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选择死亡(3)
“成王败寇,我输了!”展刚望着面前的黄仁生,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虽然,黄仁生是占了他身上有伤的便宜,但自古交战,胜者就是胜者,败了就是败了,不存在任何的借口。
“从你们挑战大西北王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想到了今天的下场。”黄仁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展刚,“康东如此,你如此,他们也一样如此。”
展刚缓缓抬头,似呼在听到黄仁生的话之后,眼睛里面,泛起了一抹浓重的不信之色,他望着黄仁生:“你们要赶尽杀绝?你们怎么敢?”
黄仁生一阵狂笑:“换一个人,换许不敢,可惜,你们根本都不则了解过,我们的王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所信奉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只有死人,才不会与他做对,才会让他彻底地放心!看吧,看吧,尽情地用你那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我吧,看不了多久了,你,包括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多久地时间再看一眼这个世界了。”
“你们欺人太甚!”黄仁生一想到,这里马上就会变得一个血腥的屠宰场,他便背上一阵冷汗,紧接而来的,便是他那滔天的怒火。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即使赔上我的这条命。”展刚右臂曲肘在一侧高高抬起,左手自然下垂保持平衡,撑地的后腿一发力,“噗噗。”双脚快速而有力的交错踏地前进,整个身体便向对面的黄仁生狂冲而去,在前冲的这段距离,他的气势也突飞猛长快速向前凝聚迫压而去;速度对于展刚来说虽然算不上快,但是那种一往无前的疯狂气势却能够起到震慑敌心的效果,从而让敌人在神情一震的瞬间被他冲撞而飞。
黄仁生看着对方冲了过来,露出下巴的脸上依然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从容镇定,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微笑,仿佛是嘲讽,又仿佛是冷笑。
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长,所以展刚很快就冲到了黄仁生的面前,高举的右肘在这时狂猛的向前冲撞向对方的胸口,肘未到,呼啸的劲气已经先一步吹扬起他胸前的衣衫,头上的青发;前冲的强大惯性加上这狂猛一肘的力道。
正当以为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对方绝躲不过这一撞时,黄仁生忽然一忽闪,奇迹般消失在他的眼前,前面没人,他这这一击自然落空了;展刚心中骇然,连忙以前冲的右脚尖为轴心,身体顺着撞击的冲势向右一个旋转,紧跟着左脚向后用力一撑,他整个人便转了过来;这时,他才惊诧的发现对方已经站在他的站立的地方,面孔仍然如同先前一样沉着平静,除了两人的对立面来了个颠掉外,就好象没有移动过一般。
展刚的突然暴发,让黄仁生一阵的惊讶。
黄仁生压下心中的惊讶,双腿微微下弯,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展刚,一声高吼之后,身子再次带着比刚才更加强劲的力量朝着展刚袭去,那随着黄仁生的这一快速的攻击而带起来的劲风,朝着展刚攻来。
面对黄仁生这倾力一击,展刚平淡的目光炽热起来,神情变的兴奋而激昂,全身的真气血液奔流激荡,于是他更不停留,用力一跺脚,地板瞬间爆碎成无数大小不一的石板碎片,并弹溅到半空;紧跟着展刚的腿模糊成一片覆盖身前半个方圆范围的灰影;于是,飞弹到半空的大小碎石片在强大的作用力下纷纷如子弹般尖啸着激射而出,展刚紧跟其后,双拳蓄满了开碑裂石威力的劲道。
激射如弹的碎石片显然对黄仁生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气势如虹的和紧随其后而至的展刚猛烈的碰撞在一起。顿时,强大的劲气激荡迫的两人身周的飞舞的碎石片疯狂的向四面八方冲击而去,力道惊人。
展刚铁拳轰砸若奔雷,手脚并用就不是简单的狂风骤雨可以形容的了了。黄仁生身转如轮,挥起拳头顺势挥砸,拳风呜鸣,霸道刚烈;黄仁生身法快捷,灵活百变,躲闪如风,忽左忽右,飘忽不定,踪影难测,这才是黄仁生的真正实力。
两人之间攻守交错,出手频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展刚拳拳如猛虎下山。
展刚冷声一笑铁拳出击如风如火,奔雷浩荡,紧跟着身随势走,右拳在半空抡了一圈,拳背凶狠的砸在了黄仁生的后背心,黄仁生的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
面对展刚快捷绝伦的攻击,黄仁生一抹嘴唇,双手猛得一伸’噼里啪啦‘全身骨头一阵炒豆般暴响,块块结实的肌肉鼓胀勃起,棱角分明。显然黄仁生所用的是类似于中国武术中的硬气功,铁布衫之类的武术。
“噼……“黄仁生狂猛决烈的记记重拳重腿一阵飚风般席卷展刚的全身上下,强大的力量犹如惊涛裂岸、连绵不绝的倾泄在他身上,看似打的舒畅,但是,由打在对方身上部位处传来的阵阵强劲的反弹直震的他手脚发酸发麻,让他不禁暗暗惊讶不已。
如果黄仁生对展刚仅仅是惊讶的话,那么展刚对黄仁生拳脚的威力之强大狂猛就是惊骇欲绝了。硬气功本来就是训练肌肉对重物利器的抗击打能力,当一个物体的着力点越小,那么那个着力面所承受的压强也就越大,即使这个物体的重量不变,但是随着物体着力点的大小所产生的压强却会变化不定,当着力点小到只有一个针尖大时,再加上它本身的压力和加速度距离,那么这个物体就具有了极恐怖的穿透力;而’铁布衫”“金钟罩”等一些硬气功就是训练柔弱的肌肤在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的情况下对重物利器击打身体时所产生的压强压力的一种抗击打能力。
别人的拳脚用到“开碑裂石”这四个字的时候,大多数只是用来形容其拳法的刚猛威厉,而不是说这个人的拳法就真正达到了“开碑裂石”的惊人地步。但是黄仁生不一样,他的拳头威力是真正叨叨了开碑裂石之威效果的,所以黄仁生的每一记重拳重腿落在展刚的身上,所产生的效果就是仿佛一个巨人高高抡起手中的大铁锤,重重的砸下,敲打在他的身上,一记又一记,震的他气血翻滚,整个身体好象一个筛子身不由己的剧烈颤抖着,眼中除了难以置信就是绝望,对自己处境的深深绝望。
黄仁生嘴角不禁现出一丝冷笑,忽然停止了犹如狂风暴雨的进攻,在展刚不明所以的情况下,黄仁生一转身,左脚闪电自斜下方溯起,脚跟狠狠的掀在了对方的下颌,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把展刚直踹的头向后仰去,壮硕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飞上了半空;而黄仁生在原地迅速屈膝窜起,先展刚的身体一步来到了近乎三米的高空,身体侧卧,腿立如刀,“嚯嚯。”疾旋如轮,最后腿刀以雷霆万均之势暴斩在迎上来的展刚身体的胸口。
“砰!”一声重㊣(6)物落地的声音惊起了漫天的尘埃,烟尘弥漫中,展刚整个成大字型雄壮的身躯有近一半镶嵌进了地板中,就连脑袋瓜子也有一半深陷进去,可想而知黄仁生的那一脚的力量有多么的恐怖惊人了。
潇洒落地后的黄仁生立马沉腰坐马,拳收腰侧,随着他的动作,好像他身周附近的空气也变的动荡不安起来,展刚可以感觉到他的右拳有一股惊人的、锐不可当的力量在不断敛收着,积聚着,下一刻爆发出来的势必将是惊天动地的一拳。
“喝!”黄仁生沉喝一声,眼中精芒暴涨寸许,扭腰,出拳,毫不犹豫;顿时一阵狂风随着他的出拳席地而起,带动地上的碎小石板片向前方飚射狂舞而去,顿时前方几米范围内浩气滔滔,沛莫能御的劲风惊涛裂岸般呼啸激荡着,尘土飞扬如一条透明灰影龙咆哮着向展刚冲击而去,声势浩大,威猛绝伦。
此刻的展刚根本就来不及躲闪,那一拳已经把他身周四面八方的空间统统都笼罩在内;他眼中面孔上写满了恐慌与惊惧,但随即牙关一咬,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那是一种对自己的无可奈何的狠,无计可施下的最后挣扎。漫天的寒光迅速往身前一点聚敛回流,收缩凝聚,最后在身体的前方形成一个散发着森冷夺目寒光的尖锥形锐光点,同时把全身能够榨干的力量全部投了进去,他要全力以赴拼命了,是拼着活命;“哧——!”短暂急促而凄厉的尖啸令人心惊肉跳,拖动着展刚的身躯撞进了那如狂涛骇浪般汹涌而至的劲流中,与那凝聚有石破天惊力量的一拳相撞在一起。
他的力量是一条湍急的河流的话,那么对方的力量就是那汪洋大海汹涌澎湃,湍急的河流冲入大海也许只能够溅起一阵无力的水花罢了。震撼人心的狂猛铁拳与那尖锐夺目的劲气相撞在一起的结果就是让展刚明白了对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