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萧月生忽然一撤掌,然后再击出,正中他背中败革,声音沉闷。
“噗!”那弟子仰头喷出一口血箭,缓缓往后倒去。
一个弟子正在他前头,聚精会神的盯着看,骤见热血扑来,想要避开,身后却有人挤着,无法动弹。
萧月生左手扶那弟子,右手一拂袖子,疾射向前的热血顿时一转,如被一条线牵向旁边,落到一块儿空地上。
“——”那滩黑血转眼陷入青砖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气,闻之欲呕。
众人捂着鼻子,强忍难受,望向萧月生怀中之人。
程不平忙上前接过他,将其放平躺回担架中,探脉一察,猛的抬头,脸带惊喜:“掌门神功!”
“程堂主,你是说……?”梁世昌忙道。
程不平眉开眼笑,重重点头:“他的毒已被掌门全逼出来了,干干净净!”
萧月生摇头一笑,左掌一按地面,身子浮起,仍旧盘膝而坐,飘至另一个担架旁,将其扶起,按掌于他们背心。
众人心中兴奋。没想到这么掌门内力如此之强横。他们与有荣焉。仿佛自己有这般神功一般。
半个时辰过后。这五人身上剧毒皆驱除干净。个个眉鼻自然。陷入沉睡之中。
萧月生没等众弟子们赞叹。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程不平对仍兴奋难抑。议论不止地众弟子道:“掌门损耗极大。定是回去调息了。大伙散了罢!”
众人极不情愿。堂主之命却又不能不遵。只有依依不舍地离去。
一会儿过后。整个山谷人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掌门神功无敌。竟将无法可解地剧毒驱除。功力之深。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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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座楼宇大厅
陈成祥,范青云两位长老,五大堂主齐聚,萧月生坐在正中太师椅上,面沉如水。
何玉姝站在他身后,明眸微垂,神情肃穆,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美女雕像。
萧月生温润目光扫了扫七人,他们身体不由坐直一些,坦然与他目光相触。
萧月生开口:“那六位老,划归隐堂,郑堂主,你要安排好。”
“是!”隐堂堂主郑法宗起身,抱拳应道。
他浓眉大眼,容貌平常,极不起眼,难以惹人注目,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再平常不过。
郑法宗又问:“掌门,他们身居何职?”
萧月生稍一沉吟,道:“隐堂地长老罢,隐堂成立一个玄鹤部,平常不理俗务,专心钻研武学,教授弟子。”
“是!”郑法宗点头,抱拳坐下。
萧月生转向程不平:“程堂主,那三份剧毒研究得如何了?”
程不平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掌门,一时半会儿,属下还找配不出解药来。”
萧月生点点头:“嗯,程堂主你尽力而为,实在不成,我亲自去逼他们交出解药!”
“掌门晓得谁是下毒之人?”程不平惊奇的问。
萧月生问:“天下用毒最厉害地,不是毒手药王?”
“天下间用毒最厉害的,非他莫属!”程不平重重点头,忙又道:“可掌门怎知他便是下毒之人?”
萧月生淡淡一笑,道:“他既是用毒最顶尖高手,不是他下的毒,他也应有解方。”
程不平目瞪口呆,终于明白,掌门不知谁是下毒之人,但解药却是要跟毒手药王讨。
“掌门三思!”他急忙道。
萧月生眉头一皱,望向他:“怎么?”
“掌门。”程不平与他目光一触,仿佛庞大压力扑面而来,忙运功抵御,深吸一口气,道:“掌门,那毒手药王用毒的本事天下无双,高深莫测,属下觉得,还是等天龙门之事过后,再讨解药不迟。”
萧月生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道:“程堂主老成持重,甚好,坐下罢!”
程不平吐了一口气,忙坐下来,背后却已冷汗涔涔,便是一场大战下来,也未如此吃力。
萧月生温润的目光一扫众人,缓缓道:“凡犯我弟子,必十倍还之,这乃我紫阳派行事之则,诸位切莫忘记!”
“是!”众人轰然而道,神情激动。
萧月生一拍椅子扶手,哼道:“纵使这毒手药王厉害,咱们也不能善罢干休!”
“对,不能这般轻饶!”范青云忍不住叫道,抚着胡子,哼道:“下了这么厉害地毒,成心要杀咱们的人,岂能轻饶?!……掌门,您就下令罢,咱们必遵行无违!”
陈成祥摇头
二师兄与三师兄两个老成持重,如今被罚了面壁,喜欢闹事的,唯恐天下不乱地性子,不但不劝掌门,反而在一旁添柴加火!
他一咬牙,起身抱拳,顺势瞪一眼范青云,抬头道:“掌门,不如等二师兄三师兄回来,再商量一下,看看究竟如何讨回公道,如何?”
萧月生摆摆手,道:“我就不等他们了,明日出,范长老,程堂主,赵堂主,你们随我一起!”
“是,掌门!”范青云大声应道,神情兴奋,跟随掌门一起出去,委实是一件过瘾之事。
程不平与赵胜男同时站起,抱拳凛然应道。
陈成祥苦笑一声,摇摇头,坐了下来,心中满是无奈,掌门神功惊人,却也锐气逼人,怕是得罪人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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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萧月生刚起床,何玉姝忙着收拾他床榻,叠被子,整齐他的衣衫。
她动作干净利落,游刃有余,脚下一步一趋,无声无息,步态款款,别有一番优雅风情。
当萧月生洗漱过后,下了二楼,大厅中两大长老与五大堂主已经等在那里。
萧月生坐到太师椅中,道:“过一会儿,便出,临走时,有两件事交待一下。”
陈成祥忙道:“请掌门吩咐。”
萧月生扫了众人一眼,道:“铁刀门被灭,在淮南城,咱们紫阳派算是已经立住阵脚,需得思谋展,开始招收第六代弟子罢。”
陈成祥一怔,想了想,看一眼众人,见他们皆面面相觑,有措手不及之感,他忙道:“掌门,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萧月生摆摆手:“算不得急,这件事,等唐李两位长老出关,便着手去做,……品性第一,资质无关紧要!”
“是。”陈成祥抱拳应道。
“还是一事,便是大比之法,需得改一改。”萧月生道,沉吟片刻,道:“以方圆十里为界,所有弟子出谷厮杀,夺对方剑牌,夺剑牌最多胜,取胜十次,增一级功德。”
听得增一级功德,厅中所有人皆精神一振。
紫阳派中,行的是功德法。
武功传授,并非取决于资质如何,而是以功德而论,功德到了,方能得传武功,每一套武功,皆有固定的功德数,没有功德,纵使资质再好,亦不能得传剑法。
故紫阳剑派弟子,想要习得上乘武功,便需取得功德,颇是不易,因其不易,更觉其珍贵。
“好啦,范长老,赵堂主,咱们走罢。”萧月生起身离坐,便往外走去。
“是,掌门!”范青云满脸雀跃,紧跟身后,赵胜男一袭淡紫罗衫,系着黑缎披风,何玉姝则着一身月白罗衫,手上挎着一个木盒,跟在他身后。
萧月生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天龙门虽会报复,不过距离过远,一时半刻,不会过来,……百胜堂派出人手,洛阳,许昌,丰城,淮南,各自潜伏人手,暗中监控,提前预知。”
“是,掌门!”程不平抱拳道。
很快来到谷口,那里有弟子牵着四匹骏马,等在那里,见他们过来,跪倒拜见,萧月生摆摆手。
他转身对众人一笑:“好了,就送到这里!万事小心,若有强敌,且先退而保全,待我回来再说!”
说罢,他翻身上马,一扯缰绳,掉转马头朝众人一抱拳,随后一夹马腹,墨黑如漆地骏马希聿聿长嘶一声,蹿了出去。
范青云三人紧跟其后,蹄声滚滚,转眼之间,消失在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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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众人管了几件闲事,每进一处繁华处,便先打听一下此处有没有为富不仁,凶狠残暴之徒。
每遇此辈之人,萧月生便会出手,劫富济贫,当到达岳阳时,已经是腰缠万贯地大富翁。
若是唐正风在此,难免不以为然,范青云却大呼痛快,也有些上瘾之势,赵胜男却是三缄其口,不露声色。
一路打听,这一日,傍晚时分,他们四人到了白马寺,这是一处小镇,颇是安宁,街上道路狭窄,实算不得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