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面传承 !div lign="ener"
沈旭之像是躺在海滩的折椅上晒着太阳,对宋万红的威胁根本不在意。笑话,身边跟着护卫刘大先生的十八名黑卫,还能怕一名丹士?说出去,别让人笑掉大牙。
“别扯那些没用的。要算账,我先跟你算。三日内,还钱。不还钱,我就去你那个……”沈旭之又忘了,上官律凑到沈旭之耳边又提醒了一遍,沈旭之才继续说道:“去你竹珈岛上讨取。到时候打开你们药库取东西的时候,别说我不客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还有字据。”沈旭之说完,生怕宋万红火气还不够大一般,从纳戒里取出那副血书,在海风中摇了摇,淡淡的血腥味道传了出来。小白狐狸像是闻到什么好吃的,一下子变得精神了,到处东张西望。
宋万红见沈旭之手里抖着自己儿子断指所书的血书,心中狂怒,跳下马,手中出现一个药锄,一步步走向沈旭之。宋万红身材高大,每一步足有常人两步远。不远的距离,瞬间便至。
嗖铛一枚弩箭射中药锄,两个声音才几乎同时传入沈旭之耳中。少年郎眯着的眼睛眯的更紧。天枢院,黑衣黑氅,背后长刀,腰间弩箭,这已经是一种标志性的穿戴装备。弩箭少年郎见过无数次,威力惊人,上面涂抹的毒药更是厉害。
但,都没有这枚弩箭厉害。速度快的超越了声音,根本无法提前预判。一般天枢院制式手弩。一弩三箭。而这个似乎只是一弩一箭。弩箭飞行过程中,被篝火星光照耀泛起的蓝白色,漂亮的很。虽只一瞬,却迸发出刹那光华。
但少年郎清楚。这种毒,看到自己眼中,一下子便心里涌出无限的警惕,涂抹到弩箭上,居然会呈现出蓝白色,这毒怕是根本没有解药!!!
药锄震开少许,嗖嗖嗖嗖嗖当当当当当接连五支弩箭,宋万红后退了三步。双眉倒竖。身上涌出一片火红色,药锄中隐隐噼啪的火焰爆裂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许动。”宋万红后脑一阵冰凉,心中惊戾,如坠深渊。宋万红是知命境丹士。并不比同境的任何修士差,而且为了炼丹,丹士修行的大多是火系法术,威力惊人。单挑的时候毫无压力。拿下一个不惑境的小蝼蚁,宋万红根本没考虑会失手。只是在想时候怎么出手惩治面前这小子,怎么对付赵连成那条老狗。知命境的修士居然会被人悄无声息的偷袭!弩箭支到后脑上!!不仅没见过,就连听说都没听说过。要取自己性命,当真如探囊取物一般。
今天这种诡异的事情当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宋万红当真一动不动。被施展了定身法术一般,木立在当场。不是不能。而是不敢。看着对面那个笑语盈盈的少年郎和那只幸灾乐祸在少年郎怀里笑的直打滚的小白狐狸,宋
万红心中大恨!身上因为大恨。气场微微变化。
身上气息刚刚微微流转,宋万红便感觉脑后弩箭也轻轻用力,冰凉的弩机紧紧贴在后脑上,那只蓝白色的弩箭轻点在自己头皮上,相距不过分毫。宋万红甚至能感受到弩机拉紧的弩槽轻轻发出的震颤,怕是自己即便不动,只是情绪再略有变化,弩箭便会透脑而过。根本不会给自己任何一丝翻盘的机会,宁愿错杀,不愿放过!居然如此狠戾!
宋万红也是炼丹大家,比狐假虎威的少年郎更加专业。蓝白色的弩箭淬炼的什么毒,少年郎不知道,宋万红又如何不知。
那上面的毒,阴狠无比,只怕划破一层油皮,自己就要命丧当场。常年在江湖上打滚,当曲则曲。宋万红马上收敛一身气息,药锄缓缓跌落,双手更是怕引发误会,一点点的举过头顶。
屈辱、愤怒、悲戚、恐惧,无数种感觉交杂在一起,更加不敢外泄,宋万红苦不堪言。身后众门徒偶有性情鲁钝之辈,看不出面前形势,刚想上前参战,便被不知哪里来的长刀刀背敲倒。黑衣黑氅的天枢院黑卫来无影去无踪,鬼魅一般。东海竹珈岛众门徒禁若寒蝉,双腿战栗,这些天枢院的家伙还是人吗?
“宋万红!你个狗日的,要感动我小师弟一根手指头,我灭光你竹珈岛一门!”正在此刻,赵连成打马扬鞭,急匆匆的赶来,身后跟着申作桂和申作桂一干弟子。人还未至,声音先到。
海风中疾驰,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被吹散,一脸焦急,狼狈不堪。忽然一道火红的身影从战马上窜到营寨门口,赵连成已经等不及马匹奔驰,见距离拉近,直接一道及其耗费真元的传送,来到沈旭之身前。
赵连成看了看正在躺椅上悠闲的抚摸着羊皮袍子的少年郎,又目瞪口呆的看着黑夜海风中举着双手,一脸屈辱,忍耐的宋万红,搓了搓手,骤然大笑。
“宋万红啊,你看看,敢惹我小师弟!哈哈哈”看着宋万红那副被欺凌侮辱的模样,赵连成再也忍不住心中笑意,开怀大笑。“旭之,怎么了?”赵连成笑够了,凑到沈旭之身边,蹲在地上,一边逗着羊皮袍子,一边问。
东海竹珈岛众门徒知道对面这个赵连成本身炼丹的本事极高,背后还有天枢院偌大的势力,为人极为操蛋,一张狗脸,翻脸比翻书还要快。据说就连天枢院刘大先生,这位赵连成都不买账。这时候居然一脸谄媚的蹲在那少年郎身边,逗着少年郎怀里的宠物……这是什么情况?似乎讨好这只宠物比自己九州六大丹士的脸面还要重要许多。这满脸谄媚的人竟然是传说中的赵连成?
沈旭之这时也懒得做作,没和赵连成客气。躺在躺椅上吹着海风,极为舒服。少年郎扬了扬手里的字据,递给赵连成,道:“老赵,他儿子欠我钱,这个你帮我要回来啊。”
赵连成闻言大怒,站起身,接过字据,骂道:“还有人敢欠咱们天枢院的钱,真是狗胆子上长毛了!”字据隐隐传来血腥味道,赵连成闻到,仔细一看,居然是血书,知道其中自有隐情。自己这位便宜小师弟性情如何,相处不到一年,赵连成心中已经了然。远远在夜色中看去,宋万红那宝贝儿子脸上缠了一层层的棉布,右手也缠了无数道的棉布,就知道这纨绔在小师弟手下不知吃了多大的亏。
“这事儿交给我了!”赵连成心道,幸好是你吃亏,要是我小师弟吃亏,你们东海竹珈岛被灭满门都是轻的。手里拿着鲜血写的字据,向前走向宋万红,一边走一边骂:“你个老王八蛋,这回给你点颜色看看。赶紧还钱,要是……”正说到这里,忽然前面夜色中一股凌厉之极的杀气涌动,刀光一闪,在坚硬的红土地上划出一道半尺深的壕沟。
“再向前半步,死!”一个黑衣黑氅的天枢院黑卫身影模糊,手中长刀已经收到背后,右手持一张手弩,对着赵连成。不是威胁,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操!我是二处赵连成!”赵连成虽然嘴硬,但还是没敢往前踏出一步。这些黑卫,只认刘大先生,赵连成是谁?即便知道,估计也不会卖自己面子。
果然,赵连成对面的阴罗部黑卫纹丝不动,黑衣黑氅,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头上黑色罩帽拉的极深,根本看不清什么表情,眉目如何。但光是这身黑衣黑氅下面盖着的杀气,便已经让赵连成望而却步,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弩箭上的毒是赵连成亲手配制,解药只有五份,给了刘大先生四份,赵连成私下留了一份。但这种见血封喉的毒,赵连成即便有解药,也不敢试。
万一有个差池。他老赵的命多值钱,再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犯不上跟这帮子阴罗部的鬼争长争短。
赵连成无奈,回头看了看沈旭之。少年郎正看得有趣,怀里的羊皮袍子也在探头探脑的张望着,似乎对黑卫有着极大的兴趣。“小师弟,你看……”赵连成嘴里有些涩。
“退了吧。”沈旭之挥了挥手,露面的黑卫领命,躬身施礼,眨眼便消失在夜色里,消失在海风中。猎猎作响的天枢院黑氅的动静消失的突兀,让在场所有的人感到心中一阵难受,像是忽然少了一些什么。
没了手弩在自己身前,赵连成又试探着走了几步,来到依旧双手举在头顶,木然而立的宋万红身边,叹了口气道:“唉,老宋,把手放下来吧。都走了。”
宋万红依旧举着双手,眼神空洞而木然,死灰一片。赵连成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把血书揣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宋万红的肩膀,顺势帮着宋万红把双臂放下。搂着宋万红的肩膀,说道:“我们那个小祖宗,不是好惹的。惹他的,宛州已经死了无数的人了。那就是一个杀神,你儿子不是还活着嘛,除死无大事,把这笔账结了,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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