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面传承 !div lign="e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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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怖由心生,从高处坠落那股强大的惯性像是一只大手使劲把心紧紧的攥起来,捏碎了一般。
“闭嘴!抓紧!”沈旭之全神贯注对战的形式,话语里没有一丝的温柔宛转。简单粗暴到了极点,根本不像是对待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
手镯里树魂化作军铲,沈旭之左手回弯抓住阿瑾的手,生怕这姑娘被强大的惯性拽下去,右手挥舞出军铲深深的扎入坚硬无比的岩石中。
阿瑾紧紧闭着嘴,脸色苍白。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只要沈旭之一松手或是上面持续不断的攻击下来,两个人毫无疑问的会死的很难看。这时候,阿瑾不知是依旧记得沈旭之的话,还是恐惧中身不由己的动作,手臂僵硬,死死的抱住少年郎的脖子。
沈旭之松开左手,两只手迅捷无比的动着。右手挖点一大块岩石,左手边抠住石角,不等阿瑾反应过来,已经挖了一条幽深的隧洞。
“你可以松开点。”沈旭之苦笑,低声说道,“再这么用力,怕是就被你勒死了。”
阿瑾像是刚刚回神,想起了什么,小手掩住嘴,一声惊呼没有叫出来,两只眼睛里没有消散的惊恐中还有三分笑意。
“你在这里坐着,不要乱动。”沈旭之伏在阿瑾耳边,小声说道。语风吹到阿瑾耳中,痒极。
耳痒,心痒。
阿瑾轻轻点了点头。沈旭之却看都没看,狭小的隧洞里包裹一身树魂,手中挥舞着树魂化作的军铲向自己记忆中的方向而去。阿瑾看着沈旭之身影远去,上一次事发突然,地下冻土层中隐匿身形,风光旖旎,阿瑾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女孩儿,没有注意到沈旭之是怎么进来出去的,这一次看了个仔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轻轻咬着嘴唇,心中似有所感。
随手拿起身下的一枚碎石,看着幽深狭窄的隧洞外面传来的光,正在心潮起伏,忽然听上方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沈旭之不知如何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身白色的祭司长袍沾满鲜血,手中拽着一个人的头发,四肢俱无,正在泉水一般喷着鲜血。
“给他止血。”沈旭之说话斩钉截铁,透着一股子血腥味道,似乎这就是铁血吧。阿瑾想到,随手用魂疗术给这人止住血,一看竟然是方才手持双斧的壮汉祭司。祭司一般身体都羸弱不堪,很少有他这种炼体的异类。恩……沈旭之这样的根本就不在阿瑾的考虑范围内。
“你把他杀了也就是了,擒回来干什么?”阿瑾闻着狭小的洞穴里面浓厚的血腥味道,心中恶心欲吐,有些不快的低声问。
沈旭之似乎正在干什么,半晌后才奇怪的看了阿瑾一眼,道:“你不是说有刚死的人,就能保证我死不了吗?这几个人没什么厉害的,用些手段也就杀了。要不是为了你这句话,也不至于这般大费手脚。”
“……”阿瑾无语的看着沈旭之,这少年郎心里都想什么呢?沈旭之极快的速度在阿瑾身边布下六个禁制阵法,点亮后阵法融入到山石中,似乎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般。沈旭之咧嘴笑道:“这回你放心的在这里吧,等我去去就回。”
阿瑾小心的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那个祭祀,四肢都被斩断,嘴角里也流着鲜血,似乎连舌头牙齿都不知什么时候被打落,颈后似乎也受到什么损伤,体内没有一丝魂力,灵魂也虚弱无比。这人就算是有人治疗,怕是也残了。沈少这手段还真是……阿瑾无语,身边有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陪着,非但没有给自己壮壮胆子,反而让自己更加害怕。
隧洞那面除了呼啸的寒风声传进来,再无一点其他声音。阿瑾感觉静的有些害怕,似乎不知道有什么凶禽猛兽躲在自己身边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阿瑾似乎在呼啸凛冽的风声里听到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身子还不敢动,沈旭之刚才落地为阵,给自己做的防护阵即保护自己不受攻击,似乎又隐隐限制了自己的活动。想着自己伏在沈旭之后背,像是有无数的攻击机会,但真的有吗?阿瑾回想起来,似乎如果自己心怀叵测,不管自己怎么攻击,沈旭之都可能会有反击甚至秒杀的机会。
这少年郎还真是谨慎啊……阿瑾正在胡思乱想着,试图用这些胡乱的想法驱逐走心中的恐惧,忽然鼻口之间又都是浓稠的血腥味道,耳中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沈旭之一身鲜血,白色祭司长袍破碎,就连少年郎身后纹刻的那只九尾天澜白狐都遮挡不住。隐隐露了出来。
阿瑾连忙施展魂疗术,先给沈旭之把身上所受的创伤和不断腐蚀着伤口的魂毒清除。沈旭之身上所受魂毒要比自己所受的和方才刚刚遇到伏击的时候受到的魂毒强劲许多,很是费了一番手脚,才把沈旭之肩臂上的魂毒拔除干净。沈旭之却浑然不觉,鲜血横流,也不在意,只是用手中一枚细不可见的针在又擒回的那人颈部落下数针。
针一落下,本来还在挣扎,断肢鲜血喷洒的祭司浑身瘫软,像是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你这是……”阿瑾心中有些害怕。荒山野族,杀戮自然不少,但都是手起刀落,杀人夜杀的利索无比。哪里见到过如此折磨人的残忍犀利手段,沈旭之却是在天枢院耳闻目睹,丝毫不觉有异,那人瘫软在地,少年郎想了想觉得有些不踏实,从纳戒里取出一根上官律用的那种自制木棍,把祭司拎着头发面冲地,木棍深入嘴里,搅落一地牙齿。
“怕他自杀。”沈旭之笑道,笑容灿烂而自然,浑然不觉得手段有什么残忍。反正就算是活,这人也活不了多久。说完,随手取下魂弓手身后的一柄毫不起眼的木弓,扔进自己纳戒里。
阿瑾觉得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恶心欲吐。沈旭之拍了拍阿瑾的肩膀,道:“这些只是小手段而已,为了活下去,你要学会习惯,学会适应。就像是你的族人,猎杀野兽,有没有想过这只野兽家里是不是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崽儿?所以嘛,别想那么多。等咱们真的能活着出去,再感伤也来得及。”
少年郎只在无人的时候才会文艺,杀戮对战中,那股子文艺伤感似乎根本和少年郎没有一点搭调的地儿。
说完,也不管阿瑾是否听到了自己的话,耳朵伏在粗糙的石壁上,神识撒出去,感知外面那两个人到底身在何处。沈旭之虽然两次出手,擒获两人,心中非但没有平静下去,反而更加谨慎。这两次出手,魂儡师出手襄助,自己杀了两个魂儡却没找到那魂儡师的真身。但另外一人根本就没有现身,自己只是感觉到这名祭司强大的气息,忽强忽弱的存在,却根本找不到人在哪里。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不出手帮助自己的同伴,或许是这类的同盟本身便不稳定的缘故吧。
沈旭之想到这里,想想自己和阿瑾之间的同盟,也是一般的道理。正在此刻,沈旭之猛然感觉身下石壁轻微到难以觉察的颤动,像是整个大雪山发出轻微的晃动一般,要不是自己炼体,普通祭司根本无法察觉。沈旭之心中一喜,知道潜伏起来的那人已经上当。自己做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这人也的确狠绝,隐忍到了现在。
沈旭之膝盖和左手一顶,身子撞到上面的石壁上。这里只是一条狭小的隧道,根本没有闪转腾挪的空间,但少年郎此刻有意而为,又岂能让这人轻易逃走?左手向上挥舞,死死的抓入石壁中,右手柴刀泛起血色,切豆腐一样切入身下石壁中,讯如闪电。
阿瑾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沈旭之在干什么,忽然身边一座禁制阵法闪烁起红色的光芒,一股炙热的气息轰然炸开。即便禁制阵法是向外炸开,但在狭窄的甬道里面,倾巢之下焉有完卵。阿瑾也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下意识的用手臂挡在面前。碎石混着热浪打在身上,生疼。
沈旭之身下石壁像是变成一片泥沼,软化,不断的冒出细小的气泡。少年郎毫不犹豫的松手,仿佛根本不担心柴刀会被吞噬进去,左手抓住石壁顶,也不理会阿瑾那面受到的攻击,右手忽现一杆树魂化作的虎牙长枪,电光火石的瞬间在石壁四个不同的位置点了四下。每一下都戳到虎牙长枪深深没入,每一下都带出一条血线。
四次攻击之后,沈旭之收起虎牙枪,随手在石壁中抽出柴刀,左手松开石壁,单膝跪在甬道中,像是一头矫健的猎豹。身边一片炙热的烟雾和无数碎石,沈旭之混若无物一般分清方向,抄起那名被砍断四肢又被龙芽骨弄瘫已经身受剧毒的魂弓手扔了出去。
前面像是有一只凶猛无匹的怪兽一般,魂弓手已经死了一般,刚一扔进碎石烟雾中,便化作无数血肉喷洒在石壁四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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