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军阀 !“你的死期到了,许老爷!”
第二天一大早,杨潮走进了第二间厢房,这个许老爷昨天极不配合,对审讯他的赵康怒骂不断。
最后杨潮让赵康割了他一只耳朵,并且打晕过去,弄了些血就吓的许诚老实交代了。
今天杨潮打算从他身上试试。
被割了一个耳朵,今天第二许老爷萎靡多了。
“哼哼,杀吧!”
第二许老爷似乎是一个不怕死的。
杨潮叹道:“许老爷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若是跟本官合作,本官倒是可以保你一命。不瞒你说,昨天可是有好几个许老爷跟本官合作的,本官都已经写下了保书。如果你也可以合作,本官倒是可以保你一家老小性命。若是不信,本官立刻就可以写保书。”
第二许老爷看了杨潮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怒火:“你休要诈老夫。”
杨潮叹道“诈你?女厅万年柏、三世尚书坊、诒燕堂假山等等地方,你大概是知道的吧。哪里的东西都被本官起出来了,许家当真是有钱啊,十个大银窖,足足十个!”
第二许老爷不由瞪大了眼睛,昨天他的耳朵被割后,就被打晕了,后来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此时一听心理防线顿时就有些不稳。
杨潮笑道:“本官没骗你吧?”
第二许老爷不由苦笑了起来:“既然你都知道了,还用问老夫?”
杨潮笑道:“是知道了一些,但是还有一些不知道。”
第二许老爷平静道:“你想知道什么?”
杨潮笑道:“许家藏兵器和铠甲的地方,本官现在只搜出了一处,只有将军第中藏有兵器,这不合理啊。难道尚书第和大夫第各家当真没有参与叛乱?”
第二许老爷正是将军第的一户长房。杨潮告诉他其他两家都没有搜出来,是为了激起他的反应。
果然第二许老爷冷哼起来:“好啊,一个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想卖了我们二房的人,做梦!”
杨潮疑道:“难道尚书第也有?大夫第也有不成?”
第二许老爷冷哼道:“哪里没有!尚书第女眷内堂地下。大夫第藏书阁夹层!我将军第在——”
说到这里第二许老爷突然一愣,睁大了眼睛:“你是在诈我?”
杨潮不置可否。
第二许老爷怒道:“你根本一个都不知道对不对?”
杨潮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保你也是真的,既然你都交代了,那么本官保你一家不死。但你可要配合本官啊。”
都到了这时候,第二许老爷哀叹一声,左右开弓打着自己耳光。
同样的方式很快就问出了将军第藏兵器的地方。
上次杨潮利用的是各自信息不对等的囚徒心理,这次杨潮则是利用的各房心不齐的人性弱点。
其实只要分开审讯,一般犯人是不可能不交代的。别说这十几个,只要三个以上就好使,两个的话还困难一些。
竟然把银子藏在女眷内室,杨潮就不客气了,派兵不但起出了那些武器装备,连女眷们的金银首饰都抢掠一空,然后又敲出来一些外面藏财物的地方,总共搜刮出了两百万两银子,以及金银首饰珠宝等物无算。
武器装备也是一大堆,光是一个许家。就私藏了一万只长枪,两千副铁甲,三千副棉甲。还有一千张弓,五百副强弩,还有腰刀、大刀等咋样兵器无数。
这么多武器,其实也不能证明有造反的意图,只是在大明律中这就已经是死罪了,还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而许家不用说了,反都已经造了,还说个屁!
许都彻底傻了,没想到真给杨潮搜到了。同时对族中那些长者是恨透了,杨潮只是审了他们一下。一个个竟然全都招了,这不是出卖了家族吗。
可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幸好是被看押着,他自杀了一次没死成。
但是他突然不想死了,他许都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族,作为家族的后辈精英,他是为家族造反的。
而且这造反,早就是公开的秘密,甚至得到当地官府的默许,前些年括苍山造反,不是谁都没吃亏吗,死了几百个流民而已,大族豪强趁机兼并了许多土地,官府借机扣留了朝廷的赋税,都吃的满嘴流油,最后谁也没追究。
这次不是已经说好了,许都出头,最后诏安他,给他个官做,然后责任都推到姚孙棐一党头上,不是朝中都有人作保了吗,怎么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许都实在想不通,他自幼读书习武,自诩文武双全,远近的豪族子弟都以他为首,他的名气让他一直很自豪,可是多次科举不顺,做官无望又让他很不甘心,他觉得如果他做了官,一定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来,可惜朝廷不给他这个机会。
出此下策也不过是为了实现理想抱负,他许都哪里错了!
杨潮看着这一大批金银财宝,又看到那一大批武器装备,心中不由哀叹,有这么多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东阳县是一个山县,好田不多,全都集中在紫薇山周围的各条河流附近,而这些土地的地契,有一大半从许家搜了出来,可以说许家占据了东阳县一半以上的好田。
这样的家族怎么还会出此险招。
现在这么庞大的财富被杨潮卷走,武器装备也被杨潮带走,恐怕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恢复元气,起码不可能再次武装上万人闹事了。
杨潮不想赶尽杀绝,这些豪族的所作所为是为人不齿,但是打到他们分田地给穷人吗?杨潮知道那不过是造成更多麻烦的手段,暴力平分财富解决不了问题,解决问题的是让生产力持续发展下去,最好在明代开启工商业革命,只有工业才能养活更多的人,土地是不可能养活上亿人的。
这也是为什么每当中国人口突破一亿之后,就是大规模的战争,死亡一半人后,然后改朝换代,从头再来。
叹了口气,走进了第一间厢房。
“许老爷,本官的保书也给你写了,现在该你配合本官一下了。”
“杨大人请讲,要小民做什么。”
“写一份供状!”
许老爷立刻警觉起来:“不知道大人要小人写什么供状?”
杨潮叹道:“本官说了,只能保下一家人。所以你得撇清你们一家的责任,就供述说其他各家都在造反,就你家没有参与,本官会给你作保,这样你们家才能脱罪啊。”
许诚带着狐疑,却也只能写下供状,将其他十二家都给卖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虽说都是一个祖宗,可谁让大家都各自有一大家子人呢,都不容易。
……
最后拿到了十二封供状,第二个许老爷死活不肯写,其他各房都老老实实按杨潮的交代写了。
这十二封供状,全都是将造反的责任推到其他各房头上,杨潮作保他们这一房没有参与,还给他们签字画押,甚至盖上官印,一式两份杨潮保留一份,他们收好另一份。
有这么些东西,许家该没有能力闹事了吧。
恐怕杨潮一走,小一辈就该指责老一辈出卖家族利益。
而各房之间也会相互指责,没有交代的指责那些交代了的,交代少的指责交代多的,但是他们却分不清谁交代的多,谁交代的少,谁交代了,谁没有交代,因为杨潮是分开审问的。
弄到最后,他们只会相互指责,相互猜疑,以后许家各房再也无法拧成一股绳,如果他们不闹到分家就算是家训好了,最后相互之间打起来杨潮都不奇怪。
但是没有一家敢跳出来针对杨潮,毕竟他们拿着杨潮的保书,也等于是拿到了护身符,从这次造反中脱开身了。
可是要是他们敢抱负杨潮,通过各种关系弹劾杨潮的话,杨潮不介意拿出那些其他各房写的供状整治他们,以他们这些人的智商,恐怕很快就会弄清楚,都会猜到其他各房也都写下了关于自己的供状,就算猜不到,他们也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打听到,毕竟是一家人,消息是不可能永远隐瞒下去的。
所以许家以后不可能团结了,反而全都跟杨潮绑在了一起,别说他们不会告杨潮,就是有人想告杨潮,比如那个陈子龙,他们肯定还会想方设法否认。
想想事后陈子龙弹劾杨潮抢掠民财,而许家却异常积极的否认的场景,杨潮就觉得有意思。
事情已了,杨潮也就没有必要在关着许家人了,统统放了出来。
然后还设宴请大家吃饭。
不过也没有放松对许家的控制,此时许家各处都被杨潮的士兵占领。
现在连那两万民夫也都武装了起来,虽然没有铁甲,但是每人拿根长枪就足以震慑许家家丁了。
更何况许家家丁此时仍旧不被允许进入家门一步。
“各位许老爷,本官多有得罪,还请众位谅解!”
大摆筵席,邀请了各房长房,还有许都陈子龙等人。
各房的神色都不对劲,看其他人都带有一种深深的戒备,而许都看所有人眼神中都不掩饰恨意。
杨潮继续道:“此间事了,据本官调查,许家确实没有私藏兵器,没有蓄养死士。本官给众位道歉!”
说完举杯,但是所有人都愣了,尤其是一直一副胜利者神色的姚孙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