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老,三位长老,派内事务,就有劳四位长老了。摆摆手。
四大长老对视一眼,唐正风道:“掌门,派中事务,但凭掌门一言而决,咱们只是辅佐。”
萧月生笑了笑,站起身,踱了两步,转身道:“我初来乍到,两眼一摸黑,帮中事务,日后再说!”
他走这两步,虽漫不经心,却龙行虎步,自有一股浩然气势塞满大厅,唐正风四人一震,暗自思忖,自己绝无这般气势。
“……是,掌门。”唐正风恭声点头。
他如此毕恭毕敬,神情恭谨,并非真心如此。
他隐隐担忧,掌门年纪毕竟尚轻,年纪轻,则必然气盛,容不得别人的挑与轻视,自己若不够恭敬,怕会惹怒了他。
萧月生坐回太师椅中,抚着下颌,若有所思,喃喃自语:“当务之急,是提高弟子们的武功……”
四大长老点头,却露出苦笑。
武功提升,绝非一时半刻之事,便是有绝世武功,也需时间苦练,悟能,方能提高。
紫阳剑法虽然不俗。却非绝世剑法。紫阳剑派规矩大。弟子遵礼。有大宗派气势。却难掩实力弱小之事实。
萧月生一句话概括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萧月生抚着下颌。思绪疾转。提升实力地法门。他不患少。而患多。欲择取一种最佳法门。
想了片刻。他难以取舍。挥挥手:“四位长老先回去。容我好好想一想……”
“是。属下告退……”四人起身。抱拳行礼。低着头。慢慢退下。神情恭谨。
唐正风忽然一顿。停在厅口。抬头道:“掌门。您地住处。便在楼上。……这一整座楼。皆由掌门支配。”
萧月生轻轻颌道,脸上仍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看他一眼,摆了摆手,没有多说。
“属下告退。”唐正风低下头,慢慢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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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大厅,其余三个长老站在一旁,正等着他。
“二师兄,尘埃落定,咱们去喝一杯庆祝一下,如何?”李明阳呵呵笑道,风度翩翩。
唐正风微微一笑,点点头。
范青云开怀大笑:“哈哈,难得二师兄露笑脸,为了这一笑,今天也要多喝几坛!”
“对,多喝几坛!”陈成祥附和。
四人进了西面最高处地一座小院,乃是唐正风的院落。
院中摆设雅致,假山竹林,清泉绕匝,芳树鲜花,全都俱备,一入院中,清气顿生,俗念皆消。
范青云大笑:“二师嫂兰心慧质,这院子布置得好极,我那婆娘,跟着二师嫂学这么久,院子还是一团糟,唉……,雅不雅,俗不俗的,真是气人!”
“六师弟,灵性这东西,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就是再苦学,也学不来!”李明阳摇头失笑。
他们进了院子,来到花圃中的小亭中,围着石桌坐下。
一个中年美妇自正屋出来,穿一身淡紫色轻衫,身段儿苗条,脚步轻盈,翩翩而来。
身后跟着一个秀丽的小丫环,端着木盘,盘上是四只茶盏,来到小亭中,分别放到四人身前石桌上,然后轻悄悄退下。
中年美妇轻轻一笑:“三叔,五叔,六叔,难得你们一起过来。”
三人起身,一齐抱拳见礼,神情敬重。
范青云呵呵笑道:“师嫂,咱们新任掌门选出来啦,卸了一件心事,便过来叨扰,师嫂不见怪吧?!”
“我巴不得你们常来,师兄弟们和和美美。”中年美妇抿嘴一笑,望向唐正风:“老爷,我亲自下厨做几样小菜,你们师兄弟几个尝一尝,好不好?”
唐正风笑着点点头,道:“嗯,……他们呀,就是打着主意,来蹭吃蹭蹭喝的!”
“那好,你们先聊着,我马上去做。”中年美妇抿嘴笑道,轻盈的飘了出去,如一朵白云袅袅飘走。
看着她消失,四人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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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成祥喝一口茶,慢慢放下茶盏,道:“咱们掌门的武功,果然非凡,怪不得张师兄让他代自己过来。”
“嗯,张师兄为咱们紫阳派做了一件大好事啊!”唐正风慨然叹道,冰冷脸庞现出一丝回忆。
李明阳点头:“张师兄虽出了紫阳山,却仍心系派中啊。”
“掌门的紫阳真经,怕是已经到
重!”范青云叹了口气,摇头苦笑。
自败于萧月生,他一直自省,颇为心灰意冷,自己一把年纪,活在狗身上了!
李明阳摇头,笑了笑:“说不定,到了第八重。”
“掌门才多大?!”范青云摇头,笑道:“他就是打娘胎里练功,也练不到第八重啊!”
他们地紫阳真经,已经练至第六重,其中修炼之难,他们深有体会,若是不然,也不会练了一生,还登不上第七重。
紫阳真经,共有九重,前四重并不难,只要勤奋刻苦,脑筋不迟钝,进境颇快,但过了第四重,每登一重,却艰难无比。
他们三十余岁,已经到了第五重,但到如今,仅是升了一重,到达第六重而已。
唐正风拿起茶盏,轻抿一口,抬眼望一眼他们:“依我看,掌门人一举一动,莫不气势十足,是进入大成之兆。”
“哈哈,二师兄莫要说笑!”范青云大笑,摇头不已:“大成?便是咱们的开派祖师,紫阳真经也未练成过!”
李明阳与陈成祥也跟着笑了,摇摇头,不以为然。
“六师弟,你莫要笑,想一想罢。”唐正风重重一放茶盏,瞪了范青云一眼。
“……二师兄当真?”范青云收敛笑意。
唐正风站起来,在小亭内踱了两步,抬头望着竹林,脸色从容,缓慢说话:“其势如山,身法如电,一招一式,莫不威力宏大,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也……”
他一字一句,娓娓道来,每一个字皆圆润柔和,如珠如玉。
他止住话头,转头望三人一眼,淡淡道:“这是紫阳真经第九重地效验,你们不是不知罢?”
“自然记得!”范青云重重一点头,与唐正风目光一触,眉头登时皱了起来,若有所思。
“如此看来,掌门果真是练成第九重,紫阳大成了!”李明阳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好啊!”陈成祥一拍大腿,兴奋站起,来回走了几步,双眼放光,道:“我本以为,紫阳真经第九重,只是祖师爷推想地,断难练成,没想到,掌门人果真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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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上了二楼,找到了自己地卧室,颇是宽敞,布置简洁,大方,除了桌椅,别无他物。
萧月生坐在榻上调息,仍在思索,怎样快增强派中诸弟子的实力。
回想做上掌门,众人跪拜地情形,他隐隐透出兴奋,这就是权力的甘美滋味罢。
偶尔当一回掌门,却也是不错,别有一番滋味,他嘴角微翘,摇头一笑。
此时,他不再将这件事当成一件苦差,生出几分趣,既已如此,何不因势利导,助自己修炼呢?
自己修炼,需要大量上乘玉石,自己搜集,需花极大心力与时间,若有了势力,人多力量大,省却一番功夫,再好不过。
这般一想,做了紫阳剑派的掌门,却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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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阳光乍露,练武场已经数百人,各自演练剑法,吆喝声娇叱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弟子之中,男女各半,男的血气方刚,英气勃勃,女子刚健婀娜,英姿飒飒。
众弟子不时的一瞟校武台,忙又收回,好奇不已。
校武台上,摆着一张太师椅,萧月生大马金刀坐在上面,神情沉肃,一动不动,唯有目光一闪一闪,宛如晨星。
在他身后,四大长老,五大堂主站成扇形。
四大长老神情严肃,一动不动,五大堂主却神情各异,有的好奇,有地严肃,有地冷笑,有地专注,有的微笑。
飘花堂地堂主赵胜男一身淡紫罗衫,肌肤越白皙,脸上挂着冷笑,不时睨一眼萧月生。
“唉……”萧月生摇头叹息。
“掌门,众弟子们练得如何?”梁世昌抱拳笑问。
萧月生摇摇头:“花拳绣腿,这么练,又有什么用?!”
梁世昌讪讪而笑:“掌门武功高强,眼界自然也高,弟子们火候还浅。”
萧月生淡淡道:“让他们换成木剑,每一堂为一队,各自混战,哪一堂输了,蹲马步一天!”
“这——?”梁世昌露出苦笑,看了看唐正风与李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