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刻碑人 !“沉毅去,撞门。”坚决执行上级命令是军人的天命,连沉毅想都没想,一脚踹开石塔的大门。
上千根蜡烛在里面燃烧,蜡油从香柜上流淌下来,凝聚在地面,这塔在外面看是两层,但里面却没有阁楼,是个空心塔。
蜡烛呈圆形摆放,把一身纯黑色的盔甲围在里面,盔甲挂在一把狼牙棒上,外面用鹅卵石堆成一层围墙。
很简陋!
“看,那有人?”不知谁喊叫一声,连长抬头一看,塔顶悬着一个人,他盘膝漂浮在空中。
军士们立刻端起枪,枪口黑冷对准塔顶。当时,所有人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老僧,只不过他与其他僧人不同。
青黑发亮的皮肤,长满黑色斑点,一片草黄色烂布挂在身上,脚上的鞋子脱掉,脚趾甲呈弯勾长进肉中,面目保持微笑,额头上皱纹像那硬纸的折痕,额头上不知是纹身还是天生,有一条黑线,顺着天灵一直到眉心。
战士们慌了,难道这老僧在渡劫,让我们搅了?
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一上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是天王老子,惹急了也朝阳突突。
连长端枪朝地下开两枪,啪!啪!泥土飞溅,喘着粗气,“你,给我下来。”
吼声在塔里听到很清楚,只不过老者没有丝毫动静,“再不下来,这一枪可不放空。”说着,重新扎起瞄准姿势,对准老僧的脑袋。外面惊起一阵风,在门口站立的战士脊背不由得受凉,连沉毅回头看了一眼,就在再次回头时,一直黑影从石塔外闪过,冷不丁一个冷颤,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连沉毅没想那么多,不管你信不信,只要你待在部队,你无所畏惧,连沉毅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几十号子人拥在一起,还怕啥,手里的家伙不是吃素的。
唰!
一股狂风从门而入,一阵飞沙走石所有人立刻被迷了眼,一手护着口鼻,一手持着枪。
侦察可是特种部队的前身,这里的兵个个可都是身怀绝技,遇到突发,情况,一个比一个反应快,可是这股狂风来的蹊跷,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蜡烛已经吹灭,塔内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一秒钟不到,狼牙手电棒打开,邪风停了!
“啊?”不知谁惊叫一声。
定神一看,“怎么回事?他怎么下来的?”就当所有人再次把注意力落到塔顶时,老僧消失不见,往地上一看,老僧落地,双手合十,手指甲足足有二十公分长,夹着一块石牌,身上披的布满满一层油。
连长咽了一口唾沫,向前走了几步,试着用手拉一拉他,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用手撕了一下布,它已经长到肉,体里,而那微笑的面容依旧没有改变,只不过,脑上的黑线不见了。
肉,体已经枯萎收缩,外表黄色的油状物令人作呕,盘膝而坐,就坐在那身盔甲跟前。
一场虚惊,这国内又不是没见过,得道高僧开仙,尸骨不化,六祖慧能不就是这样吗?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种人多半都出现在大寺庙里令人瞻仰,为何会在这深山老林里出现?
刚才他漂浮在空中,那又是……
不管怎么样,战士们还是长长松了口气,里面的蜡烛又被点燃。
为什么?虽然诡异,但和尚都是以慈悲为怀,这也得感谢人家释迦牟尼给和尚造了一个美名,现在和尚没几个瘦子,千万不能忘释迦牟尼的恩情,所以大家也没感到有多少恐惧,更多是敬畏。
有的人问,世界上企业做的最大的是哪家,连锁店开的最多的是哪家?有人说是麦当劳,有人说是肯德基,而我说,就是人家释迦牟尼的寺院。
人家占据了东方风水最好的地方,有着同意的着装,就连发型都是统一的,就连皇帝都给他们做广告,都给他们盖基地。人家还不是强迫的,都是自愿的。你说你工厂做的大,公司员工多,干完活就把工作服一甩,看都不看一眼,有多少人是把你厂里的工作服当一种荣耀穿在身上?又有多少人是心甘情愿穿你的工作服?你说你很有钱,你去出500个亿看看五台山卖不卖给你?你去出500个亿看看少林寺卖不卖给你?其实,事业做的大与小,不在于你的能力,而在于你的格局,你有大格局,有失就有得,你的企业要想长久,就得有文化,就得好好向释迦牟尼学习,学习什么?学习摆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崇拜而又追求的目标,再往实在里说,学会洗,脑,好了,不说了,又扯多了。
战士们挨个给老僧磕头,然后离开这石塔。
连沉毅是最后一个磕头,当连沉毅叩完第三个首再次抬头时。
嗡!
脑袋一震,吓的连沉毅措不及防,整个人蒙了,老僧什么时候从鹅暖石砌成的围墙内挑出来,就悬浮在他面前,而且眼睛也睁开。
睁眼,象征着复活。
他想反抗,一股巨大的能量将连沉毅压在地上,无论怎样,也动弹不得,他想呼唤战友,无论怎样,嘴张不开来,他想端起枪,手指就像石化一样动弹不得。
老僧还在微笑,身上的油似乎像蜡烛一样流下,滴在地面,干尸伸手了,五个手指就像干枯的柴禾,只不过上面多了一层油。
石牌缓缓举起,上面的纹饰发出蓝色的光,一股能量似乎进入他的身体,再后来,什么也不知道。
直到连沉毅再次醒来,已经在后方医院,战士们说他叩完首之后,出门没走几步就晕倒,还以为是他被虫蛇咬了,带到后方医院,医生说他各项指标正常,晕倒有可能是不适应当地气候。
之后的很长日子,他一直以为自己做梦了,后来大部队经过那个宅子,根本不见石塔的踪影。
后来也没出什么事情,打仗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是极为正常的,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紧接着,连沉毅继续奔赴前线,参加几场战斗,那把军刺不知掳走多少人的性命,只不过连沉毅心里无惧。
在抢占315高低中,面对越南军队坚固的军事堡垒,先遣团全军覆没,不得不让侦察大队渗透,就是这次战斗,侦察大队先遣连,只剩下他一个独苗。
而我当初在他家看见的那张照片,15个人站在山顶欢呼雀跃,破烂的红旗,硝烟弥漫,那是他们侦察大队整整300人的编制,留下的最后15人。
他们胜利了,但付出惨痛的代价。
退役回家后,他把那块石牌的事情早已经忘记,他们先遣连就他一人活着,这是他直到现在的噩梦,有时他想问为什么他不死掉,呵呵,他为什么不死掉,你得问老天爷。
直到八年前,它竟然破天荒的出现在家里。
怎么回事呢?
八年前,连沉毅刚刚洗白,因为自己是侦察兵出身,社会交际也很广泛,市第一中学聘他为保卫科科长。
他用这些年在道上积累的钱,在市里买了一院子地方,就是现在的大院。
就在他上完第一天班,也就是坐门口喝一天茶等学生放学他就可以走人了,刚刚到家,坐沙发上点了根烟,两脚抬起放茶几上一搭,哎,茶几上什么时候多了个匣子。
敏感的连沉毅第一想到的就是道上来寻仇的,立刻四处搜索一下,屋内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痕迹,包括门把手,锁子,都没有任何被撬动的痕迹。
奇怪了?这匣子也不是自己的呀?
先不想那么多,打开看看。
这一打开,连沉毅半条魂吓没了,这~这不是当年打越战时,在那个寨里发现的石牌吗?
连沉毅一直以为是一场梦,怎么现在又突然回来了。
此刻的他越来越想不通,也越来越恐惧,人类最大的恐惧不是已知,而是未知,这种未知的恐惧太煎熬。
以后的日子里,连沉毅不断回起当年攻占315高低那件事,为什么他会没死?为什么全连就他没死?那些见过石塔的为什么就他活下了?
正是这个原因,他开始踏上寻找谜底的旅程,也从那天起,他开始查找这石牌的秘密。
翻阅了不知多少东方史书,查阅了多少资料,可是对这石牌一点线索都没。
这真是这些年文化的补充,连沉毅要在我们学校当一名历史老师,那绝对是够格。
直到,碰见了我郎邪琴。
我经过一棵较为高大的果树,发现这棵果树或许是因为果实太少的缘故吧,无人眷顾,以至于自然生长的落叶或许也因为“泄下气”来落到地上,许多甚至因此已经接近半腐烂。突然想到“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感到些许的凄凉。
对啊,凄凉!深深的凄凉!
她,恋爱了。
如果上天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会提前冲出来,对她说,我喜欢你。
无论她答应不答应,欢喜不欢喜,最起码让他知道,这世界,还有一个人一直在挂念着她。
怪只怪,暗恋的人往往都太沉得住气了。
更加让我意外的是,她的对象竟然是方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