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回来了......”有气无力的声音,再配上怎样都不能直挺起来的背脊,出现在『阿斯特拉尔』门口手扶门框气喘吁吁的少年,正是此魔法结社的第二代社长——伊庭树。
单不论据说这个因为是从树下捡来而取的随便名字,光是凭他脸上那个只能算作滑稽的伪海盗眼罩,就能断定,这个像小动物一样的少年,一定会命途多舛。换言之,他就是属于倒霉蛋的类型。╮(╯▽╰)╭
“啊......有客人啊......”伊庭树勉强打起精神,却发现是个熟人,“诶......叇......さん对吧。”
“......”叇散遮却在看到他的时候,立刻躲到了之前都在骂她笨蛋的男孩身后。
自男性恐惧症之后是面罩恐惧症。属性为路人的陌生男子叇散遮可以勉强自己不去在乎,可见过面的伊庭把这两样她所害怕的东西都占了,那也就无怪她出现这种反应。
“啊哈哈......”干笑两声,伊庭刮了刮自己的脸颊,“我、我已经被讨厌了啊?”
虽然在笑,但显而易见的沮丧之情在他的脸上完完全全的展露无遗。
“对、对不起......”叇散遮抓住奥尔德宾的衣摆,小小声的向伊庭道歉。
“不......”
“Dummkopf!”奥尔德宾很自然的就骂了一句,这次的对象换做了他现任的顶头上司,“给我做业务报告去!”
“是!”惯性的回答之后,伊庭无奈的苦笑两声,并在奥尔德宾的怒瞪中乖乖的跑回了自己的社长位子上。
上下颠倒的关系。
不过就这种连小学女生都可以随意使唤的社长,的确是没有威严的可以。
“......还有你这Dummkopf!”奥尔德宾转过头,看向早已闭上眼睛等着挨骂的叇散遮,轻轻推了她一把,“给我坐到那边去!”
奥尔德宾给她指的地方是会客用的沙发处,和办公用的各个隔间都有一定的距离,并且,距离社长位子最远。不得不说,这是个非常体贴的位置。
叇散遮默默地点头,慢慢挪步到沙发那里。
刚坐下,她就听到奥尔德宾又在骂着笨蛋。然后,从门口那里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可以毫不客气使唤社长的小学女生,同时也是这里的神道课契约社员——葛城美贯。她迈着不情愿的步子,一步一步的低着头走了进来。
相较之下,给人感觉趾高气昂的奥尔德宾瞬间显得高大起来,他甚至可以说是鄙睨的看着她,“不叫你进来的话,你想在门口蹲多久?嗯?”
“啊!那个!奥尔德......”
“闭嘴!Dummkopf!”没能说完话,伊庭就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什么嘛!就会凶别人!”鼓着腮帮子小声抱怨,但为了不让伊庭多挨骂,葛城还是快步走了过去。
“回来了就和那个Dummkopf一起去写业务报告。”接着,他露出了一个在他们看来异常残忍的笑容,“写完就给我出勤!”
伊庭的头一时重重的敲在桌子上,葛城更是喃喃念起了“恶魔”。
“哎呀~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唯一能有闲情逸致打开扇子招待客人的猫屋敷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顺心得意,“自从奥尔德君来了之后,我社接下的竞标数就大大增加了。”
“很、很忙吧......”叇散遮还处于恐惧症的阴影中,回话的声音仍旧颤抖。
“......嗯。”沉寂了大概有10秒之久,猫屋敷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一边用手抚摸打哈欠的玄武,他一边睁开眼,“你很空吧?”
“......呃......可以这么说吧。”叇散遮窝在沙发上,老老实实的回答。
“这样的话,能不能代我出勤呢?”伴随着这句话,从他的身上又传来软绵绵的几声猫叫。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答应?
叇散遮站在布留部市的某处,仍旧有些呆呆的。
“愣着做什么!”口气明显不好的男孩紧接着用德语骂了她一句。
“对、对不起!”一路上都处于被骂地位的叇散遮再次很没骨气的道歉。她完全没有想到两人的年龄差,反而在潜意识里认为他就是处于骂人的地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奥尔德宾·格尔沃茨这个人,果然是很厉害的吧!
叇散遮这样想着,偷偷地瞄向了走在身旁的男孩。
“还看什么?快点做事!”
“啊?”
“别告诉我你只是来拖后腿的!”奥尔德宾在心里抱着对猫屋敷的不雅问候,眼神凶恶的看着她,“你可是来工作的!”
“哈?!哦!对哦。”叇散遮如梦初醒,下一刻却又踌躇不已,“那个......我应该怎么做?”
“......”奥尔德宾深吸了口气,忍了忍,还是没将她就地处死,转而说道,“算了,你只要呆在旁边看着就好。”
“......哦。”于是她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叇散遮抱着疑问,看他处理竞标。
世界,正慢慢的旋转、拉伸、扭曲。叇散遮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等她扶着墙壁好不容易站稳,她眼前的世界有了微妙的不同。
有什么东西在消失。
有什么东西在被吃。
顺着消失的轨迹,她看到了正在用餐的那个人。
虽然表象毫无变化,但奥尔德宾确实是在享用,是在进食。
他在吃咒力,进食魔法,就像是在享用甜点。
叇散遮好像还远远的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他的身体。被厚重的皮大衣所掩盖的身体。并非如他外表的美丽。有很多处的皮肤颜色不一致,其上,还有很多的刻字。
从之前和猫屋敷简短粗略的对话推测,应该就是奥尔德宾擅长的符文字符了。
把符文强硬的移植到身上,那种没有麻醉的残忍,她清晰地感觉到了。
双手握住手臂,叇散遮只觉得浑身发冷。从奥尔德宾的内心所传来的回忆、痛苦、绝望都让她压抑得喘不过气。
“......喂!”
恍惚的听到什么声音,叇散遮茫然的抬起眼,看到了男孩的脸。美丽的、却又凶巴巴的脸。
“走了!”
“......哦。”叇散遮迟钝的应了一声,然后注意到,自己的双手还在不停的发抖。
奥尔德宾应该有注意到,却没有说什么。也许他认为这是不值得注意的事情吧。
叇散遮胡思乱想了一路,在拐进通往『阿斯特拉尔』的小巷子时,走在前面的男孩停了下来。
“喂!”
“啊?”
“别摆出那张脸。”奥尔德宾一脸的厌恶,“难看死了。”
“哦。”叇散遮僵硬的笑了一下,却发现连笑容都无法伪装。
“算了。等一会儿再进去。”奥尔德宾说着靠上墙,闭眼站立。
叇散遮学着他一起靠在墙上,却没有闭上眼,而是静静地抬头看着天。
“对不起。”
她突然的道歉,却连让他睁眼的价值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
瓦在0点前送上此章
没看过原小说的人应该会一头雾水吧~
那么我希望大家尽量能把我摘取的段落还有归纳的奥尔德宾的介绍看一下
很重要的哦!
口嫌体少年!大萌~!
话说PAKO老师画的奥尔德宾我找不到几张
在下面相册里只有两张有他的小小镜头
一张是全员的照片(右半部分,拿着泡芙的是冯,他旁边的就是奥尔德宾了)
另一张是《旧都的魔法师》的封面,奥尔德宾在后面,仔细看就看得到了,不过没大图真的很可惜啊......
关于奥尔德宾的身体(出自小说第10卷)
奥尔德宾脱掉了一直穿着的大衣和帽子还有手套。
“——”
树捂住了右眼。
因为妖精眼对于男孩所散发出的强烈的魔力产生了反应。
大衣之下——手指甲,颈子,被撕破的衬衫的破口处裸露出的皮肤上,都刻满了符文文字。
不。
那不是刻上去的。
很明显的,有符文文字的皮肤和周围皮肤的颜色不一样。在符文文字的周围,还有强行移植皮肤后所留下的痕迹。
树也看到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啊——我没说过吗?”
崔斯莉亚愉快地翘起嘴角。
“我亲自帮那个家伙进行了皮肤移植哦。”
女子浑身都在兴奋得发抖。
可怕而又邪恶的笑容。
“符文可是很难弄的法器哦。一般的人类,只要刻上两个以上,就会发生排斥反应而死掉。不过这样的话,就没法完成我想出来的术式了,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皮肤移植。
把已经成功刻在他人身上的符文,连皮肤一起移植过来。
“他应该要谢谢我哦。能把作为法器的符文毫发无伤地移植过来,可是很了不起的技术哦,不过因为没做麻醉什么的,每次移植的时候他都哭得要死要活的呢。不过皮肤被撕碎的感觉也真的很好呢。说真的,能有一个生命力这么强的弟子还真是幸运啊 。”
这就是这个女吸血鬼没有杀奥尔德宾的理由。
在成堆的尸体中,选中了这个活下来了的小孩作为自己的弟子的原因。
“……”
恐怕也是奥尔德宾无法反抗这个女吸血鬼的原因吧。
被撕掉皮肤,再移植上他人的皮肤,以此让符文文字植根——就这样日复一日地重复了几年。
男孩到底经历了多久的绝望的岁月?
奥尔德宾·格尔沃茨(另译:奥尔德宾·葛劳兹)
英文名:Ortwin·Grautz(出自第十二卷业务日志17)
初登场:小说第10卷
年龄:14岁
外貌:
头戴能护住耳朵的帽子,身披春天很少看到的厚重的皮革大衣,而且尺寸明显偏大。再加上手上戴着的手套,看起来就像是裹在铠甲里的小小的骑士。
帽子下的脸,带有明显的北欧风。
像艺术品一样的亚麻色头发,双瞳则是鲜艳的祖母绿。再加上略带童稚的脸,只是静静地在那里站着,就已经像电影里的一幅风景了。
口头禅:Dummkopf(注:德语笨蛋的意思)!
魔法属性:符文
血统:维京后裔
原属结社:『密密尔』
现属结社:『阿斯特拉尔』
秘密:吸血鬼
恐惧的人:老师——崔斯莉亚
判定属性:拥有痛苦过往的口嫌体男孩(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