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索,刘锐也就懂了,萧京京应该是派人找到了楚小飞的“铁哥们”房铮。
房铮虽然之前被刘锐识破,不得不站回到了楚小飞这边。
但那可不代表房铮迷途知返,从此会做个好人。
在萧京京的威逼利诱之下,房铮还是会再当叛徒的。
刘锐转身下炕,来到外屋,低声说道:“萧京京,你都让人阉了,就不能消停消停么?”
萧京京闻言大怒,嗓音低沉而又沙哑的道:“你想死?”
刘锐道:“这话你应该对你自己说,你再这样搞下去,早晚搞死你自己!”
萧京京骂道:“你少特么给我废话。快说,这三个要求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萧京京也是真急了,他在临都胡闹这段时间,他自己被贺曼阉了,从此成为家族之耻。
另外,他还赔了一亿一千万出去,尽管这一亿多是他自己的钱,但也造成了重大损失。
还有,他导致萧长福入狱,而萧长福算是萧家的得力仆人,此举也算给家族造成了损失。
前面这三项,已经让家族中人对他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看法与怨言,而萧家老祖也对他十分不满。
最后还有一项,萧京京还导致一帮跟在身边的小弟被抓入狱。
那帮小弟也都不是普通人,都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
他们的父母得知儿子被抓后,没少去萧家打探消息和兴师问罪。
这个外因,再加上前面那三个内因,让萧京京在家族中的声势与人气一落千丈。
都不用别人说,萧京京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这个家族第三代继承人的地位已经变得岌岌可危。
虽然萧家没有第二个男丁来作为第三代继承人,但真气急了老祖,老祖是可能任命一个优秀的孙女为继承人的。
大不了,不把这个孙女嫁出去,留在萧家,招上门女婿。
也因此,萧京京现在急着补救自己的错误。
被阉的事情已经补救不了了,那就尽量赎回萧长福、讨回那一亿多的资金、救回众小弟。
只要能补救上这三件事,那萧京京还是能挽回一些人气的。
反过来说,要是连这三件小事他都办不到,那他将会彻底失去人心,他也将会从此被钉在家族的耻辱柱上。
连带着,他也别想从老爸萧寰宇手中接到家族的继承权了。
不过可惜的是,萧京京有智商却没情商。
就比如现在,他明明是求刘锐帮忙,却硬生生搞成了威逼刘锐做事。
可其实他就算是苦苦哀求,刘锐都不会答应,更遑论是出言威胁恐吓?
何况,他还是拿刘锐最心爱的女人之一楚歌来威胁刘锐!
刘锐冷冷一笑,道:“萧京京,你提的要求有点多啊!”
萧京京听得耳朵一动,觉得有门儿,道:“那你能做到几个?”
刘锐嗤笑道:“我说你提的有点多,不是说我能接受其中的一个两个。”
“而是你就算只提一个,我都不答应。”
萧京京气得鼻子都歪了,怒道:“你敢耍我?”
刘锐冷笑道:“我就是耍你了,你能拿我怎样?”
“你要是不爽,那就亲自或者派人来临都对付我。”
“你要敢对我姐出手,哪怕只是伤到她一根毫毛,我都会让你痛上加痛,从此后悔做人。”
萧京京破口大骂:“操,你他么还敢威胁我?”
“我这就派人去临都,抓住楚歌,把她强辱一百遍。”
“我还会让人拍下视频发给你,让你好好欣赏一下她被擦的样子。”
“最后再把她扒光了,像条母狗似的扔到大街上任人围观……”
刘锐听得怒火中烧,强自克制愤怒之情,语气冷厉的道:“你试试!”
萧京京骂道:“擦尼玛的,你特么要是不去做这三件事,我就试!”
刘锐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此时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
想到萧京京极有可能说得出做得到,刘锐犹豫要不要给楚歌去个电话,提醒她近期注意安全。
不过考虑到已经很晚,楚歌可能已经睡了,刘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回西屋躺下睡了。
但他躺下没一会儿,萧京京就又打了电话过来。
“刘锐,算你狠,算我求你好了,我可以跟你谈条件。”
“那一个亿你不用全还回来,还一半就行。”
“但是,萧长福和我的小弟们,你必须全放掉。”
刘锐淡淡地道:“你省省吧,要么从此做个好人,要么跟我斗下去。”说完就挂了。
樊刚还没睡着,闻言问道:“是庞振宇?”
刘锐笑道:“庞振宇?我不找他他就烧高香了,他哪敢再找我,睡吧。”
次日早上,刘锐洗漱完毕,先给楚歌去了个电话,向她示警。
刘锐告诉伊人,近两周甚至月内,如非必要,就别去帝皇宫上班了,免得给萧京京以可乘之机。
楚歌说,正好她有个表妹想让她陪着去欧洲玩,她就趁这个机会去欧洲多玩几周。
刘锐听后很高兴,嘱咐她在外注意安全,又说了两句亲热话,便放心的挂断了。
刚收起手机,刘锐就瞧见方晴打着喷嚏走出了东厢房。
只见她秀发乱糟糟的,脸色萎靡不振,眼圈青黑,脸蛋红彤,鼻子下边还有没擦净的清涕。
刘锐一看就知道,伊人感冒了。
昨晚她先是扑进河里,又被冷风吹了半天,还来了大姨妈,回到院子里又露天洗澡……这么一套操作下来,想不感冒都难。
“过会儿先去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诊所拿点感冒药。”
刘锐语气平淡的说道,尽量不带一丝感情。
方晴理都没理他,寒着脸直奔了茅厕,路上打了好几次喷嚏。
刘锐苦笑摇头,忽听院门被人敲响。
他走过去开门一看,见又是张奎来叫了,只能再次苦笑:“张大哥,都说了不用天天来叫我们……”
张奎憨笑道:“不是,我这次顺便来拿你们的衣裳。”说着亮出了右手里的大编织袋。
刘锐奇道:“拿我们衣裳?干什么?”
张奎道:“你又是帮扶我们,又是在我家花钱吃饭的。”
“我们一家都挺过意不去的,就想着怎么报答你。”
“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能送你的,别的事也帮不了你。”
“我们想了想,我媳妇就说以后帮你洗衣裳。”
“你把穿脏了的衣裳,还有两位记者的衣裳,都拿给我。”
“我拿回去以后,让我媳妇给你们洗好晾干,再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