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高冷上司晚上好 !陆乔认认真真工作到晚上9:30,终于把汇总报告写好了。
她不仅按照郑亚茹的要求做了纵向分析,还以时间和进度为坐标轴,对所有项目做了一个综合的立体比较,这样,部门所有项目的脉络就特别清晰了,要数据有数据,要分析有分析,要总结有总结。
无论从哪个维度看,都是一份很完备的报告。
陆乔做完之后又认真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错误,才把ppt发到郑亚茹的邮箱。
收拾包包,关机,走人。
陆乔走的时候,厉柏言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暴发户肯定躺在套间里睡着了……陆乔不无恶意地小声嘀咕,顺便朝洗手间走去。
在洗手间里,陆乔接到了安宁的电话,安宁兴奋的叫声差点把她的耳膜给震聋了。
“天哪!乔乔!你知道出席精英讲座,那两个又帅又有才华的学长是谁吗?”
“谁啊?”陆乔也挺好奇的。她们学校是老牌名校,优秀学长多如过江之鲫,她哪里猜得到。
安宁叫道:“是厉柏言和顾景阳呀!沈教授跟我一说,我都惊呆了!怎么那么巧!”
“不会吧?”陆乔也惊呆了。
“不会错的!我问清楚了,就是他们俩!”安宁兴奋道:“这次的讲座,一定很精彩!”
“是啊,一定很精彩。”
陆乔接完电话,怔怔地在镜子前站了很久。要见到顾学长了,下周,她就要见到顾学长了……
见到她,他会高兴,会激动吗?当年在学生会,他的那些照顾和关心,其实只出于他良好的教养和礼貌吧?
毕业两年,从最初的经常聚会,到现在偶尔一两次的微信交流。她和顾学长,渐行渐远,慢慢变成了两条平行线。
更何况,他已经有了未婚妻,那个女孩出身名门,家族有权有势,不是她这种无父无母的丫头可以比的……
陆乔心里被惆怅塞得满满的,离开洗手间朝电梯走去。
刚走出玻璃门,她一眼看见电梯正要下行,赶紧喊道:“麻烦等一下!”
电梯里的人听见了她的声音,帮她按住了电梯。
陆乔冲进电梯,正准备跟人道谢,一看见里面站着的男人,顿时哑巴了。
是厉柏言。
厉柏言一如既往的面瘫脸,眼睛扫了她一眼就移开了。陆乔也冷着脸,没跟他打招呼。
不仅没跟他打招呼,她还十分高傲地走到门口站着,离他离得远远的。用肢体语言表明,她不屑与他为伍!
厉柏言站在后面,十分尴尬地看着前面的陆乔。
陆乔的裙子没穿好,后面的裙摆掖到内裤里去了!白皙圆润的大腿裸露在外,小内内的一角若隐若现,粉色的底子,上面印着鲜红的小草莓……
厉柏言把头扭到一边。但是没有用,电梯就这么小,怎么也避不开那抹雪白圆润。
陆乔哪知道自己走光了,还站得稳稳的,把背挺得直直的,一副高贵冷艳的派头。
10楼,9楼,8楼……眼看电梯就要到一楼了。陆乔这样走出去,会被两个保安看光光的。
顾不得那么多了,厉柏言无奈道:“陆乔,你的裙子……”
太尴尬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暴发户在说什么?陆乔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她的裙子好好的,颜色正常,款式正常,没什么问题呀!
神经病!陆乔在心里翻个白眼,继续高贵端庄地站着,背挺得更直,脸上的表情更冷傲。
“叮!”电梯到一楼了,门一开,陆乔正要出去,厉柏言伸手按了关门按钮。
陆乔心里一紧,暴发户要干嘛?!
她扭头惊怒地看着他:“干嘛?!”
厉柏言的眼睛不看她,看着电梯门:“你的裙子没穿好……”
啊?陆乔条件反射般低头看自己的裙摆,厉柏言又道:“后面。”
啊?陆乔立马伸手朝后面摸去,空的!后面是空的!裙子后摆卷到内裤里了!
陆乔浑身的血都冲到头顶了!
陆乔猛的拉下裙摆,还没来得及难堪,厉柏言已经按开电梯门,快步走出去了!
陆乔在电梯里站着,恨不得左右开弓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怎么听见顾景阳的消息就乱了阵脚!上完厕所都不检查一下就出去了!她是猪啊!她以后还怎么上班!还怎么面对厉柏言!
内裤都被他看到了!啊啊啊啊!她不活了!她真的不想活了!
陆乔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家的,一见安宁,她都想哭了。
“怎么啦?要见到顾景阳,激动傻啦?”安宁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调侃道。
“安宁,厉柏言看到我内裤了!”陆乔一开口,把安宁吓了一跳。
“什么!怎么回事?姓厉的欺负你了?!”安宁大怒。以为厉柏言非礼陆乔了。
“不是……”陆乔双手捂脸,无力地解释:“我上完厕所没穿好裙子,走光了,被他看到了……呜呜呜……”
“哈哈,这样啊!”安宁的愤怒烟消云散,眼中闪烁起八卦的光芒:“你今天穿的什么内裤?不是大妈款的,也不是卡通款的吧?”
陆乔悲愤而困惑地看着她:“款式不款式的,有什么意义?重点难道不是我走光被上司看到了,以后没脸再去上班了吗!”
安宁哈哈大笑:“只要内裤款式够好看,走光不走光的,也无所谓啦!搞不好厉柏言因为占了便宜,以后会对你好一点呢!”
陆乔:“……”
安宁坏笑着掀起她的裙子:“哇!是草莓小内内!不错不错,很拿得出手!”
陆乔气得瞪她:“安宁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安宁笑嘻嘻道:“没事,走光乃人之常情。你看你皮肤又白又嫩,内裤也不丑,厉柏言人品再差,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看到了你的内裤,也算占到了你的便宜,以后他也不好太为难你嘛!你这是因祸得福!”
陆乔简直不理解安宁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是哪里来的,她满心的郁闷无处排解,恨恨道:“你太不了解厉柏言了,他以后会加倍为难我的!因为他觉得,我的走光,是对他高贵眼睛的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