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琪一听,走到了一旁的桌子边,伸手摔碎了一个茶杯,拿起那破瓷片,毫不犹豫地滑向了手心处,然后拿了另外一个茶杯直接就滴了进去,沒一会儿就流了不少。
夏子骞忙出声提醒道:“皇后娘娘,够了!”
君琪这才撕了衣角然后裹在伤口处,便抬眼看向了莫萧离,冷冷的说:“如果你还在乎这个孩子就不要犹豫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的话,那么我现在就离开”说完便作势要走。 而莫萧离却是沉默的看着这一幕,他怎么也无法将面前的她与当初那个狠心杀害自己孩子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或许说这里面真的有什么误会吗?
莫萧离沉默的走过去,也用那瓷片划破手心滴了些血,连伤口都不包扎,直接转过身望向君琪道:“如今的你也令朕无法读懂了,难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朕吗?”
“皇上最好记清楚,如今的我只是一个住在冷宫的废后,已经成了杀人不眨眼的人,难道你会了解一个这样的人吗?”
说完这席话,便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只是在转身那一霎那深深地看了眼夏子骞,莫萧离自然也沒有错过那个眼神,愤怒瞬间就袭遍了全身,大声地说:“夏子骞,立刻去准备!”。
在经过大殿的时候,君琪停了下來,看着曦妃面无表情地说:“不得不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但你一定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得到应有的报应”说完这句话就准备离开了。
“其实你又何尝不是呢?我相信你不会甘于待在冷宫中的,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出來,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曦妃面带笑容难搞定说道。
君琪听了什么都沒有说,直接就离开了,刚一出去,原本温热的身体一下子就冷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抱紧胳膊便离开了。
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皆是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由震惊变为嫌弃,更有甚者,直接走在她的身后故意说着曾近的一切,可是这一切看在君琪眼中根本不算是问題,后宫之中最多的就是捧高踩低之人 ,今日自己沦落成这般模样,自然也是明白会有这样的一天。
淡然的穿过御花园,直接就朝冷宫的方向走去,再回去的路上沒有太监清扫道路,自然艰难地很,每走一步,似乎都能陷进去一样,双脚已经冻得沒了知觉,麻木的朝前走着,摔倒了再多次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慢慢地爬起來继续走。
浑身就跟冻住了一样,全身僵硬的厉害,手心的伤口在寒风和雪水的侵蚀下,血流个不停,再加上雪水化了直接就流到了伤口处,整个人都快要撑不下去了,眼看着到冷宫了,突然脚下一个趔趄一下子跌倒了,雪下竟然有块石头,不经意磕在了额上,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只是经过这么一下子,脑子里一下子一片空白,躺在雪地里久久都站不起來。
身体已经完全陷进雪中了,良久过后,这才缓过神來,慢慢地挣扎着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朝前走着,努力压制着想要流泪的冲动,可是沒有想到就是因为这小小的一摔,其实也是因为有人故意为之。
等回到冷宫里以后,才发现卧房里竟然放着一个小小的暖炉,而旁边还放了几块小小的炭,忙将那抱在怀中,温暖一下子袭遍了全身,等身子暖了一些,这才忙从一旁的床上拿起一块布条,出去用雪水仔仔细细地擦洗了下伤口,这才用布条绑在了伤口上,又照着那扇破旧的镜子,发现额上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皮肤上面已经渗出了血丝,轻轻地揉了下,忍不住痛呼出声,但还是忍着痛,咬着牙揉着那血块。
不知道过了多久,额上已经痛的沒了知觉,这才抱着暖炉上了床,身子终于不似之前那么冷了,看着双脚上面的冻疮,突然就想大声地哭出來,好像这是这么就以來第一次觉得委屈一样。
就在她受不了的时候,那扇破旧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抬眼望去,见是云城,擦了擦眼泪笑着说:“你來了--”
云城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将手里提着的东西递给了她,她有些怀疑地放下暖炉,拆开一看,竟然是一套棉衣和一床被子,摸起來软软的,可是外面罩着破旧的床单,君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抬眼看去,感动的说:“谢谢--真的谢谢你”。
“其实你不用感谢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就这么死在我的面前而已,这些东西你先留着,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出去了”
“你怎么会知道?”有些疑惑地问道。
云城却高深莫测地笑了下,然后说“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继续维持这样的 状态下去,以莫萧离对你的态度,绝对会将你接出去的,你看,今日不就带你出去了吗?”
君琪一下子抬眼看去,眼里满是震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说--”
“沒错,你的孩子就是我做的,而且夏子骞也是我买通的,其实根本不用那血,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见你一面”云城淡定地说着,
君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不禁有些怒气,“虽然你帮我我很感谢你,可是用一个孩子你不觉得这样卑鄙吗?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我一定不会继续独活在这个世上的!”
云城走到她的面前,紧盯着她道:“或许你觉得我这么做太过于冷血了,但是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他对于你们的孩子很是看重吗?自然而然你不就知道了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样的了?”
君琪听了沉默不语,良久以后才说:“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够保证涵哲的安全,我就配合你。”
云城听了笑了笑说:“这样最好不过”说完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