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林的,你特么的疯了吧。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真是有病。”
沈若冰大怒。
同时又大急。
因为,她看到了苏阳眼中那如实质的杀意,真的很恐怖,甚至比之前见过任何高手所散发出来的杀意都要凝实得多。
相信不用多久,苏阳就会真的对林子豪出手了。
这是沈若冰不想看到的事情。
她要极力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倒是林子豪有些意外,惊喜地说道:“小子,看不来出来嘛,你居然也是一个练家子。难怪这胆儿真肥,敢对我那样说话。行了,我还是那句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走吧,叶小姐留下。我要给我哥找嫂子,所以要掌掌眼才行。”
沈若冰赶紧走到苏阳面前,将他拦住,歉意地说道:“对不起,那家伙是一个有病的人,你别在意他的话。你们快走吧,我下次再请你们吃饭吧,这次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说话之间,又暗示着叶芷涵带着苏阳快走。
没有办法,遇上这么一个疯子,她也没有办法。
只能暗暗祈祷平安无事,不要起乱子就好了。
“苏阳,我们是来吃饭,不是来打架的,咱们出去吧,我肚子饿了。”
叶芷涵当然意会到沈若冰的用意,急忙拉着苏阳要走。
林家三公子的恶名远扬,她当然不想苏阳招惹这样的大敌。
但是,林子豪突然又道:“我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不如这样子,姓苏的,看你也是一个练家子,如果你能打得过我的黑王,我就放你走,当然叶小姐还是不能走。”
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如同恶魔的笑容,充满了诡异与可怖。
与此同时,那个灰衣中年男子也从角落站起,牵着黑王,走到门口,挡住苏阳二人的去路。
“姓林的,你敢动他们,如果你动了他们两人,咱们一刀两断,永世不要来往了。”
沈若冰很霸道地说道。
随后,伸手一挥,冲着那个灰衣中年男子喝道:“给我让开。”
又对苏阳两人道:“走,我们一起走。”
那灰衣男子不为所动,只是笑了笑,双手扶臂,一脸傲然。
“沈若冰,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吗?你想清楚后果吗?”
林子豪突然冷哼道。
沈若冰突然身子僵在那里不动了,一脸的纠结。
虽然她极度讨厌这个林家三公子,但为了家族,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与他交往。
如果真的与林子豪撕破脸皮,那么受损的绝对是他们沈家。
所以,她与林子豪交往,也算是忍辱负重,无可奈何之举。
林子豪又淡淡地说道:“你可不是知道,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咱们的婚事而回来的。你若就此离去,信不信,我一定会让你,外加你们沈家所有人都要后悔一辈子的。到时后,你就成了你们沈家的罪人,哈哈……”
说到这里,他再次爆发出嚣张的狂笑声。
“你敢……”
沈若冰回头倔硬地说道,一双如秋水的眸子里面立时蒙起一层水雾。
“敢不敢,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我林子豪这一生怕什么谁呢,又有什么事情没有做过呢。”
林子豪漠然一笑,说道,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倨傲,仿佛任何事,任何人,在他眼中都算不了什么。
瞧着沈若冰那泫然欲泣的模样,苏阳突然之间,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他对沈若冰淡淡地说道:“还记得咱们的约定吗,你是我的人,我又怎么能让你受委屈呢,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一边的叶芷涵吃了一惊,不禁疑惑地朝苏阳看来,又看了看快要流泪的沈若冰,满头的雾水。
她哪知道这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姓苏的,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啊,你们走吧,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沈若冰破泣为笑,白了苏阳一眼,就催促他们走。
接着,又回头对林子豪说道:“林子豪,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们走吧。”
“不行,我说的话,从无更改,这小子打得过黑王,就放他走,打不过,那也得留下来。但是叶小姐却是一定要留下来的。”
林子豪霸气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你的命再说吧。”
苏阳寒声道。
身形一展,整个人如同诡魅一样,凭空消失。
那名一直死守在门口的灰衣男子大骇,脱口而出,“三公子小心。”
但见苏阳已经如同幽灵一样,神不知诡不觉地欺到林子豪的面前,闪电般伸掌朝他脖子抓去。
刚才,他挟着龙玄元力,拼命催使在双腿之上,使速度达到空前的疾速,如同流光一道,瞬息而至。
陡起变故,让林子豪心头大骇,不禁骂了一声,“该死!”
心头感应到一股前所未有危险,瞬息而至。
他身子快速瞬移,险险避过苏阳那致命的一爪,一只右手在胸前疾划了一个半圈,体内疯狂地催使着内力,化拳为掌,朝苏阳那只手爪吐去。
他不愧是内劲巅峰高手,反应奇快,战头意识极其强大,一下子就能判断对方的虚实,进行快速打击。
对方这套攻守兼备,快速反应,倒也出乎苏阳的意料当中。
这个林子豪可是他回东海市所碰到最为强大的对手,难怪敢这样子嚣张狂妄。
至少,之前所见的武道高手都没有这么强悍。
这倒是勾起苏阳的兴趣来,淡然一笑,“难怪有嚣张的资本,可是,你今天还得折在这里。”
说话的同时,那只右手化爪为拳,运转三分之一的龙玄之力于拳上,朝林子豪猛然轰去。
轰……
一掌一拳,猛然相击一处,顿时爆发出绝大的声响。
一股劲风自两人之间忽地散开,吹得桌上的碗碟与墙上的字画,俱都落下,摔得粉碎。
而苏阳只是肩头微微一晃,就已稳定如山峰。
至于林子豪,一只右手已经被拳力绞碎,血肉模糊,鲜血长流。
并且他狂退数步,踩得地板寸寸开裂,之后才撞在玻璃墙上,直接将厚厚的玻璃墙给撞得龟裂,只消再用力,将轰然塌下楼去。
幸好他已稳住身子,骇然失色地盯着苏阳,“你到底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