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13
第八章
从营帐出来,程宗扬步履轻松,这一趟算得上满载而归,孟非卿全盘接受了他的入股计划,把鹏翼社以及星月湖大营暗中操控的产业,全部交给自己打理。
把秦会之、吴三桂等人全部放在筠州作粮食生意,未免屈才,鹏翼社的分支遍及六朝,这一下死奸臣就有了用武之地。
程宗扬忽然生出一丝奇特的感觉,他猛然扭过头,只见远处一间营帐前,一个人正冷冷盯著自己,却是月霜。
月霜没有开口,只冷冰冰看著他。两人四目交投,并没有半点男女之间的情愫。月丫头的目光就像神臂弓射出的利箭,锋利无情,好在自己的脸皮堪比龙鳞盾,尽可以支撑得住,甚至还有余暇打量她的纤腰美腿。
月霜目光越来越冷,忽然一手伸进腰侧皮囊。程宗扬脸上挂著近乎无赖的笑容,却暗中戒备起来,一手握住刀柄。她要想跟自己玩命,也得看看自己的修为到了哪个境界!
月霜雪白的手掌从囊中取出一副墨镜,然後戴在脸上,遮住冰冷的目光,接著转身离开。
程宗扬心里的古怪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秋少君那小子的身影,索性一横心,远远跟在後面。
月霜在星月湖大营专门有一处营帐,但她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朝营外走去。程宗扬衔尾追去,却见她越走越远,位置也越来越偏僻。反正自己现在的修为比她高出一截,月霜真翻脸也不用担心小命。程宗扬壮起胆子,保持著十几丈的距离。
江州的居民已经尽数迁走,两侧的房舍都落了锁,街市中空荡荡没有丝毫声息。月霜头也不回地在前走著,忽然转身,消失在一条小巷内。程宗扬跟过去,巷内却有一扇小门。这里似乎是一处大户人家的宅院,但房主早已搬迁,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
小门通往後院的柴房,一进去便看到月霜的背影。柴房没有窗户,只在墙上开了一个透光的小孔,月霜站在角落里,背景冷硬得彷佛一尊冰雕。
程宗扬过去一把抱住她的纤腰,月霜身体猛然一僵,本能地抬手撑住他的双臂。单论实力,自己这么抱住,肯定不会被她撑开,但程宗扬没有用力,只运功护住自己的要害。果然,月霜放下手,没有再挣扎。
程宗扬先解下她的真武剑扔到一边,然後飞快地检查了一遍她身上可能藏武器的几个位置。片刻後,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月霜一动不动,但握紧的拳头和僵直的身体显示出她的愤怒。从後面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玉颈犹如象牙,隐约能嗅到一丝冷幽的淡香。
程宗扬动作熟练地解开她的衣带,将月霜的长裤一褪到底,然後搂著她的身子,倒在草堆上。
新铺的稻草,还挺整齐嘛。程宗扬嘻笑著说道。
月霜直直躺在草堆上,红唇漠然闭著,没有一丝表情,茶烟水晶制成的墨镜遮住她的目光,看不到一丝神情。
程宗扬伸手去解她的上衣,月霜手一动,握住襟领。程宗扬心里哼了一声,把她上衣推到腰上,然後抓住她薄绢裁制的亵裤,用力扒了下来。
柴房昏暗的光线,彷佛被白玉般的肤光映亮。显露出月霜下身一丝不挂地裸露著,她肌肤仍有些像缺乏血液滋养一样的洁白,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勾勒出身体美好的曲线,彷佛一双玉璧,放在还带著阳光气息的金黄色稻草上。
喂,知道你是来道歉的,给个笑容好不好?
月霜冷漠地闭著嘴,一言不发。
程宗扬抬起眼,带著一丝坏坏的笑容道:喂,月丫头,高兴一点。你瞧,大家还是很有默契的嘛,一看到你戴上墨镜,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这该算是知己了吧?
月霜仍然冷冰冰的没有反应,那只墨镜映出自己的面孔,看起来有点像小丑一样可笑。
肌肤相接,能明显感觉到月霜身体的紧绷,也不知道这丫头压抑了多么强烈的愤怒,才容忍自己这么一个无耻之徒进入她的身体。
程宗扬坏笑道:月丫头,是不是很爽啊?
程宗扬动作忽然一停,小心推开月霜的墨镜。墨镜下,月霜美目微红,眼角不住滚出泪珠。
程宗扬怔了一下,有点难以置信地说道:不至於吧?
混蛋!月霜道:你要干就干好了!为什么要羞辱我!说到後来,声音禁不住哽咽。
你个傻丫头,这么happy的事,你哭什么?太乙真宗那个教御,姓卓的,被我干得——程宗扬的声音戛然而止。柴房的气温似乎一下降至冰点,寒意十足。月霜泪眼模糊地瞪著他,一字一字道:卓教御?
卓云君在自己手中的事,只有小紫和自己知道,这会儿一时嘴快泄露出来,只怕要引来数不清的麻烦。
程宗扬心一横,不知道吧?那位卓教御平常看著仙姿绰约,上了床可那个得很呢。其实男女之事就是这样,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良久,月霜束好衣带,将沾了泪水的墨镜收入囊中,冷冰冰道:卓教御在哪里?
你不要问了。程宗扬道:秋小子可能已经对你说了,太乙真宗因为争夺掌教的位子,闹得不可开交。这些事跟你没关系,知道得越少越好。
师帅出自太乙真宗,太乙真宗的事我也要担一部分责任。你不告诉我,我自有办法知道。
程宗扬苦笑道:你不会是去问小紫吧?
忽然人影一闪,月霜闪电般掠到他身侧,接著颈中一凉,寒意森然的真武剑架在自己颈下。
姓程的,不许欺负小紫。
月丫头,是她整天欺负我好不好?你还讲不讲道理?
我不管,她是我妹妹,无论她怎么做,我都要帮她。
你跟她又不是一个娘,说不定你娘跟她娘以前还争风吃醋……干!你玩真的啊!程宗扬急忙一挣,颈中已经多了一道血痕。
你敢欺负她,即使你逃到天边,我也要杀了你!月霜说完收起长剑,转身离开。
想走!程宗扬一声狞笑,双刀连鞘向月霜追去。
柴房内一阵金铁交鸣声,接著一声闷响,接著程宗扬的声音响起,打完就想走,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换个姿势再干一次!
无耻!
大家都知道的事,就不要再说了。月丫头,你的屁股很滑嘛……
呀……
别乱动!免得我不小心走错路……
滚!
晚了!嘿嘿,梅开二度的感觉不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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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一身轻松,施施然走向水香楼。吴战威挎刀牵马,跟在他身後。
和月丫头搞搞花样确实能愉悦身心,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扩股计划。盘江程氏这个名为世家,实为公司的组织以前是十股,现在星月湖大营加入之後变成十五股,但程宗扬还想把它扩成二十股。
吴大刀身为股东,程宗扬也没有瞒他。对於星月湖大营入股,吴战威没有半点意见,倒是觉得能和星月湖八骏同列股东,面上大有光彩。
程宗扬笑道:这就是原始股的好处了。吴大刀,咱们要现在才遇上,你想入股可没那么容易。
吴战威嘿嘿笑了两声,股东啥的,我也不懂。就是跟著程头儿觉得踏实,眼下我老吴婆娘、娃都有了,以前哪儿想去。不过程头儿,你想让那些公子哥儿入股,我想不通。
吴股东,我再给你解释一遍。程宗扬道:按我以前的想法,水泥、拉链、霓龙丝衣,都是能赚大钱的东西,自己拿著发财,管他别人呢。但现在看,吃独食恐怕吃一半就被人砸了饭碗。想把发财的饭碗捧得牢,就要多拉一些靠得住的人,就算分出些利益,但能省不少事,也多出不少方便。
清河张氏、陈郡谢氏、颖川庾氏、陈郡袁氏、谯国桓氏、太原阮氏、河东柳氏、金谷石氏……这些世家子弟虽然纨裤了些,但背後的势力非同小可,如果能把他们拉为股东,至少在晋国,我们盘江程氏就稳如泰山——喂,泰山是在汉国吧?
没错。吴战威抓了抓後脑勺,程头儿,我还是觉得有点别扭。孟老大没得说,我吴大刀跟那些公子哥儿可尿不到一个壶里。
程宗扬笑骂一句,得了,我来办吧。反正我股份比你多,你说了不算。
两人说笑著进了水香楼,刚上了楼,旁边一扇格子门忽然推开,兰姑掩著半裸的娇躯从房内出来,满脸红晕,一看就是刚和人欢好过。
程宗扬停住脚步,兰姑跑到这儿来偷吃了。谁在里面?
兰姑笑啐一口,你自己看好了。
程宗扬好奇心起,往门里看了一眼,不禁大笑起来,秋小子!是你!我说你怎么没跟著月丫头。
是啊。秋少君大大方方道:我来找兰姑,没想到楼里这么多人,还好这间房没人用。
程宗扬看著兰姑走远,挤眉弄眼地说道:秋小子,好玩不?
秋少君认真点了点头,很好玩啊。我不知道怎么做,都是兰姑教我的。哎呀,我知道你那天和月姑娘做什么了!
程宗扬连忙道:虫小子,你可别乱说啊!
放心吧。我才不会乱说呢。秋少君道:下次你再和月姑娘作那种事,先跟我说一声,我好躲远一点。
程宗扬尴尬地说道:好好好!只要你不乱说就行。
秋少君拍了拍衣袖,一脸坦然自若地说道:好了,我跟兰姑作完了,该回去保护月姑娘了。
秋少君走到一半,忽然又掠回来,小声道:我问一件事。
什么事?
兰姑和月姑娘的身子谁更软?我猜测是兰姑,对不对?
程宗扬虎著脸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和兰姑作过!
咦?你为什么没有和兰姑做过?她不好吗?
秋爷……你还是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好了好了,不想说就算了。秋少君一脸不高兴地嘟著嘴走了。
吴战威看著稀奇,呵,这小道士看著也不笨啊,这事儿怎么就不懂呢?
程宗扬笑咪咪道:兰姑给他封过红包,没给你封过吧?
吴战威琢磨半晌,还真没有。
程宗扬笑过之後,带著一丝感叹道:兰姑也算奇女子了,这楼里一多半爷儿们都跟她有一腿。兰姑要是男人,这战绩拿出去,任谁都会羡慕吧?可都是一样的事,女人来做,怎么感觉就吃亏了呢?
吴战威大咧咧道:本来就是吃亏嘛。男人爽完拍拍屁股走人,女人还得生孩子呢。
……吴大刀,我发现你说的是真理啊。程宗扬停下脚步,笑道:这些日子憋惨了吧?今晚给你放个假,明天一早再回去。
吴战威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我来是办事的。可惜彪子和老四都不在,我还著今晚跟他们睡一房里,好好聊一晚上。
原来你跑几千里就是找彪子和老四睡觉的?吴大刀,我可认清你了!
程头儿!你可别坏我名声啊!
程宗扬哈哈一笑,推开厅门,抱拳道:诸位兄弟,我来迟了。
萧遥逸叫道:先罚一杯!
成!程宗扬屈膝坐下,举起酒觞。
周围贵族满座,美姬如云,灯红酒绿间,他忽然有一种迷离的感觉,分不出是真是幻。
乾了!程宗扬仰首饮尽,一股莫名的强大信心从心底升起。这个世界,终将有我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