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空万里无云,一片蔚蓝,中考结束的钟声在午后悦耳的响起,那欢快的钟声伴随着孩子们轻快的步伐一起漫天飞扬。与同龄人的兴高采烈相比,安俊阳只是淡然的扬起一丝幅度,那是他对即将要进行的特训期待的笑容。
“老爸老妈,你们拿着行李要干嘛,该不会要跟我一起去训练吧?”看着拖着行李箱走过来的父母,安俊阳那玩世不恭的挑挑眉,笑的那叫一个痞。
“想得美!你考试考傻了,还是脑袋没带回来,怎么问那么愚蠢的问题。我要跟我老公环游世界去,短时间内不会回N市,以后你就自己解决温饱问题吧,安俊阳先生!”风雅对着安俊阳狂翻白眼,然后小女人一样的倚在老公的肩膀上大显恩爱。
“真是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安俊阳一句无心的话,让端庄的风雅彻底变成喷火龙,对着安俊阳就是一顿训。
“臭小子,都怪你自己把什么事情都处理得仅仅有条,让我们一点都感受不到为人父母的乐趣,还好意思说我们不负责任,那是你没给我们负责任的机会,哼!”
“谁叫那么优秀的我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呢,这不是我的错吧?难道你还能把我重新塞回你肚子里去啊!”安俊阳看着自己老妈的悍妇模样,决定来一次火上浇油。
“你……”
风雅被气得牙痒痒,还想再说什么,旁边一直观战的安熙华一句话成功阻止了战火蔓延。
“小雅,再不走,我们可是会赶不上飞机的。”
“啊!那我们快走吧!”风雅的注意力就这样被转移了,拽着安熙华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的往外跑。目送父母离开,安俊阳无奈摇头然后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出发。
等收拾好行李下楼,风首长派过来的李林已经在等候了,安俊阳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李叔叔!”
“少爷,我们出发吧!”李林接过他手中的行李放好,安俊阳已经坐到副驾驶座上了。
“嗯!”安俊阳轻轻点头,李林打着方向盘,别墅渐渐消失在身后。
安俊阳没有跟楼雨潇道别,那是因为他不想让她看着他离开,不想把背影留给她。不过,他准备好的道别信此刻正躺在雨潇家的门脚。
伴随着朦胧的月色,军车缓缓停在山地上一片肃穆的营地,李林把安俊阳的行李放在地上:“少爷,这里是你未来两个月的训练基地,我先走了。”
李林的任务完成,没有多余的话利落的转身上车,‘咻’的一声,那辆性能极好的路虎军车已经不见踪迹。安俊阳打量着这个充满神秘气息的地方,总觉得这里跟以前到过的营地截然不同,因为这里表面平静却蕴藏着一股安俊阳无法看透的肃杀之气。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安俊阳突然眉头一挑,迅速转身朝对面踢出一脚,随手把行李箱扔到一旁,格斗的攻势已经蓄势待发。不要奇怪他的反应,他之所以做出这一系列动作,完全是因为刚才的一阵掌风,让他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反应能力不错,就是不知道技术怎么样?”一个浑厚的声音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生气,不过贸然响起的声音毫无温度可言。
这样一个月色柔和的夜晚,在丛林中欣赏这独一无二的景色那该是多么的惬意,不过这样的美景完全被那突兀的声音给毁了。
“技术好不好,试过才知道。”安俊阳淡淡的声音在这片土地上激起一层浅浅的涟漪。
对面男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很强烈,安俊阳一眼就知道这是个厉害的角色,以他现在的能力决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不过在他安俊阳眼中,从来没有不战而败这样的词,他就是一只越挫越勇的鹰,直到精疲力竭也绝不会放弃。
“有胆识,我喜欢。”那个气势如虹的男人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面部表情僵硬得告诉别人他不会笑。
安俊阳一向都是秉承先发制人的原则,这次毫不例外在面对比自己强的‘敌人’,只有抢占先机才能有一线生机。而对面的男人显然不在意谁先出手,只是静静的站着等待安俊阳的攻击。
安俊阳左脚弯曲右脚向后一步,右脚由地面借力快速助跑,身体犹如离弦的箭向着男人飞驰。‘高大的身形、强壮的肌肉都是对方占优势,我决不能硬拼,看来还是得使用技巧战,就这样吧!’在快速奔跑的过程中,安俊阳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
飞奔的安俊阳并没有正面与男人冲突,而是迅速调整身体平衡左脚借力挑起,右脚快速踢向男人头部侧面。不料,男人只是微微偏移五公分便躲过他的攻击,并且抬起左手一把抓住他的右脚,轻微用力一甩他整个人就随着惯性被重重的摔在一米之外。
‘噗!’因为撞击而郁结在心口的鲜血,全部都贡献给了脚下的大地。
‘我操!那手臂的力道怎么那么强?看来攻击头部的战略不可取,这次还是攻他下盘好了。’在心中计较一番,安俊阳轻拭嘴角的血迹,镇定的站直身体,发起另一轮的攻击。
同样的助跑动作,但是攻击方式却改变了,安俊阳身体突然倾斜,双腿成剪刀状夹紧男人的右腿。男人抬起左腿准备给他来个凌空踢腿,但是这次他学乖了,密切注意着男人的下一步动作,在男人有抬腿趋势时,他已经快速松开双腿,以半蹲滚地的方式躲避踢向他的那一脚。
虽然躲过男人的第一次攻击,他却留下了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把后背留给了敌人。男人一脚就把刚躲过危险的安俊阳给踢出五米远,在战场上,把自己的后背暴露在敌人的面前,那么你就必死无疑。
“这是最愚蠢的招式,知道吗?把后背留给敌人,你就是在自寻死路,只有不断的正面进攻,才能看清敌人的弱点,才能为自己寻得生机。”男人冷冽的训斥声充斥着安俊阳的耳膜,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