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霍元真的伤势进一步好转之后,离开方丈院。将少林寺的事情做了一个交代。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事情可以交代的,后山的开发建设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来的,农田区、居住区是重点,湖心区则是暂时没有动。
这些灾民有了事情做,热情都很高涨,虽然少林后山的工程不小,但是霍元真估计,两个月之内肯定也可以完工。
而这场战争,经过了自己从中搅合,扶桑人注定来不了,关天照的失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只是不知道关天照能不能坚持两个月。
既然暂时无大事,自己也该去杭州了,既帮助了慕容秋雨,同时还能寻找血魔残图的下落。
聚集九张血魔残图,扛是霍元真必须要做的事情,少林成就武林第一的道路上,不能留下隐患。
将金眼鹰留在了少林寺,只要这里一有重要事情发生,金眼鹰就会立刻前往杭州去接自己,一千多里的路程,来回半天时间也就差不多了,相信耽误不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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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您老又来了,这次是找哪位姑娘?”禅林客栈的店小二说完之后突然连续的呸了几口:“方丈,您千万不要见怪,小的有时候说话就是嘴没把门的,您找的都是朋友,可不是那种姑娘。”“阿弥陀佛,施主不必解释了,贫僧明白。”霍元真没有继续和店小二说话,心想这些女子也是,非要住在禅林客栈,当初的宁婉君,林柔,以及现在的慕容秋雨,都是居住在这里,而且每次都是这个店小二接待。
来到了慕容秋雨的房间前,正要敲门,慕容秋雨就直接开门了。
“霍元真,你来了,快进来。”
霍元真一看,慕容秋雨换了一身的新衣服,白色的底衫,外面有一件黄色的薄纱,看起来青春枧丽,娇俏无双。
穿着衣服在霍元真的面前转了一个圈儿,慕容秋雨道:“元真,你觉得我漂亮吗?”
“云想衣裳huā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曾向瑶台月下逢,秋雨如此,是要和那月宫仙子分个高下吗?”
霍元真嘴里说着,脸上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看着慕容秋雨。
情劫已生,无可回避,自己若想渡劫,就必须和慕容秋雨越走越近,不然那作为赌注的九阳真经就要彻底离自己而去了。
而且霍元真发现,这样敝开心扉的去赞美她,居然自己也是快乐的。
听到霍元真夸奖,慕容秋雨满脸笑意,跑过去将自己的包裹打开,然后拿出了一件衣服:“给,这是你的,我早就给你买好了。”“我不是有衣服吗?”慕容秋雨摇摇头:“你划已了呀,我们说好的,你要改名元真,是一个俗世人了,然后我们共同去我家,你还穿着和尚的衣服怎么能行呢?”本来慕容秋雨以为,霍元真还会如同上次一样,化妆成俗世公子的,可是没想到霍元真却摇了摇头:“秋雨,我考虑过了,既然是处理你家的事情,贫僧还是以现在的身份出现为好,至于元真这个称呼,无人的时候随便你叫吧。”听到霍元真不想化妆,慕容秋雨有些意兴阑珊,但是还是尊重了霍元真的意见:“那好吧,我不也是认为你这个样子出面,怕别人不买账吗。”“阿弥陀佛,买账不买账,也不是看头发决定的。”
慕容秋雨扁了一下嘴巴“在人家面前你就是元真,不要念你的那个佛号了。”
将自己的买来的衣服又装了起来,慕容秋雨道:“本来以为你穿上这个衣服,肯定比那个呼延傲博好看的多,既然你不想穿,那就算了吧。”“呼延傲博是谁?”
“一个讨厌的家伙,我这次回家,就是因为他,要不是他一直在那边兴风作浪的,我们家也不至于承受不住,找我回来。”
“愿闻其详,秋雨说说清楚吧。”
慕容秋雨气哼哼的坐到了霍元真身边:“杭州城里有两个复姓世家,就是我们家和呼延家,都是书香门第,都是做绸缎生意的,算是竞争对手吧,但是前些年,两家一直能做到相安无事,直到那个呼延傲博当上了他们家的家主。”
“此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多大年纪?”“没有多大,二十多岁,很自以为是的一个人,呼延傲博是呼延家的少主,他爹死了,他当了家主,这个家伙当上家主以后,就处处和我们家里作对,偏偏我那几个兄长也不争气,家里的生意被弄的越来越差,我爹找他谈,这个家伙居然提出了一一一一。”
看到慕容秋雨有些恼火,霍元真就猜的差不多了,呼延傲博恐怕是喜欢慕容秋雨的。
“可是那呼延傲博要提出娶你为妻?”慕容秋雨点了点头:“你说可气不可气,他说或者我嫁给他,或者就是让我们家破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不为过。,…
“你胡说什么?我才不会嫁给他,我宁可嫁给你都不会嫁给他!”
霍元真闹了个尴尬,什么叫宁可嫁给我呀?除了是和尚这一点外,其他方面难道我很差不成?
慕容秋雨说完,也“噗嗤”一下笑了起来,主动的拉住了霍元真的手,眼波盈盈的道:“我本来希望你能到我们家,可以装成我的师兄帮我解决此事,可是你既然不愿意,那就这样也好,只是这样是不是不太方便?
”
“又不是去打家劫舍,有何不方便的?”霍元真也是任凭慕容秋雨拉了一下手,然后道:“那血魔残图是怎么回事?”
“血魔残图我也是听说的,家里的下人去天涯海阁给我送信的时候,说起他和其他人到灵隐寺游玩,无意之中听到了一个和尚和另外一人的对话,说血魔残图将会在五月十日送到西湖,不过他也就听到这些,就告诉我了,但是具体的情况,还要回到家之后才能知道。”“你家那下人可知道血魔残图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我们家里,只有我算是江湖中人,其余的人没有一个正经习武的。
霍元真考虑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秋雨,你们家和呼延家都是书香世家,此番回去,解决问题怕也是不能使用武力,你回去之后,又打算如何做?莫非要帮助家里打理生意不成?”
慕容秋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家里的人很生气,认为祸事是我闯下来的,所以才叫我回去解决,要么直接嫁给呼延傲博,要么就想办法解决此事,我也是没办法,才找到你的。”
“你们家为何如此认为?此事又与你何干?”听到慕容秋雨的话,霍元真有些诧异,这不能算是慕容秋雨闯祸吧。
说道这里,慕容秋雨似乎有些伤感:“呼延傲博小时候被我放狗咬过,咬破了裤子,光着屁股跑了两条街,家里人说他视此事为奇耻大辱,今番报复,就是为了儿时的事情。,…
“简直荒唐”听完慕容秋雨的话,霍元真好气又好笑,儿时的玩闹,焉能成为日后商场争斗的理由。
“其实我知道,是因为我家里的人反感我学武,尤其是我学习过媚术,他们一直有些看不起我。可是我学武的时候,年纪还小,根本也没得选择嘛。”
慕容秋雨说着话,越说越有些伤心。
霍元真也是暗暗皱眉,这个慕容家如此做法,还真是让人心寒。
平时的时候都不喜欢慕容秋雨,但是家里遇到困难了,又把责任推到女孩子身上,让她自己回来解决,一群大男人都束手无策,如此家庭,怎能让慕容秋雨有归属之感。
甚至于这些人,本质上比那呼延傲博还有所不如。
但是霍元真不会奔说其家人的坏话,只是对慕容秋雨道:“秋雨,你可知道你的苦恼是来自呼延傲博?还是来自你自己家?”
“其实,我真正烦恼的是我的家人。”“此事也只有回去再慢慢计较了,我们走吧。”
霍元真看时候不早了,况且短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具体的办法,只有先去到杭州再说了。
“嗯!”慕容秋雨回答着,和霍元真双双出了门口。
出了门之后,慕容秋雨还是很规矩的,不但带上了面纱,而且又恢复了她那习惯性的淡淡表情,和霍元真初见她的时候一样。
这一次,霍元真没有拉风的骑白马,而是和慕容秋雨一样,一人骑了一匹黑马。
路上的行人看到霍元真以后,纷纷施礼问好,霍元真也一一回礼。
至于慕容秋雨这等美女在一戒方丈的身边,却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一来慕容秋雨带面纱呢,二来一戒方丈的出现,本身就是明星效应,自然而然的聚集了人们的目光。
一直到离开绿野镇,慕容秋雨还有些愤愤不平。
一路上,除了想过杭州之事外,霍元真都在思索,这个心意相通究竟要如何做,没事和慕容秋雨闲聊,也没能找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来。
看来此种事情,急是急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