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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难得女人缘
弥勒吳收敛了笑容,没有了那弥勒佛似的雍容大肚的姿态,拘搂着腰,杀猪似的痛苦地嚎叫着:“哎哟我的妈!拜托、拜托,你松手,松手,快松手啊......”
白姑娘嫣然一笑说:“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俺还没有成婚,哪有儿?你未免叫得早了!”
弥勒吳疼得失了言,倒被人家奚落了一番,虽然感到很没面子,幸亏此地没有外人,若是被江湖上他人知晓,岂不成了个大笑话,堂堂的大丈夫弥勒吳竟被一个小美女整的叫妈,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没办法,人在人眼下,不能不低头,也怪自己不老实,心里爱其美,便想法偷看美,乐得个美中享受,岂能料到竟被其美女看破,对自己予以惩罚。他才知道面前的女人不简单,不仅温柔,而且柔中带刚,有些气质,若是惹了她,定会给你个样子看,不住的吸着嘴求告说:“求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白姑娘讥讽说:“为什么?看你那笑眯眯的样子,你不是很舒服吗?”
弥勒吳咧着嘴说:“姑......姑奶奶,那种感......感受不......不一样呀......”他真是孬静了,对她服了软,连姑奶奶都喊了出来。
“哼!看你还敢不敢再装出种死皮赖脸的德性来.......本姑娘的豆腐可不是好吃的,除非......”白玉蝶莞尔一笑松了手。
弥勒吳急忙举臂用嘴吹着被掐的地方。苦着脸,看着那块淤紫,似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冷艳的漂亮美眉的姑娘,虽然能救自己的命,但同样也能要了自己的命。
男人都有种通病,那就是很容易吃亏上当,犹如好了疮疤忘了疼。谁都会说,当一个女人的裸体横陈在你面前的时候,说不定其身后就是陷阱,若是你亲临现场,没有一个男人不动心的,既是你不付之什么行动,你也必定会看上两眼,心里热乎乎的。
弥勒吴是男人,而且他这种毛病比一般人来得更大。为什么漂亮的女人总是很容易令男人忘了其她的女人呢?因为其有着诱人的魅力。为此弥勒吳忘了孙飞霞,忘了一个随时随地要杀他的女人,也忘了皇甫玉凤,忘了一个不知其是何用心而是谜一样的女人。
难道他不知道,愈是漂漂亮亮的女人愈像只刺猬,沾都沾不得?犹是带刺的红玫瑰,不小心也会刺得你心碎!是不是因为白玉蝶救过了他,他已对这女人一往情深而失去了戒心?是不是他真正的毛病已犯,认为每个女人都会陶醉在他那迷人的微笑里?
弥勒吳笑得好开心,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幽默地说:“你救了我,虽然让外人知道我被一个女人救不太光彩......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白玉蝶笑着说:“谢我?你拿什么谢我?恐怕江湖传言,我一个姑娘救你一个男人,会遭来非议,说我是你......”她说着笑了,她的笑,无疑要比弥勒吳笑得好看,笑得更加妩媚动人。
弥勒吳明白她的意思,侃侃笑道:“谁说就让他说去吧,不能捂住他们的嘴,心里没玄虚,不怕鬼敲门,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今我请客做以报答,无论你要吃什么,或者要买什么,我一定照办......”
白玉蝶重新打量了弥勒吳一眼,笑吟吟地说:“你这身打扮的确和我上次见到你时不太一样,看样子你是有了钱。好吧!你既然要谢我,那么就先请我吃顿饭好了——你这会该可以动了吧?要不要我再帮你推拿推拿?”
弥勒吳吓得双手连摇说:“救......救命恩人,我好了,我好了!我可真怕你再给我一下子......”
世上有种男人,他们很有女人缘。弥勒吳是这种男人,“快手一刀”王憨好像也是这种男人。且说王憨吃完了最后一记疗伤生肌“十全大补汤”后,他的身体康复得较快,他苍白的脸颊已有了红润,呈现出男子的刚强和旺盛的生命力。
他不得不佩服皇甫玉凤的精湛的医术,及她给他留下的药方。现在中秋刚过,距离七月初七的那一战两个月还不到,可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能让一个奄奄一息,苟延残喘,朝不保夕,重伤得动也动不了的人完好如初,这可真是个奇迹。当然病人本身的底子,养伤的环境,以及人对病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抚慰,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皇甫玉梅接过药碗抛在地上碎了,表示已不再让王憨喝药,满面春风地笑说:“恭喜你重新焕发了青春,使身体康复!”
王憨带着感激的心情由衷地说:“这还得谢谢你对我的费尽心血的照顾!人本是有感情的动物,孰能无情?对你的救命之恩我会牢记在心,没齿敢忘,来世结草衔环,也要报答姑娘的恩德!”
皇甫玉梅看着他没有说话,心中有事,脸上现出有明显伤感的表情。两个月的朝夕相处,由陌生到熟悉,由熟悉到钦佩,使她孤独忧郁的心,在与他的相处下,渐以复苏,感到离不开了他。自古美女爱英雄,她的芳心已被他的形象所占有,想向他作以表白,又当面羞于启齿,这里又没有代她向他传递音信的人,无可奈何,想他乃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身体康复之后,决不会蜗居于此,想着他将要与她告别离开,未免愁眉不展,郁郁寡欢。
王憨与她近两个月的朝夕相处,由陌生到熟悉,由熟悉到敬重,早已把这个不知外面世界的女人,当成了自己无话不谈的红颜知己。虽然他的心态始终不能平衡,始终忘不了一个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所带给自己的创伤,可是对皇甫玉梅和皇甫玉凤这两个女人,他宁愿自己去承受最大的痛苦,也不愿她们有一丝一毫的不愉快或委屈,可见他是个恩爱分明、知恩图报的多情种,毕竟他就像一棵濒临倒塌的树,能够焕发青春重新生长,这完全是皇甫玉凤的扶植,有她皇甫玉梅的辛勤灌溉。
王憨此时发现皇甫玉梅的神态异常,关心地问:“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皇甫玉梅低声道:“有一句话我很不愿说,可是又不得不说再见......”
王憨的心不由得一惊,他不明白这个冰清玉洁,纯静得如一张白纸的她,平日说话如此爽朗,谈笑自若,为什么会今说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满腹忧伤的样子?便对她温存的安慰道:“你说好了,我想这世上已没什么我不能承受的事情。”他之所以这么说,以为她要告诉他什么重大的事情。
皇甫玉梅泪流满面,王憨看着她心里慌得不知所措。到现在他才知道他是多不愿,也多怕看到她的伤心流泪。他为之更知道这个从不知烦恼,甚至从不流泪的女人,这会流泪是代表了什么?“再见”这两个字代表的是离别、无奈,代表的是对亲人的牵挂和殷殷的期望。
对一个不想见到的人说再见,那是一种卸下包袱的喜悦。可是对一个梦魂牵绕情意缠绵而舍不得的人说再见,那是一种什么情感而又怎能轻易启口呢?为此皇甫玉梅哭了,王憨心痛了。
因为他们两人不仅在这段时间朝夕相处,而且心印相照,甚至已达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甚至隔除了男女界限,谈笑些风花雪月的儿女情事。也难怪皇甫玉梅说出“再见”时泪如雨下。也难怪王憨听到“再见”时会震颤不已。
王憨打破了眼前的沉静,问:“为什么?”
皇甫玉梅遗情殷殷地看着他道:“我姐信鸽早上到了,说要你出去找她......”
王憨默然了,他当然知道了她为什么流泪,这真的是到了“再见”的时候,便问:“她要我什么时候走?又到哪里去找她?”
皇甫玉梅答道:“明天一早,到那时候有船会来接你。”
王憨苦笑了一下,他走到门边望着逐渐沉落的夕阳,喃喃道:“时间过得真快,在此不知不觉这两个月都已过去,可为什么我现在总觉得我才来了两天似的......”
皇甫玉梅已擦干了眼泪,亦走到门边接口道:“山中住久了的确会有这种感觉......”
王憨长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我突然很怕出去,也很不想出去......”
皇甫玉梅说:“为什么?你怕回到人群里?”
王憨心灰意赖说:“是的,我,我很怕......”
“为什么?名声远扬的‘快手一刀’怎能会有此想法?”
王憨侧过身,专注的看着皇甫玉梅的脸,伤感地道:“‘快手一刀’这四个字恐怕已被人遗忘,再说我心已死!”
皇甫玉梅劝慰道:“你还年轻,同时外面还有你的朋友、亲人,你怎么能说你心已死?难道就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
“朋友?亲人?”王憨想起了二少李侠,想起了弥勒吴,也想起了“鬼见愁”郑飞,他们现在情况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