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考验
梵天的立场，在这一刻表露无遗了。
公孙囚牛还活着的时候，或许他不必着急表明立场。
可现在不同了。
公孙囚牛已死了，公孙睚眦更是顺位成为第一继承人。
这个时候再不表明立场的话，不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这也是他刻意隐瞒萌萌被绑走的主要原因。
他本以为陛下会直接治罪。
毕竟，陛下对楚歌产生杀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是一个最好的借口。
只可惜，陛下似乎还没能下这个决定呢。
从这可以看出，梵天确实没有跟公孙睚眦联手。
否则他也不会跟公孙睚眦有这样的对话。
然而，梵天的开诚布公。
却换来了公孙睚眦的一脸无辜：“梵部长，这件事我是从你口中才知情的，我怎么可能是幕后黑手呢。”
梵天点了点头道：“没错，到了陛下面前，希望你能保持这个演技水准。”
公孙睚眦：“……”
对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不过无论如何，从梵天的话可以听出，自己的父皇已经有些怀疑是自己搞得鬼了。
所以才会连夜招自己进宫面圣。
目前对于公孙睚眦来说，最重要是取得自己父皇的信任。
不然，他也要跟着倒霉了。
想到这，公孙睚眦没有继续跟梵天交谈，而是想着，待会该如何跟自己的父皇对话。
进入真龙殿。
公孙霖早就坐在龙椅之上等候多时了。
“孩儿叩见父皇！”
公孙睚眦行跪拜之礼。
却久久得不到公孙霖平身的命令。
整个真龙殿上，一片安静，有种风雨欲来的错觉。
公孙睚眦额头上冒出些许冷汗，但也只能低着头跪倒在地。
没有公孙霖的命令，他不敢起身与对方平视。
良久之后，公孙霖才开口道：“你干得好事！”
这一声怒吼。
把公孙睚眦吓得脸色苍白。
他支支吾吾道：“父皇，孩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请明示！”
“演技不错。”
公孙霖从龙椅上起身，走到了颤颤巍巍的公孙睚眦的面前：“抬起头来，看着寡人的眼睛。”
公孙睚眦立马照做，朝着公孙霖投去无辜的眼神。
经由先前梵天的提醒，他已经知道了公孙霖召见自己的理由。
只是适当的装傻很有必要。
不得不说，此刻的公孙睚眦演技爆表，若不是公孙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还真很容易被他给骗了。
“你真以为你的那些雕虫小技，可以骗得了寡人？！”
公孙霖目光如刀，指着公孙睚眦厉声道：“你杀了你大哥不止，还想嫁祸给小歌，真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可以瞒得住天下人！”
“如此狼子野心，是不是寡人不把太子之外传给你，你就要杀掉你所有的兄弟啊！”
声势如雷，震人心魄。
这还是公孙睚眦头一次见自己的父皇如此震怒。
他连忙磕头解释道：“父皇，你误会了孩儿了，孩儿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更遑论弑兄夺位！”
“你还敢狡辩！”
公孙霖一脚踹在了公孙睚眦的身上，对着他怒斥道：“寡人生平最恨别人骗我，你再不承认，就休怪寡人不念父子之情了！”
公孙睚眦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跪在了公孙霖的面前：“父皇，你真的误会孩儿了！”
见公孙睚眦还拒不认罪。
公孙霖转过头，对着梵天厉声道：“梵天，把他的双手给我打断！”
梵天一阵无奈，心中非议，你们父子吵架，拉自己下马干嘛。
真要打断了这二皇子的手。
等他真的成了太子之后，还不跟自己秋后算账啊。
梵天只想自保，便求情道；“陛下，此事疑点重重，怎么快就下定论的话，怕对二皇子不公平啊！”
“你想抗旨不遵？”
公孙霖冷漠一问。
梵天便不敢再继续求情，而是走到了公孙睚眦面前，很是无奈道：“得罪了，二皇子！”
咔擦！
话音刚落。
梵天擒拿手出击，瞬间就扭断了公孙睚眦的右臂。
公孙睚眦忍不住惨叫一声，但依旧没有认罪的打算。
梵天回过头看了公孙霖一眼。
公孙霖满脸的绝情，完全没有收回成命的打算。
咔擦！
梵天只能再度出手，将公孙霖的左臂也给扭断。
“啊……”
公孙睚眦双手无力垂落，满脸痛苦之色。
可仍旧不屈服。
他强忍着伤痛，对着公孙霖喊道：“孩儿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父皇不信的话，悉听尊便！”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公孙霖怒视着公孙睚眦。
随后抽出腰间佩剑，抵在了公孙睚眦的脖颈处。
这位曾经踩着兄弟尸体上位的帝王。
还真敢做出杀了自己亲生儿子的举动。
梵天见状，想要求情，却被公孙霖瞪了一眼之后，便不敢随意开口了。
公孙睚眦临危不惧，依旧满脸无辜的看着公孙霖。
公孙霖厌倦了这个心狠手辣二儿子精彩的演技。
他下了最后通牒：“我最后跟你一次机会，再不坦白从宽的话，我立马砍下你的脑袋！”
说话间，公孙霖的剑，已经深入公孙睚眦皮肤内，鲜血缓慢流出。
面对此等情况。
公孙睚眦仍旧坚持道：“孩儿的命，是父皇给的，父皇想要拿走，随时都可以。”
“但是，我没有杀大哥，没有冤枉楚王。”
“天地可鉴！”
公孙霖右手一挥，长剑朝着公孙睚眦的脑袋而去。
公孙睚眦哀莫大于心死，竟然直接闭上了眼睛。
最终，长剑在距离公孙睚眦只要几厘米的情况下。
戛然而止。
从鬼门关走一圈回来的公孙睚眦，心有余悸的睁开眼睛。
便看到自己的父皇，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表情。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便又被愤怒所取代。
公孙霖收回了长剑，转身道：“你最好记住你今日的答案，无论日后谁问起，都必须这样回答，明白了吗？！”
公孙睚眦连连点头道；“孩儿……明白了。”
“我去看囚牛的最后一眼，你随我来吧。”
公孙霖与公孙睚眦擦肩而过，大步踏出了真龙殿。
公孙睚眦连忙跟上。
他知道，今天晚上的考验，他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通过了。
距离太子之位，也是更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