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不嫁 !非礼勿视,咝……毕竟男子也是需要穿肚兜遮羞的。
安神颜似是被我家筒子皇甫凌的眼神电酥了。
他把头撇向一侧,却故作不乱地说:“但是你不要猜测我对你的态度,毕竟整个镜国都与我不相干,只有我们是血脉相承,只有我们能相互庇佑,只要你相信我,我还是那句话,你如果需要我,我便在你身边。”
安神颜说这话的时候,我听着显然甚是刺耳,什么叫“我便在你身边”啊,他俩该不会真是断袖情深,我没冤枉了他们吧?
我看向铜镜里自己的眼睛,也不论合不合时宜,不论合不合皇甫凌的风格,便咬牙切齿地问了句锥心泣血的话:“我和你……睡过觉吗?”
“噗……洛轩你忘了吗,我们睡过很多次呐!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我们还做了很多出格的事。诶?我感觉你今天好生不正常,该不会是被妖邪附身了吧?”
安神颜大笑了起来,两眼一眯便只留了一条深不可测的缝来。
男人不该这样,真的,安妖孽实在是欠教育的典型。
我看着他那不知道是色眯眯还是心怀鬼胎的没有眼珠子的眼神,感觉自己就要暴露了,不错,我确实是被眼前的妖邪附身了,你这该死的安妖孽,要么就滚,要么就滚远点……
不过眼前也还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我深怕自己暴露身份,便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叫我后悔不迭的混帐话来:“呃……忘了,忘了。”
天呐,我好想抓花自己的脸!
某人呼天抢地中,我的内心流着咸鸭蛋似的泪水,那泪滴比咸鸭蛋还大,比咸鸭蛋还咸,我这次真真是借鸡下蛋却下了鸭蛋、鸭蛋被腌过了还能碎、最后还落了个鸡飞蛋打自作自受的结局……
我真真是怀疑自己的处境了,我要不要再窘迫一点?
我刚才那么一回应,不就是承认了我和安妖孽的关系了吗?那么接下来,他会不会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呢?已经大彻大悟的我还可以再被攻占一寸领地吗?
还有这皇甫凌怎么忽然不和我瞎唠唠了?
刚才关键时刻他帮了我一把,我自是感激不尽,但是我下一秒又把自己推到了火坑里,我像芋头一样已经烤了个外焦里嫩,我这心里滋味万千,食客却是别人……
毕竟我等待着被品尝,却不能够让我公平地待价而沽,我再这样被动就既定了被吃干抹净的下场!
安妖孽忽然咯咯地笑了,他大手一张形如大鹏展翅,居然放下尊贵又要来抓我。
不是,在这说话的功夫间,事实上他已经抓上了我的肩膀,现在还缓缓抚摸着,他一边眉飞色舞一边言语调戏,道:“从小睡到大的,你居然能忘了?该不是最近几年离开我太久了,而忘记了我们的好事吧?”
原来这种魅惑人的声音不是独家版权,除了皇甫凌,他安妖孽也应用得有模有样的,可关键是他没用对地方,在我听来他的魅惑之音靡靡,真真和如厕的声音只相差几公分!
也许岁值十六七的黄花闺女和小妖娆们会被他轻易地制服,但是我云天依是谁,我能被治?不能!
小安子居然敢在老娘的地盘上撒尿,简直自不量力!
我慌忙退后几步,免得敌我两军冲突,我以彼此的距离为楚河汉界,想着怎样才能将他一军。
安神颜又开始调笑起皇甫凌来,我真的很佩服他和一个男人都能谈得这么眉飞色舞,那要是和女人在一起就无疑是捉桃花的圣手了吧?
皇甫凌的故事我还真是不知道太多,如果再和安妖孽接话下去,我怕我会接出个什么差错。
我既等不到皇甫凌的慷慨大义,也不愿意被他安妖孽步步紧逼,便只好看着铜镜定了定慌张的心情,我也管不了三七等于多少了,抓狂的心开始破罐子破摔起来,不过我的面容还是姣好无恙,所有的情绪都一丝不漏的埋在了皇甫凌的冷眼里,我徐徐开口附和道:“和你的一切都不会忘。”
我本以为我顺水推舟便可以船到桥头自然直,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眼看,我还没歇口气呢,安妖孽居然又欺上我身!
安神颜这厮这会儿一次性带了一脸欠揍的、渴望被蹂躏的和极度不要脸的等等多种的、在皇甫凌身上早已经被格式化了的、堪称卑贱无敌的表情向我扑了过来。
咝……我倒吸一口冷气,皇甫凌本能地一躲,我也受了一惊,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得急不可耐了?
多么美妙的雪夜啊,在这个整座城市都被冬天埋葬的日子里,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属于安神颜安大妖孽,它正渐渐复苏……
“哈哈,表弟还真是不恋旧,我们小时候不都是这么扑抱的吗,我好怀念那时候!”
安神颜的解释让我难以接受,居然又是小时候的事情。
看这安妖孽也赞同他妹妹和皇甫凌的婚事,为什么自己还老是提这感情旧事呢,我感觉断袖应该是只断了安神颜那里,我家筒子前世皇甫凌应该是内心纯洁、感情取向正常的娃。
可安神颜几次三番走旧情路线这是要做甚啊!想旧情复燃吗?
我正有些心乱,没想到大快人心的事居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缘于,皇甫凌没等我出口就先冷冷地把安妖孽他办了:“我要睡了。”
“一起睡吧!”安神颜这是要死缠烂打么!
“逐客令。”皇甫凌也毫不示弱。
“外面雪大路滑,万一出了什么事就……”安神颜不甘示弱。
“活该。”我忽然感觉皇甫凌好样的,心狠才是腹黑养成的重要标志。
“你好狠的心呐!”安神颜最后一搏。
“不送。”皇甫凌最后发出了这世界上动听的声音,听得我畅快淋漓!
“嘿嘿,算了,明天再来找你,也不远!”安妖孽抛了一个媚眼,无限旖旎。
我倒吸一口冷气,男人真不该这样,安妖孽的确需要我的拯救了,他的俊脸该用在合适的地方,不是么!
他转头时长发飘逸,额前的碎发被身体带动地甩了起来,让我好生想将他挫骨扬灰,他居然在临走的时候还念念不忘地勾引我家筒子的前世,他是想挑战我的忍耐力还是怎么滴啊!
我能忍?不能!
所以他这是,找死!
我闷哼一声,嘴角又有一丝得意的弧度侵袭上来。
我想,如果他明天敢来,我就让他当一回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