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那些蜘蛛精,接近唐僧是为了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好长生不老!
而那些女人,看上你!可能会为了你能给她们,荣华富贵罢了!”
陈漫云本来,是想吓一吓梁梓墨的,可是说着说着,她又不想吓他了。
她其实也知道,就梁梓墨这样冷漠的男人。他要是看不上的女人,就算是倒贴,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就像现在,缧稷山上有那么几个女孩子,对梁梓墨也是一往情深,痴心一片的样子。
可是,他就是装作没看见。每次弄得那些,向他献殷勤的姑娘们都是灰溜溜的。
这时,就听见梁梓墨饶有兴味的问道:“哦?什么盘丝洞?什么蜘蛛精?你说得怪吓人的!
还要吃肉,喝血?是不是太恐怖了?谁给你讲的啊?
这么恐怖的故事,这样恐怖的故事,编出来吓小孩子?这人真是无聊!
云儿,可不要被吓着了!”
其实,他知道陈漫云什么都不怕,但是他还是要让她知道,自己很关心她。
陈漫云听了梁梓墨的话,瞬间觉得满脸黑线。
这小子的童年,实在是太枯燥了吧?这些故事,都没有听过的童年,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童年呢?
想到这里,无语的摇摇头说道:“这故事可是很出名的呢!
民间流传很广,只是你从小生活在王宫里,没听过罢了!”
梁梓墨很入大流的说了一句:“哦?是吗?那还真是我孤陋寡闻了,呵!
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陈漫云边旋转着手里的烤鱼,边说道:“河西县境内!”
“河西县?齐国最富裕的两个县之一?被称为,齐国粮仓的地方?”
梁梓墨听到河西县三个字,眼睛里都闪着精光,兴奋的问道。
这个地方,还是小时候听父亲说起过。自己却从来没有去过。
虽然,很神往!但是,却又怕去了,被那些达官显贵认出来,招来杀生之祸。
这时,陈漫云把一只手里,已经烤好了的鱼递给梁梓墨。
心情颇为沉重的答道:“嗯!可惜,地龙翻身时地壳下沉,河西县和河东县。
两个齐国境内,被称为最富裕的县。都被两边垮塌的山体给埋了。
地龙翻身过后,马上有是洪水爆发。再加上无人救援导致两个县,几乎无一生还。
我们上次,梳理的那淤堵带滞的河道,下面发现了很多白骨和房屋、马车等残痕。”
梁梓墨接过烤鱼,颤抖着手边吃边听着,陈漫云说的话。
听完后,梁梓墨心里突然觉得堵得慌。
他没有想到,这两个聚集了着整个齐国,三分之一财富的县郡。居然,就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消失了。
听说,那两个地方,曾经是山明水秀,地灵人杰。
都城里的很多达官显贵,都在这里有自己的产业,别墅。
文人骚客,才子佳人们,都喜欢到这里来游玩的,燥热一时的游览好去处,没想到就样就没了!
着实让人心痛啊!这时,梁梓墨正好又在吃,陈漫云递给他的烤鱼。
那喉咙上,就被一根鱼刺卡了一样,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就那样憋在喉咙里,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陈漫云见了,也有些同感的说道:“快吃吧!吃完我们该回缧稷山了!
当时,我知道时,曾对逝去的人们发誓。
以后要建两个,同样的县在这里,把那里弄成游览圣地遗址,希望人们不要把他们给忘了。
到时候,还让他们在上冥节的时候,看到昔日两县的繁华,以祭所有亡魂的在天之灵。”
梁梓墨听了陈漫云的话,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哽咽的说道:“建两个同样的县?谈何容易啊?
这河西县和河东县,可是我大齐经历了五代君主,才建得那样繁华的。
现在,人死了那么多!仅存的那些活着的人里,男子们全被抓去服役了,良田千顷无人耕种。
人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修建城池啊?
再说,我们现在,可是什么都还没有啊!
没有能和他抗衡的军队,手里没有武器,没有银钱和粮食,如何养活军队?
我梁梓墨,虽然有一颗拯救百姓于水火的心,可是却苦于能力有限啊!”
陈漫云听了梁梓墨的话,也感觉一阵惆怅。
她倒不是,在为银钱和粮食的事情惆怅,而是因为没有人啊!
就缧稷山上那些农民和商人,只能做做后勤工作。
比如,炼炼铁,制造兵器,生产一些粮食,还可以!
要说到上阵打仗,可能只能另外培养了。
不过,陈漫云的宗旨是:建立一个文明和谐的国家,而不是整天打打杀杀的国家。
她是一个女子,她需要一个安定繁荣的国家,不喜欢动不动就兵戎相见,铁马金戈的日子。
她上一世虽然是个兵,但是,那是在一个发达的和谐社会里,她担任的角色只是一个保家卫国的战士。
她们就算是出更,也只是针对一些影响社会团结,危害人民的生命财产的保卫战。
还没有尝试过,向别国发动战争,导致无数百姓都要卷入战火的经历。
所以,就算是梁梓墨现在在她的面前,再怎么提到这些客观因素,她都只会沉默面对。
因为,在她心里只要能不打仗的,就尽量不去打!
在这落后的古代,人们没有先进的通讯设备,没有先进的交通工具。
在这里,她来了几个月了,就是平常生活,她都还不怎么适应。
叫她又如何在这交通靠腿,信息靠嘴的条件下去打仗?
更何况是打仗啊?所谓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她陈漫云来这里,只有几个月时间,对于各方势力都还不清楚,又无从打听。
因为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人懂得国家大事的。
冒险让她去打没有把握的仗,她是不会去的。
所以,这时她看见梁梓墨这样痛不欲生,却只是淡漠的说道:“我们该走了!”
梁梓墨听了陈漫云的话,默默的却没有动。
陈漫云认真的看着他,见他的眼睛里除了仇恨,就是复仇的火焰。
正想转身就走时,梁梓墨却开口说道:“云儿!我们可以争取很多老臣们帮忙的。”
陈漫云听了他的话,沉默了!
争取老臣们帮忙?那可能吗?就梁昊辰那样的统治者,那些老臣敢说话吗?
要是那些老臣,真能在朝堂上起到作用。这些地震中受了灾的地方,他们早就劝梁昊辰派官员下来走访了。
但是,他们连这一点都没有做到,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她不是没有想过,让梁梓墨去都城把那个昏君擒住,或者杀了。
然后,再来收拾那些,驻守在边关的驻军首领或梁昊辰的心腹。
可是,就现在梁梓墨的能力,要做到这些还远远不够。
自己现在是蜀国的国主,如果自己也参与的话。那就不止是梁梓墨报仇那么简单了。
那就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蜀国这才经历了水患、暴乱,如今哪里能再受这些无益的战火?
虽然,眼下比齐国要富裕,可是也只能是让百姓们吃饱饭。
要说吃饱穿暖都不行,因为,衣服是需要布料的。
现在,蜀国的丝绸、织布业,并没有像历史里说的那么发达。
百姓们个个都是穿的粗布麻衣,连多余的都没有。
所以,连穿暖都做不到!
面对这样的民情,她认为现在还是休养生息的好。
还有齐国!齐国现在被梁昊辰搞得,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局势动荡,民不聊生!”
现在,就算是梁梓墨拿了这个江山,也不稳当!
那些驻守边防的驻军,都是跟梁昊辰在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打过仗的过命的交情。
梁梓墨就算是把梁昊辰杀了,那些拥有兵权的人,也不会拥立他为王的。
到时候,那些常年征战的人里,也有很多人都会想着梁昊辰死了。
他们要拥兵自重,自立为王的话!到那时,梁梓墨只是给了他们,一个造反的理由。
所以,从现在起,梁梓墨想要报仇,必须要先培养出自己的心腹。
所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
就他现在这个光杆司令,怎么做得了那样大的事情啊?
还有,他要做到众望所归才行啊!
所谓,众望所归!听起来好像很容易,可是这做起来有多难?
恐怕只有做到过的,或者做过的人才知道。
可是,这齐国这样动荡,百姓苦不堪言。
不止是梁梓墨看了,心里难受!
她陈漫云,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
受过高等教育,看惯了和谐社会的人,看到百姓们受苦,她心里其实比谁都难受。
陈漫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现在对梁梓墨的事情,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于是,就对苦着脸沉思的梁梓墨说道:“梁大哥,我知道你听见我说的话,和看见的那些事情,心里很难过!
如果,你想拯救齐国百姓们于水火,那你过完年就去边防当兵。”
“当兵?那万一被认出来了怎么办?”
梁梓墨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