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颜注意到赛西里奥眸色里面的厌恶,她心中冷笑,嘴中道出来的话,却是温声细语,娇软甜腻,“砚墨,突然有点想你了,你还在加班吗?”
以前听苏欢颜说‘想你’,赛西里奥会很甜蜜。但今晚,同样的两个字,被苏欢颜说给另一个人听,赛西里奥心里充满了戾气。
想撕碎了那个程砚墨!
程砚墨听到苏欢颜这话,诡异地沉默下来。他拢紧身上的浴袍,沉声说道:“我也很想你。我刚到家不久,刚才洗澡的时候,还想到你说好久没和我一起洗澡了...”
程砚墨是安全的。
他在家,刚洗了澡。
所以赛西里奥刚才是在骗人!
死骗子!
苏欢颜默默脸红,小声地跟程砚墨说:“这种话,我们在家里说就行了。”
程砚墨继续同苏欢颜调情:“怕什么,又没人监听。”
“那你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洗个澡...”苏欢颜的话没说完,手机突然被赛西里奥夺走。
赛西里奥扬起手无情地一丢,那手机便成了一道抛物线,被抛进了人工湖里。
赛西里奥警告苏欢颜:“被在我的面前跟别的男人调情。”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一些伤人伤己的事。
苏欢颜故意刺激他,“调情算什么?”苏欢颜更靠近赛西里奥一些,她踮起脚,仰头对赛西里奥说:“赛西里奥,我不仅会跟砚墨调情,我们还会做有亲密的事。”
“对了,砚墨不比你差哦...”
赛西里奥骤然一把扣住苏欢颜的手腕,并将她一把搂入怀中。
盯着苏欢颜近在咫尺的容颜,赛西里奥体内邪火乱窜,他压制住那股狂躁,语气阴鸷的说:“打了个电话,知道你的程砚墨还安然无恙,你是不是很开心?”
苏欢颜正色道:“当然,比起做寡妇,我还是更喜欢当一个有老公疼的小娇妻。”
有老公疼...
赛西里奥疼得心都要炸了。
“你管他叫老公?”明明他才是苏欢颜的老公!
苏欢颜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赛西里奥,她有些无语,“我跟程砚墨是结婚证上戳过钢印的真实夫妻,他不是我老公,谁是?”
赛西里奥要气炸了。
他骤然一把将苏欢颜抱了起来,搂着她大步走向他的车。
赛西里奥身强体壮,抱着一个苏欢颜,就跟普通成年人抱着一个小孩子一样轻松。
单手扶住苏欢颜的臀,另一只手拉开车门,赛西里奥动作利索而熟练地将苏欢颜关进了他的车。
显然,这样的动作他们以前经常做。
将门锁死,赛西里奥开始动手抽领带。见状,苏欢颜表情微变,“赛西里奥,你疯了!”
这算什么?
赛西里奥一声不吭,且动作迅速地缠住苏欢颜的手腕。
苏欢颜知道赛西里奥是来真的,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赛西里奥的身体反应。太清楚赛西里奥较真起来有多么的可怕,苏欢颜心跳紊乱,神色都变得慌张起来。
在赛西里奥动手脱她外套时,苏欢颜抬高小腿,用膝盖骨踹了赛西里奥小腹一脚。
赛西里奥眼里聚满了狂风暴雨。“你又打我!”赛西里奥的语气粗听上去显得凶巴巴的,细辨却能听出他的委屈。
这都今晚第二次了!
苏欢颜怎么可以这样!
苏欢颜也听出来了赛西里奥的委屈,她不自然地动了动双腿,告诉赛西里奥:“我已经结婚了,里奥,我跟你不再是可以想恩爱就恩爱的关系了。你知道我们现在发生关系叫做什么吗?”
赛西里奥目光深沉,就是不说话。
苏欢颜一锤子敲醒赛西里奥,“叫婚内出轨!”
赛西里奥假装耳聋。
他一把捏住苏欢颜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我讨厌你这张嘴,说的话就没有一句我喜欢听的。”
亲了口苏欢颜的唇,赛西里奥低头警告她:“现在,要么吻我,要么闭嘴。”
苏欢颜盯着他的脸贪婪地看了几秒,突然乖巧下来。
以为苏欢颜是终于软了心,赛西里奥心里一喜。
他按着苏欢颜倒在宽敞的椅子上,在赛西里奥俯身吻住苏欢颜耳垂的那一刻,苏欢颜猝然张开嘴,一口咬住赛西里奥的脖子。
那一口咬下去,赛西里奥脖子上的肉疼得紧缩。他猛地低吼,“该死!”嘴上骂着该死,赛西里奥却没有推开苏欢颜,也没有反抗。
苏欢颜继续加力。
感受到赛西里奥的血液顺着舌尖钻进了自己的口腔,苏欢颜心里又痛又恨。
就在她犹豫起是直接一口咬掉赛西里奥的肉,还是将他的血吸干的时候,苏欢颜突然听到赛西里奥说:“我今天在妹妹家里吃饭。”
苏欢颜愣了下,没明白赛西里奥为什么突然转变了话题。
松开嘴,苏欢颜用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液,好奇问道:“哪个妹妹?”怪他妹妹有两个,苏欢颜猜不到究竟是哪个妹妹。
赛西里奥耐心解释道:“大的那个。”
“哦,宋翡。”
“嗯。”
两人的脑袋紧贴在一起,姿势暧昧的聊起了天。
赛西里奥说:“宋翡今晚做了糖醋排骨。”赛西里奥发音不标准,糖醋排骨被他说成了‘糖煮排骨。’
苏欢颜开始还没听明白赛西里奥在说什么,但立马,赛西里奥又说道:“妹妹做的排骨,酸酸甜甜,是红色的。为什么你做的是黑色的,有种焦糖和黑胡椒的口感?”
苏欢颜:“...”
赛西里奥每天都很忙,晚上在吃了苏欢颜后,总是饿。苏欢颜为了当个贴心的贤惠女友,便主动提出要给赛西里奥做夜宵的要求。
赛西里奥欣然同意。
苏欢颜厨艺非常的烂,有时候把菜烧糊了,烧烂了,就骗赛西里奥那道菜本来就是个那味。
所以赛西里奥一直以为糖醋排骨,就是焦糖辛辣味,那时候他还很纳闷,为什么中国人会喜欢吃这种古怪的食物。直到今天在宋翡家里吃到了正宗的糖醋排骨,赛西里奥才知道原来前些年,苏欢颜给他做的都是失败品。
隐藏了几年的秘密突然被揭穿,苏欢颜老脸也挂不住。
她试着推开赛西里奥的身子。
但赛西里奥就像是个铁人,身体沉得很。当他全部重量压到苏欢颜身上的时候,苏欢颜总是喘气不赢。而赛西里奥最爱看的,便是苏欢颜喘着粗气求他的样子。
苏欢颜不敢再回忆。
就在这时,赛西里奥的手机突然响了,独属于苏清嘉的专属铃声响起——
【爹地爹地,接电话啦!】
【爹地爹地,快接电话啊!】
听到女儿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他们的女儿...
赛西里奥压着苏欢颜,接电话。“宝贝儿。”他喊宝贝儿的时候,手指钻进苏欢颜腹部的外套边缘,伸了进去。
苏欢颜不敢让苏清嘉知道她和赛西里奥在一起,赶紧捂住了嘴巴。
见状,赛西里奥的动作更加放肆猖獗。
“爹地,我有乖乖睡午觉,我今天很乖哦。”罗马那边正是下午两点半中,苏清嘉每天都要睡到这个时候。
赛西里奥笑得温柔动人,可手上动作却更加没下限。
“啊!”
苏欢颜突然张开嘴,惊呼了一声。
苏清嘉就跟小雷达一样,瞬间听到了苏欢颜的声音,“爹地,谁在叫?”
“嗯?宝贝儿听错了吧?”
“没有哦。”苏清嘉模仿刚才那道叫声,她说:“啊,有人就这么叫的。爹地,是谁啊?”
赛西里奥目光局促地朝苏欢颜看下去。
苏欢颜脸色酡红,红到像是喝醉了酒。赛西里奥太爱她这幅模样了。
他低下头,一边亲吻苏欢颜,一边对苏清嘉说:“宝贝儿,是爹地的小宠物哦,是一只猫咪,不是人。”
“啊,猫咪?猫咪乖吗?”
苏欢颜突然咬了赛西里奥脸颊一口。
赛西里奥动作一顿,笑了笑,告诉苏清嘉:“不太乖,喜欢咬人。”
苏清嘉告诉赛西里奥:“妈妈说,对待动物,要温柔。你温柔,小猫咪就会喜欢你的。”
“是么?”
赛西里奥跟苏清嘉说了几分钟,最后在苏清嘉的飞吻声中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赛西里奥用那种叫人看不懂的眼神,望着苏欢颜。他突然说:“我对你温柔些,你就会重新喜欢上我了,是吗?”
苏欢颜冷笑,“你见过几匹好马肯吃回头草?”
赛西里奥竟说:“我不一样,我是散发着香味的嫩草。”
苏欢颜被赛西里奥的自恋程度给恶心到了。
赛西里奥认真说:“我会温柔的,请放心。”他温柔地脱了苏欢颜的外套,正准备继续温柔地欺负苏欢颜时,这时两道车灯的光束朝他们车子径直射了过来。
那车还按起了喇叭。
赛西里奥撑起上半身,回头,便看到车窗外面,立着一个男人。外面下着雪,程砚墨撑着一把黑色的布伞。
寒冷的夜晚里,程砚墨比鹅毛大雪还要讨厌。
赛西里奥与程砚墨,隔着一面玻璃,遥遥相望。赛西里奥没有将苏欢颜交出去的打算,而程砚墨也没有认输离开的打算。
一阵无声的对峙后,程砚墨突然丢开伞,二话不说,双手举起垂在身旁的钢筋管,对准那紧闭的车窗玻璃砸了下去。
砰——
防盗玻璃非常耐砸。
但程砚墨却是个锲而不舍的,一次砸不烂,就砸第二次。
这会儿还不到十点钟,程砚墨继续这么砸下去,总会被人发现的。
赛西里奥阴沉沉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外面那个男人,他狰狞一笑,语气莫测地跟苏欢颜说:“你这个男人,还有几分血性。”
老实讲,苏欢颜也被程砚墨这幅模样给吓到了。
程砚墨连续砸了六七次,在玻璃就快要碎裂时,赛西里奥终于打开了门。
门打开,赛西里奥长腿先迈下车。下车的一瞬间,赛西里奥的手枪,避过所有监控头,抵在程砚墨的腹部。“先生,请停止你的粗鲁行为。”
程砚墨放下钢管,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告诉赛西里奥:“在我来的那一刻,我已经给我在公安部门上班的好兄弟打过电话。如果我死了,他们一定会在国内尽全力追捕你。到时候,你四处撺掇,无法将手伸回罗马,届时,你的老巢就会面临着被分裂的局面...”
“赛西里奥,你可想好了,这一枪是开,还是不开。”
程砚墨全程冷静,没有一点生命被威胁到的怂样。见状,赛西里奥眼神闪烁起来,看程砚墨的目光,明显多了一些欣赏之意。
这家伙,比一般商人的胆识倒是强了不少。
苏欢颜整理好衣服走出来。她直接握住赛西里奥的手。这是苏欢颜今晚第一次主动,被握住手,赛西里奥思维漏了一拍。就在这时,苏欢颜倏然夺走他的枪!
然后,她没有丝毫犹豫地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见状,赛西里奥目光微凝。“欢颜,别惹我不快。”苏欢颜用死威胁他,这下是真的惹怒了赛西里奥。
苏欢颜表情坦然,视死如归。
“放我们走。”
她就赌赛西里奥会对她手下留情。
赛西里奥厉眸带着威压,直勾勾地盯着苏欢颜。苏欢颜心里有些发虚,可神色始终淡然,捏着枪的手指很用力。
苏欢颜的眼神,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狠绝。
赛西里奥终于敢确定,苏欢颜是真的在拿命跟自己博弈。赛西里奥突然叹息了一声,他说:“你一点也不可爱了,还是刚认识的时候可爱。”
“那你找个更可爱的去。”说话间,苏欢颜的手还紧捏着枪,没有松开。
赛西里奥:“那可不行,比起可爱的小女孩,我还是更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泼辣又软甜,怎么看都顺眼。
苏欢颜食指突然按下了扳机,那咔哒的动静,令赛西里奥之间轻颤。
“放我们走。”
有那么一瞬间,赛西里奥忍不住想,就这样也好,就让苏欢颜死在他的枪下,就如同儿时那个总是教他人要善良的奶妈一样。
苏欢颜死了,赛西里奥便再无软肋。
但...
“枪给我,你们可以走。”
每个男人,都会遇到一个让他束手无策的女人。在她的面前,他总会无条件的认输、认错、认命。
苏欢颜就是那个让赛西里奥束手无策的女人。
苏欢颜却没有听他话将枪给他。
苏欢颜用枪抵住太阳穴,拉着程砚墨,一直走到程砚墨的车子旁。两人上了车,等程砚墨启动了车子,苏欢颜这才摇下车窗,将那把枪丢在了地上。
车扬长而去。
赛西里奥高深莫测地盯着地上的枪支,心中有些惊讶。苏欢颜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明明在以前,她那么娇软可爱,逗一逗就会笑得肩膀直颤。
她的身上,还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赛西里奥走过去弯腰捡起枪,将枪的手柄放在鼻子前面用力地嗅了嗅,仿佛间,能闻到苏欢颜身上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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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念死了这种香味。
-
车子开出去一大截,觉得赛西里奥应该不至于会发疯开车追上来,程砚墨这才放慢了车速。
他一边掌控方向盘,一边留意苏欢颜的脸色。
苏欢颜是一副很镇定的模样。
程砚墨都有些佩服起苏欢颜的心理素质来。“你今晚那样做,很不理智,很危险,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事。”程砚墨当时都被苏欢颜吓到了。
原本坐姿笔挺的苏欢颜,忽然间像是个被戳破了皮的气球,放干了气体,萎靡地倒在车椅上,有气无力地说:“我这会儿手心都是冷汗。”
何止手心,她后背跟双腿上都是冷汗。
那可是枪啊,冷飕飕的,比想象中的要沉。
“现在知道害怕了?”程砚墨有心逗她,想要冲散她心中的恐惧。
苏欢颜吐吐舌头,温婉一笑,语气笃定得说道:“他舍不得看我死。”她吃死了赛西里奥舍不得自己,所以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听到苏欢颜这话,程砚墨垂下眼眸,笑骂道:“渣女。”
苏欢颜轻笑了一声,倒也没有反驳这两个字。
到了家,程砚墨先下了车。他撑开伞,从车尾绕到副驾驶,为苏欢颜遮挡风雪。苏欢颜弯腰下了车,和程砚墨并肩走回家。
家中,程序刚睡下,睡得还不是很熟,手里握着一只海绵宝宝的公仔。苏欢颜抚摸着程序肉嘟嘟的脸颊,一颗心都是满足的。
不过,一想到远在意大利的苏清嘉,苏欢颜便感到忧愁。苏清嘉被赛西里奥发现了,苏欢颜是很难从他身边夺回女儿的。
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清嘉呢?
一想到清嘉,苏欢颜便又想到了先前在车里,赛西里奥一边讲电话,一边对她做的那些事。
苏欢颜赶紧打住深想。
她取走程序怀里的海绵宝宝,给他将被子盖好,这才回屋去洗澡。本以为这一觉会睡得很惬意,但睡着后却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
一会儿梦见赛西里奥把自己按在车里这样那样,一会儿又梦见苏清嘉一脸天真地问她为什么要啊啊地叫,一会儿又梦见程砚墨浑身是血的躺在赛西里奥的面前...
天亮后,苏欢颜满身冷汗地醒来。
她收拾好下了楼,坐在餐桌旁,对着满桌丰盛营养早餐提不起食欲来。
程砚墨往她面前放了一杯奶,盯着她有的黯然的脸大,说:“你看上去没休息好,昨晚做噩梦了?”
苏欢颜被程砚墨的细心程度给惊到了。她点了点头,诚实交代:“我梦见你被赛西里奥给杀死了。”
程砚墨不仅没觉得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所以在你眼里,赛西里奥比我厉害?”
“听真话还是假话?”
闻言,程砚墨边说:“你还是别说了。”
真话难听,假话虚伪,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才好。
苏欢颜告诉程砚墨:“赛西里奥这人...”他这人怎样?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赛西里奥残忍邪性,是地中海上的大白鲨,做事凶残毫不留情。
但在苏欢颜的眼里,赛西里奥却有不同的一面。
只有她见过赛西里奥睡着后被噩梦惊醒的样子,也只有她知道赛西里奥当年杀掉奶妈,不是为了斩断亲缘,而是他发现奶妈是个间谍,他不忍见父亲察觉到真相后会虐杀奶妈,才做出那种抉择。
见苏欢颜话说到一半突然闭嘴了,程砚墨淡然一笑,体贴的并未戳破苏欢颜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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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越来越近,宋翡倒不觉得紧张,颜江却有些患得患失。既担心结婚那天天气不好,又担心婚礼会突生意外,还担心礼服会被人掉包,整天神经兮兮的。
宋瓷知道颜江的情况后,忍不住笑话他:“你怂不怂?”
颜江说:“怂。”宋翡以前不总管他叫小怂蛋嘛,怂是颜江的本色。
“对了,听说你暗自筹备了一段舞蹈,打算婚礼舞会上表演给宋翡看?”宋瓷搓搓手,问颜江:“你准备跳什么?给我说说呗。”
“不说。”
“这么神秘?”
“嗯,保密。”
颜江越是保密,宋瓷就越好奇。
大婚前一天上午,韩湛才从俄罗斯赶回来。这次回国,韩湛给宋瓷带回来了两颗稀少的黄色葡萄石,宋瓷很喜欢那对石头,打算把它们设计成耳坠。
下午,宋翡带着自己的东西来到韩家,她婚前这个晚上会在韩湛家住下。明早,新郎会来韩家迎娶宋翡。
这是乔迁后庄园第一次办喜事,蔡管家很看重这场喜宴,提前一周将庄园大门前那两盆藤蔓绿植修剪成了浪漫的心形。
吃过晚饭,宋翡站在那藤蔓下,仰头看着那两颗藤蔓星星,偷偷跟宋瓷吐槽:“你们家的管家,有一颗细腻的爱浪漫的心。”
整的这么少女心,宋翡都有些期待明天的婚礼了。
宋瓷偷偷告诉宋翡:“不止呢,我发现啊,我们蔡管家还喜欢偷看霸道总裁文呢。”
有天快递员送东西来,宋瓷误拆了快递,从快递盒子里取出一本叫做《一万次表白》的言情文时,人都是蒙的。
她将包裹重新装好,放在帮佣们专门领取包裹的房间,当天下午,就看到蔡管家取走了那个盒子。
正巧这时候蔡管家带着一批帮佣走了过来,他们手里提着红灯笼和对联,打算挂上。
看到宋瓷和宋翡,蔡管家发现宋翡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停下脚步,虚心问道:“宋翡小姐,您是有话想对我说吗?”
宋翡高冷地夸了他一句:“突然发现,蔡管家挺帅。”
闻言,蔡管家的目光明显亮了一些。他耳朵微微发红,转身就走了。
宋瓷撞了撞宋翡的胳膊,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少女心?”
“嗯。”
蔡管家浑然不知自己的小癖好已经被人扒干净了,他每天都兢兢敬业地扮演着睿智的低调的聪明的精英管家的身份。
宋翡要出嫁了,晚上心情难平。
吃饭的时候,宋翡只吃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韩湛和宋瓷纳闷地朝她看过来,“就饱了?没食欲?”
宋翡对韩湛摇了摇头,又回头跟宋瓷解释:“不敢吃多了,怕明天穿婚纱有小肚腩。”
宋瓷感到吃惊,“你竟然也有害怕穿衣服不好看的时候。”
韩湛无法理解她们女孩子的心思,他往宋翡碗里盛了一些米饭,对她说:“吃点吧,别明天饿晕了。”
宋翡想了想,还是将那半碗饭吃了。
婚纱已经送了过来,就放在宋翡的房间。吃了饭,姐妹俩在庄园内转了半个钟头消食。
消完食,宋瓷带着宋翡去恒温浴缸里面泡澡。
姐妹俩先洗了个澡,然后才去泡澡。脱了保暖的睡衣,姐妹俩光溜溜的,皮肤都很白。
两人面对着面,宋翡看着宋瓷的身材,宋瓷看着宋翡的身材,表情都很微妙。
宋翡:“好大。”
宋瓷:“好小。”
宋翡冷艳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进了浴缸。
宋瓷也进入了浴缸,热水将她们身子包裹住,别提多舒服。泡完澡,宋瓷给宋翡坐全身精油按摩。
宋翡披着薄浴衣躺在床上,长发被扎成了丸子头。
“是不是有些紧张?”宋瓷要办婚礼前一天晚上,也很兴奋来着。
宋翡嗯了一声。
宋瓷剥掉宋翡的睡衣,准备将精油滴在她漂亮的背上,这才注意到宋翡臀上有鞭痕。
宋瓷愣住。
宋翡这样的狠性格,真有人要欺负了她,她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回去。能在宋翡臀上留下这种鞭痕的人,只可能是颜江。
宋瓷有些惊讶,颜江竟然是个施暴者?
“宋翡。”宋瓷按了按宋翡的鞭痕。
宋翡表情微凝,她忘了自己身上的痕迹还没有消失了。
宋瓷问:“颜江做的?”
宋翡决定跟宋瓷坦白自己的秘密,“是我,我是受虐癖,这是我让颜江做的。”
“你怎么会...”宋翡怎么会是个抖M呢?
宋翡明明是个性格强势的人啊。
“是不是有种崩人设的感觉?”
宋瓷承认,“是的,你说你是S,我都能接受。”可她竟然是个抖M,出乎意料!
“什么时候发现的?”
宋翡说:“记不得了,就十三岁左右的时候,有一次跟人打架,受了一些伤,回家后,我却发现自己喜欢那种伤口作痛的感觉。”
抖M不是变态,宋瓷不会用异样的眼神去看宋翡。再则,宋翡从小就被人说是怪胎,宋瓷能接受宋翡身上的各种缺点。
“阿江怎么看这事?”宋瓷比较在意颜江的看法。
宋翡将脸颊埋在手臂中间,闷声说:“他很好,他在学习做一个优秀的S。”
“果然是真爱。”
宋瓷给宋翡做完了全身按摩,自己也觉得浑身骨头软弱无力。等宋翡回房休息了,宋瓷抱着精油去办公室里找到韩湛。
韩湛过几天要去望东商业学院做演讲,他正在编写演讲稿。
看到宋瓷只穿着一件薄浴衣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小收纳筐,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韩湛感到诧异。
“瓷宝,怎么了?”
在韩湛工作的时候,宋瓷是很少打扰她的。
宋瓷说:“你给我按摩下呗,全身精油按摩的那种。”
闻言,韩湛关掉了文档和电脑。他坐着轮滑椅朝后面退了一截,隔着一段距离看宋瓷。
宋瓷脸蛋红扑扑的,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韩湛指着办公室那张三人位的皮沙发,“躺上去。”
宋瓷乖乖地躺上去,主动将浴衣褪到肩膀下班。她肩膀平直而圆润,这样躺在那里,特别勾人。
韩湛摘了手套,洗净双手,走过去将精油倒在宋瓷的肩膀上。先将精油推开,给她按摩。
韩湛的力道很大,他手指揉捏宋瓷骨头的时候,宋瓷忍不住嗷嗷大叫。并不是很欲的叫声,而是吃痛的狼嚎。
“别叫,真正按摩就是这样。”韩湛告诉宋瓷:“我还会正骨,你要不要试试?”
原本只是想来勾引韩湛犯罪的宋瓷,不仅被韩湛搞了一遍全身按摩,还被正了骨。
韩湛是真的会正骨,他单手捧着宋瓷的下巴,另一只手按住宋瓷的后脖颈,微微一扭,宋瓷便听到了骨头咔哒一声响的动静。
宋瓷都被自己骨头的声音给吓到了。
正骨结束,宋瓷浑身酸软,像是被人用狼牙棒锤了几棒子。宋瓷像条死于一样躺在皮沙发上,有些生无可恋。
韩湛把精油盖子都拧好,收进收纳筐里。
低头看着宋瓷哼哼唧唧的模样,韩湛笑问她:“不是你要我给你按摩的?我的按摩手法很舒服的,你现在是什么反应?”
“韩湛,我找你是做深夜按摩,不是要盲人按摩。”
“哦?”韩湛俯身搂住宋瓷的腰,他咬了口宋瓷的脖子,“没关系,夜还长,我们可以继续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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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未亮,约莫才五点多钟,化妆师跟造型师便来到了庄园,为宋翡做出门纱造型。
宋瓷昨晚跟韩湛按摩到深夜,早上都起不来。
但她还是一咬牙,爬了起来。
宋翡怕冷,出门纱她没选择主流的婚纱,反而选了一件暖白色的针织毛衣裙。
造型师第一次遇到出门纱穿毛衣裙的,还想劝宋翡同意穿婚纱,但宋翡有自己的个性,她觉得这样就很好。
宋翡怕冷,冬天都穿加绒长裤,让她大早上穿那种轻纱婚纱,她不得冻死?
设计师感到无奈,但也没有再坚持。
宋翡的针织裙长到小腿,是鱼尾摆,倒也好看。造型师将宋翡的头发做成了卷发,绑成了低马尾。
考虑到她整体造型都很低调,便给她涂上了豆沙红色的口红,显得温柔而动人。
宋瓷为宋翡戴上轻盈的白色柔纱,她看着美丽的宋翡,忍不住一把抱住宋翡的肩膀。“宋翡,你今天怪好看的。”
宋翡捏住宋瓷的手,她望着镜中的那对姐妹花,由衷说道:“宋瓷,谢谢你一直在。”
爸爸妈妈不在了,谢谢你一直对我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