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先知 !远处的戈壁上刮起了沙尘暴,阻断了安迪的视线,那些逃走的奥斯顿人究竟是何来路令他琢磨不透,但是他知道幽谷之火已经让北方的奥斯顿国王将“风暴先知”列为不受欢迎的魔法师。看来泰伦和艾利克的阴谋已经奏效,那些骑马的奥斯顿人很可能就是来取他人头的赏金猎手。
安迪压低身子,想在灰石堡被沙尘暴淹没之前找到最近的路线,当他看到一处转瞬即逝的亮光时,他立刻收起了攻击灰石堡的念头。与其跟撒克逊人针锋相对,不如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夏佐救出来。
昏暗的灰石堡地牢里不断传出哀嚎声,夏佐将自己的脑袋插进木桶里,然后大声喊道:“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了,最有价值的线索都给那个傻大个了,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吧!”站在牢房木门前面的亚尔维斯听到夏佐的话叫唤的更加起劲了,他不停用双手摇晃着木桩,脑袋在木桩上反复磕碰。“我是你们的朋友,请不要这样对待我!”他继续重复着毫无用处的理由,期盼那些撒克逊人可以给他一条活路。
突然,隔壁的牢房里传来了一阵柔美的歌声。“快听,丰收节歌谣,是奥斯顿语!”亚尔维斯停止了呼喊,然后低声说道。夏佐侧着耳朵仔细听着,他虽然跟安迪在一起冒险,但是还没有精通奥斯顿语,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命就要没了,你还有心思听歌?”夏佐抱怨道。亚尔维斯离开木桩走到木桶旁边小声问道:“你知道吗?”夏佐瞪大双眼回答道:“知道什么?”亚尔维斯狡猾地说道:“你刚才用过的木桶是撒克逊人盛装粪便用的。”
夏佐听到“鬼手”的话转过头去仔细闻了一下旁边的木桶,随后弯下腰狂吐起来。亚尔维斯看到夏佐的囧态满意的笑了,随后闭上双眼继续聆听着美妙的歌谣。片刻过后,夏佐抹掉嘴上的污渍埋怨道:“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我本来可以找到黑弓魔箭回到营地,你却用花言巧语骗我来到这里。”
亚尔维斯一脸的无所谓,他干脆坐到地上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夏佐听。原来这个布尼尔医师并不是为了自己的贪欲才会出卖朋友,他说自己是一个落魄的皇室成员,复兴布尼尔种族的大任已经落到他一个人的身上,至少他是这么说的。夏佐对于布尼尔皇室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如今两个人赤身漏体呆在一个牢房里,更扭曲了他对地位优越性的理念。亚尔维斯看着无动于衷的夏佐继续说道:“我是为了布尼尔人的复兴,咱们必须带着时光钥匙打开魔典神龛,而且你也知道时光之塔陷落的事情,没有泰伦,我们布尼尔人永远都是自由的,现在却沦为了奴隶的角色。”
隔壁牢房里的歌声突然停止了,随后传来一句甜美的问候,“你们不是撒克逊人?那我们可以聊天吗?”亚尔维斯听到这句话露出了十分猥琐的表情,他瞪着双眼咧着嘴唇,那样子似乎找到了日夜思念的梦中情人。他清理了一下嗓子,随后站直身体将身上的杂草扔到地上。“我们是来自云雾山回音山谷的布尼尔人。”亚尔维斯用十分做作的强调回复了隔壁的问话。
“哦,原来你们真的不是撒克逊人,这下我就放心了。”说罢,甜美的歌声再次传来。夏佐走到牢房一角坐在那里,然后将潮湿的杂草胡乱整理了一下。亚尔维斯吃惊的看着准备睡觉的夏佐,然后故作高贵的问道:“你准备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夏佐将双手放在脑后,闭上了双眼,虽然亚尔维斯刺耳的腔调令他心烦,但是隔壁传来的歌声却让他萌生睡意。
亚尔维斯十分尴尬的站在那里,随后点着头说道:“像你这样即使找到浩瀚大陆的财宝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贵族。”说罢,这个号称“鬼手”的布尼尔医师继续琢磨隔壁牢房里面关的人是何身份。
借助沙尘暴,安迪非常顺利的来到了刚才闪烁亮光的地方,这是一条下水道,这种格局在泥水巷十分常见。臭烘烘的水沟一直延伸到灰石堡内部,如果估计的没错顺着下水道一直走很快就能潜入灰石堡的内部,而不需要惊动守卫。周围弥漫的腥臭味令安迪恶心,不要说走进撒克逊老巢,即使在这里多待片刻也会阵阵作呕。安迪将手伸进行囊摸索着,一块柔软的皮子被拿了出来,周围顿时被一阵馨香包围。
安迪小声嘀咕道:“没想到翠丝特的遗物派上了用场。“虽然下水道的气味令人作呕,但是他拿着这块皮子捂在鼻子上能够好过一点。他用皮子掩住口鼻,果然抵消了周围腥臭的味道。安迪在灰石堡的下水道里摸索着前进,按照布莱恩的说法,夏佐和那个该死的亚尔维斯被关进了地牢,灰石堡的建筑群十分庞大,要想找到地牢的入口也绝非易事。
安迪顺着下水道来到一个铁栅栏前面,周围的石头上挂满了污垢,但是却没有看到通往堡垒内部的入口。迟疑间,他突然听到头顶上有人说话。“我早晚要吃掉那两个侏儒,现在给他们送一点狗粮,以免饿瘦了!快去!”一个尖利的声音狂妄的喊道。
安迪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那应该是头顶的方向,按照对方所说的进行分析,夏佐和亚尔维斯应该离这里不远。看着厚重的铁栅栏,安迪束手无策。虽然他背着闪击,但是一旦砸坏铁栅栏,那些撒克逊人一定会循声而来。想到这里安迪开始在附近找寻其他入口。
突然,脚下的淤泥滑动了一下,安迪立刻意识到铁栅栏下面应该有缝隙,可以钻过去。经过一番摸索,他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凹陷。安迪将闪击固定好,然后将翠丝特留个他的皮子罩在脸上。急速的喘息之后,安迪整个人沉入淤泥里,然后从铁栅栏下面钻了过去。钻出淤泥的那一刻,他使劲抹了一把面部,随后准备收起翠丝特留给他的皮子。
安迪感觉非常奇怪,这块皮子上一点污水都没有,味道还是特别馨香。他突然想起来,翠丝特可是布尼尔人最优秀的药剂师,这块皮子一定是经过她的特殊处理。想到以往的日子,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安迪收起皮子,继续向前,头顶的亮光逐渐清晰,他已经能够看到头顶赏的建筑物。突然,一支大手从上方伸下来紧紧抓住了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