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睡在摇篮里,睁大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婴儿车上方两张很是陌生的脸,糖果还太小,记忆力有限,她目前能记住的最熟悉的脸就是童瞳,不管是童瞳的声音,还是她身上那种熟悉而安心的气息,都让糖果感觉到很舒服。
而谭宸和谭亦两个哥哥,糖果也很是喜欢的,因为谭宸和谭亦会逗着糖果玩,不管是那些五颜六色的婴儿玩具,还是毛绒绒小布偶,谭宸和谭亦对糖果那是百分百的疼爱,只可惜两个孩子还太小,抱的糖果并不舒服。
至于谭骥炎这个准爸爸,糖果勉强也是喜欢的,每一次童瞳不准糖果多吃的时候,糖果都会对着谭骥炎依依呀呀的撒娇着,谭骥炎立刻就没有了原则,当然,贪吃的结果就是昨晚上肚子胀气了,半夜跑去了医院一趟。
此刻,糖果圆睁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谭景御和雷铎,陌生的脸,笑起来比爸爸还傻,而且糖果渐渐长大之后,虽然还嗜睡,但是偶然也喜欢被大人抱起来到处看,当然了,四处看看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好吃的,虽然吃不到,但是闻闻味道也是好的。
而此刻,糖果才喝了奶没有多久,肚子还不是很舒服,躺着也有些的难受,糖果张开小嘴巴依依呀呀的开口着,白嫩嫩的小手挥舞着,糖果要起来,不要睡觉,要运动,要不然肚肚会胀鼓鼓的难受。
“你家小侄女儿说什么?”雷铎撞了撞身边的谭景御,第一眼看到糖果的时候还是在左岸咖啡厅,雷铎还是很喜欢糖果的,白嫩嫩的一团,小脸也是胖嘟嘟的,眼睛很大,睫毛浓黑又长,睁大眼睛看人的时候,清澈的大眼睛都能映出对方的模样,挺翘的小鼻尖,粉色的一点点大的樱桃小嘴吧,糖果看起来非常的可爱,粉妆玉琢着,又不爱哭,让雷铎打心底喜欢。
“我怎么知道糖果在说什么?”谭景御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自己又不是翻译机。
“你不是她小叔?”鄙夷的看着谭景御,雷铎完全没有想起来糖果现在还不能称为说话,只会呀呀的发出单调的声音而已。
“嗷嗷!”糖果要抱抱,要起来!糖果费力气的说了半天,发现自己还是睡在婴儿车里,两张陌生的大脸依旧在婴儿车的上方,这让糖果很是不满意的皱着小眉头,粉色的小嘴巴也嘟了起来,穿着虎头鞋的小脚也在摇篮车里踢打着,对着谭景御和雷铎抗议着,“呀呀!”糖果要起来,不要睡觉觉!
“要不去喊小瞳下来?”雷铎看着糖果因为卖力喊叫着,小脸都红了,而且皱着毛茸茸的小眉头,眉毛的色泽还非常的淡,毛茸茸的,淡淡的小眉头直接皱成了小毛毛虫,水润润的清澈大眼睛里满是愤怒,真的,雷铎发誓他真的看见了糖果愤怒的眼神,不要问他为什么看出来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不怕我二哥扁你,你尽管上去。”谭景御一脸后怕的瑟缩了一下肩膀,从小到大谭景御就怕极了谭骥炎这个二哥,而且刚刚谭骥炎脸色那么差,谭景御感觉自己脑子进水了这会进去打扰二哥和小丫头沟通感情。
要起来,不要睡觉觉!糖果用力的扑棱着小手,结果一不小心,白嫩嫩的包子手啪的一下打到了婴儿车的边沿,糖果痛的瑟缩了一下,原本抗议的小脸上精致的五官立刻纠结成了一团,小嘴巴扁了扁,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糖果抽噎了两声,突然张大嘴巴哇哇的嚎啕大哭起来,“哇哇……”糖果手痛。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雷铎慌了,看着婴儿车里扯着嗓子使劲大哭的糖果,糖果哭的太用力,口水鼻涕都流在了小脸上,原本白嫩嫩、美美的小脸这会眉头也是红的,鼻头也是红的,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滚了下来,额头上也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谭景御快速的将正哭着的糖果给抱在了怀抱里,之前谭景御也抱过糖果好几次,比起雷铎多少有点经验,可是糖果这么一哭,谭景御这个小叔也慌神了,不停的抖动着,可是胳膊太僵硬,抖动的幅度太大,糖果原本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会被这么大幅度的抖动着,糖果连呼吸都困难了,小脸憋的通红。
“糖果不哭,不哭,雷叔叔一会带你出去吃好吃的。”雷铎看着哭的哽咽的糖果,声音都沙哑了,雷铎心疼的拍着糖果的小胸脯要给糖果顺气,却忘记了自己即使小心翼翼的放轻了力度,可是对于稚嫩的糖果而言,这样的力度不亚于大山压在胸口上,糖果更加用力的扯着嗓子哭着,双手双脚用力的踢打着,“呜呜……嗷嗷……糖果要妈妈……”
谭骥炎下楼时就听见糖果那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哭的太久了,嗓子已经哑的发沉,只是一嗓子接着一嗓子嚎哭着,身上哭的都是汗,脸更是哭红了,没有力气扭动身体,就这么可怜巴巴的哭着,不时抽噎哽咽两声,泪水不停的流淌下来,看得谭骥炎这个准爸爸心疼的什么似的。
“二哥,我可没有欺负糖果!”谭景御快速的将糖果塞到了谭骥炎的怀抱里,僵硬的抱着糖果十多分钟,谭景御两只胳膊都酸了,糖果的杀伤力比起那些敌人可厉害多了,大冷的冬天,谭景御身上也被汗湿透了。
雷铎不停的给糖果擦着眼泪,可是婴儿的皮肤太嫩,左擦擦右擦擦之下,糖果的眼角和小脸都被雷铎给擦红了,再加上糖果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指控的委屈眼神,雷铎心虚的对着谭骥炎扯着脸皮笑了笑,快速的见罪证手帕放到了一旁。
“呀呀……”抽噎着,小鼻子一吸一吸着,糖果终于感觉这个怀抱舒服多了,不再是像硬石头一样磕着难受,脸上也没有火辣辣的痛觉,胸口拍打的大山也消失了,糖果可怜巴巴的看着谭骥炎,扁了扁小嘴巴,然后努力的偏过头,指控的目光愤怒的瞪着灰溜溜的谭景御和雷铎,卖力的嚎了起来,“嗷嗷!”就是他们欺负糖果,糖果哭的肚子都饿了,呜呜,爸爸抱抱。
“糖果不哭,爸爸揍他们,欺负我们家糖果。”谭骥炎可是第一次被小糖果这么依赖着,那惨兮兮的委屈小眼神看的谭骥炎心都融化了,随后毫不客气的一脚向着谭景御和雷铎踹了过去。
嗷嗷两声,谭景御和雷铎认命的被谭骥炎这个准爸爸给踢了两脚,而一直哭着的糖果立刻发出咯咯的笑声,满是泪水的小脸上表情愉悦了很多,用力的对着谭骥炎叫唤着,“依依呀呀……”爸爸继续打坏人!让他们欺负糖果!哼哼!
不是吧?雷铎和谭景御对望一眼,为什么他们感觉小糖果这么阴险,这么狠那?难道这也是遗传谭骥炎的?
而听到女儿的命令,谭骥炎毫不客气的继续给了谭景御和雷铎两脚,而被踢的两人也配合的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俊脸扭成一团,看起来无比的痛苦,而糖果彻底被逗乐了,嗷嗷的高兴叫喊着,甚至还挥舞了一下小拳头。
童瞳站在楼梯口无力的看着挨打的谭景御和雷铎而谭骥炎卖力的讨好女儿,糖果也高兴的直嚷嚷着,半点看不出之前哭的那么惨烈,不时扑棱着小手,而谭骥炎一个冰冷的眼神丢了过去,谭景御和雷铎连躲都不敢躲,直接将俊脸凑了过来,糖果立刻挥舞着小手给自己报仇。
雷铎和谭景御无力的叹息一声,活了这么大,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傻了吧唧的把自己的脸送过去给人打,我靠,为什么感觉自己很犯贱呢!被打了,还感觉挺高兴,挺荣幸,还担心糖果的小手会不会打痛了,毕竟他们皮粗肉厚的,糖果那小手白嫩嫩的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娇嫩。
“谭骥炎,你再惯下去,糖果以后绝对是一个是非不分,凶悍无比的小丫头。”童瞳不得不开口阻止着谭骥炎继续纵容糖果,自从糖果出生之后,谭骥炎这个准爸爸就一点原则都没有了,要什么给什么,童瞳真担心日后糖果绝对会养成无法无天的性子。
“那又怎么样,我们家小糖果那也是最漂亮的小丫头,凶狠一点更好,让那些混小子离糖果远一点。”这是谭骥炎的育女守则,糖果最重要,其他靠边站。
“没事,糖果长大了,谁敢欺负她,雷家给糖果当靠山!”雷铎拍着胸脯大方的保证着,西北军区虽然没有北京军区强大,可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西北军区可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而且很团结,不像其他军区里勾心斗角,争权夺势那么复杂,西北军区更像是一个大家族,所以雷铎在北京稍微被人找茬子了,雷家立刻不惜一切力量给雷铎找回场子,不在乎脸色,不在乎被人说,雷家的人只能欺负别人,别人绝对不能欺负到雷家人头上,而雷铎已经将糖果归纳到了雷家的保护圈子里。
“远水解不了近火,糖果小宝贝,以后谁欺负你,打电话告诉小叔,小叔派一个加强连的人过来灭了他,敢欺负我们家糖果,胆子忒肥了。”谭景御这个小叔不甘落后的对着小糖果宣誓着自己的忠心,这可是谭家的小公主,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能被人给欺负了,“小丫头,女儿就要富着养,小丫头从小见识的多,以后才不会被人给骗了,多娇惯娇惯才好。”
童瞳无力的翻着白眼,好吧,糖果现在才这么一丁点大就被这样惯着哄着,等糖果稍微大一点,童瞳决定以后一定要教会糖果是非对错,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这几个大老爷们给惯成是非不分,对错不明的大小姐。
听到童瞳的声音,糖果立刻抛弃了给自己充当玩具的谭景御和雷铎,目光滴溜溜的转动着,当看到走过来的童瞳,糖果立刻高兴的扭动着小身体,小手向着童瞳的方向伸了过去,“呀呀。”妈妈,抱。
看着被童瞳抱着的糖果,哪里还有刚刚折腾的顽皮模样,这会糖果绝对的乖巧可爱,软软的靠在童瞳的肩膀上,一动不动着,让谭骥炎、谭景御和雷铎刚刚三个维护糖果的大男人狠狠的受挫了,果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可是明明是小瞳对糖果最严厉,为什么到头来糖果最黏的人反而是童瞳?
“我给糖果上去换个尿不湿。”童瞳抱着糖果向着楼上走了过去,而糖果也如同最软和的小动物一般,就这么软绵绵的趴在童瞳身上,闭着眼睛,刚刚折腾了一番,糖果很累了,这会一动都不想动,不过不管是谭景御那僵硬的怀抱,还是谭骥炎的怀抱,都没有童瞳的怀抱舒服,糖果安静的靠在童瞳肩膀上,看起来很是舒服。
三个大男人如同打了一战一样,动作整齐的坐在了沙发上,雷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以后我要生儿子。”生女儿太累了,这么软,这么小,雷铎感觉自己肯定搞不定自己的女儿,连谭骥炎这个冷酷的冰上性子都化成水了,关键是糖果还很是嫌弃谭骥炎这个准爸爸。
“生儿子?你看到谭宸和谭亦抢小丫头的画面了没有?儿子是父亲上辈子的情敌,这辈子过来讨债的,所以还是女儿好,糖果多么漂亮,又软又可爱,当然,不让我抱就好了。”谭景御还是很喜欢糖果,骨子里他和谭骥炎这个二哥是一样的,对于儿子,谭景御也是严格的军事教育,可是女儿不同了,那是用来心疼的,用来娇惯的。
“你找了代孕?”雷铎也知道谭景御和沐放的事情,虽然说雷铎感觉老婆肯定是软妹子抱起来才舒服,不过沐放那样的美人,雷铎感觉也挺不错的。
“当然,不过还要等八个月,沐放还不知道呢,我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知道一对愿意代孕的双胞胎姐妹,这样以后我和沐放的孩子也有血缘关系,一个叫谭沐,一个叫做沐谭,怎么样?”谭景御一说起沐放,俊美的脸上立刻展现出幸福的表情,得瑟的对着雷铎显摆着自己八个月之后就能回国的两个孩子。
谭骥炎和雷铎对望一眼,对于谭景御这个名字很是风度的保持着沉默,他还能再得瑟一点,再招摇一点吗?唯恐别人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是他和沐放的孩子,用得着将名字取的这么黏糊!
“我知道你们这是羡慕嫉妒恨。”谭景御得瑟的挑着眉头,目光斜睨的看向鄙视自己的雷铎和谭骥炎,这两个名字可是自己在想到要孩子的时候,脑子里灵光一闪就想到了,多好听的名字,而且还意义非凡,象征着自己和小放放之间的爱情。
“你真是骥炎的弟弟,不是从哪个垃圾桶捡来的?”雷铎受不了的直摇头,为什么谭骥炎这么冷酷的冰山性格,却有这么厚脸皮的弟弟,难道是基因突变?
谭骥炎刚想要说什么,裤子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而差不多同一时间,雷铎的手机也响了起来,这会大家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五,还要工作,他们刚刚直接就从市府跑了出来。
“你们去上班,我和小丫头说一声就好。”谭景御对着两人挥挥手,直接打发他们离开,从接下这一次的特训任务,谭景御暂时就不用去军情处工作,而特训周一才开始,所以谭景御还有两天假期,当然,首要任务是说服童瞳给自己镇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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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按理说雷铎目前的官位还不至于能参加,可是因为雷铎即将要升职,所以十点钟的这个会议雷铎也是要出席的,刚刚电话就是崔斌打过来的,催促雷铎尽快过来参加会议。
“今天这会会议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年关渐近了,关于市府的年底工作做个简单的总结,第二个目的就是为了明年三月份的花博会……”乔老的身份非同一般,他代表的也是中央,而参加这一次会议的基本都是市府的领导和其他政府部门的一把手。
上面那一位还没有下去,可是已经名存实亡,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因为身体的原因,很多工作已经转交出去了,而乔老能主持这一次的市府会议,也代表即将登上最高位置的那一位领导,也不得不说乔老的确是政坛中举足轻重的一员,即将要上台的这一位和乔老是同一个阵营的,也就是说外未来的五年时间里,乔家的势力将得到近一步的巩固,只是下一个五年,乔老也就面临着卸任,而乔老也必须在自己这个五年里给乔家找到继承人,确保自己卸任之后,乔家依旧屹立不倒。
北京是北方城市,气候不好,风沙极大,即使是三四月份天气也是阴寒的,可是因为是首都城市,世界花艺博览会这个名额还是被北京给争取到了,原本该是在云南这些南方地方举办的,可是地方政府是绝对争不过北京市政府的,所以专项资金已经到位了,关键是如何筹建明年的花艺博览会。
“谭副市长是负责这一块的,既然如此,何不将这一届的花艺博览会交给谭副市长负责。”雷铎不怀好意的笑着,在这样的会议里,雷铎和谭骥炎永远都是对立的一面。
雷铎话一出,不少崔斌这边派系的人立刻附和着,花艺博览会如果是在南方城市举行,不但可以将城市的名头打出去,也带动了经济的发展,旅游观光这一项的资金就不少,更何况这是世界级别的博览会,城市名声在外,招商引资什么的也方便很多。
可是如果在北京这样不适合的地方举行花艺博览会,却如同一根鸡肋,办得好,那是市府的功劳,办的不好,那绝对是负责人的过错,落井下石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可以说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我在抓教育这一块,没有时间。”谭骥炎冷声的开口,面对雷铎的挑衅,谭骥炎一贯都是冷漠无视,当然这样的态度更让雷铎气愤抓狂。
“教育乃是立国之本,这一块不能松,既然骥炎没有时间,我们就换个人选来负责花艺博览会。”乔老呵呵的笑着,倒是替谭骥炎将这个差事给推了。
乔鸿昨天被抓到了公安局,乔老可不傻,崔斌在场,却什么都没有做,无非是让乔家来得罪关家,所以乔老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帮崔斌挤兑谭骥炎,而且乔雅芳那里还想要争取一下童啸,即使是欧阳明,那和谭家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的,所以乔老也不会得罪谭骥炎。
等到会议结束之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过了吃饭的时间,市府自然也安排了饭局,可是当谭骥炎他们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却收到了乔老让人送过来的请帖。
明后两天是周六和周末,而乔老也借着自己生日的机会让小一辈们出来聚聚,当然是乔老做东,而宴请的也是小一辈的居多,乔老的生日在下个月,而提前宴请小一辈名头上是说过生日的时候,老少齐聚一堂,小一辈们肯定有些顾虑,吃喝都放不开,所以乔老干脆提前请这些小一辈们聚聚,当然,这其中深意是为了给乔艺物色对象,还是为了拉拢年轻一辈的势力就不得而知了。
“要去吗?”于靖询问的看向拿着请帖的谭骥炎,乔家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于靖也有些捉摸不透,毕竟乔艺和崔斌那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乔老到底是为了乔艺,还是为了拉拢势力,或者两者兼有之。
“自然要去。”将请帖合了起来放到了抽屉里,不管乔老是为了什么,乔老这一脉即将走上最上面的那个位置,势力自然是如日中天,谭骥炎这个时候也不得不避其锋芒,所以特意选在周六和周日,说是让小一辈们放松放松心情,不要整日埋头工作,言辞恳切而真挚,如果不去那就等于得罪乔老了。
“小瞳和乔艺之间的事?”于靖倒是有些担心乔艺会在这样的场合胡来,犹豫了一下,于靖也不知道有些话该讲还是不该讲。
“发生了什么事?”很少看见于靖如此犹豫的时候,谭骥炎抬眼看了过去。
“乔艺放了风声出去,说小瞳和小御之间暧昧不清。”看着谭骥炎瞬间黑下来的峻脸,于靖无声的替谭景御哀悼一声,外面传的比这个难听多了,于靖只是将这个消息告诉谭骥炎,乔艺果真是被娇惯的不成样子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完全不知道,乔艺如果嫁给了崔斌,估计被卖了还给崔家数钱,难道乔老一直不待见崔斌,还想要给乔艺重新物色一个对象。
“封锁这个传闻,让人将事情透露给乔老,这是乔家的家务事。”冷沉的声音冰冷的结束了这个让人不愉快的话题,谭骥炎翻开眼前的文件,准备接下来的工作。
于靖也退了出去,不打扰专注工作的谭骥炎,至于这个荒唐的传闻,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真的会传来传去,除非想要得罪谭家。
这个周六和周日,童瞳原本是不想陪着谭骥炎出席乔老的宴会的,她原本是想要将糖果让童啸帮忙照顾一天,自己带着谭宸和谭亦去香山看枫叶,糖果还太小了,山上风冷,所以这才不带糖果出去。
可是乔老的宴会谭骥炎不携女伴出席有些不妥,最后谭骥炎说举办宴会的是一个度假山庄,虽然是人工建造的,但是景色也非常好,有山有水,还有温泉马场什么的,带谭宸和谭亦过去完全可以。
而关曜也收到了请帖,当然谭景御这个军区热门人物自然也是收到了请帖,谭景御死皮赖脸的想要让沐放陪自己出席,可是沐放有一个电影首映式需要出席,毫不客气的为了工作抛弃了谭景御。
其实沐放知道谭景御的意思,这样的宴会都请的是年轻一辈的,说起来也算是个半空开的相亲宴会,谭景御想带着沐放一起出席,就是为了不让沐放有任何委屈,他谭景御相守一生的爱人绝对不需要躲藏在人后。
可是沐放不在乎这些噱头,他在乎的只是真正的感情而已,更何况这样上流圈子的宴会,先撇开沐放演艺圈的身份不说,就凭借他和谭景御之间的关系,去了也只是饱受非议,何必呢?自己和谭景御的日子是过的舒服还是不舒服,幸福还是不幸福,完全和外人无关,也不需要外人的肯定和议论,所以沐放很潇洒的将谭景御踢出了家门。
关曜一开始还担心秦清也会和沐放一样的心思,不愿意出席,可是谁知道秦清却没有任何的反对,直接点头就答应了,让关曜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他以为秦清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关曜自己就不喜欢,可是很多时候这些宴会饭局也不是说不喜欢就能避开的。
“怎么?难道你不想让我当女伴,还是说你也准备在宴会里相个女人回来?”秦清声音依旧是清冷的没有起伏,只是那冰冷冷的眼神危险的盯着关曜,他敢点头就试试看,真动手还不知道谁厉害呢!
“当然不是,我只是怕你受了委屈。”关曜温和的笑着,心里头明白秦清会答应陪着自己,其实也是为了自己考虑,自己和秦清如果真的在一起,结婚了,日后这样的场合也不会少,想到此,关曜心头一暖,握住了秦清的手。
“外人能委屈得了我?”秦清不满的看了一眼过度保护自己的关曜,他难道把自己看成豆腐做的,那些女人至多如同乔艺一样,无非是冷言讥讽而已,秦清根本都不在乎,再说了,连小瞳到如今都没有被人欺负过,秦清可不认为自己会被谁给欺负了,一贯也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只可惜这一次子瑶不能出席。
“我知道阿清你最厉害。”笑声里多了一份宠溺,关曜用力的握了握秦清的手,黑眸之中目光柔和而温情,比起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子,关曜更喜欢秦清这样看起来冰冷,可是实际上却格外温柔体贴的性子。
秦清冷若冰霜的脸上微微的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手也反握住关曜的手,只是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虽然她目前和关曜在一起,但是也仅限于牵牵手的地步,偶然也会在脸颊上亲一下,而此刻关曜的眼神太过于专注而灼热,被他这么认真的注视着,秦清感觉脸上有点火辣辣的感觉,目光忽然不知道该看哪里。
“阿清。”关曜低声的开口,在秦清抬头看过来的瞬间,快速的低下头亲吻住秦清的唇,近距离之下,关曜清楚的看见秦清那霜冷的表情因为这一吻而转为错愕,随后略带着几分羞涩的闭上眼睛,秦清的乖巧让关曜心头一软,一只手顺势抱住了秦清的腰,加深了这个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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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谭景御自然是赖着谭骥炎这一家子一起过去,秦清和关曜也懒得开车了,反正之前童瞳开的SUV很宽敞,坐几个人正合适。
“二哥,你们这是全家出游?”谭景御看着已经上车的谭宸和谭亦,又看了看睡在婴儿车里的糖果,才七点多,糖果这还没有醒呢,睡的正舒服还打着小呼噜,白嫩的小脸上染上了红晕看起来如同诱人的大苹果。
“好久没有带谭宸和谭亦出去玩了。”童瞳将糖果的专属婴儿车放在后座上系上安全带,确定牢固了这才下了车,糖果还真能睡,这么折腾也没有醒。
“可是糖果这么小不能吹风吧?”谭景御快速的打开后备箱,将婴儿车折叠了一下放到了后备箱里。
“谭三哥不是也一起去吗?到时候顺便照顾一下糖果。”童瞳狡猾的笑着,拍了拍谭景御的肩膀,之前童瞳也是这样想着,结果谭骥炎来了一句小御可以照顾糖果,不行还有秦清和关曜,童瞳立刻感觉这样也挺不错,所以决定连同糖果一起全家出游。
“二哥,小丫头跟着你越学越坏了!”谭景御很是无奈的开口,当然了,目前自己有求于人,谭景御只能苦哈哈的被算计,可是当看着后座上睡的呼呼的糖果,谭景御一想到让自己抱糖果,哄糖果,只感觉压力无比大,如果糖果三四岁了,谭景御照顾也就照顾了,这么小,糖果除了哭还是哭,外带几枚鄙视自己的眼神。
“提前适应而已。”关曜上了车,看了一眼脸色诡谲变化的谭景御,自己倒想有个孩子照顾呢,可是和秦清目前还处于牵牵手,亲吻的状态,所以孩子什么的太遥远了。
“关哥,你难道想要……”谭景御垮下的俊脸上立刻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暧昧的眼神从秦清和关曜身上扫过,不怕死的调侃着,“阿清,你就从了我们关哥吧。”
关曜虽然很是无奈的踢了谭景御一脚,倒是将无比期待的目光看向冷着脸的秦清,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关曜还是感觉到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以前至少秦清还住在自己隔壁,现在只能靠电话短信联系,不忙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噗嗤一声,副驾驶位置上的童瞳笑出声来,回头无比同情的看向关曜,又瞄了一眼正在听耳机的谭宸和谭亦,确定两个孩子听不到,这才吐露实情,“秦清之前说了她是坚决不认同婚前滚床单的。”所以关曜想要吃到肉,必须得等到结婚。
一刹那,谭景御和谭骥炎同时在心里头同情着自己这个好兄弟,路漫漫其修远兮,关曜只能尽快摆平关家,将秦清娶进门,否则真的有什么生理需要了,只能靠自己的五指姑娘来解决了。
“我感觉这很好。”关曜狠狠的瞪了一眼幸灾乐祸,压抑着笑意的谭景御,对着一旁冷着面容的秦清温和的笑了笑,心里头的憋屈只有关曜自己明白。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了度假山庄,乔老也很是大手笔的将整个山庄都包了下来,毕竟今天来的人非常多,而且很多人都带着女伴和保镖,这些都是北京市上流圈子里的军政两届的新贵,安全同样重要,自然不可能让一些闲杂人混进来。
吃过午饭,原本是该带着两个孩子去玩的,童瞳身体也在慢慢的痊愈,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午饭之后,头突然痛了起来,为了不让谭骥炎担心,童瞳故意崴了一下脚,然后让谭骥炎带着谭宸和谭亦去外面玩了,关曜和秦清也一起过去了,谭景御之前没有睡好,这会倒没有过去凑热闹,而是直接拿了房卡去休息了。
糖果乖巧的躺在婴儿车里,童瞳半靠在床上,揉了揉肿痛的太阳穴,一阵一阵针扎似的痛席卷而来,童瞳身上一会便出了不少冷汗,突然胃部一阵绞痛,童瞳快速的下床冲向了卫生间,呕吐声响起,刚刚才吃下的午餐这会全都吐了出来。
脸色煞白煞白的,连同嘴唇都白了,童瞳只感觉身体一阵发冷,而房间里即使开了暖气,却也是冷的难受,外衣都没有脱,童瞳虚弱的看了一眼乖巧的糖果,自己躺在了床上,将被子裹在身上,黑暗如同漩涡一般在脑海里扩大着,似乎要将童瞳给拉入黑暗的深渊之中,身上还在不停的冒着冷汗,童瞳闭着眼,放缓着呼吸,渐渐的也陷入了昏睡里。
再次醒过来时,夕阳已经落下,窗帘上是金色的光芒,糖果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这会看到童瞳注意到自己,立刻委屈的厉害,小嘴巴扁了扁,小手扑棱的拍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好饿!
“抱歉,宝贝,妈妈睡着了。”童瞳一看时间竟然是五点了,自己竟然睡了有五个小时,糖果一定饿惨了,可是糖果竟然没有哭,这让童瞳感觉到惊奇,更多的却是心疼。
尿不湿已经不能用了,毕竟有五个小时了,童瞳头痛就这么诡异的发生然后又消失了,可是这会童瞳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快速的将脏的尿不湿拿了下来,到浴室里又给放了热水,拿出毛经给糖果清洗了一下,重新包上尿不湿,这才心疼的抱着肚子饿瘪的糖果,“乖,现在就出去喝奶。”
“呀呀。”糖果眼睛终于亮了起来,高兴的叫嚷着,童瞳中午吃的都吐了,这会也饿的厉害,将糖果放到婴儿车里之后,这才推着糖果向着餐厅方向走了过去。
正式的宴会还没有开始,这会酒店里提供的自助餐也准备了,离七点的宴会还有段时间,不少客人也会先来餐厅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童瞳走到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处坐了下来,一旁侍应生立刻殷勤的过来,然后不需要童瞳过去,自己就拿着奶瓶去厨房烫一下。
乔艺之前故意将童瞳和谭景御之间的暧昧不清传了出去,这会乔艺身边正坐着五个闺蜜,看到童瞳进来之后,乔艺立刻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在这些大小姐的眼里,童瞳和餐厅摆放的花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不是嫁入了谭家,童瞳根本没有资格和她们一起出席宴会。
而之前还殷勤的侍应生刚经过乔艺这一桌就听到了那些不堪的话,眉头一皱,随后将奶瓶和开水放下来之后,立刻就离开了,去伺候其他尊贵的客人,弄了半天,原来根本就是一个花瓶,害得自己还以为是什么贵妇。
乔艺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相邻几桌的客人都能听见,童瞳虽然坐在最角落的桌子处,但是她的耳力很好,所以自然也能听见,只是童瞳这会正喂着糖果喝奶,懒得理会乔艺等人。
“要吃什么,我去给你拿过来。”一道陌生的男音响起,不请自来的崔斌正站在童瞳的桌子边,看着童瞳不动声色的平静表情,挑眉一笑,邪肆的开口,“谭市长带着两个孩子去玩了,倒是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照顾孩子。”言语之中多少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