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霍漱清正在检查工作,秘书接到了曾元进的电话。
曾元进便问李聪:“有什么人找漱清了解情况吗?”
“没有,部长。”李聪道,“是什么情况?”
看来霍漱清还不知道。
“漱清有空了让他给我打个电话,我有事和他说,尽快。”曾元进道。
于是,曾元进就挂了电话。
既然江家能把事情搬出来,怎么会没动静?
不过,应该是慕白在处理,所以暂时还没有启动组织程序吧!毕竟这件事的调查是慕白全权负责的。
李聪看着霍漱清有空了,便立刻走到霍漱清身边把曾元进来电话的事告诉了霍漱清。
“部长很着急。”李聪低声道。
霍漱清便和身边的人说了句,起身离开了。
走到了一旁的休息室,李聪便赶紧把手机给了霍漱清。
“爸”电话接通,霍漱清便问了声。
“迦因怎么去了灾区?”曾元进直接就问了。
霍漱清便把自己准备让苏凡去妇联协助工作的事告诉了岳父,接着说:“我觉得让她先了解一下工作现状再决定比较好,所以就让冯继海带着她去看了看”可是,话说完了,霍漱清很奇怪,岳父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迦因没有任何职位,不是政府的人,你让她这样去灾区,是违反组织原则的,你知道吗?”曾元进道。
“对不起,爸,我,没想那么多。”霍漱清道,顿了片刻,他接着问,“是,什么人说了什么吗?”
肯定啊,如果没有人说,岳父怎么会知道的?
“嗯,江家把这件事直接捅到了慕白那里,现在慕白要开始调查。部里这边是老谢的人在负责,我回避了。”曾元进道。
老谢就是吏部的一位副部长。
江家?
霍漱清愣住了。
江采囡?
“你别担心,慕白会处理好的,我已经把迦因的工作关系从云城转到了沪城,春明已经在办了。现在只要不要出什么问题,那边想追究,也追不到什么。”曾元进道。
“嗯,我知道了,爸。”霍漱清道,“以后我会小心的。”
“你的想法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次有点草之过急了。不过,漱清,迦因的身体,她可以帮你吗?”曾元进问,“她还没有完全康复,怎么可以”
“爸,没事的。我和她谈过了,我觉得她对有些事的看法很有见地,可能会帮到我。”霍漱清道。
“好吧,既然你自己这么相信她,那就这么做吧!只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江家想闹,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就这些小事恶心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也拦不住他们。”曾元进道。
“嗯,我知道。”霍漱清道。
“你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回疆的工作干好,干出起色,这样对上对下都好交待。其他的一些小问题,我们会给你收拾的。”曾元进道。
“谢谢您,爸!”霍漱清道。
霍漱清知道,曾元进已经在为曾泉的上位排兵布阵了。在最近开始的一系列行为中,霍漱清,是被排除在外的。霍漱清很清楚,江家给他透露的也是这样的消息。可是,曾元进并没有和他说。
不过,霍漱清并不想和岳父争执什么。江家先是透露出要拉拢他的意图,现在又来找他的麻烦,一拉一打,意图很明显。
只是,他怎么会上当?他早就有预料的。
曾元进说的没错,他的首要任务就是在回疆干出成绩,这是最关键的。如果他把思绪和精力放在勾心斗角上面,他只会辜负一号的期望。而他,不会那样!
“好了,没事了,我先挂了。”曾元进道。
说完,曾元进就挂了电话。
霍漱清放下手机,望着窗外那一片灰蒙蒙的天。
神经,好像是没有一刻可以放松的时候。
只是,江采囡这么快就把苏凡去灾区的事通报上去,让江家来找他问罪,难道江采囡放弃在回疆的存在、在他身边的存在了吗?毕竟,对于江家来说,江采囡是唯一一个可以利用来接近他的人,尽管,尽管他太清楚江采囡的行径。
霍漱清隐隐有种感觉,江采囡,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了。
只不过,江家的行为,似乎有点反常,这样轻易牺牲江采囡,难道就不计较以后了吗?还是说,他们的策略,变了?
霍漱清的心里,怀疑着。
不过,现在情况不明,也不能随意猜测什么,只能见招拆招。
走出了休息室,霍漱清继续去参观调研。
而不出他所料,很快的,吏部就组织了一个调查小组,秘密调查小组,开始质询他了。只是针对他,并没有通过回疆省的部门来进行。
回疆纪律委员会接到通知,和霍漱清约时间要进行质询。当然,这是秘密的质询。
霍漱清让李聪安排了时间,就把电话给覃春明打了过去,因为曾元进说覃春明在办苏凡的工作关系,他想知道进展到什么地步,苏凡被安置到了什么部门。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覃春明已经在去往覃逸飞那边的路上了。原本是打算傍晚赶过去的,覃春明便提前动身了,接到霍漱清电话的时候,覃春明已经从火车上下来,正在乘车去往疗养院。
“哦,我忘了和你说了,已经办好了,就在省厅。”覃春明道。
“省厅?”霍漱清愣了下,他以为会是民政厅之类的。
不过,省委办公厅的话,是在覃春明身边的位置,操作起来更方便。
“嗯,我把她加到驻回疆联络部那边了,这样程序好看点。”覃春明道。
“好的,谢谢覃叔叔。”霍漱清道。
“没事,你别担心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他们开始派人查了吗?”覃春明问。
“嗯,约了质询时间,今晚八点,就在会议室里面。”霍漱清道。
“我知道了。”覃春明道,“哦,对了,我要去看看逸飞,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
“他去了疗养院吗?”霍漱清问。
“嗯,我很快就到了。”覃春明道。
即便只是一个简单的质询,可是霍漱清知道这并不简单。江家不会随随便便这么做,他们想要的,还没拿出来。
“我不知道江家现在想干什么。”霍漱清道。
“既然是他们提出来的,在今晚质询之前,他们会联络你的。到时候,咱们再决定怎么办。”覃春明道。
车子,进了疗养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