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哥,那你知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为什么每年,国家投入那么多资金,还是做不起来呢?”
“那还用问吗?那些老外不肯透露技术。”
陈广生笑着摇了摇头。
“我认为不是,国营的那些药厂,是个什么情况,想必你们也都知道,做的都是普通的药,而且销路不愁,从某一方面来讲,他们都是很骄傲的。
而且大多数窑厂领导,思想还不够开放,再加上一些腐败问题,再而且研究新药,不仅需要顶尖人才,还需要漫长的时间,和很大的研究成本。
想让他们下大力气去发展,这是不现实的。
但私人药厂就不同了,只要肯下狠心,一定可以吸引外国的顶尖专家,再许以重金,这样才能激起他们的动力,研究出新的药物。
一旦成功,前期的所有付出,很快就能全部回来,最关键的是,在我国,目前还没有竞争对手,若是起来,便可以毫无阻力的迅速成长。”
陈广生这番话说完后,就连田成栋,他也不说话了,而是紧皱眉头,思考着这些话。
陈广生今天的言论,对他的触动很大,不得不承认,陈广生所言句句在理。
“元哥本身有着卫生部的关系,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而且如果真能将国内的药业发展起来,我想这也是很多领导,希望看到的。”
陈广生最后这句话,算是彻底说服了众人,他们最担心的,恰恰就是这个政治阻力。
要按照陈广生这样来讲,政治阻力变成政治助力,那就完全不同了。
“广生,古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果然不假,被你说的,我都有些心动了。”
田成栋这话并非胡说,而是真的有入手医药业的想法了。
曹元更是激动的脸色通红。
“广生,佩服!好,我就干制药业了,妈的,凭什么咱们国家,就制作不出来那些外国药,老子就不信了。”
他心中的热情彻底被陈广生点燃,然后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陪陈广生喝了一杯。
今晚这顿饭,对他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它让曹元,找到了人生的奋斗目标。
做一家全国最大的制药业,和外国的制药公司抗衡!
“我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具体情况如何,我可不敢保证。”
陈广生也笑着,喝了杯中的酒。
“咚咚!”
饭快要吃完时,包厢的门被人敲响,陈广生他们转头一看,竟是苏云东他们几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站在门口。
“张云东,你们来干什么?找事?”
田成栋嘴角噙笑,看着他。
“不不不,田哥,我们是来向陈总赔罪的。”
苏云东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完已经走了进来。
他们站在陈广生面前,随后齐齐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陈总,对不起,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个屁,放了我们吧。”
田成栋不禁一乐。
“苏云东?这不像你风格啊,刚才不是还不服吗?”
“田哥,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陈总的身份,怎么罚我都行。”
苏云东被田成栋挤兑的都快哭了,原本,因为田成栋的出头,他这心里头的确很不爽。
但更多的是好奇,心想田成栋为什么,对这个人外地仔如此尊敬,还称他为兄弟。
再三思考后,就打了个电话,给自己老爸,把情况说了下。
结果他老子一听陈广生的名字,顿时将他骂的狗血淋头。
告诉他,陈广生就是卢振山的干儿子,卢振山和田家强什么关系,那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磁儿。
苏云东得罪陈广生,也就等于得罪了卢振山,得罪了田家强,这简直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所以让苏云东立马去和陈广生道歉,还说如果陈广生不原谅他,回去就把他腿打断,然后亲自带着他上门给人道歉。
因此,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卢振山是谁,他也是知道的,毕竟哪怕是在京城,一位副国级干部,也是很多人需要仰望的人存在,其中就包括他父亲。
陈广生一看他这副样子,便知道,对方应该是知道自己身份了。
挥了挥手。
“你走吧,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真的吗陈总?”
苏云东一愣,满脸错愕的看着陈广生,不太敢相信,陈广生竟然,这么轻易的饶过自己。
原本再来的时候,他还在想,到时不管陈广生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一定要做到,甚至做好了付出重大牺牲的准备。
“你也没把我怎么样,我也并睚眦必报之人,不过我希望你以后在欺负人之前,最好是掂量下自己能耐。”
说到底,对方也没对陈广生做什么,陈广生也没将他放在眼里。
“广生都让你走了,你还不滚,苏云东,你说你是不是个贱骨头?”
陈广生虽然不追究了,可田成栋可不会给他面子。
苏云东没有在意田成栋的嘲讽,一脸激动的对陈广生道谢。
“多谢陈总大恩,我这就滚,这就滚!”
说完,张云东和张海天他们几个,立刻逃也似的离开了这。
“不长眼的东西,广生,也就是你心胸大度,要是我,非得整一整他。”
看着仓皇而走的苏云东,田成栋不屑的一撇嘴。
“田大哥,这顿饭也吃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散了,我明天还有事。”
陈广生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可他这话,却一下让田成栋他们愣住了,甚至几人脸上,还出现了不悦之色。
“田大哥?你们这么看我干嘛?”
这一幕弄的陈广生稀里糊涂的,自己这话没毛病吧。
“广生,你是不是看不起哥几个?”
“田大哥,这话从哪说起?”
陈广生噗嗤一笑,表情非常奇怪。
“广生,我们眼下在黄河庄,今天的所有活动,我们肯定都安排妥妥当当的,你这吃过饭就要回去?”
听到这,陈广生有些明白了,赶紧解释道。
“我真没这个意思,只是我明天一早,就要和干爸去历家祝寿,而且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很爱她,所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华平打断了。他们此时都喝了不少酒,彻底卸下了那副面具,将纨绔子弟的本性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