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谋 !两个小厮拉着乙弗轩进了侧屋换干净的衣裳,因为他本身脑子就不好,经常把衣服弄脏,所以干净的衣裳走哪都会带着,倒是不用另外找衣裳给他穿。
这几日乙弗轩都不太敢靠近容绾,是以,被婢女拉走,他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她,便老实的跟着进屋里去了。
“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乙弗轩的婢女问道,这件事必须问清楚,因刘将军若问起来,她们也好有说辞。
容绾将事实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郑冬灵听到郑康福的名字,以及他辱骂自己的话,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岂有此理!”
郑康福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若是没有人教,或者是身边有人这么说,是绝对说不出这些话来,而那教的人可想而知,必定便是锦柔和郑雪燕这两个贱人,以及锦绣云端,甚至是整个郑府以这两人马首是瞻的下人,
忍下了心里的愤怒,她瞧了一眼同样脸色愤愤的乙弗轩的婢女们,
“竟敢欺负轩王,简直是无法无天。”她说道,“等轩王出来,我要将这件事告到父亲那里去,让他做主。”
“三小姐能这么说,婢子们感激不尽。”伺候乙弗轩的婢女们说道,“这件事一定要有个说法,否则刘将军若是问起来,婢子们不知该如何交代。”
就在这时候,
门外走进来一行人,没一会儿便将灵秀院的院门口给堵住了,
为首的郑雪燕瞧了一眼院子里的人,“容绾是谁?给我出来!”
郑冬灵原本就看不顺眼郑雪燕,对郑府里的人也因常年受屈而记恨,此刻让她得了机会,她自然不会再软弱,
“郑雪燕!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想要做什么?”她问道。
郑雪燕瞧向郑冬灵,冷冷一笑,“郑冬灵,你把你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个贱人给我交出来,否则我今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笑话,我院子里可没有贱人!没有你要找的人!”郑冬灵也是冷冷笑道,“不过你来的正好,你将六弟找来,亦将刚才欺负东雍王的几个贱婢找来!让她们去父亲那里请罪,否则你就别怪我不客气,去你们锦绣云端搜人!”
郑雪燕皱了皱眉,显然意识到了郑冬灵与她此刻来是同一回事,但是事实好似不一样,
“你别恶人反告状了!”她怒道,“明明是你们欺负六弟在先,那个贱人杀人在后!”
杀人!
郑冬灵听到这二字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哈哈冷笑了起来,“杀人?四妹你说笑呢?我不是说了,我院子里没有贱人,更不会有人会杀人,你莫要给我在这里信口雌黄!”
“还敢狡辩?”郑雪燕恼了,指着地上小竹的‘尸体’,“小竹在这呢,你竟敢说我信口雌黄?”
郑冬灵挑了挑眉,走到容绾身边,“绾绾,她说小竹死了。”
容绾抿抿嘴,走到小竹身边,蹲下身子,探了探脉搏,随后用银针扎了几个穴道,收了针,站了起来,
“没有呢,还请四小姐看清楚,小竹好好的,哪里是死了?”她问道。
话音落下,只见躺在地上的小竹,眉头皱了起来,手抬起来抚了抚额头,闭着眼睛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
“啊——诈尸啦!”
“我的个娘类!”
郑雪燕身后的婢女纷纷惊慌了起来,有两个胆子小的,吓得转身就跑了。
小竹睁开眼睛,见到院子里这么多人,吓得赶紧坐了起来,赶忙道,“三小姐,四小姐。”
郑雪燕亦是惶恐,强装镇定怒道,“起来给我滚到后面站着去!”
小竹脸色一白,连连称是,随后站起来到郑雪燕一行人后边去站着了。
郑雪燕这才看向了容绾,“你就是方才用银针扎人的那个贱人?”
容绾抬眼瞧她,“四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
郑雪燕冷哼了一声,“前些日子,我听说府里来了个不得了的丫头,目中无人,没有礼数,今日一见果然是如此,竟连说也说不得,怪不得有那么大的胆子,伙同东雍王欺负我六弟。”
“四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伺候乙弗轩的婢子们,听郑雪燕说东雍王,便忍不住说道,“且不说我们东雍王从来不欺负人,即便是欺负了,又能怎么了?难道你还能给我们轩王定罪不成?”
不得不说,乙弗轩的身份着实是吓人,至少在郑府从上至下,没有一个人能越过他,只不过因他痴傻,便是压不住人,可真到了在这时候,确实是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不过,郑雪燕敢来,必定便会想到这些婢子们会用身份压人的,
“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欺负人?”郑雪燕说道,“谁不知道东雍王发病的时候容易打人伤人?”
郑雪燕说着便笑了笑,“这位姐姐才是说话该注意些,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东雍王欺负了我六弟。”她指了指容绾,“这个女人还险些害我的婢女丧命,这等恶行,必定不能放过,也好在是我那婢子福大命大,没有死,否则我定要让官府的人来查办!”
“你别血口喷人!”容绾从后面上前两步,与郑雪燕面对面,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冤枉了,亦最讨厌愤恨的就是被欺负,
“方才我从锦绣云端,三夫人那出来的时候,要回去惜秀院,途经院子外面的小池塘,就恰好看见了,几个婢女在辱骂东雍王,郑康福更是连三小姐一起骂,还丢石子砸东雍王,将东雍王的头给砸破了,之后这几个婢女,连同郑康福一起将东雍王推入水中。”她点了点在场的,之前欺负了乙弗轩的几个婢女,“你们不但颠倒是非黑白,竟还来问罪,真真是可笑!”
容绾的声音透着寒冷,原本就心虚的几个婢女,面色白了白,有一个甚至被容绾一说,便开始发起抖来,
“婢子,婢子…”
郑雪燕一看她这模样,心道不妙,估摸着容绾说的才是事实,她喝道,“够了!”
冷冷瞧向了容绾,“你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