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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血腥之战2
白玉蝶看得真切,岂能容胡杀老婆斩断自己的左手?急忙绕步变招来一“刘海洒金钱”,向后一甩腕子,双手恃长短剑挟着一股寒风,斜向胡杀老婆的左“肩井穴”刺来。胡杀老婆急将腰一拧,掌探中锋,骈指如戟,让过白玉蝶的剑锋,倏地冲着白玉蝶的“志堂穴”点来,还未点到,背后一股寒风,发现白玉蝶的长剑堪堪刺到,便急快的来个“大弯腰斜插柳”向左旋过的同时,伸掌贴剑身让招递掌,冲着白玉蝶的面门打来。白玉蝶急忙将身后仰,来一个“倒转阴阳”,将右手长剑一沉,化为“白虎卷尾”招数,径扫胡杀老婆的下盘,横斩她的双足。
胡杀老婆怕被斩断双足,急忙跃起。白玉蝶乘其未立足之时,闪电般的左手执短剑刺进了胡杀老婆。胡杀老婆在挨上了白玉蝶的一剑之后并没有倒下,身子却打着转子如风车般旋至弥勒吴的身旁。在她的眼中凸现出一种狠毒的光芒,双手暴伸,也不管自己胸际门户大开,不要命的扑向了弥勒吴,显然是要为自己的男人胡杀报仇,要与弥勒吴同归于尽。
弥勒吴对其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既是不被吓一跳,也被她如此狠毒狰狞厉鬼般的眼神及其疯狂噬人的利指而惊得愕然。急切中,他只能举起手中特制的钢筋玉骨消遥扇抵挡,然而就算能挡住又如何?此时忽见白玉蝶飞身而至,剑光一闪,鲜血飞溅,犹如血雨纷纷扬扬。
弥勒吴目睹着两只十指尖尖的断手飞起,耳中传来白玉蝶的一声娇呼,蓦然惊觉,急忙侧首回望,正好看到两只打狗棒已从她的左右大腿中拔出,而她也正颓然坐倒在地上。
弥勒吴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怒火中烧,手一扬,打出的两根锈花针已穿透最后两名“八大金刚”的咽喉,随机来个抬腿,使一招“铁牛耕地”,把胡杀的老婆踢飞出丈外。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胡杀老婆踢碎了侏儒“杀千招“的头颅,到死后她都不相信自己也会被他人给踢碎半边脸,一向自负又自傲的她,也会自做自受,没得好死。这才是,青天白日不可欺,举心动念已先知。劝君莫做亏心事,古往今来放过谁。
这些事情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就在白玉蝶不顾自身的安危,适时飞身持剑斩断胡杀老婆双手的同时,与弥勒吴缠斗的二名“八大金刚”乘白玉蝶飞身难以防御下盘的机会,既一齐举起打狗棒奋力插进了白玉蝶的大腿抽出之时,弥勒吴的飞针业已射进其咽喉,也就在一瞬间结束。
为白玉蝶担心而害怕的弥勒吴此时急匆匆扑向她的身旁,由于心惊胆寒,引起喉咙发干,嘴唇发苦,却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玉蝶冷汗涔涔地看着弥勒吴,忍着痛关心地问:“你......你没事吧......”
这该是弥勒吴问的话,她却替他说了,话虽不多,可情义深厚,重似千钧,它代表着白玉蝶对弥勒吴的感情的真挚,宁愿自个儿受伤,甚至为他而死,也不愿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这是何等的胸怀,这是多么伟大的爱!
“我......我......”弥勒吴由于精神紧张,“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感动的用力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白玉蝶看弥勒吴为她紧张得头上冒出了汗珠,戚然一笑,反而安慰他说:“不......不要紧张,我......我死不了,因为......因为你还欠我......”
弥勒吴故做镇定,假装露出笑容,可笑得不自然,不从容,比哭还难看,柔情似水的安慰说:“狗肉大补,我会马上做狗肉汤给你补......”
白玉蝶哭笑不得说:“狗肉虽补,但也最发,敢情你想让......让我这两条腿残废......你......你好再......再找别人是不是?”
弥勒吴急得立誓说:“不......不,我对你决没有二心,若是对你有三心二意,我不得好死,我只是想能让你的腿尽快好起来,我会背着你去求医,即使站不起来,我会背你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
弥勒吴的一席话,虽不是什么豪言壮语,却暖在白玉蝶的心里,庆幸自己的眼光,没有看错人,可以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于他弥勒吴。别看他见到女人没个正经,说话诙谐,爱打个女人的俏皮,吃个女人的豆腐,那只不过是他的特点,一旦爱起女人来,却是这么的情真意切,实心实意,岂能不使白玉蝶受感动呢?
她虽然双腿疼痛难忍,但是心里却激荡着幸福的春潮,我的娘!没想到他对我竟是这么的关心与爱护,我为他受伤值得,能与他结为连理,乃是自己的福分,即使自己双腿站不起来了,也不后悔,为了他自己连命都不要,何在乎自己的腿,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日夜相伴,也就认了,想于此,钟情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只不过是说句玩话,你......你可不要放......放在心上!”
在说郝峰山,他现在的情况已糟到了极点,来时他们本是十个人,如今“八大金刚”、胡杀老婆都已死于非命,当时他们三打一已渐渐落于王憨下风,如今他一对一的对付王憨岂能不败?
王憨对其郝峰山这人已恨极,因为他从弥勒吴的口中,知道此人虽为丐帮付帮主,乃是蜕化变质分子,投靠了“梅花门”,成了“梅花门”的帮凶,他的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郝峰山所引起。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既然郝峰山背叛丐帮,助纣为虐,残杀无辜,王憨岂能放过他?于是他那“快手一刀”施展起来,更像是一条条冷电,缠绕着郝峰山高大的身躯,划破了他的衣裳片片飞落,让其敞胸露背,飞溅起碎珠般的血滴。
正当郝峰山苟延残喘,独立难撑,王憨伸掌欲取他性命之机,听到弥勒吴一旁大喊“掌下留人”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郝峰山此时几乎是体无完肤,伤痕累累,欲以求死,今用一种复杂及说不出来意味着什么的眼光看了弥勒吴一眼,苟延残喘地说:“为......为什么?”
弥勒吴痛苦地说:“我与丐帮本来都是好朋友,你身为丐帮付帮主,我与你一无冤,二无仇,你,你为何害我?是不是你遵从‘梅花门’那个幽灵的神秘人追杀于我?那个幽灵的神秘人到底是谁?”
郝峰山惨然的低下了头,看着尸横遍地的忠心的属下,才知道自己为了荣华富贵而改唤门庭是个大大的错误,既然一碗水泼到地下,再收拾说什么也晚了,既然如此,何必当初,想于此,突然有种一切成空的念头。
他沉思良久后,平复了内心复杂的情绪,长叹一声,沙哑地说:“胜者王侯败者贼,如今落在你们手里,我也就认了,反正说是死,不说也是死,也罢......”他话未说完,鲜血已从他的嘴里流出,颓然倒地。
王憨急忙上前检视,怅然说:“妈的,他已咬破了嘴内暗藏的毒药......”
弥勒吴怎么也想不到郝峰山临死前也不肯说出“梅花门”内中的秘密,可见此“梅花门”组织里有着铁的纪律,约法三章,怪不得凡是“梅花门”中人,既是被他人捉拿,也都不会说出“梅花门”的秘密,自行毒杀,不留活口,使人难以发现“梅花门”的隐秘。
这番的血腥之战,是那么的激烈,那么的残酷,既是铁人也有受不了的时候,何况王憨与弥勒吴及白玉蝶现在每个人都受着奇重的伤。王憨靠坐在椅子上休息片刻,发现少了白玉蝶,疲惫地问:“她去了哪里?”
弥勒吴忧心忡忡地说:“她去了里间。”
“她受伤那个样,你为什么不去帮他忙?”
弥勒吴为难说:“我......我能去吗?”
王憨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道:“她是你的人,你为什么不能去?”
弥勒吴没好气说:“我看你是稀饭锅里煮皮球——是个糊涂蛋。你没看出来吗?她......她受伤的部位在......在这里。”他说着用手指了指大腿根。
王憨说:“那有啥,说不定你已偷吃了她的禁果,她已是你的人......”
弥勒吴急辩说:“你别隔着门缝看人,把恁二哥给看扁了,我不是向她孙飞霞给说的是个偷香窃玉的淫贼,我可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虽在女人面前爱逗趣说个俏皮话,但从不越轨做那为人所不齿的苟且之事,我不向你,你偷看了她孙飞霞尿尿,却在我面前当做趣谈显摆,明明是爱上了她,却不敢承认......”
王憨刚想笑,可是伤口立时被牵扯得让他痛得冒汗,只得打住逗趣的话,长叹一声,意味深长地说:“终于一切都解决了,我想这下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该好好的睡上一觉,娘的,拼命的时候倒不觉得疼,现在一松劲坐下来,我这浑身的骨架子就像要散了似的,肩膀上的伤口更像火炙一样的疼痛,念及你我兄弟一场,陪伴我睡......”
弥勒吴逗趣儿说:“王八蛋才和你......我还不是......”他的话说到半截却突然憋了回去,愕然愣愣的望着房门口。
王憨看其情形心里不由得一惊,疼痛已忘,他明白弥勒吴突然会出现这种表情,一定不是好事,现在这个时候天已快亮,来的人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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