝级的人物。不过我们的部队当时是不相信迷信的,就说:“张大愣你说什么哪?你那个叫迷信,我们部队可不许讲迷信,大家听好了,我们进村之后看看屋子还能住人吗?如果能的话,我们就不用再野地里宿营了。”
于是我们就走进村子,一进村我们看见村里也就是刚搬走几年,屋还不不是破旧的很厉害,我们顺着村中央的大路,走着走着忽然看见村里有几间大屋,我们一看如此破败的村子,门窗都没有了,唯独这几间屋子是完好的,上面一一块匾有字,上面写着黄仙庙。
当时我就奇怪,我们那里破四旧时,庙宇都拆坏了,这里的大庙怎么会没有事,我们就要就去看看,这时河南的刘建设就说了,“班长俺觉得这个庙邪乎,黄仙在我们那里就是黄鼠狼子,这个东西我们一般不惹,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这时李大愣说:“刘建设你这个瘪犊子这就认怂了,俺告诉你,俺小时候就敢一个人到乱坟岗子里套兔子,俺们那里有个**,俺整天在那里张黄鼠狼子,人家都是那个村里有恶鬼,俺连毛都没有见一个。”
这时刘建设火了,指着李大愣的鼻子说:“你说谁瘪犊子呢?今天老子就进去给你看看。”
说着就走向前去,一脚把那个庙的庙门踹开,一开门不要紧,忽然冒出一股黄烟,这股黄烟带着一股腥臭之气,当时就熏得我们眼睛一个劲的流泪,眼泪鼻子流的一塌糊涂,就在这时忽然窜出一股黄色的洪流,可以清楚的看到,都是黄鼠狼子,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这时班里不知谁的枪走火了,一声沉闷的枪响,差点把我吓死,这走火不要紧,如果真的伤了人或者是出了人命,就不是能不能当兵的事了,弄不好还得上军事法庭。
于是我大喊:“谁他娘的乱放枪,找死呀。”
这时有人说:“班……班长我的枪走火了。”
由于眼睛被眼熏的直流泪,根本看不清楚人,但我一听这个声音是刘胜利的声音,这个小子河刘建设是一个村里的堂兄弟,我说:“你是故意开的枪吧?伤没伤人?”
刘胜利说:“报告班长我是往天上开的枪没有伤人。”
这时老远就有人急切的喊:“怎么回事?谁开的枪?为什么开枪?”
我一听是连长的声音,连长一边说着一边就跑到我们的跟前,我的眼泪和鼻子一直流着,看不清人,只见跑来好几个人,我也分不清谁是连长,反正这伙人里面有连长,就直起身敬礼说:“报告连长,是刘胜利的枪走火了。”
这时连长说:“刘胜利你怎么回事?你的枪没有关保险吗?你这是要犯大错误滴,伤着人没有?”
连长说着说着,忽然停下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只揉眼睛,一边揉一边说:“指导员这时啥型号的催泪弹,怎么这么臭?”
指导员说:“这个应该不是我们的催泪弹。”
这时李大愣说:“连长这不是催泪弹,是黄鼠狼子的臭屁,娘的我年轻少时领着我们家的猎狗抓黄鼠狼,那个黄鼠狼竟然一个臭屁把我们家的猎狗熏晕。”
这时指导员说:“我们也不能全怪黄鼠狼子,有人即江湖,有动物更是江湖。每一种动物出来混,没有个撒手锏独门暗器之类,基本没法活。黄鼠狼的独门暗器就是放屁。它的肛门旁有一对皮脂臭腺,所以,黄鼠狼还有一个不雅的外号叫臭鼬。当黄鼠狼遭到敌人的追击,在快被追上时,便释放出生物化学武器——臭气,轻则令掠食者止步,重则导致对方窒息。这臭气,不仅可以防身,还可以用来进攻。一只刺猬蜷成球,狼都没办法,但黄鼠狼一个臭屁即可轻松解决问题。不一会儿,刺猬便熏得昏迷了,只得乖乖打开身子,任黄鼠狼随意宰割了。”
黄鼠狼的魔人现象,用科学来解释,就是有的人体质差,抵抗力不强,在偶尔受到黄鼠狼狐臊臭味的作用时,神经被麻痹,产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幻觉。说白了,就是中了黄鼠狼化学武器的毒,引发了一些神经系统的并发症。而现在不断添枝加叶越传越邪乎的故事,不断把黄鼠狼推向妖魔化的顶峰。
黄鼠狼不是十恶不赦的魔兽,相反,它还有许多可爱的优点。除了制造化学武器,黄鼠狼还有一个缩骨神功的绝技,它是世界上身体最柔软的动物之一,腰软善曲,可以穿越狭窄的缝隙,任意钻进鼠洞内,轻而易举地捕食老鼠。老鼠才是黄鼠狼的主食,偷鸡只不过是偶尔为之罢了。还有,黄鼠狼的尾毛是高级毛笔狼毫的主要原料。
指导员不愧是高材生,军校毕业的,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我不得不佩服指导员的文化,我的眼睛这会比刚才好多了,就是脑袋有点晕乎乎的,这时刘建设说:“指导员你说的那些不完全对,俺们家乡有很多人被黄鼠狼上身的,那个可不是什么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我婶子就经常被黄鼠狼子上身,我见过很多次。”
这时连长说话了,连长说:“刘建设同志,你说的这些是迷信,迷信的东西都要丢掉,我们是红旗下长大的,对于迷信要坚决反对,你这样相信迷信是要犯错误的,你回去之后要好好学习**语录,认真的总结错误,好好的给我写份检讨,知道了吗?”
刘建设没有说话,我赶紧踹了刘建设一脚说:“刘建设你怎么回事,连长说的话你没有听见,你这个小子就是一根筋,早晚要吃亏的。”
我一说刘建设的脑子开窍了,连忙说:“连长我错了,我一定好好的改正,认真的检讨错误,往后不在犯错误了。”
这时连长转向刘胜利说:“刘胜利你也要好好的给我写份检讨,我看你的枪根本没有走火,是故意开的枪,这次情况特殊就算了,下一次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给你记大过,入党和提干你想都不用想了。”
刘胜利可比刘建设要激灵的多,这家伙眼睫毛都是空心的,一听这是连长不罚他了,赶紧说:“连长你别生气,我错了下次一定改正错误。”
我说:“大哥这个化学武器是什么?”
我大哥说:“化学武器就是化学武器是通过爆炸的方式比如炸弹、炮弹或导弹释放的有毒化学品或称化学战剂。化学武器通过包括窒息、神经损伤、血中毒和起水疱在内的令人恐怖的反应杀伤人类。我们当你就专门学防生化。”
我们等那毒物散尽以后,我们才敢推开门进去看,一看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庙里没有别的,只见供桌上供着一个硕大的黄鼠狼子,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差不多高,身上披着一个大红的披风,头上戴着通天冠,只见这个黄仙眼里露着凶光,尖嘴猴腮,让人觉得凶残和狡猾,偏偏这个黄鼠狼危襟正坐,两个前爪放在膝盖上,让人说不出的怪异。
神座的两旁有对联,上联是有甚心儿,须向别方去;下联是无大面子,莫到这里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我看见连长和指导员身子也颤抖了一下,这时连长说:“大家都出去,都出去,这个有啥好看的,这个庙没有什么事,不要随便来这里。”
说完就跨步走了出去,屋里腥臊难闻,我一听就对我们班的人说:“走都出去,这里面没有什么好看的。”
大伙一听都转身出了黄仙庙,我们走了很远,刘建设拽了拽我的身子说:“班长、班长你觉没觉得那个黄仙庙邪乎,我感觉有一个东西在盯着我们看。”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子,刘建设这个小子可是神枪手,而且神的邪乎,他可以蒙着眼睛打枪,而且打的还准的厉害。我们问这个小子怎么练的,这个小子说只要一闭上眼,要打的东西仿佛就在眼前,他说自己开了天眼。为了这件事连长和指导员没少教育刘建设,可是这个小子始终说自己是天眼。
我回过身子对刘建设说:“建设这些可是迷信,你这样下去是要犯错误的。”
刘建设说:“班长我真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偷窥我们,我感觉就是供桌上的那只黄鼠狼子。”
这时连长回头说:“那个刘建设就你事多,你们给我听好了,谁也不准进这个村子没事找事,不然你们就等着关禁闭吧。”
说完就和指导员一起走,我就说:“刘建设你这个小子如果让我们班关了禁闭你就等着瞧。”
说完我也在头里走了,从那天起,我们就再也没有进入那个村子,其实也无力进入那个村里了,每天玩命的训练,我们这些老兵都累的爬不起来,那些新兵更是白搭,但这里面有一个奇葩,那就是张大楞,张大楞这个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托生的,每天就他的精神最足,我们都累的跟死狗似得,爬不起,这个小子用东北话说这个瘪犊子玩意,看着彪呼呼的,其实精明的很,每一次出去都能弄回几只山鸡野兔什么的,让我们这些吃压缩饼干和脱水蔬菜的兵,每天都能补充营养,不至于营养不良,我们全连都把他当成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