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那年盛开 !这是一间私人会所,没地位的人根本进不来,钱在这里就跟一张废纸似得掉了都没人捡。里面装潢高端,摆设精巧,从打开那一扇门进来的第一步开始,处处都透着微妙的精致,恰到好处的展示了它的不同寻常。
一楼是正厅,供客人玩乐,舒缓的音乐是最沉醉的麻药,吧台设置在正中央,两名出挑的男性调酒师周旋在三三两两的客人间,灵巧的双手中让人眼花缭乱的花式调酒晃花了看客的眼。
二楼是独立开设的包间,隔音效果好到一些喜欢刺激的人经常光顾,总有一些人喜欢体验不一样的人生,不过因为开设这个会所的背后老板身份太大,很多人都不敢太过放肆,所以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权势业余爱好者的最佳聚集地。
不过人们最中意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三楼的百人娱乐场地,每天都有限制人数不超过一百,谢意听说过这里,但却从来没来过,他对三楼的面貌没有任何的兴趣,正厅和二楼反倒对他的胃口。
比起外面这里的光线稍偏暗,但不会给人阴沉的感觉,正应合了眼睛的适应度,今天他穿了一身正装,跟安然纯黑色的不同,他选的是偏向灰色系的,搭配银丝边的眼镜,那种满腹学问的气势给了外人直观的视觉冲击。
安然有一双跟性格完全不同的手,灵活而具有美感,扎领带都比专业人士来的漂亮,谢意左手微微扯了一下,总感觉上面还有他的气息,认真,专注,而又极具攻击性。
一张通体黑色带着金色外边的卡被安然用拇指和食指轻拿着放到了光洁透亮的前台上,几乎是在他放下的一秒内,已经有人亲自过来接应,态度恭敬又透着小心翼翼。
安然随手把卡收起来,与谢意并肩前行,一路穿过优雅的正厅上到二楼,领路人亲自打开一个包间,左手扣于腹部,右手摆着请的姿势,等到两人进了包间,才恭敬的把房卡递上,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出去。
这已经不算是普通的包间了,独立的卫生间,供客人歇息的套间,以及置办如待客一样的外厅,中间方形桌面上摆放着的新鲜水果,没开封的名贵茶叶和整套茶具都在透着一个不同寻常的讯息。
谢意走到方桌旁,随意的一扫,很快就发现,总共五张椅子,长边分别两张,正对着门方向一张,这并没什么稀奇,但如果每一张椅子跟桌子的距离以肉眼看去分毫不差,就让人深思了。
镜片下的眼尾向上一挑,瞬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凌厉,谢意抬头看着安然轻笑:“不愧是军人世家,连任何一点细节都透露着不容打破的严谨。”
安然点头:“可能是吧,我哥这人规矩很严。”
谢意弯着嘴角挑眉:“比如?”
安然有细微的不自在:“比如,他不来我们就不能动这里的任何东西,除了椅子。”
谢意怔愣:“还真这么严?”
“恩。”
谢意看了眼时间,眼睛瞬间闪过一道光,他抬眼:“离约定的时间还剩最后三分钟,阿然,我们来打赌怎么样?”
安然不解:“赌什么?”
谢意再次扯了下脖子上的领带,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个人魅力因为这个随性的动作而被扩大无数倍,他向安然的方向迈了一步,两人瞬间鼻息相闻。
安然嗓子沙哑:“阿意。”
谢意嘴边始终挂着笑:“我们来堵你哥会不会准时打开这扇门,如果准时打开看到我们会是什么反应,阿然,你想不想知道?”
安然没明白他的意思,黑漆漆的一双眼睛里透着让谢意心跳快了一节的迷茫。
谢意抬起胳膊看了眼手表,最后两分钟,在胳膊放下的同时,身体向前一倾,鼻息相闻瞬间变成了四唇相贴。
安然愣了一秒,下一刻就要化不动为主攻,被眼疾手快的谢意快速阻止,因为四唇相贴,谢意每说一个字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别动,这样已经很冒险了,你要敢乱来明天就给我收尸吧!”
天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胆大的想法,他会不会被安然的哥哥拧断脖子都是未知数,要是状况太激烈可能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安然尽管不满意但还是遵循了他的任何说词,安安静静的待着不动,感受着唇上传来的热度,时间每过一秒,两人的心就多跳一下,这种幼稚又带着未知挑战的作死行为,让两人有一瞬间的热血沸腾。
简洁高端又不失严谨的包间里,安静的能听到指针掉落地面的声音,两个幼稚的大人正在一步一步接近未知的凌迟,最后一秒谢意后悔了,他突然反应过来,这样做如果安然的哥哥接受不了最难堪的不过是阿然罢了!
他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左脚往后一退,安然时刻注意着他的表情,哪能让他临时退却,睫毛往下一磕,揪住他的衣领往回一扯,所有的空隙都被填满。
而这时,久久未有声响的房门正好被大力推开,时间瞬间定格在了这一秒,离约定的时间一秒未少一秒未多,作为军人的时间观念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安然松开谢意,身体条件反射的挺直,表情也如出一辙的绷紧,声音不似平日的冷淡自由,而是带了军人才会有的干练,但也同军人不一样,那一丝见到亲人的激动没能逃过谢意的耳朵。
“哥。”
一身军装裹身,比两人还要高的身型结实而带着军人特有的气质,庄重而冷峻,沉着而内敛,一头短发配上同安然有七分像的面孔,显得干净而利落,浓重的眉毛彰显着不同这个年纪该有的杀气和勇猛。
一双像狼一样的眼睛直逼两人,稀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脸上的线条是被军魂热血洗礼过的骇人深邃。
谢意不想承认这个时候他是震惊的,甚至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是叫人害怕的,发自内心的害怕,那种仿佛见证一场战场厮杀的害怕。
男人沉默始终未尽一语,标杆一样的身体迈开了空间的定格,一步一步稳健而沉着的军人步伐像踏在两人心上一样向他们走来,空气闷得喘不过气来。
男人站定,薄唇开启,声音低沉如顽石。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