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相公再为我煮些桂花茶可好(1)(1/1)

柳漪的腿有些软,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李一反射性地上前就扶住她,却又在刚刚稳住她时连忙收回手,连忙往旁退开几步。

司季夏眉心又倏地一拧,接着又渐渐松开。

“怎么样余妹妹,可还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个礼?”|段晚晴看着余氏惊骇得忘了反应的模样,仍是在笑,甚至笑得有些期待,似乎在期待余氏说出满意的话来一般。

余氏猛地醒过神,然她醒过神的第一瞬间不是与段晚晴针锋相对,而是紧紧抓住司空明的肩头,一张娇颜此刻煞白煞白,完全失了方寸道:“明儿!明儿!大夫,大夫在哪儿!?你们还不快些滚去找大夫!?”

方才还一心想着要弄死段晚晴及冬暖故这些个人的余氏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明儿的宝贝受伤了,受伤了!要找大夫,找大夫!

“妹妹哪里用得着这么紧张,一点小伤而已,哪里用得着找大夫。”段晚晴的语气颇为关心,没有余氏的紧张,但面上也不见丝毫幸灾乐祸之态,只见她又重新走上前,猛地一把推开余氏,笑得好心道,“来,我帮妹妹救救你的好儿子。”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本该有的轨道,似乎所有的人都忘了该如何反应,便是余氏与司空明本身也如此,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段晚晴的手再次抓住那扎在司空明胯部处的雕花簪子,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将那簪子再倏地拔出。

“啊——”司空明被折磨得再次嘶喊出声,浑身一阵战栗,继而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唯见他胯部处的血花瞬间大开。

余氏重新扑回司空明身边,惊慌失色地大喊:“明儿——!”

段晚晴手里的雕花簪子上沾着的血正沿着簪尖滴到地上,只听“叮”的一声,段晚晴将那支扔到余氏面前,还是笑道:“来,妹妹把这沾了你儿子宝贝的血的簪子收好了,看看还能不能送给你的儿媳妇。”

余氏看着那满是血的雕花簪子,忽然间像疯了一般往段晚晴扑来,狰狞着脸大喊道:“段晚晴,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这一回,段晚晴不躲不避,只轻轻冷冷地笑着,然目光却是不看余氏,而是看向院子月门的方向,任由余氏的双手朝她的脖子掐来。

司季夏欲再次上前为段晚晴挡开余氏,然就在他走上前时竟被段晚晴抬手用力推开,使得他整个人都僵怔了。

段晚晴的力道于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却推得他往后踉跄了几步,身子微微摇晃。

冬暖故眸光一沉,上前几步,握住了司季夏垂下斗篷下微微颤抖的手。

忽然,月门处有火光闪亮,一簇,两簇……共十二簇火光,十二盏风灯。

有人来了。

其余人也发现了月门处的火光,唯有余氏在紧紧掐着段晚晴的喉咙,眼神狰狞得好像要把她的脖子掐断才甘心,她没有发现院中有异样。

段晚晴只是看着月门的方向笑,面上一丝痛苦之色也无。

“小姐!”韦嬷嬷没有耐得住,作势就要上前掰开余氏的手。

“小……小的见过王爷!”就在这时,只见周围的下人纷纷朝月门的方向跪下,声音恭顺无比,模样更是恭敬无比。

余氏浑身一抖,掐着段晚晴脖子的手僵住,韦嬷嬷趁此机会将她推开,一脸紧张地扶着段晚晴问:“小姐有没有事儿!?”

余氏此刻暂不管段晚晴如何,转身待看清了来人后,哭着朝来人冲了过去,“王爷!您一定要替明儿做主,替妾身做主啊!”

然羿王爷的面色却尤为冷淡,仿佛没有看见余氏眼里的泪光一般,只冷冷瞟了一眼昏蹶在廊下的司空明,语气冷冷地向站在他身后的黑衣男子吩咐道:“黑鹰,带小王爷回浮院。”

不是怒火中烧,也不是当面叱问这院中的任何一人,羿王爷的反应冷淡得让余氏震惊,见着羿王爷没有要罪伐段晚晴及冬暖故他们的意思,余氏跑回昏蹶的司空明身边,半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他,痛心地看着羿王爷,眼角的泪说落就落,大滴大滴的,“王爷你瞧瞧明儿啊,王妃姐姐这是要毁了明儿毁了王爷的后啊!”

余氏含泪的控诉声怎么听怎么都像错全在段晚晴身上,然段晚晴见着羿王爷前来听着余氏口口声声的指责,非但不慌不乱,反是看着羿王爷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明显的讽刺道:“司皓珩,瞧瞧,你的女人什么不行,就是会装,装得多好,多我见犹怜。”

段晚晴非但不向羿王爷行礼,甚至还点了他的大名,这让所有人都不禁为她侧目,丝毫没有害怕羿王爷的神情表现,反是余氏惊诧了。

从没有人敢当面点羿王爷的大名,便是王上都称他一声羿王爷或者皇兄,段晚晴这一声惊的又岂止是余氏而已。

只见羿王爷本就冷沉的脸似更沉了一分,似是因为段晚晴的话,又似是因为余氏那一句“毁了王爷的后”,声音冷冷的让人不敢有任何违抗,“来人,扶侧王妃回去,黑鹰,没听到本王说话?”

“是!”黑衣男子与在院子里的婢子连忙低头应声,不敢有丝毫迟疑,连忙走到余氏身边,谁知余氏竟紧紧抱着司空明不放,不可置信地盯着羿王爷,“王爷你不管明儿吗!?段晚晴她是想要害死王爷唯一的明儿啊!”

余氏强调着“唯一”二字,好像司空明是羿王爷唯一的儿子而正在一旁的司季夏什么也不是一般,企图以这样的字眼来让羿王爷现下就办了段晚晴似的。

谁知羿王爷不仅不为所动,反是又道一声:“覃里,带侧王妃回去,带不回去就拖回去。”

冬暖故微微眯起眼,笑得好整以暇,今夜的事情似乎超控很多。

覃里不是别人,正是今儿白日来寂药请司季夏去荆园的覃侍卫长,他本是一直与黑鹰并肩走在羿王爷身后,然从听到从寂药前去向羿王爷报命的家丁说了寂药里发生的事情开始,他便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到了寂药后更是眉心紧锁地一直注意着余氏与司空明,脸色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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