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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远方的信
自宋远桥等人驰援少林之后,整个武当山,外松内紧,殷梨亭与张松溪两人日夜值班,不敢同时入眠。
好在一连数日都平安无事,殷梨亭见弟子们都已经疲惫了许多,心中暗道:“如今按照路程推断,明教与少林早就打上了,明教绝对不会转攻武当了。这是我反应过度了。”这才命令弟子们休息,不过已经派人严密把手武当上下。
这一日,忽然山下有弟子来报,张翠山回山了。
殷梨亭大喜过望,心中暗道:“如此非常时刻,多一个好手,就多一个分力量。”殷梨亭立即下山来迎,没有走几步,就远远的看见了张翠山。
张翠山就在武当山的台阶之上。
张翠山这两年风餐露宿,明显有些见老,但精气神很好,如果以前张翠山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而此时已经深藏剑鞘之中了。
殷梨亭大声喊道:“五哥。”
张翠山说道:“六弟。”
两人相互打量好一阵子,都觉得对方变化挺大的,殷梨亭他自己没有感觉,但是他主持武当山事物,已经隐隐约约的养出了一种让人不怒而威的气质。
殷梨亭先说道:“五哥,这两年你都到哪里去了?”
张翠山说道:“我那里都去过,。去过南海,去过江南,去过塞北,还去过西域。”
师兄弟两人拾阶而上,一边走一边说话,殷素素知道他们师兄弟相逢,有很多话要说,就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来到了紫霄宫之中。
殷梨亭问道:“五哥,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吗?”
张翠山脸色一愣,说道:“不,我在西域已经找到一块地方。准备在哪里立下根基。”
殷梨亭脸上分明失望之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
这时候一阵脚步身传来,张翠山一听这脚步声,立即就知道是有人奔跑过来。这脚步的节奏熟悉之极,张翠山往门外一看,正好一个声影也停了下来,不是张无忌是谁。
张无忌一见张翠山,几乎要喜极而泣。喊道:“爹,娘。”几步跑过进来,扑了上去。张翠山与殷素素紧紧的抱住了张无忌,说道:“无忌。”
张翠山是男子汉大丈夫,虽然很想张无忌,但是还能自控,但是殷素素见了张无忌,眼泪就流下来了。不由的喃喃的说道:“无忌,无忌 。”一边用手去摩挲张无忌的脸。
张无忌用手去擦殷素素的眼泪,说道:“娘。不要哭,无忌已经是大人了。”
张翠山看张无忌仅仅矮自己一个头而已,放在外面说是成丁了也有人相信,说道:“是啊,无忌已经长大了,江湖上已经有你张无忌张少侠的名声了。”
张无忌不由的傻笑,殷素素此时也收起了眼泪,说道:“好,无忌长大了。现在已经是江湖人称张少侠了。”
张翠山说道:“来,和爹爹搭把手。”
张无忌说道:“恩。”张无忌在莫声谷门下学了好几年武功了。这半年来在武当山守山,打发那些不自量力来挑战莫声谷的人。也有几分实战经验,此刻见张翠山要考较自己,不由的跃跃欲试。
父子两人拉开阵势。张无忌说道:“爹爹,我来了。”
张无忌说完,也不客气,直接当胸一拳,向张翠山打来,。张翠山认识张无忌此拳。分明是武当长拳里面的一招,自然用武当长拳里面的破招来破解,只是张翠山还没有出招,立即发现这一拳大大不同,这一拳虽然从骨架上好像是武当长拳,但是根底劲力截然不同,仿佛是绵掌的劲道。
要不是张翠山对武当武功熟悉之极,手上一变,就接过此招。
张无忌接着打下去了,张翠山有意看张无忌的武功,只接不攻。却见张无忌每一招每一式,都好像是武当长拳,但是里面的根底却截然不同,却还是武当派武功的底子。
一连几十招过后,张翠山觉得摸清楚了张无忌的武功底细,说道:“好了。”张翠山手猛地一伸,就按在张无忌的肩膀之上。张无忌只觉得好像是无穷的压力压在肩头,一时间动手不得。
张无忌不由的说道:“爹爹真厉害。”
张翠山哈哈一笑道:“如果我连你都打不过,白费武当张翠山的名号。”
殷梨亭一笑道:“五哥,你差点吃一个亏吧。”
张翠山说道:“这是七弟的新鲜玩意吧,这哪里是武当长拳,分明是武当武功总纲。”
莫声谷本就是此意,他让张无忌只练这一套加了料的武当长拳,一连就是数年,即便是现在张无忌除了这套武当长拳之外,只要小时候张翠山与谢逊教给张无忌的武功。
这套武当长拳,莫声谷将所有的武当武功的真意都化入拳法之中,每一拳的内在的底子都不一样,难学之极。要不是张无忌的天资甚好,根底也好,悟性也好,这一套武当长拳就够张无忌学上个十年八年之久。
不过张无忌只要学会了这套武当长拳,一般武当武功,只要一上手,都能学会。所以张翠山称这套武功是武当武功总纲。
张翠山试过张无忌的武功,让张无忌与殷素素的出去,张翠山对殷梨亭说道:“武当山上,只要你吗?”
殷梨亭说道:“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去少林了。而四师兄就在山下,到晚些时候,就能回来。七师弟还在闭关。”
张翠山眉头一皱,暗道:“少林有什么事情吗?”不过张翠山心中觉得明教的事情,才是重要的,张翠山无心去想,直接将明教的所有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殷梨亭一听张翠山居然如此紧密的参与明教的事务里面,殷梨亭心中不由的一阵失望,暗道:“五哥啊五哥,你这样做,让我们怎么办啊?”
本来殷梨亭还想劝张翠山留下来,应付明教威胁,而此时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了。
张翠山说完之后,说道:“我知道的明教的事情,都这么多了,我想明教重出江湖,对咱们武当有很大的影响,希望大师兄能造作准备。”
此时门一响,张松溪进来了,张松溪一进来就说道:“翠山,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现在正是多事之秋。”
殷梨亭猛然开口说道:“四师兄,五哥带来了明教的消息。”
殷梨亭如此一说,张松溪立即想念头转过来了,张松溪做为师兄弟里面的智囊,这几天为明教的事情伤透了脑筋,他一般都到山下去寻找消息来源,想知道明教就近是怎么一会事情,本来是四分五裂的明教居然一下子,就重新的聚合在一起。实在是怪哉。听张翠山这么一说,心中陡然放下来了。
张松溪是聪明人,一听明教内部矛盾重重,立即知道明教少林之行定然是无功而返。从来没有自己人心不齐,而能取胜的。
而此刻张松溪又面对另一个难题,如何对张翠山说啊。张翠山在明教之中纠缠太深了。谢逊是张翠山的结拜兄弟,而殷天正是张翠山的老丈人,殷素素此刻就在殿外,孩子还在武当山上。
如果没有利益冲突,武当山师兄弟几个其实并不在意殷素素的身份。但是此刻明教对武当威胁迫在眉睫。却不能视而不见,特别是殷梨亭,殷梨亭是现任华山掌门,突然明白了宋远桥当时的心情。
殷梨亭心中暗道:“大师兄在五哥下山之时,大概就猜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吧。我又能如何吗?难得让五哥休妻吗?无忌都这么大了,这如何肯行啊?妻子之事,还是小事,嫁鸡从鸡,嫁狗从狗,向来是天经地义的,而谢逊与五哥义结金兰。难得让五哥与结拜兄弟为敌,五哥定然是心中难受之极。”
就在殷梨亭斟酌言辞,准备将武当派与明教已经互相对立,几乎要彼此厮杀,或者已经在彼此厮杀的时候,忽然一个武当弟子上来,说道:“门外有人送信给五师叔。”
张翠山眉头一动,心中奇怪之极,心中暗道:“我才刚回来,怎么就有人给我送信?”张翠山说道:“快请。”
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张翠山一看黑衣人的袖口上绣着一只雄鹰,就知道是天鹰教的人,此人上前,一见张翠山,就呈上一封信。
张翠山拆开一看,眉头立即就皱起来了,说道:“天方教实在欺人太甚了。”
张松溪说道:“五弟,怎么回事?”
张翠山说道:“我在西域的道观,被天方教的人给烧了。天方教的人我张翠山一直留有面子,让他们觉得我张翠山不会杀人吗?”
张翠山一直与人为善,即便是与人动手也是有分寸的。特别是天方教的教众不过是会些武功的普通人而已,张翠山更不会下杀手了。岂止张翠山的忍让,让天方教当做软弱好欺了。
练武之人谁人没有脾气,张翠山此刻已经怒不可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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