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安下心来,开始凝炼白玉观音像。
他有一个念头,不想破坏此玉像,反而想在玉像之中,刻上聚灵阵,以一尊玉像,代替八枚玉佩。
只是八枚玉佩,布成聚灵阵,乃是上古之法,乃是无数人的经验总结,他也是在一个古藉上无意得来。
他想改变,却是不那般容易。
他试了试,以元神驱动,利用一种独特的心法,在玉像中烙印下聚灵阵。
但刻上之后,却觉无法施展,仿佛一潭死水,即使以元神激,也没什么动静。
萧月生百思不得其解,细细思索自己阵法烙印是否正确,一点一点儿的检查。
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自然不会将聚灵阵的阵法弄错。
之后,他百般的检验,却是难以弄清,他有一个预感,若是能够将聚灵阵的原理弄通,完全理解,对自己理解天地之大道,助益极大,陡增几分。
只是,聚灵阵之妙,玄奥难测,实非他所能够窥得,一时半分之间,他毫无进展。
他心中焦急,无奈之下,便将这尊白玉观音像破开,制成十几枚玉佩,以玉佩布下聚灵阵。
只是。他如今地修为大增。天地灵气越地庞大。如江河之水。难以遏制。更难阻挡。
这十几枚白玉佩。虽然材质不俗。但仅是练了四次功。便完全爆裂。化为齑粉。
如此一来。他又陷入尴尬之境。没有了足够好地白玉佩。无法布置聚灵阵。化光诀地进境缓慢下来。
他心中实在无奈。但一时半会之间。总难寻到极品玉佩。总不能跑去富贵之家去偷去抢。
无奈之下。他只能耐下心来。一边研究聚灵阵地奥妙。一边派人暗中搜集高品质玉。
延庆府境内
延庆城位于江南之地,一年的气候多是雨天,阴雨连绵,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小城。颇是繁华。
这个时候,仍旧下着小雨。
延庆城外,煞是热闹,一帮人聚在一起,围着两人。
周围是二十几个壮年男子。个个精神彪悍,双眼寒气森森,手上各自或拿刀,或持剑。
他们都穿着黑色劲装。干净利落,一看即知。他们是一个帮派中的帮众。
他们呈一个环形,将两个人围在当中。两个人俱是少年,看上去稚气未脱。英姿勃。
这年轻的两人,一个矮壮。肌肤呈黄铜色,闪闪光泽,看上去似是一个少林寺中的铜人。
另一个身材匀称,看上去极是平衡,心中感觉舒服,不胖不瘦,恰到好处。
矮壮之人拿着一柄古朴的长刀,匀称之人腰间挂着一柄剑,却未出鞘,只是空着手。
二人背部相抵,紧盯着围着地众人。
这二人便是自观云岛上偷跑出来的刘芹与张小弟。
“你们这帮家伙,要不要脸?!”刘芹长声喝道,声色俱厉,冷冷瞪着众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冷笑一声,嗤然道:“你们杀了咱们副帮主,今天就让你们抵命!”
“你们那个狗屁副帮主贪花好色,死有余辜!”张小弟冷笑,摇了摇头。
“放你娘的狗屁!”一个人壮年汉子破口大骂,跳着脚叫道:“咱们黄副帮主英明神武,却被你们两个偷袭身亡,死得冤枉,都是你们两个!”
刘芹双眼一眯,顿时两道金芒迸射而出,钻进那人的眼中。
那人眼神一缩,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人割断了脖子。
“你们那帮主,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女子,委实是武林大忌,咱们教训他一番,也算不得大事!”张小弟缓缓说道,声音从容。
他继续说道,声色俱厉;“而你们,却是这么多人找来,难不成,是想群殴?!”
“嘿嘿,聪明!”另有一个人站出来,一手指着二人,冷笑道:“你们狗胆包天,竟敢杀咱们副帮主!……若杀不了你们两个,咱们钱线帮地脸往哪儿搁?!”
“那好罢,徒说无益,动手便是!”刘芹冷哼一声,一拍腰间的长刀刀飘浮,大声喝道。
“好,这才是痛快嘛!”众人大喝,脚下移动,开始朝二人缓缓逼近,气势迫人。
转眼的功夫,他们越逼越近,已是不足一丈,慢慢到了五尺左右,一剑便能刺过来。
两帮人眼神在空中迸射,无形的电光不停地爆起,做着无形的争锋,在气势上压制住对手。
刘芹身前诸人,气势大衰,他们不敢与刘芹的眼睛相触,仿佛他的目光便如金剑,直刺自己心底。
“杀——!”一声怒喝,顿时,刀光剑影闪动,两帮人打了起来。
刘芹刀光如匹练,环绕在自己身前,将周身上下,都笼罩其中,外来的刀剑,俱被匹练荡开。
他地般若刀法,刚猛凌厉,气势万千,加之他颇为深厚的内力,此时施展开来,竟然没有直掠其锋之人。
刘芹身前之人,开始时还不信邪,这般年纪,武功高明,又能高到哪里去!?老虎还怕群狼呢!
只是,动手之后,他们才觉,自己太小看了这个年轻人,出刀如电,刀光森冷,刀上所蕴内力,令他们血气浮动。
而另一边的张小弟,却是并不出剑,而是以肉掌对敌,让他的对手们大喜过望。
但动手过后,他们方才知晓,这个少年地掌法,委实邪门,根本不怕刀剑。
张小弟出掌从容,闲庭信步,从容自如,两只手掌,悠悠拍出,虽然奇快,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慢悠悠地。
他的手掌极准,每一刀斩来,他一掌拍出,准确地击中刀身。
对方只觉一股巨力自刀上传来,几乎握不住刀柄,拼命忍着虎口的巨疼,方才握住长刀。
与他对敌地几个人,皆有这般体会,只觉他一掌拍中,掌上蕴着可怕的内力。
两掌下来,身体经脉便隐隐疼,几乎有涨断之感,似乎琴弦太紧,会马上绷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