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那年盛开 !乌念虽然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但是两年的时间,今年高三第三年,谁都没听过他开口,刚开始以为是哑巴,可后来乌柏出现之后,这一结论就被否定,乌念会说话,但是只跟乌柏说,并且很少在人前说。
乌念性格孤僻,从不跟男生一起混,也不跟任何仰慕他的女生说话,上课也从来不回答老师的问题,下课除了去厕所就是坐在凳子上发呆,或者在本子上涂鸦。
乌念的成绩很差,在学校也是垫底的名次,如果不是乌柏强烈要求不能交白卷,怕是乌念是不可能被留在学校的,乌柏很神秘,谁都不知道他的工作是什么,但是几乎熟悉人都会卖他一个面子,这是乌念的幸也是不幸。
有这么一位哥哥,乌念可以毫无顾虑的做自己喜欢做的,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乌柏都会把事情摆平。
但是,同样的,乌柏的溺爱让乌念整个人都开始围着他转,他十九岁的人生有一半是跟乌柏密不可分的,可以说乌柏就是乌念的精神支柱,没了乌柏,也就不会有什么乌念了。
这一切对于乌柏来说再清楚不过,他知道以乌念的聪明,考全校第一都不是问题,可他没有强迫乌念,他知道事情的源头出在哪里,所以即使垫底他都惯着乌念;
他知道乌念依赖自己,所以他就来学校打工顺便拉他一起,他在努力的帮着乌念适应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但显然并没什么好转,他不打不骂,继续惯着;
他知道乌念对于男女朋友的事全然是一张白纸,他试着让乌念接近女生,然而然并卵,乌念没有对这方面的任何概念,并且表现出了强烈的排斥,他及时掐断了这一根弦,安慰自己乌念还小,再长大一点就好了,每日每夜他都在麻醉自己的神经,用这种残余的念头时刻提醒不愿承认的事实。
乌念会好的,乌念会长大的。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熬过一个又一个日夜,沉重,烦闷,心疼,无数的念头爬满他的脑海,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乌念是他弟弟,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如果他不好,那就养一辈子吧!
可他没想到,这一个雨夜过后,乌念开口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两个字:换班。
他憋住胸腔内一口翻滚的心绪,轻声问:“换哪个班?”
乌念把手伸到了他面前。
乌柏心口一跳,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干涩着嗓子给了他一个答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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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念成了许思年的同桌,并且还是他自己无声的要求,下了课,许思年被八卦的苏以猫拉到一旁,用猫语跟她沟通:“说,你跟乌念什么关系?”
许思年无奈:“你能不要随便乱想吗?”
“不是我乱想好么!你看看周围的人哪个不乱想?我跟你说哦,我认识乌念两年都没见他主动要求过什么,你不觉得,他对你……”
“以猫!”许思年皱眉:“别乱说!”
“嗳,好吧好吧,我就问问么,生气啦?”苏以猫讨好的笑了笑:“小思年~”
许思年黑线,苏以猫捂着嘴笑了笑,眼睛一扫发呆的乌念,看似不经意的问道:“你跟乌念的哥哥很熟?”
许思年摇头:“只是认识,不熟,怎么?”
“啊,没事没事,随便问问,走走走去厕所。”
“你去吧。”
“不去算了!”苏以猫跟她做了鬼脸转头朝前面喊道:“走啊蚊子男神,跟我相约去厕所。”
有人起哄:“猫妖,去厕所约什么?”
苏以猫笑的一脸猥琐:“约炮呗!”
“哈哈。”
许思年很是无语的回到座位,乌念带着鸭舌帽低着头发呆,完全把她当成了一个透明人,这样更好,只是一个座位都让这一群人瞎猜,要是乌念开口跟她说一句话估计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画。”
许思年:“……”
乌念侧头盯着她固执重复:“画。”
许思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干巴巴的回他:“明天给你。”
乌念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再一次开始发起呆,完全没意识到他这一开口代表的是什么,许思年安安静静的低下头看书,两人再一次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仿佛刚刚只是一场幻觉。
而此时,教室早已鸦雀无声。
下午放学,乌柏早已等在了教室外,乌念第一次换班,他有些不放心,学生陆陆续续出来,有些性格开朗的都跟他打招呼,许思年刚迈出门口一步,乌念就叫住了她:“小许,小念没打扰到你吧?”
许思年摇头:“没有。”
“那就好。”乌柏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恩。”
到了乌柏这个年龄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透露着一种成熟男性的赏心悦目,乌柏看起来也是一个爱笑又温柔的人,不同于少年们的活力帅气,他身上有一种,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都会觉得小了一辈的错觉,感觉无时无刻都在被他包容着,这种魅力很容易招惹小女生的爱慕。
苏以猫瞪着一双猫眼大大方方的凑过来:“乌柏哥。”
乌柏对这个女生是有印象的,乌念聪明,他也不笨,几次三番的偶遇如果真的是巧合,那大概就是缘分了,不过,这世界上可没那么多巧合给他遇。
“恩,去吃饭吧,晚了可就没了。”
“嗳,再见,乌柏哥。”
“再见。”
苏以猫一路跑到楼梯的拐角才收敛了笑,一种不该有的怨念突然间冒了出来,她不得不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不能怪她,苏以猫,不能怪她……
她看到乌柏跟许思年的相处,她看到乌柏冲着许思年笑,她看到乌柏亲拍许思年的肩膀,她看到乌柏眼里从来没有过的亮光……
苏以猫越想越纠结,越想越往不该有的念头上跑去,她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女生,哪里能想这些问题,烦躁的抓了把头发,一脚揣上了墙角,赌气的抱怨:“好烦啊!”
气撒够了,又恢复了平时的不着调,大喊着冲下了楼梯:“饭啊,我来啦!”
文之从楼上的拐角出来,双手插兜走到走廊外面,目光一直追随着苏以猫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