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为了儿女私情,让骥炎来承担责任和后果吗?”西湖苑别墅,此刻,客厅里,气氛显得有点紧绷,关老依旧面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只是眼神去格外的犀利,这个孙子,从小就被关家亏欠了,那样一对无良的父母,不要也罢,所以在关曜要去北京之后,关老并没有阻拦,相反还是赞成。
可是当年在军区里平分秋色的两个小辈却没有一个留在军区,这让关老和谭老爷子当初几乎气的跳脚,谭老爷子自然是大发雷霆,关老也是气的都要吐血了,可是谭骥炎从政也算是一条路,和平年代,从政者掌控的权力更大,可是关曜竟然跑去当了一名警察,气的关老直接要和关曜断绝了关系。
这几年关老也看开了,日后关曜如果能进入公安部,那也是实打实的权力,有关家的小一辈在南京军区掌控军方的力量,军警不分家,如果关曜真的进入公安部掌握实权也算是不错的选择,可是偏偏关曜却又要娶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秦清,而且秦清过去还是一个杀手,这就等于是在关曜的政途上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能让关曜万劫不复,所以关老是如何都不可能同意秦清嫁入关家的。
“崔家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谭老爷子也是气的够呛,按理说谭骥炎这一次已经可以胜任北京市市委书记,一个副市长,很多决定都需要市委组织部表决通过才能实行,不是一把手也就等于没有真正的实权。
可是如果谭骥炎能升任到市委书记一职,那么在市委里就等于是一言九鼎,虽然依旧会被市委其他领导班子的成员牵制,但是谭骥炎的话语权却重了很多,可是如今崔家用秦清的案子要挟着谭骥炎,让谭骥炎放弃市委书记的职位,只能从副市长升任为市长,司法这一块是崔家的人把持着,秦清的案子虽然没有了乔老在暗中推波助澜,但是想要无声无息的结案那也是不可能的。
谭骥炎沉默的坐在一旁,峻冷的脸庞上有着沉思,这一次如果崔斌坐上了市委书记的位置,市委领导班子核心一共十一个人,其中四个是崔斌一个派系的,三个是自己这边的,还有四个人是中立派,而中立派的四人中如果在崔斌成为北京市一把手,只怕会有人向着崔斌靠拢,日后如果有什么决策,想要在市委通过就非常困难。
“不行就兵行险招。”关曜温和的笑着,俊逸的脸上带着一种淡然,他并不在乎如今的权力和地位,所以关曜可以用狸猫换太子的办法将秦清带走,只是远走高飞之后,即使日后可以回到北京,但是却无法再进入政界或者军界。
“乱弹琴!”一贯老狐狸的关老此刻却不由怒喝一声,满是皱纹的脸上威仪尽失,只余下愤怒和失望看向要走下下策的关曜,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放弃目前所有的一切!关老恨铁不成钢的怒斥着,“你难道不知道这就是崔家的打算吗?你离开北京,那就是断掉骥炎的一个臂膀!”
“我退让一步。”谭骥炎终于开口,看着诧异的几人,神色冷静自若,语调沉稳,“虽然让崔斌当成市委书记,目前而言我会被他牵制住,但是只是短时间的受制,实在不行我可以外调,广东省明年就要换人了,我可以过去。”
虽然说在地方上当领导,不能接近中央核心的力量,但是谭骥炎还年轻,他可以等的起,等他在地方上的声誉高了,再回到北京这个权利中心也可以的,更何况,谭骥炎对于权力并不是真正的热衷,只是在其位,谋其政,很多时候,身为父母官,更是的还是想拉动经济的发展,造福一方百姓,权力只是其次,掌控权力也是为了让自己能更好的工作。
“不行,一旦你离开北京,崔家势力必定会越来越大,日后你再回来,却已经很难进入核心了。”关老否定了谭骥炎的提议,当然对于谭骥炎如此看重关曜的这份情谊,关老还是很欣慰的,小辈们能抱成团,站成统一战线是最好的,只可惜这个牺牲完全没有必要。
童啸坐在一旁端着茶杯,按理说童啸也和乔老和谭老爷子的观点一致,只为了秦清一人,却让谭骥炎放弃目前有利的局势的确是得不偿失,可是童啸也知道一句话,情到浓时不由人,所以谭骥炎和关曜最终如何决定,童啸决定不插手。
楼上,童瞳瞄了一眼下面坐在客厅的众人,对于这些算计过来算计过去的事情,童瞳并不感兴趣,只是却不知道即使乔家收手了,想要将秦清救出来也是困难重重。
“妈咪,这些事让爸爸他们去想。”谭亦看着皱着眉头,一脸困惑的童瞳,英俊优雅的小脸上闪过笑意,拉过童瞳的手向着房间走了过去,“有爸爸和关叔叔在,不会让秦阿姨出事的。”
“难道只能被崔家要挟?”童瞳只感觉到莫名的憋屈,崔家用秦清这个案子让谭骥炎让步,这绝对不是小事,否则客厅里大家不会都是愁眉不展。
“嗯,妈咪,崔家目前的权势比爸爸还要大,而且司法系统是崔家人在掌控,所以秦阿姨的案子没有办法善了。”谭亦拿起自己的平板电脑,上面有一个简易的关系图,而图上明确的画出了谭家和崔家的势力范围。
公安系统从司法这一块独立出来和纪委这一块,谭骥炎安插了不少人进去了,而且公安部和纪委一言九鼎的老辈们也算是谭家一派的,可是司法里最高法院还有检察院却完全是由崔家掌控的,崔家在权力中心多年,司法系统里的关系错综复杂,秦清这个案子影响太大,而且证据确凿,所以即使是谭骥炎想要插手也是很困难的。
“不过妈咪,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帮到秦阿姨。”谭亦亮晶晶着一双眼,期待的看向童瞳,求表扬的小模样,让童瞳也是眼睛一亮,神色里带着喜悦。
“快说。”童瞳抚摸着谭亦的头,果真是谭骥炎的儿子,这么小就这么聪明了,不过看着平板电脑上这些条理清晰的关系图,童瞳瞅着因为被表扬而高兴不已的谭亦,为什么谭亦这么小对这些复杂的人脉关系就有兴趣,自己听了一会就一个头两个大的跑上楼来了。
“何鸣,妈咪,你看这是我调查整理出来的资料。”谭亦激动的抱着平板电脑窝在童瞳怀抱里,轻快飞扬的语调让他看起来如同七岁的孩子一样,而不是那么的聪慧,何家已经退出了权力中心,以前何家也是崔家一派的人。
何家在三十年前和崔家一起在权力的中心搏击,甚至势头胜过崔家,而何家也出了一个天才——何鸣,他不但是天才也是鬼才怪才,所有人都以为何鸣将会带领何家走上辉煌之位,可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何家却开始低调行事,慢慢的淡出了权力的中心。
当时也有人以为何家是韬光养晦,厚积薄发,等到时机成熟之日,必定会一发冲天,可是在何鸣继承了何家之后,这个年轻的男人彻底让何家退出了政治的漩涡,是彻彻底底的退出了,可是即使到如今,也没有人敢小觑何家,因为何鸣在退出政治漩涡之前,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是不管最上面一位如何变更,何家依旧是不容任何人小觑的,何家曾经就是掌控司法这一块的。
有外界传言何家如今只是单纯的收集情报,谁也不知道何鸣手里有多少情报,不管是什么*什么机密,只要何家人愿意,何家就可以查个水落石出,任何想要打压何家的人,都会在第二天惨遭厄运,不管他之前做的事多么隐秘,依旧会被何家曝光出来。
更有传言,如今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何家有一个秘密档案,里面记录着他们的政绩,他们做的好事,坏事,只要做过的事情都留下了痕迹,而只要何家出面,那么不管什么事,何家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没有人会愿意和何家为敌,而作为帮忙的报酬,何家可以答应对方一个请求,不管是销毁自己的档案,还是要自己政敌的档案,何家都会答应。
童瞳仔细看着谭亦调查的资料,虽然说谭亦的资料并不是很全面,但是至少让童瞳明白原来在北京城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何家,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而且何家行事诡秘,甚至可以说是嚣张跋扈。
平日里何家都是非常的低调,甚至很多自诩为名门世家子弟的人都不知道还有一个何家的存在,但是一旦何家决定出面,那么事情毕竟会成功,或许这也是何家退出政坛的原因,没有了权力的纠葛,何家才可以如此的随性所欲。
“谭亦,你太可爱了。”童瞳激动的抱着谭亦,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小脸上,然后乐淘淘的拿着平板电脑跑了出去。
“谭骥炎,我有办法了,我们让何家出面保住秦清。”童瞳激动的看着客厅里的几人,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可是看着众人一脸吞了苍蝇,表情诡谲的模样,童瞳脸上笑容渐渐的收敛下来,不解的看着谭骥炎。“怎么?不可以吗?”
“这个是想都不用想,何家……”谭老爷子总是一副怒火冲冲,威严凶煞的模样,可是此刻表情却格外的扭曲,似乎说起何家比让谭骥炎外调出去更麻烦。
“难道你们和何家没有一点交情?”童瞳诧异着,谭骥炎的关系庞大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不管是权力的核心,还是各个部门,都有谭骥炎的人,而童啸身为国安部部长,他的权力就更不用说了,何家虽然低调,但是依旧在北京,不可能一点交情都没有,童瞳想了想,“难道何家还是崔家一派的?”
“以前有人曾经想求助何家,连门都没有进,对方就在门外侯着,不吃不喝以示诚意。”谭骥炎斟酌的开口,他倒是没有想到过何家,不过就算想到了也不可能奏效的,看着童瞳一脸想要听故事的模样,谭骥炎不得不说何家可谓是北京城的奇葩所在,“最后饿死在了何家门口。”
童瞳诧异的瞪大眼,还有这样的事情?虽然说何家一般人不可能进的,但是就放任一个死人饿死在自己家门口,这只怕一般人也做不出来吧。
“何家在西山那边,占地面积极大,所以这个死人饿死之后,大夏天发臭腐烂,何家也没有人理会过,该出门的出门,该进门的进门,直到一个月之后又有人找到何家,看到腐烂的尸体报了警,从此之后,很多人都不敢再上门求何家。”关曜接过话,这个案子当时让公安部门也是头疼,何家不能说有罪,因为死者也是成人了,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吃不喝站在何家门外,饿死了也怪不到何家身上,但是何家也的确够冷血。
“其实之前是强撑着不吃不喝,后来想走也饿的没有力气了吧?”童瞳犹豫着开口,估计当时只是在想再撑一点,说不定何家就放自己进去了,可是等到撑不下去的时候,不吃不喝后身体极度虚弱,想要离开也没有力气,最后活活被饿死了。“后来就没有人带着食物和水再去何家?”
“有。”即使谭骥炎提到何家那也是表情扭曲,“只是第一天上门到何家,第二天他的不雅视频就在传到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和领导的手机上。”
“其实警方应该用非法传播淫秽视频进入何家的。”童瞳一脸正色的开口,何家的大门太难进,但是用正常的手段还是可以进去的。
童瞳话一出,谭骥炎等人表情再度狠狠扭曲了一下,一个个都挫败的看着童瞳,难道说这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样的办法童瞳都能想得到。
不过不管是谭骥炎,还是童啸,包括谭老爷子和关老都严厉叮嘱着童瞳不要去招惹何家,何家实在太变态,所以基本上只要是正常人就没有人去招惹何家的,当然,即使招惹上了也没有任何用处,只会让自己身败名裂,甚至有人利用手段进了何家大门之后,见到何鸣将自己的请求和冤屈哭诉一番,而结果就是何鸣是出手了,不过却是帮倒忙,帮的是你的敌人,加快你的死亡步伐而已。
商讨了一个晚上也没有商讨出一个让众人满意的结果,天已经黑了,所以一众人也都离开了西湖苑别墅,谭骥炎送大家出门之后回来就看见童瞳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抱枕,下巴抵在抱枕上不知道想什么。
“小瞳,秦清的事情我和关曜会处理,你就不用费心了,何家去了也没有用的,何鸣十六岁接手何家,如今已经十四年了,没有一个人上门求助成功的。”谭骥炎走了过来,温热的大手在童瞳的头上揉了两下,不管如何,一定要打消小瞳这个念头,任何人去何家请求帮忙都是自取其辱。
“嗯,我知道。”点了点头,童瞳耷拉着小脑袋,有点无精打采的颓废模样,刚刚童啸也再三叮嘱了童瞳不用去找何家,所以童瞳明白连童啸都这么说了,何家果真是够另类,够奇葩。
“瞳?”刚从训练室下来,谭宸看着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童瞳,不由板着小脸不悦的看向谭骥炎,瞳怎么了?
“谭宸,训练结束了?”童瞳回头,对上谭宸的小面瘫脸,不由得扯起笑容,这孩子从小就板着脸,童瞳都怀疑等谭宸长大之后,他到底会不会笑啊?就算是童瞳也没有看见过谭宸笑过几次。
“嗯。”简短的回答,谭宸走下楼来,小脸上还挂着汗水,呼吸微微的有些急促,每天一个小时高强度的训练就是为了突破自己的身体极限,而谭宸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能完成突破,这让谭宸有点的急躁,再加上看到童瞳垮着脸的样子,谭宸冷酷的小脸就显得更加的霜冷冰寒,比起谭骥炎这座大冰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来。”童瞳暂时抛开了何家的事情,将谭宸抱坐在腿上,这让谭宸有点的别扭,一旁谭骥炎脸直接黑成了锅灰。
这还不算,童瞳将谭宸抱坐在自己腿上之后,手不由自主的向着谭宸的腰摸了过去,一般人的腰部都有痒痒肉,一被搔弄肯定会感觉到痒,然后哈哈大笑,童瞳也是突然想要看看谭宸大笑时的模样。
谭宸紧绷着身体,蹙着小眉头,低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腰上左移移,右恰恰的手,冷漠的小脸紧绷了几分,不明白童瞳到底要做什么,不过倒是没有拒绝,只是挺直了后背有些不习惯。
难道谭宸不怕痒?丝毫没有察觉到谭骥炎已经打翻了醋坛子,童瞳不解的嘟囔着,还是隔着衣服所以没有感觉,所以童瞳刷的一下掀开谭宸的衣摆,灵活的手指直接探了进去,谭宸还是孩子,因为锻炼身体很精瘦,皮肤虽然有点黑,但是却异常的光滑,身上的汗已经干了,滑腻腻的触感如同抚摸到温暖的丝绸上,让童瞳几乎有点爱不释手。
“瞳?”谭宸不解的开口,挺直的身体扭动了一下,童瞳的手已经从他的腰上抚摸到了后背上,太过于亲密的接触,让谭宸想要拒绝但是又说不出口。
“小瞳!”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谭骥炎黑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当着自己的面竟然还敢“调戏”其他男人的童瞳,虽然这是一个小男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可是谭骥炎只要一想到二十年后,谭宸就会长成一个大男人,所以醋坛子直接翻了又翻,醋意蔓延之下,黑沉的峻脸扭曲的紧绷着,这如果不是谭宸,谭骥炎绝对一脚将对方给踹出去十万八千里。
难道谭宸真的不怕痒?童瞳想了想,小手直接从谭宸的背上袭上他的腋下,可惜谭宸只是绷着一张小小的峻脸,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童瞳,实在是不明白童瞳这是要干什么。
“小瞳!”终于所有的耐性都失去了,谭骥炎低吼一声,直接将童瞳腿上的谭宸给抱了起来,然后毫不客气的往旁边一摔,而谭宸半空一个侧翻,稳稳的站住了身体,对于谭骥炎吃醋发疯的行为表示无视,将自己的衣服给整理好了。
“一身的汗臭味有什么好摸的!”谭骥炎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童瞳,现在小瞳就喜欢谭宸这个小鬼,那等到十年之后,谭宸这小鬼青葱年少,而自己却老了,一想到童瞳以后会嫌弃自己,谭骥炎绷着脸,寒着眼神,无名火却又发不出来,整个人如同暴躁的野兽。
不怕痒难道是遗传的?童瞳没有注意到谭骥炎脑海里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情绪,直接伸过手偷袭谭骥炎的腰,左掐掐,右捏捏,童瞳抬头发现谭骥炎不但没有发笑,还是板着一张阎王脸。
“小瞳,你在做什么?”谭骥炎落下在自己腰上作怪的小手,黑沉的峻脸上带着无奈之色。
“看你怕不怕痒啊。”丢给谭骥炎一个你很笨的眼神,难道果真是遗传,所以谭宸和谭骥炎都不怕痒,童瞳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直奔楼上而去,不知道谭亦和糖果怕不怕痒。
客厅里,谭骥炎和谭宸对望一眼,父子两人同时收回目光叹息一声,有时候他们和小瞳的思维果真不是一个频率上的,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而片刻之后,楼上卧房里传来糖果格格的笑声,让一旁正看书的谭亦很是无力的回头看向走进来的谭骥炎和谭宸,妈咪这是干什么?
婴儿床上的小糖果晃动着肥嘟嘟的四肢,绵软的小身体不停的扭动着,格格的笑声传了出来,而童瞳的手刚掐到糖果的腰上,糖果立马就笑起来,口水都流了出来,估计是很喜欢和童瞳这样闹着玩。
“我发现我和糖果才是一家的,你们父子三个都不怕痒。”童瞳也被糖果这可乐的小模样给逗笑了起来,抱着糖果看向父子三人。
额头黑下三条线,被嫌弃的父子三人彻底无语着,难道就因为他们不怕痒所以就不是一家人了?这是什么逻辑思维啊!
“哦哦!依依呀呀……”糖果睁大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似乎在附和童瞳的话,刚刚笑的太累,糖果小脸红扑扑着,身上的衣服也被童瞳给弄乱了,嗷嗷叫唤两声之后,直接趴在童瞳的身上,小屁屁对着门口的父子三人,不是一家人,所以糖果决定不理会父子三人。
“糖果宝贝,我们才是一家人。”
“咿呀。”嗯嗯,我和妈妈是一家的。
“糖果,今晚上我们一起睡。”
“嗷嗷。”兴奋的扭动着肥嘟嘟的小屁屁。
小瞳果真越来越口无遮拦了,谭骥炎看着坐在床上和糖果一唱一和的母女两人,峻朗的脸庞上表情怎么看怎么的凶残,看来晚上有必要让小瞳知道谁和她才是一家人!
妈咪为什么和糖果总是能沟通顺畅,糖果那么嗷嗷一声妈咪真的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谭宸和谭亦兄弟两人摇摇头,也幸好糖果还小,他们真担心以后糖果大了,和妈咪一起胡闹,到时候估计连北京城都能掀掉。
“小瞳,差不多到时间了,洗洗谭宸谭亦该睡了,明天他们就要期末考放寒假了。”谭骥炎淡定的开口,暂时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制到了黑眸最深处,夜深人静的时候正是振夫纲的最佳时机。
“是挺晚了,糖果宝贝,今晚上我们一起睡。”童瞳看了一眼墙壁上悬挂的闹钟,这会都九点半了,等洗好澡都十点了,谭宸和谭亦是该睡觉了。
“咿呀咿呀!”糖果熠熠着一双眼,双手亲昵的抱着童瞳的脖子,扭动着小身体,催促着童瞳快一点洗澡,然后和自己睡觉觉。
妈咪一点没有发现爸爸表情不对劲吗?谭亦看了看半点没有察觉到危险的童瞳,无奈一笑的摇摇头,将手里的书房到了一旁的书柜上,准备拿衣服去洗澡。
不要太过分!谭宸警告的看了一眼谭骥炎,不过对于童瞳说她和糖果才是一家人的看法,谭宸也很是不满,所以只是警告的看了一眼谭骥炎,倒没有多说什么。
半点不知道今晚将是一个危险夜,童瞳抱着糖果乐呵呵的回主卧室,谭骥炎也随后跟了过去,糖果还太小,睡床上不安全,一个翻身不小心就会将糖果给压到,所以她还是睡婴儿床最安全,只是糖果一直都觊觎卧室里那一张两米二的大床,眼巴巴的瞅着。
所以半个小时之后,在谭骥炎和童瞳合作给糖果洗白白之后,谭骥炎抱着白嫩嫩的小糖果出了浴室,童瞳在浴室里也洗澡,谭骥炎刚要将糖果放到婴儿床上,糖果立刻扭动着身体,抗议的挥舞着小拳头,嗷嗷的绷着小脸抗议着,要睡床,睡大床!
糖果该不会真的听懂小瞳之前说的话了吧?谭骥炎黑着脸看着扭动着身体就是不愿意睡觉的糖果,刚要将手臂上的糖果放下来,她肥嘟嘟的小手立刻揪住了谭骥炎的袖子,小嘴巴扁了扁,委屈的小模样,似乎谭骥炎敢再将她放下来,立刻哭给谭骥炎看。
将糖果给抱着走向一旁的大床,谭骥炎一看糖果一扫委屈的小模样,眼睛都要发亮了,无比期待的看向大床,还不等谭骥炎将糖果放到大床上,她自己一个拱动,得,自己翻到了床上。
嗷嗷!糖果终于能睡大床了!兴奋的糖果踢着小腿,在大床上左边挪挪,右边拱拱,要多兴奋就有多兴奋,因为刚洗了澡,身上就穿了一套贴身的小棉衣,白嫩嫩的双手双脚,糖果露出大大的笑容,幸福的睡在她觊觎很久的大床上。
童瞳洗好澡出来了,看着床上的糖果,再看看一旁的谭骥炎,“糖果睡床上,那你晚上睡客房?”
床虽然很大,但是糖果睡了一边之后,谭骥炎再睡上来就有些挤了,童瞳之前也是和糖果说的玩着,谁知道谭骥炎竟然当真了,不过能和糖果睡,童瞳还是很高兴的。
谭骥炎不发一言的从衣柜里拿了睡衣,然后直接走向浴室,谭骥炎果真最疼糖果,童瞳很是感慨着,如果是谭宸和谭亦,谭骥炎绝对都能将两孩子丢垃圾桶里去,也不可能让他们睡在大床上。
半个小时之后,谭骥炎洗好澡出来,看着床上睡着的糖果,峻脸上浮现出诡谲的笑容,不过是个三个月大的小婴孩!谭骥炎毫不客气的将被子掀开来,然后将睡着的糖果给抱到了婴儿床上,自己睡到了床上,大手在童瞳腰上技巧的揉捏着。
“谭骥炎,睡觉了。”童瞳刚刚才睡着,被谭骥炎这么一弄,立刻醒了过来,只是没有睁开眼,身体挪动了一点,含糊其辞的拒绝谭骥炎要滚床单的想法。
“你继续睡,我看看你怕不怕痒。”谭骥炎压低了声音,低沉的语调里带着一丝戏谑,然后双手继续游移在童瞳的身上,从睡衣下摆探了进去,到处点火着。
十分钟过去了,气息不稳,面带潮红的童瞳蹭的一下转过身来,按住袭上自己xiong口的大手,“哪有人这里会怕痒的!”
“小瞳,你哪里怕yang?”谭骥炎压着笑,一本正经的提问。
“我哪里都不怕痒!”挫败着,童瞳恨不能咬上谭骥炎一口,大晚上的盖着棉被不是聊天,也不是滚床单,更不是睡觉,而是讨论身上什么地方怕痒,这说出去估计都没有人会相信。
“真的?”谭骥炎意味不明的反问一句,然后直接低下头封住童瞳的唇,抽出被童瞳按住的手,继续着自己之前的动作。
卧房里气息越来越ai昧,低低的chuan息声伴随着一两声动qing时的shen吟声混合成一曲ai/绵的曲调,谭骥炎对童瞳的一切都太过于熟悉,所以他完全知道如何挑起童瞳身上的yu火,做足前戏的情况之下,童瞳只能缴械投降,任由谭骥炎为所yu为。
身体和灵魂深处都被一阵kong/xu代替了之前欢yu,难耐的gan觉传递到了脑海里,久久得不到满足之下,童瞳不由的睁开眼,朦胧的目光不解的看着身处于自己上方的谭骥炎。t
童瞳身体扭动了一下,碰触到谭骥炎早已经蓄shi待发的某一处,童瞳难受的绷着红红的小脸,不明白谭骥炎还在等什么,毕竟以前的谭骥炎绝对是急性子,在这个时候估计没有哪个男人还能保持风度。
“小瞳,你哪里怕yang?”原本磁xing的嗓音压的很低,蕴含着qing/yu的暗哑,谭骥炎依旧只点火不灭火,修长而火re的身体蹭着童瞳光hua/jiao/nen肌肤,但是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童瞳一瞬间的错愕,然后陡然之间明白过来,小脸蹭的一下爆红,不敢相信谭骥炎竟然说出这样恶劣而且流氓的话来,张了张被wen的红zhong的chun瓣,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谭骥炎,估计是被谭骥炎给吓倒了。
毕竟谭骥炎虽然在chuang上有时候会恶劣了一点,会qin/shou了一点,但是一直还是比较正常的,滚chuang单的时候虽然有一些姿势童瞳感觉有点接受不了,但是在言语上,谭骥炎一直都是一本正经的,突然听到谭骥炎开huang腔,童瞳真的被雷的里nen外焦,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等到满意的答复,谭骥炎继续在童瞳身上放着huo,那原本就快要化成水的身体更是抵抗不住谭骥炎的攻势,一阵一阵的su/ma传遍到了全身,愈加的让童瞳感觉到了无比的空xu和难nai。
可是谭骥炎偏偏就是僵持在这里,即使他的峻脸也因为隐忍而有些的紧绷,汗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砸在了童瞳的身上,某一chu更是难受到了极点,但是却依旧强忍着没有其他动作。
“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童瞳扭曲着小脸,挫败的看着谭骥炎,这样的话童瞳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即使那里因为不能得到,man足而有种空xu的疼痛感,但是极大的羞chi之下,童瞳哆嗦着chun瓣,气急败坏的瞪着谭骥炎。
“小瞳?”低低的声音带着you哄的味道,谭骥炎自己也难受,但是却依旧恶劣的想要听到那让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发狂的qing话,即使他此刻真的恶劣了一些。
“我……”童瞳挫败的吐出一个字来,双手抱住谭骥炎,然后一个用力,将自己和谭骥炎换了一个位置,用自己的身体压制住谭骥炎,有些话打死都不会说的!
所以童瞳在换了一个姿势之后,直接劈开tui压到了谭骥炎身上,终于,煎熬的酷刑得到了解决!童瞳松了一口气,红扑扑着小脸挑衅的看了一眼谭骥炎,不说就不说,反正比起武力,谭骥炎可不是自己的对手!
谭骥炎不动我自己动!黑灯瞎火的环境里,童瞳还是因为这样主动的动作而xiu/hong了脸,所以她最后干脆闭着眼睛继续着。
谭骥炎也没有想到童瞳会这么主动,当然,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了。
可是五分钟之后,婴儿chuang上,糖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手挥舞着,熟悉的被子味道让糖果明白自己又回到了婴儿chuang上,远离了自己心念已久的大chuang,所以糖果毫不客气的扯开嗓子干嚎着。
不管是谭骥炎还是童瞳都被糖果这一嗓子给吓的身体一ruan,童瞳直接扑在了谭骥炎的身上,下巴撞到了他的胸膛上,而被童瞳这么一个大幅度的动作给折腾的谭骥炎更是气血沸腾,偏偏糖果越嚎声音越大。
“怎么办?”童瞳现在是骑人难下,呆萌萌的看着谭骥炎,这刚刚进行了三分之一,突然被打断,那种感觉根本无法形容。
“哇哇!”糖果越哭越委屈,自己的大床,自己要睡大床!
“我将她抱过来,横着睡!”谭骥炎抱住童瞳一个翻身,依旧紧密相连在一起的部位传来极致的舒悦感觉,让谭骥炎和童瞳同时低yin出声,这个时候让他们分开真的有点不道德,可是糖果依旧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嚎哭着。
将童瞳放到了床尾,谭骥炎瞅了一眼自己的腿间,然后快速的跳下床将糖果连被子给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床头,糖果睁开眼看了看,然后立刻闭上嘴巴不哭了,终于又回到大床上了,谁也别想趁着糖果睡着了使坏!
“儿女果真是生来讨债的!”谭骥炎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分钟不到就继续睡觉的糖果,直接转过身扑向了床尾,一把抱住童瞳,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00XX。
第二天,童瞳睡的有点迟,谭宸和谭亦起来之后,谭骥炎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饭,两个孩子看到睡在大床上的糖果错愕的如同看见了六月飞雪,谭骥炎的小气谭宸和谭亦可是见识了很多次,果真女儿是用来宠的,竟然让糖果睡到了床上和妈咪睡一起。
而厨房里,谭骥炎黑着脸,昨晚上等结束了滚床单之后,谭骥炎又将糖果给抱回了婴儿床上,她立马再次哭了起来,童瞳累的睡着了,谭骥炎没有办法,总不能再半夜三更的折腾,所以将糖果又放回了床上,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客房睡了,结果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谭骥炎因为认床就醒过来了。
——分隔线——
谭宸和谭亦期末考了,早上考语文,下午考数学,童瞳将谭宸和谭亦送到学校之后,也不准备回去了,因为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不需要来回跑了。
“糖果,你半夜怎么就知道哭呢?”童瞳还是有点睡眠不足,抱着糖果去了离学校不远处的一间餐厅,准备等考试结束之后再接谭宸和谭亦。
“小瞳,好巧。”这边童瞳和糖果刚坐下来没有多久,崔斌的声音响了起来,童瞳回头一看,却见崔斌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上,因为一米多高绿色盆栽的阻挡,所以童瞳之前没有看见崔斌在,否则她也不会进来了。
“是吗?”冷淡淡的接过话,巧合这种事虽然有,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有心为之,这只是学校不远处一间小小的茶餐厅,童瞳不认为崔斌这样有身份的人会一个人来没有特色和档次的餐厅,这个好巧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小瞳对我可是有偏见,毕竟我是先进来的,小瞳你才是后来的,如果说有心为之,那也是小瞳你跟踪我过来的。”暧昧的笑着,崔斌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糖果,真的不像是七岁孩子的妈妈,太过于年轻稚嫩的气息,干净淳朴里今天却又多了一种妩媚的春色,崔斌是个男人,他自然知道这种娇媚是因何而来,心悸的一瞬间怒火也莫名其妙的燃烧起来。
“如果没事,请不要打扰我和糖果,谢谢!”公共场合,童瞳也说不出什么赶人的话,更何况,崔斌的势力之大,童瞳要避开他可能性也不大,所以对于崔斌,童瞳直接就是无视,不理会。
“小瞳睡的不太好,都有黑眼圈了,是不是因为秦清的事情?”崔斌在童瞳对面坐了下来,让侍应生将自己的咖啡也端了过来,喝了一口之后,笑意盎然的看向童瞳。
“这么说你是特意因为秦清的事情在这里等我了?”童瞳给怀抱里糖果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这才正色的看向崔斌,离学校不远就这么一个早上就营业的茶餐厅,所以童瞳不奇怪崔斌会在这里等自己,“你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陪我一晚。”崔斌放下咖啡,笑容不减,悠然的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戴着眼镜的脸上气息看起来依旧斯文,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无耻至极。
得不到的才会念念不忘,所以对于男人而言两种女人是有吸引力的,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崔斌也知道童瞳不是自己可以觊觎的对象,毕竟谭家可不是善茬,但是心之所向,念念不忘,如同心里滋生出了恶魔,崔斌是理智的,所以他不惜放弃秦清这么好的机会,只开出这样简单的条件,谭骥炎可以升任市委书记,不用外调离开北京,而他所求的只是得到童瞳,然后彻底将她从自己心里给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