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个老獾狗子两抓一上一下似乎在作揖,洞里涌出几十只小獾狗子。当时俺就想这些要是都抓住了,该换多少好吃的,可是咱不傻,没有那个胆。一看这个样子,我们没有心情再待下去,拉起还在瑟瑟发抖的大黑回家去,走了老远还看见它们在作揖。
晚上正在睡得香甜,床前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这个老头有些怪异,三分像人七分似兽,咱当时就是一激灵,这是什么东西找俺报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想起来了,枕头底下还有个铅笔刀,刀子虽小,好歹也是刀。
那个老头一看俺慌张的样子,就说:“恩人不必惊慌,我是来谢恩的,我们三个老东西本来有童子劫,幸亏恩人宅心仁厚没有动手,我一族从今天晚上就要举家前往白云山了,为了答谢恩公,我们在洞口留了些东西,希望恩公千万要笑纳。”
有东西我当时就高兴了,越看老头越可爱,简直想跟老头拜把兄弟,本来还想说留老头吃饭啥的,没想到老头说完转身就走,我一看老头要走就要去送一下老头,没想到脚下一滑,直接摔到地上,捂着头上的大包,一看原来自己做了一梦。
本以为也就是个梦,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二牛第二天来找我说:“哥俺梦见一个老头给俺说在獾狗子洞留了点动东西。”
狗蛋也是这么说,我心想这个獾狗子果然狡猾,怕我一个人私吞,就托梦给三个人。没办法谁叫三个人都去了。于是我和狗蛋、二牛,带着那个窝囊大黑,就这样三个人一条狗一起到了狼洞子。我让大黑闻了闻周围,果然没有了獾狗子的气味。
我们三个人走到昨天的那个獾狗子洞,还是昨天的样子,只不过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我们三个人好奇,于是就让狗蛋爬进去望一下,俺可不敢爬进去,昨天差点叫吓死,狗蛋爬进去就喊:“晓东哥这里有几个圆东西,好像是铁饼子。”
我来了兴趣,就让狗蛋拿出来看看,狗蛋从里面拿出六个铁饼子,这六个铁饼子真奇怪,我拿过来反复观看,这个真是奇怪,一面是一个光头的人像,一面写着一元,这个一元我是认识的,和那个开拖拉机的一样,我当时想要是留几张哪怕是一毛的。也比这个东西强。算了既然来了也不是白来一趟,好歹也有个铁饼饼,六个这个我会分,每人两个绝对差不了。
回到家里我和狗蛋、二牛就在院子里把那个圆饼饼滚着玩,这时父亲过来了,说:“晓东你们玩的是啥东西,来那给俺看看。”
我拿过去,父亲一脸高兴问:“晓东这是从哪里来到?”
我说:“在外面捡的,我们三个人每人两个。”
父亲一听就让二牛和狗蛋赶紧把这东西拿回去,等狗蛋和二牛走后,我问父亲这是啥东西,父亲说:“傻儿子,这可是好东西,是洋钱,来儿子这两块洋钱我给你搁着,来这五毛钱给你零花。”
哇,父亲真大方,一次给了我五毛钱,五毛钱放在现在有些小朋友,连捡都不会去捡,可那个年代了不得,青菜才几分钱一斤,有些便宜的一分钱几斤。第二天,狗蛋和二牛来找我,两个人一脸喜气洋洋的,狗蛋一上来就抓了一把糖块给我,我问:“狗蛋哪来的糖块?”
狗蛋说:“昨天把那两个铁饼饼给俺娘了,俺娘给俺钱买的。”狗蛋的父亲死得早,狗蛋娘自己拉扯着狗蛋,日子过得比较紧巴,平时都是吃我和二牛的东西,今天居然卖糖块给我们吃,这真是太阳从西面出来了。
这时二牛也喜气洋洋的过来了,拿出一包瓜子,递给我说:“这是俺爹给买的,让给你一包,给狗蛋一包。”
现在我这个吃货一想起那种瓜子,还是止不住的流口水,也不知那种瓜子是如何炒制的,反正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吃过那种瓜子,记得这种瓜子上面画着一个寿星老,当时就记得它的香味了,每天晚上坐在煤油灯前,把瓜子放在煤油灯上一烧,瓜子就带着香味和一股煤油味,对了每个时候我们叫洋油。
正在香甜的吃着瓜子,这时就听见有人喊:“快来人呀,二嘎掉在井里了。”
这种热闹绝对得去看,我们三个小孩就随着人群,到了庄外的八卦井前看热闹,这个八卦井可不简单,说起这八卦井可有些年头了,在这里我要介绍我们这个村,我们村历史悠久,在明朝时夏氏家族看中了这一片风水宝地,建府于此,故叫尚书府,接着又出了一个夏驸马。所以我们这里也叫驸马府,并在上苑御赐一池五色金鱼,经历五百多年沧桑巨变,那里的金鱼依然如故。我们村的这个古井叫八卦井,用石条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切成,古时是一个巨大的八卦,这口井就是八卦阵的阴眼。历经战乱改朝换代,已经没有往日的光彩,楼台庭院已经毁坏殆尽,只剩下这眼古井。
这时我们在井上面竟然听到有小孩的呼救声,不用说是二嘎在井里的喊声。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二嘎拉出来,二嘎一上来就哇哇大哭,其实二嘎是万幸,掉在这么深的井里居然没有淹死,二嘎一上来就哭着说:“井里面有一条红鱼围着俺转,俺就在水上不往下沉,俺就在井里拼命喊救命。”众人都说是万幸,这么深的井居然没有淹死人。
本来应该来敬敬神,可是第二天村里要把打麦场的那口古井填上,免得出危险。于是召集来人就要填井,俺这个小好奇也随着人来了。
刚往里填第一掀土,忽然电闪雷鸣,那雷声围着填井的人转,填井的人有的吓尿了裤子,有人差点吓瘫到地上,我那时小由于受迷信的荼毒,也非常害怕,找了个柴火垛洞钻进去。这也不是我胆小关键是雷鸣闪电邪乎,只是在打麦场上有朵黑云,方圆不足百米,就像一个锅盖盖在头顶上。
也许许多人不信,但就是这么邪乎,这时老李头来了,后面跟着麻子大爷,大喊着:“不能填井,都快点停下。”
其实这时人都吓呆了,已经没人敢往里填土了。老李头气喘吁吁的跑来,说这口井不能填,我一看麻子大爷也来了。就抱着麻子大爷的大腿站在他身后。老李头说:“这口井有神灵,填了回得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