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对待少女,就带她走遍天下;对待成熟的女人,就带她坐旋转木马。
对待少男,最好宽衣解带;对待成熟的男人,唯有厨房灶台。
贾琮认为,这些话,都有其道理。
在燕京城的东城郊的东岳帝妃庙内,西侧的一间净室,房外有高高的围墙圈起来,就像井蛙观天的四角的天空,虽然视线狭窄,看不见许多东西,不能一览众山小,但却给人安全感。
而净室之内,明显经过细心的打扮和设计,一袭猞猁狲皮铺就的地毯,宝鼎上香烟袅袅,帘帐挂起。
贾琮的一双手在李纨光洁的脸上摸来摸去,手感极好。
由于一介未亡人,独居的寡妇,她不仅衣服不鲜艳,而且脂粉也抹得少,但是皮肤保养得极好。
贾琮不由想起清代四大讽刺小说之一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这本小说之中也有贵妇偷情的情节,只不过不那么露骨,而且还是跟寺庙里的俊俏和尚。
要论会玩,古人其实一点也不输给现代人,甚至某些方面犹有过之。
比如清朝销毁的某些书籍,伦理、辈分、男人和男人、人与各种动物……那是什么情节都有,绝对毁三观,放到现代也是禁书。
为何对待的成熟的女人,必须带她们坐一坐旋转木马呢?
因为这种阅历丰富的女人,很难再有情感波动了,她们缺的是刺激。
而眼下两人约好来东岳庙,显然是极为刺激的一件事情。
“哎……”李纨似乎不好意思称呼贾琮为弟了,“我听你说,要提拔那些匠人,也即是在贱籍之类的人。虽然我不懂你们男人当官的事,但是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感觉就很难做……”
贾琮抚摸她脸庞的手停了下来,沉思一会儿,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道:“《二十三史》看过么?《宋史》里面就有,在宋朝,有人献技术,也就是他们所谓的奇淫技巧,而得到了朝廷的奖赏。所以,可见这是有先例的,我并非冒天下之大不韪,来一个晴天霹雳。”
“有些言官以此弹劾,我就能用这些例子反驳他们,引经据典,我也未必输给他们。”
“宋朝对抗金兵而败,因而后世每每以此诟病指责,但是不可否认他们的技术、经济的繁荣。”
“而且,我的做法和王安石不一样,督师东南,资金的运转,确实侵犯了某些人的利益,但我可以从内部改进来……”
李纨静静地看着他,她发现这个小男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气质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候是“腹有诗书气自华”,更多的是身居高位久了,自然而然培养出来一种气势……
而贾琮则盯了一会儿李纨的脚……
李纨的美丽,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的美丽。
薛宝钗也虽然美,真要比家世教养的话,李纨比她强,薛家终究是商人家,而金陵李家世代读书,“族人无不持书诵读”,真正的书香门第。
她不好意思地把脚缩进了被子。
然后也不再提贾兰科举,以及贾琮又要离家的事。
窸窸窣窣一阵,贾琮已经动了起来。
李纨双手搂住贾琮,低头银牙紧咬。
因为这次不是在大观园的稻香村,担心这担心那,畏首畏尾,仓促草草,故而这回两人都很尽兴。
贾琮闻着这美妇体香,在极大的满足之后,又想起尤氏怀的孩子不知怎么样了,至于王熙凤,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李纨靠在他怀里,蓦然间叹了一口气。
……
回到稻香村,贾兰从宛平县学回来了。
还好李纨穿的是裙子,不然腿就特别开了……
但是也能看出一点,李纨愈发容光焕发了,不大像以前“槁木死灰”的寡居模样,一张俏脸,娇艳欲滴:“县学的教谕有没有打骂你?你祖父都夸你来着。”
贾兰摇了摇头,李纨满意地点点头,说着,脸不自禁红了一下:“你琮叔的人,在今年顺天府乡试和恩科会试上,会提携你,因此不要太过紧张、担心了。”
“明天你琮叔要去东南督师,家里免不了要开祠堂祭祖的,一大家子给他送行,你也去。”
“嗯。”贾兰琢磨琢磨,哪儿不对劲呢?母亲好像更美丽了?觉着奇怪,也就不想了。心下一松,不禁感激琮叔起来。
……
皇帝成亲未久,但和汪皇后好像也不怎么恩爱。
皇宫西阁里面,凌决袆给予了贾琮热切、期盼的目光:“贾爱卿,朕能不能做千古一帝、一统宇内、万国来朝,全看爱卿此行了。不管开火器、还是提拔匠人、招揽海盗,朕都全准!”
贾琮恭敬道:“皇上英明,一味怀仁,邻国敬之而不畏也,内圣外王,方为天子之道,臣定然不负皇上之重望。”
凌决袆不禁面有得色,一想起开疆拓土之功,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那是何等的霸气啊!
内宫二十四衙门的兵仗局总管葛玄礼隐藏了嫉妒,吃味地也想捞一件功劳:“万岁爷,近来各地书院,乱议朝政,奴才以为,很是不妥,干扰贾学士的督师,莫若……”
“爱卿以为如何呐?”
贾琮眼神一眯:“陛下,朝廷规定的官方读书场所,有社学、县学、府学、国子监,这书院不在朝廷规定之内,所谓‘人言不足恤’,但又有‘人言可畏’,书生乱议朝政,总是不妥……”
就算现代,都不能乱议朝政的……
“爱卿酌情处理即可……”
葛玄礼得意洋洋起来,自以为很高明,然后贾琮才奉旨退出。
以前的“好朋友”刘康,现在被打发到了钟鼓司敲钟,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戴权也不怎么闹事了,倒是赵康、葛玄礼几个很得势,贾琮也不得不以巨额钱财贿赂他们。
现在捧起来,来日再杀掉,谓之捧杀。
当然,这对贾琮的名声肯定有影响。就比如钱谦益,天下文宗和结交太监混合在一块,就成为很复杂的一个人。
但怎么样也不影响自己的势力。
“皇帝倚仗辅臣贾琮是对的,但政事难行。”西六宫大殿里面,张茜太后欣慰、又有几分闪烁其词:“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不议论那些政事,就说东西六宫里面,贤德太妃是贾琮姐姐,封诰是不能撤的……”
凌决袆明白了:“改日朕再议议王子腾的谥号……”
生母也就是原先的裕妃,此时生病了,尽管美丽优雅的汪皇后也在太后旁边,凌决袆也不多看一眼,径直走了,汪皇后觉着委屈。
张茜太后看她一眼,翻了翻眼睛,“你自己学着点,一味遵守礼节是不行的,皇帝也是人。”
凤藻宫内,正在做针线的抱琴说道:“甘嬷嬷进了东六宫呢,太后也没说什么,倒是皇后娘娘有点不忿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不关我们的事了,我只期盼着,有朝一日还能再回家省亲一次才好啊!”贾元春百无聊赖,岁月也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一天天的,就这样过去了。
……
“嘭!”
从军器局返回的时候,几个实验地雷在荒山上炸响,山子野说精密了很多了,但是时不时有匠人伤亡,优免条例现在都没有同意过去。
伍三哥、仲尹他们看得心慌慌的,回到家以后,已是“临晚境、伤流景”,在香菱的服侍、梳洗之后,贾琮决定去薛宝钗房间。
卧室里面,幽香淡淡的,回来之后,贾琮一直没提外面的事,想来想去,薛宝钗还是有些不忿的,她还是有傲气的好么?
“夫君……你不多嘱咐几句么?”薛宝钗坐在梳妆台后,对镜卸妆,只穿了睡衣,一头乌发很茂密。
脸上、身上的些微丰腴,还有贵气的优雅端庄姿态,很能挑起贾琮的兴味。
坐在旁边的贾琮一脸奇怪:“家里有你,我还担心什么?”
薛宝钗微笑着,不看他。
贾琮不由想起那么几句名言: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也只是权衡利弊。
现在想想,多么有道理啊!
“好了,过了今晚,我们又见不着了,不要多想好吗。”贾琮不由分说,率先发动了攻击,还没到床上,就又亲又摸起来。
虽然已经是常有的事了,宝钗还是受不了丈夫娴熟的攻势,况且有心里的羞涩作祟,很轻易地就被拿下来,发出一声声娇呼:“……”
……
次日,宁国府大开祠堂,开启了欢送贾琮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