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认出是董若霏,心中诧异不已。
以前没见过她的时候,从来都没见过她。
昨天见过后,就开始天天都能碰见她。
这是什么道理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刘锐看到董若霏的同一时刻,董若霏也看到了他。
董若霏看到他后美眸一亮,回头看看茶舍里面,忽地紧走几步,直冲向刘锐。
两人相距本就不远,董若霏步伐又快,顷刻间已经走到一起。
刘锐还没明白过味儿来,董若霏已经出手抱起他手臂,亲昵的站在了他身边。
刘锐满脸的匪夷所思,直跟做梦一样,正要问董若霏这是做什么。
却忽听董若霏语气夸张的叫道:“老公你怎么在这儿?”
话音未落,又有一个肤色黑黄的青年男子从茶舍里追出来。
这男子大步追出来,一看董若霏居然抱住了一个年轻高大的男子,登时怔住。
刘锐遭遇这一连串奇诡变化,整个人都要傻掉了,满头都是问号的看向董若霏。
董若霏也不跟他对视,看着他的下巴,口中叫道:“老公你怎么没上班?”
刘锐直觉她在利用自己,把自己当成了挡箭牌,心里虽有几分不爽,但也不无得意。
毕竟董若霏的综合美色,可是比秦旖婕那等绝色还要高出一分的。
能被这样的大美女当成挡箭牌,也能说是一种殊荣。
“你老公?董若霏,你别告诉我,这是你老公?”
那男子走到二人身旁,半信半疑的打量了刘锐一番,向董若霏发问。
董若霏转过身,与刘锐并肩站在一起,依旧抱着他的手臂,冷冰冰的看向那男子,道:“你听不懂人话?”
“我刚才叫他什么,你没听到?”
那男子气哼哼的道:“那我也不信!”
“你连男朋友都没有,哪来的老公?”
“何况怎么就那么巧,你老公正好从这里经过?”
“我看你纯粹是随便找了个人,当挡箭牌!”
董若霏冷哼一声,道:“谁告诉你我没男朋友的?”
“你从来没见过,就能说我没有吗?”
“我今天就正式告诉你,严宝,这就是我男朋友,还是未婚夫!”
严宝听得瞪大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骂道:“靠,连你男友我都没见过,你一下就跳出个未婚夫?”
“废话,不是未婚夫,我叫他老公干嘛?”
董若霏鄙夷的瞪了严宝一眼,看向刘锐。
刘锐正看着她,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刘锐发现,董若霏目光里没有任何的乞求之意,甚至也没有要自己配合的意思。
刘锐暗暗苦笑:“董若霏你还真是个傲骨铮铮的冰山美女啊!”
“都到这当儿了,都利用起我来了,也不肯对我稍假颜色。”
刘锐心里对董若霏是不满的,毕竟这种情况下,董若霏最少要露出点感谢或者乞求相助的意思。
不过被伊人抱着手臂,俨然已经占了人家大美女的便宜,似乎也能弥补心中的不满。
于是刘锐也就没说什么,但也没有冒充董若霏男友帮她说话。
这也是刘锐傲骨的体现:你不打招呼就拿我当挡箭牌,我看在咱俩认识的份上,就给你撑个场子,但绝对不会帮你说话!
严宝见董若霏硬说刘锐是未婚夫,暂时也拿她这一招没有办法。
但这并不代表,严宝拿董若霏这个人就没办法了。
摸了自己左脸一把,严宝脸孔狰狞的骂道:“董若霏,你有未婚夫又怎样!”
“你有未婚夫,就特么能打我了?”
“整个临都市,敢打我严宝的人,你是头一个!”
说着话,严宝气往上撞,出手就抓住了董若霏的右上臂。
董若霏冷斥道:“放开!”说着话,猛地一晃右臂。
但严宝抓得极牢,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严宝鄙夷的瞪着她,骂道:“自以为有点姿色,就整天牛皮哄哄的。”
“像你这样的绿茶婊,我特么玩过的多了。”
“你给脸不要脸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打我?”
“只有我严宝打女人的,还从来没被女人打过!”
“当我严宝是那些吊丝舔狗啊,想打就打?!”
“我告诉你,我特么今天跟你没完!”
董若霏面罩寒霜,深吸一口气,声音越发的冷肃:“你到底放不放?”
严宝瞪眼叫道:“我不放!你刚才抽了我嘴巴,这账怎么算?!”
刘锐看不下去了,眼下,他和董若霏是站在一起的。
严宝抓住董若霏手臂不放,与其说是没把董若霏放在眼里,倒不如说是无视他刘锐。
尽管刘锐不想帮董若霏说话,但绝对不能容忍严宝对自己的蔑视。
何况,刘锐从小喜读武侠,最崇拜的就是侠客。
他大学之所以修习散打,也是因为心存侠义精神。
想要做个身怀功夫的当代侠客,力所能及的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想法虽然幼稚可笑,却是纯粹的赤子之心。
如今眼见董若霏这个弱女子被严宝当面欺辱,就仿佛看到了古代恶少当街调戏良家女子。
若是连这一幕都看得下去,那一身散打功夫不是白练了?
“放开!”
刘锐也不管这个叫严宝的是什么来路,右臂从董若霏怀里抽出,右手按在严宝胸口上,猛地一推。
严宝看上去又高又壮,没想到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他被刘锐这一下推得向后退去,右手也无意识的松开了董若霏手臂。
严宝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怎么就那么巧,右脚跟正好卡在一块凸起的地砖上。
如此一来,严宝上半身的后退势头无法抵消,瞬时仰面摔倒在地。
一声闷响传来,严宝已经结结实实的翻倒在地。
他这下摔得不轻,只觉五脏六腑都挪位了,气都要喘不上来了,躺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眼看严宝被一掌推倒,董若霏很是惊诧。
她呆呆的看了严宝几眼,有些佩服的看向刘锐。
刘锐也看着她,却不知该跟她说什么好。
这女人性子太冷冰,行事也有些乖张孤僻,根本不能以常人度之。
刘锐不太愿意理她,可心里又忍不住想跟她深交一番。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吧,见到美女总有几分想法。
略一犹疑,刘锐还是张口问道:“这不是上班时间嘛,你怎么在这茶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