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
第二天,顾铭早早的去到丽人珠宝加工厂,在办公室等到胡敏的到来。
九点,胡敏进来。
身穿一件白色纱衣和一条白色高腰裤,秀发披肩,走路带风,看起来有股子仙女气息。
“敏姐……”
顾铭激动的迎了上去。
然后,他僵住了。
麻蛋,现在还不能碰呢,激动个啥?淡定。
顾铭淡定道:“敏姐,你来了。”
胡敏白了顾铭一眼,因为顾铭这说的是废话,不过看在顾铭来得这么早的份上,她也就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了。
没有废话,胡敏直接说:“后天公盘开始,明天我们出发没有问题吧?”
顾铭说:“这肯定没有问题,我都准备好了。”
胡敏满意说:“准备好就行。”
顿了一下,胡敏接着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给你说一声。”
“什么事情?”
“玉石。”
“玉石不是说的今天到吗?”
“是今天到,但是,这是最后一批了。”
“啊?为什么?”顾铭不解的问,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他不要玉石那种话,反而告诉胡敏,不管多少,他都要。
胡敏说:“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是古爷爷告诉我的。”
“那古老爷子是怎么说的?”顾铭追问道,相信古蓝枫不会无缘无故就不帮他搞玉石了。
胡敏说:“古爷爷说他也不清楚,他也是突然接到他那位朋友的电话,说以后不能再提供玉石了。”
“这……”
顾铭无语了,他又不是不给钱,每次都是全款给,这么优质的客户上哪里去找?居然不提供了,简直气人,把他郁闷死了。
胡敏知道玉石对顾铭的重要性,知道听到这个消息顾铭会生气,会郁闷。
她安慰说:“别生气,你应该高兴。”
“高兴啥?”顾铭无精打采的说。
“高兴你这一次运气好,要是晚运一天,说不定最后这一批玉石你都买不到。”
顾铭:“……”
这的确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可,杯水车薪啊!压根不能满足他对玉石的需求,他必须找到新的玉石来源,不能单指望许家兄弟提供的那点玉渣。
胡敏见状,接着说:“古爷爷说,你要是还想要玉石,不妨去他朋友那里看看,登门拜访,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什么意思?”顾铭的眉头皱了起来,预感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胡敏问:“你知道一直以来给你提供玉石的那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
顾铭摇头,他从来没有打听过这个事,玉石的事情全权交给胡敏和古蓝枫负责。
胡敏没有卖关子,介绍道:“那人叫田兴,是古爷爷大学时期的同学,跟古爷爷关系非常好。”
“上一次,古爷爷得知你要低档玉,直接给田兴打了一个电话,田兴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半点都不含糊。”
“这一次,田兴突然打电话告诉古爷爷说不卖了,还说什么以后要玉石别去找他,你不觉得他这行为很反常吗?”
“反常!!”
顾铭深以为然,推断道:“所以,顾老爷子想让我去田家看看,看看田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促成田兴做出这样的决定。”
“没错!!”胡敏肯定的说,然后问顾铭:“愿意去看看吗?”
顾铭笑道:“这肯定愿意啊!!”
一直以来,在采购玉石这事上他就没有出过一分力,只是付钱。
现在,到了他出力的时候,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非得把田兴反常举动的原因找到不可。
正事聊完,两人聊起其它话题,顾铭问:“敏姐,古老爷子最近身体可还硬朗?”
胡敏说:“挺好的,就是念叨着你好久没有去他家做客了。”
顾铭说:“是得去,等我们把田家的事情搞清楚,从云省回来,我们就过去看望老爷子。”
“好!!”
胡敏答应,开始给顾铭讲解云省公盘以及丽人珠宝发展相关事宜。
跟申海市公盘的小打小闹不同,云省公盘是华国最大的原石公盘,每次开盘,会云集大票商人和散户前去参加,竞争十分激烈。
自然,原石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逐年上涨,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标王,去年的标王价格超过五亿。
这些是市场因素,他们不得不考虑竞争对手的因素。
上一次申海市公盘贾于飞吃了大亏,血本无归。
这一次,青木商社入股贾氏珠宝,两家合伙,不容小觑。
而且,吸取上一次的经验教训,这一次顾铭想要再坑贾于飞,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云省原石公盘结束,不到一个月,就是世界珠宝展,那可是珠宝最高的舞台,想要走向世界,丽人珠宝必须去那里展露头角。
高品质翡翠很关键,越多越好,要是能够凑齐所有玻璃种,丽人珠宝必定一鸣惊人,再翡翠品质这块上,无人能够超越。
当然,这很难,因为到目前为止,丽人珠宝手中仅有三种,还有很多颜色没有。
对此,连顾铭都没有把握说一定可以替胡敏凑齐,因为这玩意,有时候真的需要看命,没有命,乃怕拥有透视眼,他也办不到。
在这个问题上面,胡敏没有纠结,因为她们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但是在另外一个问题上,胡敏很纠结,那就是雕刻。
翡翠,无论多么高级的翡翠,只能算原材料,不值得令人侧目。
玉雕,完美的玉雕,才能证明一家珠宝公司的实力。
前几年,海派玉雕宗师聂阳荣一件翠绿苍松轰动全场,成为翡翠这块最耀眼的明星。
今年,青木集团和贾于飞花重金把聂阳荣请到贾氏珠宝,不出意外,聂阳荣必然携新作代表贾氏珠宝参加世界珠宝展。
如果到时丽人珠宝拿不出与之相抗衡的摆件,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风头都会被贾氏珠宝占尽,乃怕丽人珠宝有着高品质翡翠制品都不行。
“时泽大师雕刻的如何了?”顾铭忍不住问,猜测时泽证道宗师应该不是很顺利,否则胡敏不会如此惆怅。
“一言难尽。”
胡敏叹息说:“时泽大师现在仿佛魔怔了一般,天天坐在那里一动一动,吃的也少,睡的也少,这样下去,我真担心他出事。”
顾铭:“……”
这不需要担心,而是肯定出事,没有人能够扛得住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他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