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嫁高门 !俞宅近来的日子颇有些让人不习惯。(∞)
杨家后来买得那些奴仆,根本没有过为了配合主子撒谎而对外演戏的经历。为了防止走络声,这批人近期都被勒令不准踏出大门一步。一直在外头采买日常用品,帮杨雁回抓药的,都是萧桐另外送来俞家伺候的人。
杨雁回颇有些假戏真做的模样,每日里除了看俞谨白练功,和俞谨白一道去给向经天夫妇请安,再然后就是吃饭,其余时候,就喜欢赖在床上。
俞谨白拉她去后头宋嬷嬷带着人开辟出来的菜园子里走动走动,散散心,她也爱理不理。
俞谨白干脆也和她一道赖在床上,和她一道读她手里的话本。
“这《西游记》你要看几遍?”俞谨白很快就对话本失去了兴趣,毕竟里面的故事都太熟悉了。
杨雁回道:“好看呀,反正闲来无事,不如读这个。”
俞谨白抽出杨雁回手里的话本,道:“还不如我练功好看。”
杨雁回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不如你现在就去练功?我跟着去瞧。”
“不去了,还是继续歇息罢。”俞谨白清晨早已练功了的,他还没到有力气没处使的地步。越是到了这样的关头,他便越需要保持充沛的体力和清醒的头脑。
不过此时此刻反正无事,俞谨白便又翻了翻手里的书,这一翻,他便发现了一处不对劲儿的地方。俞谨白指着书的扉页右下角,一个红色的私章道:“这里怎地有个季字?”
杨雁回想了想,道:“这一套《西游记》,不就是季少棠送我的么。我后来明明买过新的了。”
俞谨白道:“你的《西游记》是季少棠送的,《金、瓶、梅、词话》是小穆送的,其中有几回还是他自己亲笔抄写的。那请问,你手里的《水浒传》是谁送的?”
杨雁回脆生生道:“焦云尚”瞅了一眼俞谨白一脸的郁卒,她接着道,“才不会送我书呢。他不认得几个字,也不会想着送我书的。那是我二哥早先买的。”
俞谨白道:“你这说话大喘气是什么意思?耍着我玩儿么?”
杨雁回便咯笑道:“就是故意逗着你玩儿呢,怎地了?谁叫你又多心乱想?”
“我几时多心几时乱想了?”他若是那样的人,前些日子管什么季少棠?
俞谨白正说着,秋吟进来了,没直接进入卧房,只是在外头套间里说话。杨雁回问她为何事而来,秋吟便禀报道:“爷,奶奶,崔婶子和柳婶子都说这几日心里不踏实,身上也不大好,莫不是冲撞了什么,想去庙里拜拜菩萨哩。她们好说歹说,求我来问奶奶讨个恩情。”
杨雁回道:“不行。你直接去告诉她们,这几日,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出去,也不要来问我讨恩情。”
秋吟只得领命去了。
杨雁回这才对俞谨白道:“我瞧着,这么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俞谨白道:“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或者,等外头的人不再探听咱们这边儿的消息了,也可以让萧夫人送来的人,轮番带着她们出去透口气。”
杨雁回道:“萧夫人手底下的人,真是与普通的奴仆大不相同。”
俞谨白道:“萧夫人身边的人,都训练有素,轻易不会将主子的任何话传出去的。”
杨雁回道:“这点我倒是极佩服萧夫人的。我自问,若让我管家,家里的下人连萧夫人手底下的十之一二都不到,我也未必就管得住他们的唇舌。”这大概也是萧夫人敢放心和俞谨白做戏欺骗世人的原因之一吧。知情的奴仆们,是不会在外头乱嚼舌头根的。
俞谨白笑道:“我娶你来,也不是为着叫你操这些闲心。我是为着要你过得更开心。”
杨雁回撇撇嘴。她先前还觉得,总因为自己而给俞谨白惹来一些本不必承受的闲言碎语,心中很是不好过。她只想让他过得更好,并不愿意他承受一点点麻烦。如今才知道,这小子要干的事,万一真惹了麻烦,可比她惹来的麻烦要难解决多了。
俞谨白道:“雁回,你莫要如此呀。怎么瞧着,似乎是对我很不满呢?我就说么,不能将我的事都告诉你。看看看看,耍小脾气了吧?”
杨雁回佯怒道:“你这没良心的,竟然跟我这么说话。”
两个人正玩笑着,翠微匆匆又来了,人在外头,便已扬声道:“爷,奶奶,萧夫人要请爷过去侯府呢。”
杨雁回道:“谨白,这该如何是好?”
俞谨白道:“萧夫人明知我近来不愿见人,还要找个时候见我,必有蹊跷,我还是要去见一见她才是。”
……
俞谨白为了不惹眼,只乘了一顶小轿,悄悄去了镇南侯府。
萧桐上下打量他一眼,道:“才不过在家中几日,脸已经胖了一圈,你可有练功,可有操心你应当做的那件事?”
俞谨白道:“有师父在,我便是想偷懒,也不敢哪。况且,也是因着有师父在,雁回便费了些心思,每日里变着花样做好吃的。我跟着沾光罢了。”
萧桐道:“你将自己说的好生委屈呀。莫非你师父不在,雁回便饿着你不成?说起来,我倒是想起她做的那个酸汤乌鱼了。虽说手艺差点儿,但用了心思的,一样好吃。”
俞谨白笑道:“干娘就不要总是取笑我了。这回找我来,又为了什么事?”
萧桐道:“你近来怎么总在家里躲着,连我的门儿都不肯踹踹,更别提旁的地方了。我怎么瞧着,陕榆你是不想再回去了?”
俞谨白道:“陕榆我反正是不会回去了。我劝干娘你也莫要跟那边有牵扯。”
萧桐双眸微眯:“谨白,你这就不厚道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赌上了身家性命帮你外祖一家平反,你背着我们自己做小动作,居然还敢瞒着我?胆儿肥了呀!”惹急了,她就揍这小子一顿!
俞谨白轻轻咳了一声,道:“干娘,你这次叫儿子来,到底所为何事?就为了问这个?”
萧桐道:“你这心也真够大的。你每日里就真不听听外头的情形么?冯家现在已是乱了套了,你也真坐得住。你现在不是,愿意认你那个爹了么?我怎地瞧你也没有多关心他?啧啧啧,真是不孝。”其实她不是很在乎俞谨白孝顺不孝顺冯世兴,只要死小子不敢在她面前充大就行。
俞谨白道:“这个罪名好大啊,儿子好怕啊。”
萧桐道:“冯家的家产那么多,兰馨当年的嫁妆也很丰厚。她如今人虽然已经回了本宗去,可那些家产,陆陆续续抬了数日也没有抬完。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不对劲呀。冯家二房三房的人,怎么可能由得兰馨将冯家的家底掏空呢?自然就闹上了。事情一闹大,冯世兴和离的事也就传开了。”
这事儿惹得圣上很不痛快。
真以为自己是戚少保呀!戚少保还是解甲归田后,老婆才离开戚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