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难求,无效老公请放手 !白洛伊遇到苏辰那一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
养育了她十八年的父亲,为了一己私欲,联合继母将她送到了陌生男人的床上。
手术台前,她鬼使神差地逃离了医院,一个人默默生下了那个意外出现的孩子。
为了养活自己和孩子,她不得不中途辍学,到处打零工赚钱。
孩子出生的第二个月发起了高烧,白洛伊心急如焚,为了凑到高昂的住院费,她不惜拉下脸来去求学校退还她的学费。
苏辰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帮她拿回了学费,甚至于不问缘由地借钱给她蹂。
那样一个绝望的时期,他的出现就像是她生命中的一缕曙光,白洛伊毫不意外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可她却没有勇气去坦白自己是未婚妈妈的事实……
她常想,如果她从一开始就坦白了这一切,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开始?
她不会爱上他,也就不用为了这段爱情彼此折磨?
“苏辰……”
医院里,白洛伊在急救室外停下了脚步,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匆匆赶来的林美攸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你明知他不会游泳,为什么还要把他推下去?”
白洛伊抿唇,没有反驳她的斥责,脸颊火辣辣地疼。
紧随林美攸而来的苏绯也是一脸气愤:“你太狠了!即使不肯原谅我哥,也不用让他用命来偿还吧?!”
她怎么会想要让他用命来偿还呢?她不过是……不过是不想要再彼此折磨下去,不过是想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可是,看着他被推进急救室,白洛伊整颗心脏都像是停止跳动一般。
她知道,即使她再怎么狠心,终究还是不忍看他受伤。
手术持续了好久,才有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哪位是伊伊小姐?”
“我是。”
白洛伊哑声站了起来,护士小姐快速打量了她一番,面无表情道:“患者内脏积水,情况很危险,但是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们需要你协助,让患者保持清醒。”
“好。”
白洛伊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快速换好无菌病服之后,她来到了手术台前。
“伊伊……伊伊……”
即使是闭着眼睛,他依旧清晰地叫着她的名字。
白洛伊只觉得眼眶一阵干涩,她握住他的手,小声呢喃:“我在。”
简短的两个字好似给他定了心,苏辰紧皱的眉头抚平了些许,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望着她,求着她:“不要离开我……伊伊……”
“嗯。”
这一刻,除了应允他,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手心里有什么硌地生疼,她松开紧握他的手掌看去。
银色戒指刺痛着她的眼,白洛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医院门口,白色的兰博基尼停了好久。
车里的男人握着方向盘,静静听着电话里的汇报:“君总,已经确认过了,受伤的人是苏氏企业的总裁苏辰。”
“原因?”
“似乎是落水,目前已脱离了危险。”顿了顿,电话那头的原煦还是如实汇报了,“白小姐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照顾他。”
“嗯,知道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渐渐攥紧,可他的脸上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冷静到丝毫看不出异样。
坐在后排睡眼惺忪的君廷曦揉揉困顿的眼睛,嘀咕道:“爸比,我们还要等多久呀?”
天还没亮他就被爸比从被窝里给拖起来,说他的小洛进医院了,吓得他赶紧跟了过来。
结果在路上,爸比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整个人就变得异常奇怪。
虽然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君廷曦还是敏锐地察觉到——
爸比现在心情很不爽!
车子重新发动,君廷曦奇怪了:“咦?爸比我们要去哪里?”
“回家。”
“不是要来看小洛吗?”
他可是被禁足了一星期没见着小洛了呀。
“弄错了,住院的不是你的小洛。”
“……”这都可以弄错?看来原煦叔叔最近有点消极怠工呀!
……
苏辰昏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手心一阵温热,被一只小手紧紧握着。
他垂眼,看到了趴在他床边睡着的白洛伊。
素净的脸上犹自挂着泪痕,睡着的她恬静、温和,没有了平日里面对他的警惕、冷淡。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了?!
苏辰伸手,轻轻抚在她的脸上,眼底眷念、不舍,还有一抹淡淡的愁容。
“你醒了?”
白洛伊睁眼,目光
与他相对,苏辰收回手指,轻轻回了她:“嗯。”
“渴吗?”
“有一点。”
白洛伊闻言站起身来,想要为他倒一杯水来。
谁知,握住他的手却被他牢牢反握住。
她垂眸,有些不解地望着他:“我去倒水。”
“伊伊。”苏辰没有松手,反而更紧地握住她,“我好怕、怕我一松手,你就要逃离我的视线。”
“我不走。”
她眯眼微笑,再三向他保证。
苏辰将信将疑地松了手,目光一瞬也不敢从她身上离开。
小心翼翼地就好像他们初恋的时候,他抱紧她,撒娇似的同她说:“我一辈子都不要放手,所以你千万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那时候回应他的,是她充满幸福地笑声。
白洛伊小心地试着水温,看着他喝下去,这才重新在床边坐定。
苏辰抚着她的脸颊,脸上是久违了好多年的温柔:“伊伊,能这样看着你,真好。”
“苏辰,你何苦要这么做?如果连命都没了,那就算找回了戒指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如果找不回戒指,你就绝对不可能再原谅我!”
他皱眉,眼底满是焦虑:“伊伊,我愿意赌一次,用我的性命赌你对我的不舍。”
说着,他重新拾起那枚戒指,另一只手执起她的手指,慢慢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内:“从今以后,我要你一直戴着它。
“伊伊,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苏辰。”白洛伊垂眸,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沉默了好一会儿,抬眼的时候,脸上已经重归平静。
她的心情其实很复杂,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再相信他一次,却又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他失望。
沉默了许久,她终究是把想要说的话都收了回去,转而扯开话题:“苏绯应该快要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着,她便站起了身子,可苏辰却握紧她的手腕,怎么也不愿放手。
“伊伊,我……”
“辰,听说你病了,我……”
病房的门豁然被打开,苏辰的话被打断,两人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就见陆娅一脸焦虑地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大束鲜花以及一个水果篮子。
看见白洛伊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愣。
“原来白小姐也在呀。”
陆娅很快恢复了冷静,面带笑靥地望着她。
白洛伊抿了抿唇,将手从苏辰手中抽回,不动神色地转过了身子:“我先走了。”
“伊伊!”
“辰,你没事吧?”
苏辰急切地想要将她唤回来,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一声闷哼。
陆娅赶紧上前,小心地扶住他。
白洛伊几乎是狼狈地逃了出去,怕自己会被眼前这一幕所刺痛。
寂静的病房里,苏辰狠狠将陆娅推开:“滚!”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成功了。
病房外,白洛伊听到了他的怒吼,她怔怔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绯。
“嫂子,你别误会,是那个女人非要缠着我哥。”
苏绯眯眼微笑,好似里面发生的真的不过是一场误会。
白洛伊苦笑:“即使是误会,他们之间的一切也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不是吗?”
“那不一样,哥的心里只有你……”
“绯绯。”白洛伊打断她,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示好是为了帮苏辰、帮苏氏企业。”
被她一语戳破目的,苏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可白洛伊却似无所谓地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尽力而为的。”
平静地说完这些,白洛伊便跨步离了去。
苏绯推开病房门的时候,苏辰就站在门边,刚刚的话他听得真切。
冷凝的脸上更显阴沉。
“哥。”苏绯下意识地有些害怕他这样的沉默。
甚至连陆娅都站在他身后不敢靠近。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办法回头了。”她小心翼翼地提醒着他。
良久,才听他淡淡回了一句:“我知道。”
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了吧……
在医院陪了一天一夜,白洛伊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揉揉酸痛的肩膀,刚进楼道就被一股力道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肢,整个后背重重跌进一堵坚硬的怀臂中。
“谁……唔……”
她刚叫出声来,嘴巴就被人重重捂住。
灼热的吻自她的后颈铺天盖地地袭来,带着浓郁的酒气。
白洛伊吓得连忙用脚去踹他,却被他更快一步抵在了墙壁上,双腿牢牢被他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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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感受到吻在她身上的力道霸道而拙劣,几乎不顾是不是会弄疼她。
是醉汉?变态?
白洛伊的大脑飞快运转着,楼道里随时会有人来,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在这里乱来?
她挣扎着,却被他钳制地丝毫不得动弹。
“不要动。”粗重的气息呢喃在她耳边,白洛伊惊得睁大眼睛。
这声音……是君慕倾?
“君先生?”她试探地问道,却不知为何,心里的害怕褪去了几分。
吻在她肩上的唇倏然停了下来,白洛伊转过身看他。
黑暗中,他扶着额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噙着几分醉意,身上黑色的衬衫领口微开,比起平日里的模样,倒显得有几分狼狈。
“你喝酒了?”她扶着有些踉跄的君慕倾,眉头微微皱起。
君慕倾也不多话,推开她就要往外走。
看着他随时会倒下的样子,白洛伊哪里能放心?
她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男人,建议道:“不如你先去我家醒醒酒,等会我帮你叫个车?”
君慕倾抬眼,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白洛伊以为他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了。
君慕倾几乎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倾靠在她身上,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的清香,有点醉人……
木小婉还没回来,白洛伊一个人扶着他,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将他放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搭在她肩上的胳膊却未拿开。
君慕倾揽着她一起跌进沙发里,她的鼻子重重砸在他的胸口,酸痛地她几乎要哭出来。
白洛伊捂着鼻子抬起头来,恰好落入一双狭长深邃的眸子里。
四目相对间,她的心跳倏然加快,这种感觉很是奇妙,让她有了片刻地惊慌。
“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
白洛伊几乎是仓皇地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是压在她后背的力道却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君慕倾看着她,声音低哑:“你知道邀请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进自己家是件多危险的事情?”
“我没有那个意思。”
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白洛伊脸色微红。
“那你是什么意思?”
君慕倾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噙着一抹笑意。
似乎看她脸红也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被她这么调侃,白洛伊隐隐有了些怒意,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借力推开他。
“我现在就去帮你叫车……啊!”
话音未落,她便被君慕倾一个反转,从上变下被他压倒在沙发上。
长发自他指间铺散开来,鼻息间全是属于他的气息,白洛伊别过脸去,脸色更加绯红:“君先生,你喝醉了。”
“对,我醉了。”
他俯首,薄唇轻轻摩擦着她的鼻子,在她身上掀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然后,他贴着她的唇,低声呢喃:“醉了,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话音落定,他狠狠咬住她的唇瓣,在上面极尽【蹂。躏】,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要吞噬入腹。
“唔……”
白洛伊疼地忍不住【嘤。咛】出声来,君慕倾的吻太过霸道,几乎让她连呼吸的空间都不给。
挣扎的双手被他钳制住高举在头顶,他的身体与她紧紧贴合,极尽【缠。绵】。
“君慕倾,你放开我!”
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空隙,白洛伊慌忙吼道。
她的脸色也不知是羞红了还是气红的,睁着一双大眼狠狠瞪他。
“你叫我什么?”
他抬眸,目光深邃地望着她。
“君慕倾!”
“把君去掉!”
“……”
白洛伊别过脸去,气恼地不想同他说话。
可是君慕倾却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正视自己,又一记深吻狠狠压下,吻得她舌根发麻。
“说,叫我什么?”
“……慕、慕倾……”
白洛伊皱眉,颇为无奈地屈服了。
她何苦要跟一个喝醉酒的人争执这些呢?只是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乖。”
反倒是君慕倾向来沉稳淡漠的脸色,竟浮出一丝罕见的笑意,狭长凤目微弯,少了几分戾气,却更显得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