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一切都晚了。
我微微垂眸，心里的疼痛一阵又一阵。
从我被他强暴的那天起，大概就真的不能不有牵扯了吧。
在心里苦笑一声，抬头时，我没有再隐瞒的意思，“这件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呆在牢里十几年的光景。”
柯楚良面露痛苦，一脸果然如此的悲痛神情。
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肯定很大。
先前我还担心他会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可现在我想明白了，有些事情得让他知道。
做错事情了，总有一个人需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你听话，回去。”
我淡淡地看着他，心里再也没有悲欢起伏。
“好好做人，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汐汐！”
柯楚良听得出我的意思，他忍不住上前两步，“你别跟他一块……”
“晚了……”
我摇了摇头。
一句话，他的血色尽无。
有些事情，根本无法隐瞒得太久。
现在他既然看出来了，我更是直接说了。
“回去吧，好好想想自己这次错在了哪里，别让我……徒做无用功。”
如果他还不能知道自己的错处，那我做这件事情的意义根本就没有。
我没有再去管柯楚良，而是看着皱着眉抱着我的尉梓晟，淡淡地说道，“尉少，麻烦你把我放下来。”
出乎意料的是，尉梓晟并没有把我放下，反而把我搂得更紧。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柯楚良，紧接着转身往身后的迈巴赫而去。
“尉梓晟！”
身后突然传来了柯楚良的低声怒吼。
我还担心着尉梓晟会和柯楚良计较，谁知道他停顿都没有，在司机打开车门时，他直接抱着我上车。
身后，还能够听到柯楚良痛苦和势在必得的低吼，“我一定会干掉你的！一定会的！”
我坐在车上，从车窗看到柯楚良的身影越来越远，再想到柯楚良刚才说的那些话，眼里不由地泛上泪花。
“想哭？”
尉梓晟不知道什么的，掰过我的脑袋，捏着我的下巴。
大概是看到我眼中的泪了，他微微一顿，面色有点冷凝。
我没有说话。
因为我怕自己一说话，情绪就会崩盘。
“觉得做我情人委屈？”
他就这样捏着我的下巴，那态度无一不在表明，如果我不回答他，他一定会这样坚持下去。
我想我真的是疯了！
被他逼疯的。
“委屈！我为什么不委屈！”
情绪就跟女人的大姨妈，说来就来。
再加上刚才一直紧绷着，这个时候被尉梓晟所逼迫，我忍不住哭喊出声。
“没有你的存在，我明明可以过得比现在好一千倍一万倍！”
“你以为当你尉少的情人有多值钱！还不是一个情妇！情妇！”
我真的要疯了！
情人啊！
我努力了六年，整整六年的时间。
我花费一多半的时间，学习一些我从来都没有学习过的礼仪，没有学习过的乐器，没有学习过的知识。
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就是为了不屈身在一个男人的身下。
可是现在，我成为尉梓晟的情人！我所有一切努力，都化成了灰烬！
多可笑啊。
他居然还觉得我不应该委屈！
也是，在他们尉家人的眼里，就算是做他们家的一条狗，也比做一个人好得太多。
尉梓晟愣住了。
他看着我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从开始的毫无情绪到微皱眉头，再到紧蹙，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做我尉梓晟的情人，总比委身在别人身下强！”
又是这一句！
“我宁愿委身在别人身下，也不愿做你的情人啊！”