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一进了屋,两只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姜若的两个大胸。李小军刚一坐下,它就迫不及待扑到了姜若的怀里,圆滚滚的脑袋挨着大胸直蹭。
姜若被大黄狗扑了个满怀,顺势抱在了怀里,说道:“这就是你非要带进来的大黄狗啊,还挺可爱的。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师傅。”李小军翻了个白眼看着正在揩油的大黄狗,心想这条狗真是各色女人都应付得过来啊,这也算是一种本事吧,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学。
姜若不由得笑了一声,“噗嗤……这名字倒挺有意思。”
姜若一直对李小军凶巴巴的,李小军这是第一次见到姜若笑出来,心想这美女笑出来不是挺好看的嘛,干嘛老是这么大火气。
姜若抬头看见李小军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脸,顿时变了神色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叫你来给我妹妹治病你看着我干什么?”
大黄狗转过头,炫耀一般看了李小军一眼,仿佛再说:“你小子就是这么不会讨女人欢心,看为师多有能耐。”李小军一脸黑线地拒绝了大黄狗的挑衅并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姐。别这样。”妹妹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李先生,我的腿其实我自己都已经不抱希望了。不瞒你说,我们几乎跑遍了国内外所有的医院,但是都说神经已经彻底坏死,没有办法治疗了。”
李小军干咳了两声,对着在一旁深埋温柔乡,不问世事的大黄狗悄声说道:“师傅……我看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大黄狗像是没听到一样仍然蹭着姜若的大胸,彻底将李小军无视了。
“这个该死的老色狗!”李小军腹诽着,想了想抬起头说道:“这个……三小姐,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啊。”
“我叫姜婉铃,叫我婉铃就好。”姜婉铃盈盈一笑,如同一朵青荷绽放,声若银铃。窗外阳光洒在姜婉铃的脸上,映照得她如天使一般。
李小军不由得看得痴了。姜婉铃的相貌并不是美若天仙的那种,但是精致的五官却看不出一丝的瑕疵,一双眸子纯净澄澈,如同泉水一般。
但是,这少女的言谈举止越是彬彬有礼,越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仿佛一道柔软的围墙将自己围在中央,不会伤害到别人,也绝对不会让别人逾越这堵墙。
她的内心被紧紧地包裹住了。
李小军看着姜婉铃的笑脸,心中莫名泛起一丝酸楚。他想到自己,他从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眼泪,不会让自己的痛苦影响到别人。当初考试被人陷害,失去了学业之后,进入生活美打工自力更生,尽管生活过得很苦,他从没有抱怨过也从没有颓废过。
这少女也是一样,给别人看到的永远是这样的笑脸,但是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她独自一人的时候一定偷偷流过眼泪。
李小军暗自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治好这个少女的腿。
但是李小军没有想到,原因远比他想象地复杂得多。这个少女身上的秘密也远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婉铃,你是怎么被鸡心螺毒到的?”李小军问道。
话音刚落,坐在屋内的两个人全都变了脸色。姜婉铃笑容还在,却变得十分僵硬。而姜若则是像是被击中了什么痛处一样,神色变得黯淡下来。
看着姜若,李小军不由得想到看来姜婉铃的腿跟姜若似乎有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是,你是什么时候被中了鸡心螺的毒的,过了多长时间?”李小军说道。
“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姜婉铃很快恢复了常态,说道。
“三年……”李小军沉吟了一会儿。时间有点长了,坏死的神经要想恢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期间做过什么治疗?”
“中医药浴,针灸,按摩,西医电疗,基本上能做的都做过了。”姜婉铃说道。
李小军听到大黄狗很明显“嗤”了一声,显然是不屑到了极点。
李小军说道:“你把手伸过来,给我搭一搭脉。”
姜婉铃伸出手放在茶几上,李小军将手指轻轻点在了姜婉铃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李小军闭上眼睛,感受着指尖脉搏的跳动最细微的变化。
脉象平实稳定,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李小军总感觉什么地方隐隐有些不对。
“怎么样,你行不行啊?”看着李小军搭着姜婉铃的脉搏半天不说话,姜若忍不住问道。
“闭嘴!”李小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全神贯注的时候容不得一丝的打扰。姜若看着李小军两眉微蹙,聚精会神的模样,虽然心里不爽但是也不敢再出声打扰。
李小军一边感受着姜婉铃的脉象,一边听着自己身体里的脉象,四周万籁俱寂,指尖一点震动被无限地放大。
李小军听出哪里出了问题。带脉紧实冲脉虚弱,虽然平稳但是就像平静的水面上看不出底下暗涌的逆流。芋螺之毒已经深入骨髓,现代医学根本没有办法将毒清走,坏死的神经就像种在死土里的花草,不管你怎么浇水怎么施肥,植物根植在死土之内根本没有办法复苏。
第一步,彻底清毒。
李小军抬起了手,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啊,能治吗?”姜若仍然抱着大黄狗,狐疑地看着李小军。实际上完全不相信这样一个小子能够治好所有的医生和专家都束手无策的病,但是对于已经没有一点办法的她来说,任何一点希望她都不想放弃。说得难听点,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试试吧。”李小军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成功,看着一旁还埋在温柔乡里的黄师傅,有这条狗在他总算增添了些信心。
李小军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套,在茶几上展开,里面放着大大小小几十根银针。
“请把腿平放在沙发上,把裤子脱下来。”李小军说道。
“你说什么?”姜若瞪大一双凤眼看着李小军,“脱裤子?你开什么玩笑?”
姜婉铃也不由得微微一怔,李小军平静地说道:“我没开玩笑,不把腿露出来我怎么扎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