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朱九戒心情一直不太好,茶不思,饭不想的。
柳芊芊来看他,见了他的样子,非常痛心,说:“朱大哥,我知道你挂念常月,可是,常月是下了决心走的,再说,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担心什么?”
朱九戒抬头瞪着她。
柳芊芊一愕:“你……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要不是你,常月能离开我吗?”朱九戒语气中有些怨恨。
柳芊芊叹息一声:“朱大哥,这件事我也是从妈妈嘴里知道的,我知道,是妈妈的不对,要不是她的一番话,常月也许不会离开你,可我……我真的没说什么?我承认自己喜欢你,但是,我是知道你和常月的关系的,我和常月的关系你也知道,我怎么忍心拆散你们呢?”
朱九戒看着她略显委屈的脸,说:“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不,你说的对,虽然我没有对常月妹妹说过什么话,但是,正是由于我的存在,才让常月妹妹离开。”
“这也不是你的错。”朱九戒苦笑一下:“其实,如果单纯是你喜欢我的话,常月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她看出来了,我心里也有你的影子。”
“真的吗?”柳芊芊脱口而出,说完,忍不住玉面一红。
朱九戒点点头:“我不能不承认,你的影子已经深刻在我的内心之中,虽然,你给我的感觉还远远没有达到常月的地步,但是,你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
“也不知常月妹妹去了哪里?”柳芊芊心中泛起一股甜丝丝的味道,这是朱九戒第一次和他透露心里话。
“她上一次玩失踪,一去就是经年,唉。”
说着,朱九戒叹息一声。
柳芊芊说:“朱大哥,这几天你的情绪太差了,饭也不吃,觉也睡不好,这可不行,你等着,我给你做些饭,人不吃饭是不行的。”
说着,柳芊芊走进厨房。她发现厨房的柜子里留着一些纸条,上面注明朱九戒喜欢吃的食物和蔬菜等。
柳芊芊知道,那是常月留下的。她不由为常月的细心而感动。
看来,还是常月了解朱九戒。
柳芊芊按照常月留下的纸条,给朱九戒做了一碗蛋炒面,又做了一碗三鲜汤。
面和汤端了上来,朱九戒看了一眼,露出奇异的目光。
“快趁热吃吧。”柳芊芊说。
朱九戒看看面和汤,忽地闪身来到厨房,然后又失落地走了回来,说:“芊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我还以为常月藏在厨房里呢。”
柳芊芊没有隐瞒他:“是常月告诉我的,她留下了纸条。”
朱九戒呆了半晌,说:“看来,她是决意离开我了。”
“朱大哥,你快吃吧,这是常月的心意啊。”
朱九戒点点头:“我吃,我会全吃下的。”
朱九戒虽然几天没吃饭了,但是,并不觉得饿,因为他心情不好。
当一个人心情不好时,是吃不下饭的。即便再好的饭菜,在他眼里,也如狗屎。
朱九戒慢慢地吃着蛋炒饭,饭中有一股浓浓的情意在涌动。
他抬头看着对面,仿佛常月正坐在沙发上望着他发笑。
朱九戒一呆,他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过去,猛地抱住常月,喃喃地叫道:“常月,你……回来了……太好了,你不能再离开我了。”
被朱九戒抱住的不是常月,而是柳芊芊。
柳芊芊虽然喜欢朱九戒,却是第一次被他如此拥住,忍不住一阵慌乱,同时心中也有几分喜欢。
“朱……朱大哥,是我,芊芊。”
柳芊芊毕竟是腼腆女子。
朱九戒一愕,幻觉消失,只见柳芊芊双颊粉红,被自己抱在怀里。朱九戒赶紧松开手,退了回去,说:“芊芊,对不起,我……我刚才吃着蛋炒饭想起了常月。”
柳芊芊低声说:“没事,我不怪你。”
柳芊芊说完,心中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自己点醒他,被他多抱一会儿不好吗。想到这,她偷偷抬头,看到朱九戒正低头吃饭,他每吃一口,都似在想着什么。吃到最后,柳芊芊发现有晶莹的泪珠一滴滴落在碗里。朱九戒居然哭了。
柳芊芊吓得赶紧起身,抱住朱九戒的腰说:“朱大哥,你别这样,你这样下去会伤害自己的身体的。”
朱九戒喃喃地说:“芊芊,你说,常月还会回来吗?”
“会的,一定会的,她离不开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
“朱大哥,你再把汤喝了吧。”
朱九戒点点头,把汤喝了。
柳芊芊见他吃了饭,松了口气,说:“朱大哥,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我没事。”
“你已经几天没合眼了,去休息一下吧,常月妹妹回来,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嗯,你说的对,我听你的。”
朱九戒来到卧室,躺了下来。
柳芊芊见朱九戒睡下,便回去了。
第二天,柳芊芊又来看望朱九戒。她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
柳芊芊抬头看去,朱九戒正坐在地板上,一只手搭在沙发上,一只手抓着酒瓶子,正一口口地往嘴巴里灌着。
柳芊芊赶紧跑过去,抓过酒瓶子说:“朱大哥,你不能再喝了,瞧你的样子,已经喝多了。”
“把……把酒瓶子给我……我没喝多。”
“朱大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是医生,应该知道酒喝多了不好。”
“我……没喝多,真的没有。”
“看你的眼睛,都成狮子里,嘴巴也不利落了,还没喝多。”
“真的……我没有……没有喝多。”
说着,朱九戒站了起来,想夺酒瓶子。但是,他一起身,就一下子倒在沙发上。
柳芊芊赶紧去搀扶他,朱九戒却趁机抓过酒瓶子,咚咚咚,又是几大口喝了下去。柳芊芊一看,一瓶酒几乎见了底。
“你……”柳芊芊一跺足:“朱大哥,你这是在作践自己。”
朱九戒嘿嘿一笑,突然坐倒在地,脑袋一耷拉,嘴里不知道喃喃地说着什么。
柳芊芊赶紧说:“朱大哥,去休息吧,你喝得太多了。”
说着,柳芊芊将朱九戒搀扶到床上。
柳芊芊回到客厅,收拾了茶几上的饭菜,然后洗了一个水果,来到卧室里。
朱九戒趴在床上,眼睛闭着,左手在慢慢地伸着。
柳芊芊抓住他的手,轻声问:“朱大哥,你要什么啊,是想喝水吗,还是吃水果?”
朱九戒眼皮不抬,醉醺醺地说:“常月,常月……”
柳芊芊心中喟叹,说:“常月会回来的。”
“常月,常月……”朱九戒突然反握住柳芊芊的手,叫道:“常月,你回来啦,太好了,我不许你再走,不许……”
说着,朱九戒一把将柳芊芊拉倒在床上,然后双手拥住她,再不松开。
那一瞬间,柳芊芊脑子里想过许多念头,但是,最终,她还是一动不动,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么自己喜欢的男人。
朱九戒喃喃地说:“你不要走了,好不好?答应我,不要走了。”
柳芊芊点点头,嗯了一声。
朱九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突然俯头在柳芊芊唇间吻了一下。
柳芊芊唔了一声,她想推开朱九戒,心头却有个念头阻止了自己。
但是,柳芊芊的身子还是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朱九戒感觉到了,手臂一紧,说:“常月,别离开我。”
柳芊芊不动了,嘴里唔了一声。
朱九戒双手抱过她的头颅,再次吻住她。
浓烈的酒气,让柳芊芊有种窒息的感觉,她想推开朱九戒,却又不忍,只好由他吻着。渐渐的,那男子浓重的呼吸和绵密的吻,唤起了柳芊芊心头的欲念。
对柳芊芊来说,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男人的吻了,尤其被心中最喜欢的男人拥抱着,这种感觉,是她内心渴望的。
吻,尤其是心爱人的吻,可以融化一切。何况柳芊芊如同久旱的沙漠,她渴望甘霖,渴望雨露。她虽然出身书香世家,虽然受过高等教育,虽然矜持文静,但是,她也是女人,而且是正常的女人。
她有需求,有欲念,有渴望。
自从关长云去世后,柳芊芊就将这些压在了心底,即使在某个黑夜,它们一起泛上来,她也会全力将它们压下去。
现在,它们再次泛了上来,而且来势比以前的每一次都凶猛百倍,霎间将柳芊芊的矜持、文静和理智包围了起来。
如果没有朱九戒在面前,或许柳芊芊还能凭借理智将“三大心魔”压下去,但是,现在的她,理智如同江河中的浮漂,被一冲而散。
柳芊芊头脑一阵阵空白,突然间,她感觉到朱九戒的双手已经探入了自己的衣内。
正是六月天,柳芊芊身上只穿着一件外衣。朱九戒的手轻松滑入,钻入了内衣中,握住了柳芊芊的双乳。
柳芊芊灵台一亮,想要挣扎着起身。而在此时,朱九戒却突然翻身趴在她的身上,然后头一俯。
柳芊芊就觉得自己的胸部被他的嘴巴紧紧地含住。
“啊。”柳芊芊忍不住脱声而出,霎时,灵台一片乌云滚过,那一丝唯一闪烁的光已被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