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到极致,反笑,她拿出钱包来,她觉得自己很悲哀,穷得只剩钱了就是说的她这种人,可是,每到受伤的时候,却只有用钱来给自己装点门面。
她再一次拿出一叠钞票,放在桌上,微笑道,“陆向北,你和你的‘朋友’慢慢吃吧,我就识趣地回家了,不够的话再点,横竖是我买单,也别跟我争了,你口袋里的钱也是我的,对了,你这舞女朋友今天的头发漂不漂亮?算起来也是我出钱给做的,陆向北,我够不够好?”
陆向北一直绷着脸不说话,莺莺却极为恼火,冲着陆向北嚷嚷,“北哥!我说你凭什么就要受这个恶婆娘的窝囊气?不干了吧!离开童家,到哪都能风生水起!何必啊!这些年你又得到了些什么?”
这些年?看来他们还是老相识了?原来他在童家是受窝囊气?那还真是委屈了他!
“陆向北!你怎么不说话了?听着这话好像我童家还亏待了你?就因为我嫌弃一个舞女脏,你就受窝囊气了?”
莺莺听了跳起来指着童一念骂,“我一个舞女怎么了?我一个舞女都能勾上你老公,你怎么不检讨检讨你自己,那不是连舞女都不如吗?”
“那是因为我没你这舞女下……贱!专门勾了多少有妇之夫!”童一念也不甘示弱。本来她还不想和莺莺吵的,毕竟是自己男人不争气,可指着她鼻子了,她总不能再忽视。
本来是两个男人的对决,到了现在,演变成两个女人的争执,而一旦女人吵起架来,男人就无法再插言,只听见陆向北喝止童一念,“念念!不准再说!有事回家再说不行吗?”
但他的声音很快被莺莺的尖嗓子给淹没,“我下……贱?我勾?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北哥本来就是我的男人!是你们童家有钱有势抢走了他!”
“莺莺!再往下说!再说啊!”陆向北终于爆发出一声爆吼,脸成了紫色。
莺莺这才一哆嗦,住了口,怯怯地看着陆向北。
童一念心口如被锤子重重一击,原来如此……
原来他和她还真是老相识……
那他向她求婚算什么?她以为他们之间只有一个死去的如娇,没想到还隔着一个莺莺……
难怪郎情妾意,不离不弃……
难怪别人都玩明星,他守着个舞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肺叶里都是痛的,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从包里又拿了几张钞票出来,搁在桌上,“原来是这样……那我倒还是理解了,我童家好人做到底,既然包了你吃包了你穿还包了你玩女人,干脆再给你点钱买避孕套吧,老公啊,虽然是旧识,但人家在欢场多年,接触的男人也多了,你还是小心点,多备点套套总没错的!这下没人说我是恶婆娘了吧?”
陆向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对她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是的,她疯了……
她真的快要疯了……
“放开我,我要回家了……”放手吧……放手……抓着她还有什么意义?
家?她又该回到哪个家?他曾许诺她的温暖呢?许诺的受伤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呢?原来伤她最重的却是他……
陆向北的脸冷得像寒霜一,里面兵刃的光芒几乎刺穿了她,“童一念!你别太过分!”
童一念知道他真的生气了,但凡做上门女婿的男人,自尊心极强,又极敏感,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吃软饭,靠老婆过日子,平日里,童一念十分注意,吵得再厉害也不会赤。果果地把这些话拿出来说,今天是气急了,顾不得那么多,她自己都伤痕累累了,哪里还有精力去顾别人是不是受伤?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肺叶里都是痛的,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从包里又拿了几张钞票出来,搁在桌上,“原来是这样……那我倒还是理解了,我童家好人做到底,既然包了你吃包了你穿还包了你玩女人,干脆再给你点钱买避。孕。套吧,老公啊,虽然是旧识,但人家在欢场多年,接触的男人也多了,你还是小心点,多备点套套总没错的!这下没人说我是恶婆娘了吧?”
“放开我,我回家了……”放手吧……放手……抓着她还有什么意义?
陆向北却将她攥得更紧,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搂过她的腰,带着她往门外移动,“念念,我们回家再说!”
她激动过后的身体有些发软,被陆向北拖着,脚下无力,半倚在陆向北身上,却努力朝相反的方向退缩,“你放开我!放了我吧!”
说出了那样的话,她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些话伤害了他,夜彻底伤害了他们本来就已千疮百孔的婚姻,他们之间,到了现在,除了相互伤害还剩下什么?
她看着陆向北,眼里是无边无际的哀伤,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他放手……
可是,她看见他眼里浮起淡淡的氤氲,渐聚渐浓,凝结成一层薄薄的晶莹,灯光下泛着薄光。
她一度以为是泪,可他却把她紧紧抱进怀里,她想进一步看清,却再也看不到他的眼了……
她身体僵硬,声音发冷,用胳膊撑在他和她之间,用着蛮力和他抗争,只念着要他放了她,放了她……
他坚持着不放,她终喊出声来,“你弄痛我了!放开啊!”
而后,一阵大力袭来,她被拉出他的怀抱,并迅速被裹入另一个怀抱,康祺愤怒的声音随之响起,“姓陆的,你弄痛她了!”
陆向北怀中空空的,怔了怔,面色阴郁,“沈康祺,放开我老婆!”
沈康祺恨恨冷笑,“你还知道她是你老婆?你不配!”
“我不配?难道你配?”陆向北也被激怒了,平日里冷静的他是断不会说出这番话的,“我们的红本子上写得清清楚楚,她是我老婆!”
这是沈康祺这辈子最憋气的事,他悉心呵护的女孩,用了十几年时间等待着长大的女孩,最后却不是她的妻子……
再找不到一句话来回驳陆向北,他半搂半抱着童一念就要离开,童一念亦如溺水之人攀附着救命的浮木一样攀附着沈康祺的胳膊。
陆向北见状,阴沉着脸来拉扯童一念,并言辞威胁沈康祺,“沈康祺,我再说一次,别碰我老婆,否则……”
“否则怎样?”沈康祺挑衅地将童一念推到自己身后,“难道你想打架?”
陆向北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越过沈康祺来抓童一念,沈康祺横跨一步,将童一念推到一边,然后一拳打过去,正中陆向北左颊。
陆向北不曾防备,这一拳打得很重,他的嘴角渗出血来。
童一念也没想到沈康祺会真的出手打他,站在一边,一时愣住。
而沈康祺打上了瘾,指着他怒斥,“姓陆的!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我早就想打你了!”说着又是一拳勾过去,目标是他的下颌。
这一次,陆向北有了防备,及时躲过,然后反。攻回来,一拳打中沈康祺的鼻子,沈康祺的鼻子开始流血。
他只觉得有热热的液体滴到嘴唇上,用手一抹,满指鲜红……
一口气难平,他冲上去和陆向北扭打在了一起,他们一会儿撞倒了椅子,一会儿撞翻了桌子,满桌碗碟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巨响。
沈康祺是从部队出来的,擒拿格斗自是拿手,可童一念发现,陆向北居然不比沈康祺逊色。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现在健身会所那么多,很多会所都开了格斗或者跆拳道课程,陆向北会点儿格斗也不足为奇,奇怪的永远是她罢了,对自己老公真的一点也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