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忙!
还有,就连二哥都对这个袁静兰另眼相看。无数次她欺负了袁静兰之后,远远地就看见二哥正在远处冷冷地盯着她。要知道二哥一直是对她最好的,二哥竟然为了袁静兰而冷冷地盯她!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所以她要千方百计搅散二哥与袁静兰!
于静怡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最清楚于静怡有多喜欢二哥。于静怡这个人性格通达,平素很能忍让她,所以相对于袁静兰来说,于静怡当然是她靳欣更满意的二嫂人选,所以她就千方百计想要撮合于静怡跟二哥,想要以于静怡来转移二哥对袁静兰的注意力!
可是二哥却从来对于静怡没有任何的想法。她没办法,便利用了自己会书画的特长,模仿着二哥的笔迹去给于静怡写情书……
当然,她的信里也不敢写太过分的,因为二哥平素是个清冷的人,她也怕写得太过火热而让于静怡起疑。不过通信竟然真的一直保持下来,她知道于静怡真的相信了,一颗芳心牢牢挂在了二哥的身上.
后来大哥二哥、于静怡和袁静兰都去参军了。她怕苦,就没去,留在家里陪着妈。
她虽然在家里却一点都不敢放松袁静兰和二哥那边的动静,生怕那两个人真的生米做成熟饭。所以她很积极地给于静怡写信,旁敲侧击想知道那边三个人的情形。可是没想到一条更让她吃惊的消息传来:于静怡半开玩笑地跟她说,觉得好像大哥长空对袁静兰动了点什么心思。
那时候的于静怡还很天真,她没想到袁静兰是跟二哥有了私情,还以为是跟大哥,所以于静怡一点都没防备着袁静兰;而且因为大哥的缘故,还越发相信袁静兰。二哥病了,她将二哥托付给袁静兰,还将自己带去的东西都放在袁静兰那,嘱咐袁静兰看着二哥吃。
她一见这消息就急了,知道恐怕要出事。
果然,于静怡隔了很久才又来了一封信,说看见了二哥亲吻袁静兰…….
之后二哥突然有天回了家,她知道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匿名写信给兰州军区,揭发检举黑五类狗崽子勾.引军官子弟,妄图腐蚀无产阶级的好青年……那个年代本就是流行揭发检举的,尤其是这种应该绝对划清界限的两个人之间。所以军区立时派人去查,而当时连队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万海失踪那三天里,袁静兰不吃不喝不睡的样子……
他们俩真的有私情!所以趁着万海不在连队里,静兰被秘密处理,调离部队,异地安置!
可是谁又能成想,二哥竟然发疯到为了袁静兰不顾一切!
当逃兵、伪造文书,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
那时候她已经学会了偷听母亲的墙根儿,她知道二哥得了奇怪的血液病,阳寿已经将尽。二哥在临死之前从医院里跑去将袁静兰接回来,还冒着犯罪的危险带着袁静兰去登记,只是为了趁着他还活着给袁静兰一个名分……
她哪里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跟于静怡不动声色地打听了袁静兰在农场的情形,将那一切添油加醋说给母亲听。什么她为了偷懒、为了返城而主动去勾.引农场干部,更主动去向“县太子”简单献媚,终于成了简家的儿媳——可是后来发现简单短命,而且简家的地位虽然显赫,却明显赶不上靳家,所以这才又想重新来攀二哥这根高枝儿……
母亲信了她的话。因为在那个扭曲的年代里,女知青在乡下为了改变命运,的确有许多人都是这样干的……
后来袁静兰被母亲赶走。二哥被爸送交法办,被关在军方的监狱里,一边监押,一边治疗。可是二哥誓死不肯接受与静怡的婚姻。
大家都知道二哥的心结在哪里。所以靳欣又背着大家,模仿静兰的笔迹给二哥写了一封信,说请万海不要再打扰她生活的平静,她已经对他绝望。那日靳家大乱,她只独身被赶出门,而万海却什么都没做到……
纵然相爱,万海却不能够给她幸福;她一路跟着他,从没有一天安心顺意的生活。如今她的女儿已经降生,她跟简单生活得很幸福。说简单爱她比万海更多,所以她已经决定放弃……
当夜二哥捧着信便吐了血,如果再不治疗就来不及。静怡忍辱负重,在还没有与万海举行婚礼的前提下,跟万海同了床……整个过程里还有医生的帮助,给万海注射了相关药物,否则万海是绝不肯跟静怡结合……
当一切做就,万海被放出来的时候,静怡已经怀孕。为了给那个无辜的孩子一个交待,也为了那个年代里女人不可以没有的名分,心念成灰的万海只能与静怡结婚,但是却从此将自己放逐到兰州,20年不肯归来。静兰终于解决了。虽然后来还有简单死了之后,她担心袁静兰恢复自由,会再度转身来找二哥,所以她又设法将静兰赶出了S城……不过那时候看样子二哥已经真的相信了她的笔迹,真的就没再打扰静兰的平静生活.
反倒让靳欣没想到的是大哥。大哥竟然追到深圳去,又将静兰带回来。甚至因此而跟他老婆蔡淑芬离婚。
不过这样也好,否则蔡淑芬一天到晚以大儿媳自居,她靳欣也看不惯。
不过袁静兰也算有气节的,竟然再度拒绝了大哥。大哥伤心之下远走美国,也是多年不肯归来。
靳家安静了,两个兄长显然都不想继承家业了,那么她靳欣自然就得扛起这个担子来。
一切都进行得很完美,丈夫一步步走上高位,儿子越发完美优秀——可是靳欣做梦也没想到,若干年后,袁静兰的女儿简桐又闯进了她的生活!.
应该说儿子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显然儿子了解她这个妈妈,所以他们交往三年都没怎么曝光;三年过后,梅轩自己的生意也风生水起,梅轩这才有意识地想将感情暴露在她这个母亲的眼前,显然是想要谈婚论嫁了。可是一听说简桐是袁静兰的女儿,她当时险些没一头栽倒!
好不容易借助苗艺,拆散了梅轩和简桐;可是谁能想到,老天爷真是跟她过不去,简桐一转身又搭上了兰泉!
简桐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的!
简桐也生就跟她妈妈袁静兰一样的眼睛,自是跟姐姐靳欢眼神极其酷似!每一次进她办公室,与她这个副校长说话总是不卑不亢,那双眼睛更是直直盯到她心里、灵魂深处去!所以她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一对女人走进靳家,成为靳家的媳妇,甚至是未来的主母!
绝不!
可是人算终究敌不过天算。就在她想要尽力阻止的时候,兰泉竟然去了J国,而简桐这个小妮子更是跟着去了!遥远J国,敌对家族,她靳欣就算能手眼通天,那时候已经鞭长莫及!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兰泉这小子更是对她早有防范一般,他们两个回来,更是直接结了婚、怀了孕,造成了既成事实,让她再没力量推翻!
靳欣颓然地躺在椅子背上,抬头望空阔的房顶。
姐姐,你终是不肯放过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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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老太太那边打电话叫您过去。”靳欣正直直盯着房顶,老工人福阿姨走进来,带着点惊慌.
“这么晚了,什么事?”靳欣身子依旧保持着半躺的状态,只抬起头来盯着福阿姨,“你慌什么?”
福阿姨定了定神,“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就觉着何婆婆打电话来的语气都有点不对,好像是生着气的。”
靳欣心里便咯噔一声。
何婆婆是从小跟在妈身边伺候的丫头。当年妈跟着爸私奔了,私定了终身,人家吴家是不肯承认这段婚姻的,所以陪嫁什么都没有。结果是何婆婆听说了小姐的下落,忠心的丫头自己偷偷收拾了包袱,躲过了吴家人严厉的盘查逃到吴冠榕身边儿来的。无论是当年的旧社会,还是后来建国后的文革时期,靳家最苦最难的时候,都是何婆婆陪着吴冠榕一起熬过来的。文革的时候,何婆婆被遣散,不能再住在靳家,可是何婆婆还是想尽了办法偷偷帮着照顾靳家累。
虽然对外都说何婆婆是母亲的陪嫁丫头,事实上何婆婆对吴冠榕的情分是要超过姐妹去的,所以母亲有什么事儿都不避着何婆婆,而何婆婆的情绪态度就能直接折射出母亲的心情来。就像从老警卫员郑银桥那就能窥知父亲的情绪一样。
今儿何婆婆竟然是含着怒气的,靳欣这心里就是一翻个儿,“老宅那边今晚有什么事儿吗?”
福阿姨点头,“我接了电话就没敢怠慢,赶紧打听了下。说今晚上是老爷子老太太回请蔺家祖孙,兰泉和简桐作陪。萌”
靳欣挥手,“我知道了,你先帮我备车吧。”
福阿姨离开,靳欣坐在原地努力思忖。家里跟蔺家越走越近,这的确是她心里最怕的事情。因为提到蔺家,就会想到靳欢。更让她抓狂的是,姐姐已经死去多年,所以她更无法去猜测当年的事情蔺家人知道多少,姐姐又对他们说过什么。
今晚上老宅那边打电话叫她过去——她知,祸事来了.
坐在车上,靳欣并没有想待会儿的对策。想也无用,索性随机应变。她只是拨儿子的电话。
梅轩接起电话来就笑,“妈妈,刚放下电话,怎么又打过来了?”
“妈妈今晚格外想你。”
梅轩笑着,嗓音里却似乎有了点哽咽,“妈妈,都是儿子不孝。我这就安排最早的班机,我回家陪您。”
靳欣的眼泪无声流下来。其实儿子滞留在J国长久不归,她如何能猜不到为何?最爱的女人成了弟弟的妻子,如果在家势必要亲眼看着他们夫妻和美,看着她为弟弟产下麟儿……
“妈妈就是想问你一句话:梅轩啊,如果有一天你的事业没有了靳家背景的支撑,还能不能继续做下去?”
梅轩笑起来,“妈妈您说什么呢?我承认在我事业刚刚起步的时候多亏了靳家的背景和您的帮衬,但是儿子又岂是永远躲在祖荫之下的稚儿?儿子早已经可以自己面对一切。”
“坦白说,妈妈,靳家的背景对于儿子来说,虽然曾经是极大的助力,但是也是儿子心上极大的负担。所以这两年儿子已经小心翼翼剔除靳家的影响。”梅轩说着叹了口气,“再说,时代毕竟已经不同。外公如今早已退居二线,那么靳家的影响力自然会慢慢减弱下来。妈妈,我们总归要靠自己。”
靳欣合上电话,心里安定了下来.
靳欣到了靳家的时候,蔺家祖孙已经离开。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吴冠榕就是再有气,也不至于当着外人的面来惩罚自己的女儿。
靳欣走进靳家的时候,吴冠榕甚至是在笑的,伸手拉住靳欣的手,“小欣啊,这么晚叫你过来,妈没打扰你的休息吧?”
靳欣怔住,赶紧回握住母亲的手,“妈妈您说什么呢,这么见外。我是您的女儿,您什么时候叫我就叫我。”
“妈妈是今晚上睡不着。今晚上请客,陪着客人喝了两盅长相思,酒气现在郁住了,得散散才能睡。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体己的话自然要对小欣你来说。”
“妈妈我懂。”靳欣点头。
吴冠榕拉着靳欣进了西厢房,靳欣的心就有点颤。
旧式四合院,各个屋子的方位和安排都是有讲究的。若论单进院子来说,堂屋自然是老两口住着,东厢房一般是儿子这一脉来居住,西厢房则应该女儿这一脉来居住。所以当年兰泉就住着东厢房,而西厢房自靳欣出嫁之后就一直空着。
这里,当然也是当年靳欢跟靳欣一同居住的屋子。如今老太太在里头存着的都是两个女儿小时候的物件儿,权当是个念想。
靳欣当年还不觉得什么,可是今儿跟着母亲走进西厢房去,却觉得胆战心惊。
吴冠榕径自笑着,拉亮电灯,指着墙上挂着的老式相框。那时候的相框做得跟大镜子似的,特别大,四周有木头框,刷着红油漆;框子里头是两大块玻璃,玻璃中间衬上彩纸,彩纸上头用相片角贴着一大片的照片。每一个相框里头的相片,细数起来,大大小小都得有几十张之多,一个一个相框地排列起来,简直就像个相片墙。
吴冠榕指着相框,“还记着这张照片么?那会儿你段叔叔从上海回来,买了一挂三层的珍珠项链。虽然那珍珠是假的,可还是把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