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难求,无效老公请放手 !陆菡雅和白思言的出现,让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木小婉皱眉,冷嘲热讽道:“你们来干嘛?”
陆菡雅面有不悦,看向白洛伊,语气冷傲:“我带思言来了,无关的人是不是可以离开?”
“小婉不是外人。”
白洛伊神情淡漠地回道,陆菡雅隐忍着没有说话,对站在她身后的白思言说道:“思言,快过来向你姐姐道歉。”
闻言,白思言不情不愿地走上前,也不看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对不起。躏”
“咦?哪来的苍蝇在叫?”
木小婉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好像真的看见了苍蝇似的。
白思言面色一黑,本就不情愿对白洛伊道歉,现在还要受木小婉的奚落,当场拉下脸来,一甩胳膊冲她吼道:“你骂谁是苍蝇呢?!”
“谁这么吵说的就是谁呀!”木小婉挖了挖耳屎,十分嫌弃地嘟嚷道,“看来得跟医院反映一下,噪音污染多影响休息啊!”
“你……”
“思言!”
陆菡雅厉声喝道,将白思言拉到一旁,低声斥责她:“来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
“可是妈,她们太欺负人了!”
“住口!”
陆菡雅到底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比起白思言要沉得住气的多。
她转而朝白洛伊看去,沉声说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带思言来道歉了,你说过的话应该也算数吧?!”
白洛伊眸色微敛,笑道:“我记得我说的应该是,让她跪在我面前道歉。”
“白洛伊,适可而止就够了,不要做得太过分。”
陆菡雅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怎么也没想到白洛伊竟然会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面对她的恼怒,白洛伊却显得十分从容,她轻笑,语气平淡:“我以为,白小姐今天来这里,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白洛伊,我就算去坐一辈子牢,也不会跪在你面前求你的!”
白思言气得脸色发白,忍不住朝着她怒吼。
可白洛伊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唇角带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白小姐请便。”
“哼!”
“思言!”
白思言一声冷哼,径自甩袖离开,任凭陆菡雅怎么叫都不肯回头。
就连站在一旁的木小婉都忍不住要为她拍手叫好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白洛伊现在越来越有几分君大BOSS的狠戾了!
白洛伊本就没想过白思言会真的跪下来求她,她会被气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是,陆菡雅并没有追出去,而是站在原地,握着手包的双手狠狠攥紧。
“白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白洛伊扬眉,也猜不透陆菡雅是究竟想要做什么。
然而,好似犹豫了很久,挺立在床边的陆菡雅倏然跪倒在地上。
向来高傲的头低垂着,声音忍不住阵阵颤栗:“洛伊,我求求你……求你原谅思言吧!”
“你……”
白洛伊睁大眼睛,显然没有料到她会代替白思言跪下来求她,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才好。
甚至连木小婉都被惊到了。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似乎认定了她会心软,陆菡雅抛却自尊,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在她面前。
白洛伊咬唇,朝着木小婉投去求助的目光。
谁知,木小婉索性拿了个苹果坐到床边,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白洛伊。
“有人喜欢跪着,那就让她跪着好咯!”
“这样不好吧?”
白洛伊拧眉,小声问她。
木小婉狠瞪她一眼:“当初她拿钱砸在你身上让你滚蛋的时候有心疼过你?”
“……”
“白洛伊,有点骨气好不好!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吗?”
木小婉声音很大,一点都不担心会被陆菡雅给听到。
难得逮着个机会报仇,她不介意替白洛伊充当这个恶人!
跪在地上的陆菡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里。
木小婉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得意地嘲讽道:“那位跪在地上的白夫人,你也别太生气,毕竟是你们家白大小姐故意杀人在先,我们家伊伊可是连命都差点没了,让你就这么跪跪,你也不亏!”
“白洛伊,跪也跪了,也跟你道歉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咦?这我们家伊伊都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就起来了呀!”
木小婉神情略夸张地看着自发站起来的陆菡雅,一脸惊讶。
陆菡雅的脸色很难看,无视了木小婉的嘲讽,对着躺在病床上的白洛伊说道:“我希望你能说
话算话,否则,思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偿还!”
说罢,也不管白洛伊答不答应,就径自转身离开了病房。
木小婉朝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吐槽道:“什么嘛,哪有求人是这种态度的!只是让她跪跪也真是太便宜她了!”
“你不也说得挺过瘾么?”
白洛伊轻笑出声来,叹息道:“陆菡雅那么高傲的人,能为了女儿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点木小婉绝对认同,她不免有些好奇:“你究竟答应了她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心甘情愿地求你?”
“不知道。”白洛伊摇头,对于陆菡雅的目的也很茫然,“只知道她要我去见个人。”
“谁?”
“她父亲,陆华胜。”
“见她父亲!”木小婉瞪大眼睛,也是一脸惊讶。
说起来,白洛伊的母亲河陆菡雅还是情敌,陆华胜这个时候见白洛伊,难不成还想从她身上替女儿讨回公道?
可是看陆菡雅甘愿受辱的样子,又不像是帮着她。
木小婉挠挠头,也被绕晕了。
不过,比起白洛伊,她比较自觉。
趁着白洛伊不注意,木小婉偷偷溜出了病房,给君慕倾打了个电话。
“大BOSS,你知道陆华胜吗?”
“嗯。”
电话里,君慕倾的声音太过平静,清冷地让木小婉差点接不下去话。
她继续小声告密:“陆华胜要见伊伊。”
那边,正在签字的手一顿,君慕倾眸色微暗,眉头微拧:“什么事?”
木小婉把刚刚发生的这一切都一五一十告诉给了君慕倾,本来是想听听看大BOSS的分析,结果君慕倾听完却沉默了下来。
“大BOSS?”
“嗯?”
“针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呢?”
木小婉已经竖起耳朵准备聆听,但是,电话里只传来君慕倾轻轻浅浅的一声:“知道了。”
“蛤?”
紧接着就是电话掐断的声音。
木小婉愣了好半天,囧了。
君慕倾这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
君廷曦一下课便直接去了医院,走廊上,他一边握着电话,一边皱着小眉头,对电话那头的人频频点头:“知道了,爸比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我只是提醒你。”
“可你提醒得太频繁了呀!”小家伙拧眉,十分不乐意地提醒他,“小洛是我的女人,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能随便让人带走她呀!”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传来君慕倾清冽的嗓音:“挂了。”
君廷曦眉头紧锁,断定:爸比一定是更年期早到了,否则怎么会这么不淡定?!
交代完君廷曦,君慕倾这才走进酒店包厢,偌大的圆桌旁,只坐着一个年纪略大的男人,眉目严谨,端坐在那里,肃穆的目光直直落在君慕倾身上。
“君总,久仰大名!”
他率先开口,脸上寻着一抹探究。
君慕倾沉稳的脸上浮出一丝浅淡的笑意,礼貌性地称呼了一声:“陆局。”
“今天这场饭局什么意思,你我心里都明白,君总是个大忙人,我就直说了。”陆华胜开门见山,直接说道,“白思言是我外孙女,这点君总早就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不久。”
君慕倾全程保持浅淡的笑容,既让人看不出气恼,又看不到畏惧。
陆华胜在赭城拼搏了一辈子,官场商场谁见了不礼让三分?!偏偏君慕倾神态自若,对他彬彬有礼,气势却又在他之上。
面对这个叫人看不透的男人,陆华胜心里也没有几分把握。
他径自开口:“将思言逼到这个地步,君总说起来也有责任,所幸现在人都没事,让思言吃几天牢狱之苦也就罢了,我就拉下这张老脸,请君总给个面子。”
“陆局抬举了。”君慕倾抿唇,幽暗的目光浮沉,愈发叫人看不透,可他的意思却很明确,“陆局的面子必然是要给的,只是这白小姐犯得可是杀人未遂的罪名,自有法律制裁,又岂是我能够左右的?”
“君总不用这么谦虚,谁不知道你君家一句话,整个赭城都要抖上一抖。”
“我们君家如果真这么无所不能,那白小姐现在还能在外面逍遥自在吗?”
君慕倾眸色微扬,无形中已是驳了他的面子。
陆华胜脸色微沉:“君总的意思是要责怪我不该自作主张放人了?”
“哪里!”
君慕倾低笑一声:“人都已经放出来了,我还能再将她抓回去不成?况且……”他眸色辗转,笑道,“抓人是警察的事,我只是个商人。”
这句话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陆华
胜面色沉稳,终究没有再过分追究自己的面子。
他站起身,轻哼:“这件事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既然是人情,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讨要?”
陆华胜脸色微诧,他倒是不客气。
“你说。”
“陆局既然已经插手了这件事,我自然不再纠缠。”幽暗的眸子微敛,君慕倾脸上虽然挂着笑意,语气却是冷了几分,“还希望以后我与白家的事,陆局不再随意插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华胜皱眉,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可君慕倾却是敛眉低笑:“没其他意思,陆局也快退休了,有些事还是不参与得好。”
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却让陆华胜的脸色极为难看。
君慕倾分明是在威胁他!
这样一个后辈,竟然敢这么同他说话!陆华胜的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却又恐惧他是有其他意思。
再过几个月他就要退休了,这节骨眼上自然不能出什么事。
原本白思言这件事他就不打算插手,偏偏招惹的又是君家的人!
对君家,他还是有顾虑的,所以一开始放走白思言的时候,他已经同君慕倾的父亲君擎威说过。
他与君擎威还是有点交情的,只是,这点交情放到君慕倾面前,似乎就没多大作用了!
离开酒店,陆华胜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女儿陆菡雅打了个电话:“让思言那丫头最近给我安分点!最好是不要随便出门!”
顿了顿,他忍不住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她来见我?”
陆菡雅知道,这个“她”指的自然是白洛伊。
她在白洛伊面前受了那么大羞辱都没有得到答复,哪里敢告诉父亲?!
“等她的伤好了我就带她回家见您。”
“嗯,这事拖不得,得尽快。”
“爸,你就算再怎么急,也得等洛伊把身体养好了才行吧?!”
陆菡雅忍不住皱眉,也是十分不满父亲对白洛伊的在意。
电话里,只听到陆华胜重重一声叹息:“毕竟……当年这事是我们有错在先啊……”
……
君慕倾在去医院的路上接到君廷曦的电话,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捂着电话说道:“爸比,你快来!”
“怎么了?”
只听电话里传来小家伙紧张兮兮的声音:“没有人来带走小洛,可是有个野男人来找小洛了!”
君慕倾眸色微沉,听着小家伙继续说道:“还是跟舒阿姨一起来的,我也不好意思赶他走。”
舒莘?!
白洛伊出事以后,舒莘倒是有提过来看她,可都被他拒绝了,这次竟然直接过去了?
“廷曦,你想不想留住你的小洛,不让她被野男人勾搭走?”
“想啊!当然想了!”君廷曦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爸比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办法是有,就怕你不愿意。”
电话里,君慕倾沉吟了好半晌,有些为难。
“我什么都愿意,爸比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呀!”一想到刚刚小洛为了和野男人聊天把他给赶出来,君廷曦就一万个不爽。
这一边,君慕倾眉眼微弯,很乐意将方法教给他。
而医院里,得到良方的君廷曦却是小脸皱了又皱:“爸比,这样不太好吧?”
“我就说你不愿意。”
“谁说的!”在君慕倾的激将下,小家伙立刻挺直了腰杆,雄纠纠气昂昂地表示,“我只是怕被小洛给误会了,到时候她伤心了怎么办?”
“你的小洛没那么脆弱!”
君慕倾无情打断了他的猜想。
“我十分钟之后到,要不要这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也不等君廷曦犹豫好,他就果断挂了电话。
小家伙抱着手机一脸郁结,虽然很不想让小洛误会,但是他更不想失去小洛啊!
于是,犹豫再三,病房的门豁然被打开,君廷曦挥舞着两只小肉爪猛地扑到了病床上,隔着被子在白洛伊身上蹭了蹭。
“妈咪,爸比说,他已经回家帮你拿了换洗的衣服,等会就到啦!”
冷不防听到君廷曦这一声“妈咪”,白洛伊的心跳好似漏了一拍,她热泪盈眶地搂住他,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廷曦,你刚刚叫我什么?”
“妈咪呀!我平常不就是这么叫的吗?”
小家伙仰头,笑眯眯地望着她。然后十分无奈地扭头对呆愣在一旁的两人说道:“我妈咪这次受伤,脑袋不好使,经常忘记一些事,你们别介意哦!”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处在激动中的白洛伊完全没有要辩解的意思,她紧紧搂着君廷曦,听着她做梦都想要听到的称呼。
“廷曦,再叫我一声。”
“妈咪!”
小家伙干脆利落地脱口而出,心里却扼腕地想死。
小洛果然误会了!要是小洛以后真认定要当他妈妈可怎么办呀?!
君廷曦一脸郁结,只盼望着爸比赶紧来救场。
而旁边,怔愣了好半晌的舒莘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廷曦,她怎么可能会是你妈妈?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舒阿姨,虽然我很不想骗你,但这个是事实!”
小家伙双手背在身后,十分认真且无奈地回应她。
舒莘直摇头:“怎么可能,你明明是舒玥的儿子,怎么会是……”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地停了下来。
舒玥跟君慕倾只有婚约,却并没有举行婚礼。
所有人都以为君廷曦是舒玥未婚先孕生下的孩子,就连君慕倾本人也没有解释过。
可这并不表示,他们所以为的就是事实!
如果君廷曦真的是白洛伊和君慕倾的孩子,那么他们岂不是六年前就已经在一起了?
所以君慕倾才会这么关心她,更将白洛伊安排到她的公司去……
舒莘的突然顿住,仿佛是认可了这一切,病房里的另一人始终沉着脸。
很早以前开始,他就发现君廷曦长得像极了白洛伊,只是那时候他不愿意相信。
这会儿听到君廷曦叫妈妈,他才恍然惊觉,这个孩子,就是白洛伊口口声声他对不起的孩子。
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是她和君慕倾的孩子。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尴尬无比,白洛伊不明白君廷曦怎么会突然开口认他,但不管是为什么,他这一声都让她激动不已。
僵持间,病房的门豁然被打开,君慕倾踩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手上拎着一个衣物袋,里面鼓鼓的不知道放了些什么。
他径自走向白洛伊,神色坦然地开口:“伊伊,衣服给你拿来了,你先吃点东西,等会我帮你洗澡。”
清冽的嗓音,十分平静地说着情话,好似这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
想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白洛伊“刷”地一下脸红了起来。
似乎是意识到她的羞涩,君慕倾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站在旁边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