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认为阳顶天是骗子,虽然昨夜同床,吕昔口口声声,她的口臭,就是阳顶天两针扎好的,但她根本不信。
她这种女人,不但漂亮,还有一肚子知识,那真是自信到了极点,简直都有些偏执了,她认定的事情,真的九头牛也拉不回。
她认定阳顶天是骗子,阳顶天就一定是骗子,不是也是。
而吕昔偏生对一个骗子顷心,眼见就要投怀送抱,一个不好,今天晚上可能就送到了床上,这是她绝对不能忍受的,也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
她只比吕昔大十岁,但她家跟吕家是世交,她自己跟吕昔妈妈关系也非常好,吕家在海外发展,对她家的助力也大,而吕昔做为这种大家族的女儿,她的婚姻,天生就有纽带作用,必须要对家族有助力,而由不得她自己胡来。
爱情,对于权贵来说,那就是个屁。
婚姻只是纽带,大家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就形成了阶层。
至于说婚后各玩各的,那又随便,这一点,甚至是权贵家族的潜规矩——哪怕所谓民主国家的欧美也一直是这样的——天下权贵是一家,或者说,是一个圈子。
如果吕昔已经结婚了,只是跟阳顶天玩玩,那孙红枫才不会管呢,最多稍稍提醒一下,注意一点影响,别在大庭广众之前招摇。
但现在吕昔还没结婚,那她就一定要管。
眼见吕昔挽着阳顶天走向停车场,孙红枫车开过来,摇下车窗,叫了一声。
“孙姨。”
吕昔惊喜的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在这边见一个朋友。”
孙红枫带着一点嗔怒的着吕昔:“又喝多了啊。”
“没有。”吕昔搂着她脖子撒娇:“孙姨,我高兴嘛。”
“我知道你高兴,不过喝了酒,不能开车。”孙红枫对吕昔倒也不是真生气:“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我要去你那边。”吕昔跳跃着,回头跟阳顶天招手:“小楚,明天我联系你。”
“明天见。”阳顶天招了招手,也对孙红枫点了点头。
孙红枫冷冷的着他,清亮的眸子,知性而深远,就如午夜的寒星,有一种莫名的幽深。
着孙红枫车子开走,阳顶天皱了皱眉:“孙教授对我好象有成见啊,昨夜吕昔跟她在一起,应该把治病过程说了啊,她难道还以为我是骗子?”
对孙红枫,实话说,楚鹏是佩服甚至是祟拜的,在以前鉴宝节目的时候,他几乎就只盯着孙红枫,孙红枫的美貌,知性,一言一行中表现出来的优雅和高贵,让他特别痴迷。
这才是女人啊,哪个男人要是能娶一个这样的妻子,真的是少活十年都行啊。
而见到孙红枫真人,比电视上,似乎又还强上三分,那张绝美脸庞上透出来的知性优雅,让他几乎不敢直视。
这样天仙一样女人,如果能借着吕昔的原因,有所接触,他是会非常开心的。
可现在来,孙红枫对他的观感似乎并不好,这就让他有些沮丧。
阳顶天尽量把自己忘掉,代入楚鹏,楚鹏是这种感觉,他也就是这种感觉。
阳顶天本人要是知道,一定惊奇。
但魂与魄,确实是完全不同的。
就如女娲造人,虽然都是泥巴捏的,却是千人千面,万人万心。
阳顶天以魄代雷鸣远他们的时候,始终是他自己。
但这会儿以魂顶替楚鹏,魂却想着彻底代入楚鹏,而忘掉自己,因为这样才好玩。
这种主观能动性,就是魂与魄的不同。
第二天中午,阳顶天接了张单,这张单好,十份外卖,送一个地方,太方便了。
找到地方,送进去,是一个旧仓库,里面东一个西一个的,坐着十来个人。
“是你们点的外卖吧。”阳顶天问一声:“哪位签单?”
一个小平头站起来,阳顶天递过笔,小平头没接,而是有些玩味的着阳顶天:“楚鹏是吧,听说你会功夫?”
这什么意思?
阳顶天眉头一皱。
小平头,小平头眼神冷悍。
其他几个人,也全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
这张单,是个坑。
阳顶天可就冷笑了。
“我送外卖,不过呢,也陪练。”阳顶天眉毛一挑:“你是要找陪练吗?还有谁,先说好价啊,千块一个人啊,我这是老店了,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他在那里巴拉巴拉,小平头可就气笑了,回头一眼他身后几个人:“有点意思啊,那啥,你们谁要找陪练的,赶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